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弛礬之前被我打了個半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按照我的想法,讓他死在這裏就得了。
「咦?」
「嗯……」
嬉笑一聲后,她竟然拉著我的手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
當初上大學的時候,老七教我們泡妞一定要懂得浪漫。
這可不是單純的坐久了。
從報道那天開始,她就正式成為零處的警員,享受相應的工資待遇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彷彿覺得這並不是一個避之不及的凶煞。
她的身上很涼,卻並不像尋常屍體那般僵硬,摸起來宛如活人。
我都不知道這句話是怎麼從嘴裏蹦出來的。
我滿臉蒙圈的看著蹲在旁邊的水紀。
也許是漫漫長夜和一具女屍獨處過於無聊吧。
這位一旦發起火來,分分鐘能把我像鬼子一樣手撕了。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一個熟悉的女人聲音。
「嘻嘻……」
睜眼一看,目光所及之處,全是燦爛的陽光。
上前一步,抱住了嫁衣女屍的身子。
那我還能咋辦?我也很無奈啊。
我和鼓上那位殲夫長得也不像啊。
「那和*圖*書個……抱抱可以,不要傷害這裏的人,行嗎?」
我當初真就信了他的邪。
算了,不管因為什麼,她今天救了我們,也沒有傷人的意思,就抱抱她好了。
第一個躺在我懷裡的卻居然是一具百年以上的女屍。
然後,就如當日一般,雙臂張開,對我做了個求抱抱的姿勢。
而那嫁衣女屍也反手抱住我,頂著蓋頭的腦袋不停的在我肩窩上蹭來蹭去。
《灰姑娘》、《睡美人》、《白雪公主》、《海的女兒》……
那是幾條新鮮的划痕,看樣子有點像指甲留下的。
「喂,老陳,你醒醒,醒醒啊。」
好在施救及時,沒什麼大事。
我試探性的跟嫁衣女屍討價還價。
包括韓春花在內,所有人都是因為他這個拋妻棄子的渣男而死,讓他償命,才是合乎天道的結局。
我長這麼大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正經交過呢。
「我的天,見鬼了啊,老陳,你……你該不會是轉職亡靈騎士了吧?」
誰知道這一次她居然膩在我懷裡不出去了。
「哎哎hetubook•com.com哎,姓陳的你別血口噴人啊。什麼就我乾的,我還想問你呢。擔心你出事過來看看,就發現你蓋著棉被在地上癱著。」
但是我們是零處,相對於法律,更重要的是因果。
至於怎麼跟社會層面交代,在我的強硬要求下,這口鍋被扣在了姚弛礬的頭上。
水紀和周娜娜一起把唐暮霜抬了出去。
小妮子原本報考的是外省一所大學的外語專業。
周娜娜在這次事件里表現出色,唐老爺子私下和她接觸了一番。
水紀滿臉嫌棄的幫我把棉被從身上拽下,疊巴了一下準備放回旁邊被掀起的床板下面。
至於唐暮霜,這丫頭差一點就被上弔繩子給勒死。
我握著棺材釘的手有點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反正看到她歡喜點頭,我就講了起來。
現在可是八月份,你就算想不出聲的把我弄醒能不能用個溫柔點的手段啊?
我依舊靠牆坐在地上,嫁衣女屍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條蓋在身上的厚棉被。
我是真的看不懂。
該說不說的,前三個故m.hetubook.com.com
事還好。
比如睡前故事就是個不錯的點子。
「去去去,狗屁的亡靈騎士,你全小區都是寧采臣!」
就這麼稍一遲疑,嫁衣女屍就像個小女孩似的開始扭動身子,嘴裏更是發出了催促的聲音。
好吧,這位求抱狂魔答應的是真利索。
我悄悄揮手,示意這邊沒事了,讓其他人趕緊離開。
我本以為嫁衣女屍會像上次一樣,抱一抱就完了。
臨搬家的時候,她還親手燒了一桌飯菜請我們到家裡品嘗。
《海的女兒》太特娘的長了,我都不知道講沒講到小美人魚去找女巫要雙腿,自己就先睡著了……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想要從地上站起來,卻是一個趔斜直接摔了回去。
這玩意真是讓人難懂。
他這行為,看得我直翻白眼。
而是一隻自家養的貓貓狗狗。
哎,算了,好在嫁衣女屍比想象中的脾氣要好,並沒有理會劉安泰。
唐老爺子做主,把她送進了冀北省警官大學。
直播間連環殺人案件,到現在也算是正式結案了。
眾人撤離之後,房www.hetubook.com•com間里安靜了下來。
不過在臨走的時候,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朝她卧室看了一眼。
水紀一邊說,一邊指著床板邊緣的位置讓我看。
「嗚嗚……嘻嘻……」
那個胡蘿蔔抱枕……讓我感覺挺在意的。
劉安泰和水紀看著還行,唐暮霜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要是不趕緊急救恐怕會出危險。
因為和家裡和解,她把租的房子也退了。
應該是抱了嫁衣女屍半夜,沾染上了她的陰煞之氣。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腰疼的要命,雙腿更是酸麻僵硬難以控制,甚至膝蓋都沒法自由打彎了。
當我用手摸到她腦袋的時候,嫁衣女屍更是發出了一連串享受的哼聲。
你一個百年女屍為啥要找我來求抱抱?
我連忙把棺材釘扔到了牆角,把畫了誅邪符的左手在褲子上一頓猛蹭,然後把掌心張開給她看。
緊接著,一股燥熱的感覺從心底涌了上來。
饞貓兒的魂魄和李潔、馮婷婷一起被送去了五台山,供在廟裡超度。
我這自廢武功的示好方式似乎讓嫁衣女屍很開心。
你這樣繞到一個凶物身後,和圖書很容易引起誤會激怒人家的。
劉安泰思索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繞到嫁衣女屍的身後,揪著脖領子把姚弛礬從正門拖了出去。
那感覺吧,真的挺怪的。
「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
按照電影里那些信仰堅定的大師們「正邪對立搏鬥終生」的思想,我應該捅她丫的。
從法律角度上來看,姚弛礬也許並沒有殺人犯罪。
嫁衣女屍突然低頭看向了我的右手。
額……這意思是嫁衣女屍在我睡著以後怕我冷,特意找出被子給我蓋的?
可能她給我蓋被子,也是因為這個吧。
忙不迭的點頭就算了,聲音里更是充滿了喜悅。
我一個山裡孩子,身子骨可沒城裡的小夥子們那麼嬌貴。
「你乾的?」
別想歪,不是男人和女人那種燥熱,就是單純的熱得發燥。
「你要幹什麼?」
但是我現在是真不敢。
再晚醒一會兒怕是要捂出蛆來了。
這小妮子的廚藝是真的挺不錯的。
「嗯嗯!」
哪怕你的故事不能讓她睡著,讓她體會到你的心意也就夠了。
我索性靠牆坐下,任由她躺在我懷裡胡亂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