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叫停。
心魔還想反抗,被我一腳踹上了腿彎,讓它直接跪在地上。
心魔就是個憤青,聽我喊他閉嘴,本能的就要吵吵。
「你叫老子閉老子就……唔!」
一陣危險感陡然從我心底升起,我憑著直覺朝左邊扭了一下腦袋。
細思極恐。
「一群傻叉!」
也就比之前稍微濃那麼一點。
而劉二蛋本尊則只是一個勁兒的痛呼自己眼睛疼,沒有對心魔的話做出任何回應。
我不知道這貨是怎樣的存在。
我大吼了一聲,雙手護住脖子玩命往門外衝去。
見到所有人都沉默了,心魔笑了,肆無忌憚的那種。
過了足足一分鐘,二蛋腦袋一垂,慘叫聲終於停下了。
「我困你奶奶的,聽不懂人話?老子就是劉二蛋!」
最上面的土層被大火烘烤過,略顯乾燥。
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三胖子,更是直接抄起鐵鍬開干。
「還有你,大奎,你以為劉二蛋跟你很好是不?」
慘叫聲中,水紀的笑聲戛然而止。和-圖-書
裏面的清水在半空中凝成一個水球,朝我腦袋罩了過來……
我給了他一包黑狗血粉。
這一次,心魔終於叫出了聲,可是和它一起慘叫的還有二蛋。
看來再挖兩米多,下面就是空洞了。
大約砸進去兩米多后,大奎一鎚子下去,管子猛地向下落了小半米。
卻渾然忘了,它本質上還是個邪物。
坑裡的荔枝柴漸漸熄滅了。
「三胖子,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龜兒子們,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你們肯定看老子特別生氣吧。」
我抓起一把黑狗血粉直接拍進了它嘴裏。
心魔本想慘叫,可惜黑狗血粉太多,把它嗓子眼糊住了。
下面本是嘴巴的地方,能直接看到白森森的頸椎骨。
二蛋腦後的邪物,用那隻毫無神採的右眼瞪著我們,語氣之中滿是張狂。
把鋼管抽出來時,我緊張急了。
「眼睛!我的眼睛!」
一幫漢子看向劉二蛋的眼神都變了。
同車離去的還有一名警
m.hetubook.com.com員。
「石嘉市所有的黑狗,有一條算一條,全給我弄來。」
「從我兄弟身上滾下去!」
「你們看他平時沉默不語,以為是老好人。」
一系列的蠢萌舉動,讓我們把這個腦後的傢伙當成了笑話。
「你忍一忍!」
通常惡靈附身都是藉助原主的嘴巴來說話,它卻另闢蹊徑自己開了張嘴。
「不樂觀。」
先不說最下層的稀泥是如何維持住結構不垮塌的。
讓人用砂輪把鋼管鋸開后,我感覺腦袋瓜子嗡嗡作響。
然而就在這時,放在門邊的純凈水桶陡然爆開。
「警官,二蛋他……他……」
「你放屁!」
當然,這不怪他們,遇到這種事誰都害怕。
「劉哥,為了黨國,你就做一次石嘉狗見愁吧。」
我又抓了一把黑狗血粉拍在了心魔鼻子上。
「笑啊?怎麼不笑了,不是很好笑嗎?」
腦後這玩意兒說不準真是他的心魔。
這話一出,原本被嚇住的工人們再度喝https://www•hetubook.com.com罵了起來。
「每天特別熱心的給你打水打飯啊?」
「刺刺拉拉」的灼燒聲響起。
「你以為你睡到了劉二蛋最想要的女人,他能甘心?」
張開嘴巴干嗷了幾聲,反倒是噴出來的黑狗血粉撒了一臉。
「你以為劉二蛋沒摸過的話,老子能知道你老婆屁股是什麼手感?」
「你到底是什麼,是困在這地下的嗎?」
我索性吆喝了幾個警員跟我一起下坑,用了半個多小時,把裏面的柴灰都鏟了出去。
然後我們爬到坑上,用劉安泰找來的空心鋼管捅進下面的土層里。
「老子告訴你們,我就是劉二蛋的另一面,或者說……心魔也行。」
可誰又能肯定讓水變紅的物質,到底是被凈化了還是揮發到了空氣中?
畢竟為了救他再禍害到其他醫護人員,實在不值得。
然而那個小窟窿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有大量的陰煞之氣噴出。
下一秒鐘,脖子右側陡然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痛感。
說是捅,實際上是m.hetubook.com.com
把鋼管插在地上,用鎚子往裡砸。
面對工人們的憤怒,那邪物笑得很是輕蔑。
「實際上,他是個什麼貨色你們真的知道嗎?」
「還有你們幾個!」
「你知不知道他在你的水杯里吐口水,在你飯盆里撒尿?」
「噗!」
「快滾,把二蛋給我們還回來!」
然後越往下越濕,最底下那一段簡直就是紅水泥漿。
腦後的嘴巴……或者乾脆叫他心魔吧。
反手又是一把黑狗血粉糊上了它的雙眼。
但看這個稀糊的樣子,下面空間里怕是存了大量紅水。
心魔新長出來的眼睛鼻子嘴巴一起冒出了水泡。
這麼一來,二蛋的後腦勺上就多了四個窟窿。
雖然老婆屁股被二蛋摸過,三胖子還是湊了上來低聲詢問起情況。
「來呀來呀,打死老子呀!」
「其他人把剩餘的荔枝柴都搬過來,堆在坑裡給我繼續燒,燒到老劉把狗……握草!」
如果是後者,量小可能還沒什麼,量大的話……
上面三個,能看到還在蠕動的腦子。
我慘笑https://m•hetubook.com•com了一聲。
「快撤!」
顯然,劉二蛋心虛了。
「警官,救命……好疼!我後腦勺好疼!」
「閉嘴!」
這紅水太危險了,不探一下底邊什麼情況,我真不敢讓人開挖了。
我讓幾位工人下去把柴灰都清理出來。
十分鐘后,120的車過來拉走了二蛋。
如果在救治的時候,二蛋再次出狀況的話,就都給他糊上。
我正在布置任務,突然看到李沐清和顧思存站在窗外正朝里張望。
二蛋的慘叫聲又拔高了幾分,而心魔在被我糊了嗓子眼后,就沒動靜了。
我用手一摸,全是血。
心魔的五官並非幻覺,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心魔對著剩下那幾個人挨個說出了劉二蛋做過,或者他們自己做過被劉二蛋知道了的齷齪事。
雖然剛剛我們做了實驗,紅水好像可以被陽光凈化。
可是大夥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動。
「他倆在床上瞎折騰時,你特么還給劉二蛋修理柜子呢。」
它的嘴巴鼻子和眼睛,全都在黑狗血粉的腐蝕下融化成了一堆腐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