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水紀挨打挨多了,抗性提升所以後面的水紀昏時間比較短。
然而還沒等張光宇接過香煙,一隻手就拎住他的耳朵擰了個90度。
扔掉還有半支的香煙,我摸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上的香煙,摸出一根遞給張光宇。
「是嗎?那這算不算一見鍾情?」
張光宇這貨……自求多福吧。
哥哥說,你去上學,打工讓哥來。
女孩的哥哥準備返校了,他讓爸媽給女孩也買了一張票,說省城那邊活計多,可以給女孩找個比較賺錢的工作。
而且嫁衣女屍都是啥時候的存在了,她能懂得刪除監控錄像?
劉安泰等人的情況和水紀差不多,都是被人打暈的。
這話我當然記得,是我在吳巧巧宿舍里摔傷之後,林逸凝用輪椅推著我在校園裡溜達的時候問我的。
其次排除無皮血屍。
「我說你小子,想跑到哪去?一眼看不住你就想開溜?」
「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還不好好照顧自己。你別動啊。」
她的學習成績本是很好的,但是家裡人都說讓她念完高中就行了,一個女娃子根和-圖-書本沒必要念大學。
在她驚愕的目光中,哥哥摸出一個手帕包遞到她的手上。
「學你去上,工哥來打。只要你想念,再苦再累,哥都供你。」
也許很多年之後,為一家人做完晚餐哄孩子睡下以後,她可以拿出它來緬懷一下自己逝去的青春。
當時從裂縫裡伸進來的那雙手手指纖細,應該是個女人的手。
女孩很難過,可是難過又有什麼用呢?
她的身體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冷香,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掉了也活該。說好了做老娘的舔狗來著,老娘還沒說話呢,你就敢跑,過來,老娘給你講講我們水家的規矩!」
那能救我的女人還剩下誰?
排除了這些位,剩下的就只有她了。
我的話,讓林逸凝受到驚嚇一般擺手否認,連那根還在我耳朵里的耳挖勺都忘了,差點給我捅成了聾的傳人。
「不,不是。啊!對不起!」
在我齜牙咧嘴的表示了耳朵沒事後,林逸凝紅著臉,小聲嘟囔著類似於表白的小話。
也僅此而已了。
「瞎扯,這世界上哪有什麼一見鍾情,你一定是和_圖_書見色起意。」
說到這裏的時候,林逸凝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輕顫了起來,弄得我的耳朵很疼。
林逸凝背靠大樹坐在草地上,我則是直接側躺著,把頭枕在她的大腿上。
我吸了一口氣,猛地起身捧住她的臉蛋,在她的額頭上深深吻了一下。
一個工具人。
那雙手上是有皮膚的,不過指甲是什麼樣的我沒看清。
「我想你了。跟我去文思湖邊轉轉好嗎?」
首先排除鄭老闆。
一路上,女孩沒有跟哥哥說一句話。
「我就是覺得你是個很靠得住的人,和你在一起……就很安心……然後……就見不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憑什麼?這個世道為什麼如此不公!
火車從家鄉開到省城。
那個從小到大都不知道謙讓為何物的哥哥?
她知道這份通知書就只是一張紙而已。
「我對你的看法,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改變的。」
在渾渾噩噩中,她被哥哥帶到了一所大學的門口。
她們兩個的話,把我救出來以後不應該逃跑,而是邀功吧。
「嗯,回去吧,記得去食堂買幾個韭菜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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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圖書館的門口剛點著一支煙,張光宇就從後面走了過來。
我皺了下眉,最終還是任由她把耳挖勺伸進了我的耳朵。
「嗯。」
「疼疼疼,美女,輕點,要掉啦。」
「後來呢?」
救醒了之後一問,別說動手的人長什麼樣了,就連個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放倒的都沒有。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氣質?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爸媽很開心,可是女孩的心卻要碎了。
監控和肉眼都看不到人。
生魂周娜娜還是嫁衣女屍?
哥哥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好了。
下去查監控,卻發現一樓的圖書管理員同樣被放倒,監控錄像也全都被刪了。
「耳朵里這麼多耳塞,你昨天是不是沒好好睡覺?」
水紀蠻不講理的揪著耳朵把張光宇拽回了圖書館。
從小到大,不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只是哥哥的,從來沒有她的份。
「我不知道,也許算吧。」
眼看著開學的時候就要到了。
「老八,這邊要是沒有我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剛剛那
和圖書突如其來的艷福讓他手足無措,不過在聽了水紀的解釋之後,他很快又落寞了下來。
在小夥伴們祝賀她的時候,女孩卻哭了。
這個人的身份,我有點在意。
她認識字,這不是哥哥念書的大學而是她考上的那所大學。
人家女警勾搭他只不過是為了脫離鬼域的權宜之計,現在出來了,他又變回了那個沒人要的臭吊絲。
「所以……同病相憐,你把對哥哥的感情轉嫁到了我身上?」
「沒有後來了。妹妹踏進大學的那一刻,我就醒了。」
哥哥可以念書,她卻只能去打工。
女孩當時就蒙了。
距離我們被拉進那個鬼域大約十四個小時。
可是這一次,實在是……
以我對水紀的了解,在這個案子結掉之前,她是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工具人的。
村裡人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
錄取她的大學,也在那座城市。
林逸凝說著,變戲法似的從不知什麼地方摸出了一把耳挖勺。
「凝凝,永遠做我的凝凝好嗎?」
那一天,騎著自行車的郵遞員把一封郵件交給了她,那裡面放著的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然而哥哥卻https://m.hetubook.com•com告訴她,我們就差一歲,我什麼都不讓著你,就為了將來有一天你占我便宜的時候,不會感到良心不安。
我強忍著沒有喊她,只是默默的在她腿上輕拍了幾下。
「那你呢?那麼多追求者,幹嘛就便宜我了?」
她覺得自己這一生,最多也就是個哥哥的附庸。
她顫巍巍的打開手帕包,裏面放著的是一卷有些皺巴的鈔票和那張被她小心翼翼放在柜子最底下的錄取通知書。
「我……你還記得我問你為什麼不安心做個普通人,非要去玩命嗎?」
劉安泰想用我拉張光宇的方式把我們拉出來,可是摸遍了整個二樓,都沒摸到我們三個。
越想,我的心就越沉重。
這是她的哥哥嗎?
我給她的答案是,和我一起從村子里逃出來的妹妹想上學,我得供她。
林逸凝說她曾經做過一個很真實的夢。
午後的文思湖畔,人並不多。
我們身處鬼域的時候,似乎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我一直在極力避免確認她的身份,甚至對某些線索視而不見。
現在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十二點。
在夢裡,她是一個山村裡的女孩,家裡還有一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