「對,我是把糖分給他們吃了,不過嘛……你懂的。」
小丫頭渾身上下布滿了噁心的屍斑。
我把托著糖塊的手,朝它面前又伸了伸。
這包黑灰,正是之前土財主的給我那一小包糖塊。
她在那鬼物懷裡拚命掙扎想要掙脫出去。
可是你丫的還流鼻血。
飄蕩在空中的陰氣,絲絲縷縷鑽進黑灰之中。
鬼物怪笑了起來。
把善良父親的愛心,當做惡魔的掩飾。
「老娘今年才二十二歲,哪裡老了!」
「你不老嗎?桀桀桀桀……你看看我學堂里的那些小丫頭。」
「對,糖。」
作為一位父親,每次提到兒子,他都滿臉自豪。
「刺啦!」
聽到我的叫喊,它身子緩緩後仰,扭臉看向了我。
尤其是水紀這種虎妞。
「她是我的。」
我們今晚想要找的目標是那個鬼老師。
這完全不是之前我們印象中那位年輕和藹的老師。
他卻偏偏選擇了去根本不賺錢的義塾教書。
鬼物看了一www•hetubook•com•com眼我的左手,束縛感立刻消退,我連忙從地上坐了起來。
「我呸!你個鬼東西剛剛還對老娘流鼻血呢,現在就嫌我老了!」
「那我出來亂來就好啦。哈哈哈哈。」
「看到沒有?什麼叫年輕。」
「能不能告訴你的名字。」
可是沒有哪一個像他這般畜生!
那種愉悅的表情,就和醫院里圍著土財主轉圈圈的孩子一模一樣。
可是這哥們的表現太詭異了。
我的拳頭,捏出了「咔咔」的骨節脆響。
「吶,就是這個,是你父親托我帶給你吃的,我是替你父親辦事的。」
那鬼物朝地上一招手,一個七八歲大的小丫頭被從地下「吸」了上來。
當著女人的面說她老,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叫做……報應!」
「你父親他很想你……我,我們都是他派來找你的。能不能把我們放開?」
「老師,我朋友她……」
衣服破hetubook.com.com的只剩一隻襪子,渾身上下就沒一塊好肉。
「你只是為了……」
「整天高興的跟頭豬一樣,每次回家都給我準備一大包糖塊。」
「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東西在我兜里,你放開我的手,我拿給你。」
那鬼物猛地把臉湊到了我面前,雙眼之中全是狼狗護食時的狠厲光芒。
左胸露著一大片白花花的肋骨,透過縫隙都能看到裏面那顆黑紅色的心臟。
原本家財豐厚想做什麼都可以。
這貨死的是真慘。
那鬼物愣怔了片刻,好像上樓梯一樣從地下朝我走了上來。
我連忙把手往他眼前舉了舉。
「你看他那個傻樣,真以為我來教這些小泥腿子。」
外面的人聽不到喊聲,我只能掀開一張底牌了。
我右臂一晃,一根長釘從袖管滑落到手中,狠狠甩向了不遠處的窗玻璃……
鬼物略顯失神的念叨著,用兩根指骨捏起一塊糖塊放進了嘴裏。
「對,對,他老人和-圖-書家長得很富態,皮膚白白的,身體不太好,正在醫院住院呢。」
那堆黑灰漸漸轉白、變形,最後還原成了放在油紙上的四塊糖塊。
我連忙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真空袋,把裏面的黑灰倒在手心展示給鬼物。
「對啊,你懂的。」
笑聲中,滿是癲狂的味道。
李沐清同學口中的年輕老師是和藹、善良的。
此時那鬼物上半身子已經鑽了出來,腦袋一半都鑽進了水紀的裙子下面。
那鬼物看了一眼水紀,豁開的嘴角再次淌下了一股哈喇子。
臉被啃得坑坑窪窪,連鼻子都缺了一半,露出了一個黝黑的窟窿。
「既然你是老東西派來的,那……等我玩過這個老女人,就讓你也玩一玩。」
水紀的胸襟立刻被撕出了一條大口子。
「認字?那些小泥腿子,就算認識幾個字就能出人頭地嗎?」
那鬼物猶豫了片刻,側頭看了一下我的右手。
「這些窮鬼活著的意義,不就是取悅我們這些有錢人嘛?」
m.hetubook.com.com土財主口中的兒子有著偉大的抱負。
「他說孩子們家裡窮,平時吃不起糖,讓我分給他們吃。」
從別人嘴裏了解到的某人,和其本人根本就是兩回事。
在被一眾發瘋的孩子撲倒時,還記得讓他快跑。
「什麼事?」
此時窟窿里就像水紀說的那樣,正往外淌著黑血。
可是真實情況是怎樣的呢?
「我爹那個老不死的,長了個榆木腦袋,說什麼窮人也是爹生娘養的。」
這貨的正臉和後腦勺一樣噁心。
聽到這貨的話,她把害怕全甩到九霄雲外。
那一瞬間,我感覺很噁心。
我見過不少鬼怪。
咋看都不像是一個老師能做出來的事。
這貨往人家姑娘裙底鑽我可以理解,畢竟剛從地底下爬上來的。
可是水紀依舊呈大字型靠在牆壁上。
鬼物炫耀似笑了起來。
「住院……是啊……住院……」
「字面意思。你知道我多久沒碰陌生女人了嗎?雖然她年紀大了點,滋味應該也還不錯。桀桀桀桀……和-圖-書」
直到它捏起糖塊,我才有點信了。
畜生。
「他們種的地都是我們家的,他們不過就是我們養的牲畜罷了!」
「所以……你到義塾教書,並不是為了讓那些窮人家的孩子多認幾個字?」
「糖?」
「伍勇?我記住了。對了,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吧。」
專盯著美女屁股打,還扒人家褲衩子。
那種束縛感立刻消失不見了。
我勒個去的,這鬼是真打算耍流氓不成?
「我父親?」
我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名字?桀桀桀桀……太久沒人問過了。」
鬼物捏起第二塊糖丟進嘴裏,束縛我雙腳的力量隨之消失。
可惜那鬼物身上帶著一種無形的禁錮力量,任憑她怎麼折騰都逃脫不出。
右邊肚子開了個口子,有一些臟器殘留物。
「行,我聽他的話,當著他的面我不亂來。」
「老東西沒告訴你嗎?我叫伍勇。」
噁心至極的臉上,居然露出了幾分愉悅的表情。
「老師!住手,是你父親讓我帶東西來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