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兩個瘋子的不死不休

房門「呼」的一聲自動關閉,可是就在關閉前的剎那,一個瘦小的身影從門縫裡鑽了進來,朝著我斜前方一塊沒什麼黑霧的地方撲了過去……
一聲脆響,撲到一半的杜春娥打著旋倒飛了出去,剛剛裝回去的眼珠子,硬是被甩了出來。
杜春娥的慘叫聲不停地在病房裡迴響著,可是那團黑霧依舊在以極快的速度朝我的病床上罩來。
可惜她是個鬼,就算斷了腿還是能好好立著。
「三姑父?狗屁的三姑父!你要是真的喜歡我三姑的話,就下去陪她啊!」
「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如盡有智,如所有智,萬生萬象,伏此惡魔!急急如律令!敕!」
如果有其他人看到病房裡現在的場面,恐怕我才是那個會被當做反派的吧。
「我送你去陪她,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的,我要掰斷你身上每一根骨頭!哈哈哈哈!」
「這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
「陳長生,你不是很行嗎?起來呀!www.hetubook•com.com讓我看看你有多橫啊!」
杜春娥此時哪還不知道自己上當了啊,怒吼一聲,揮開那些鵝毛就要朝床上撲來。
「你去死吧,陳長生,跟你爺爺,你老媽還有你那個蠢貨三叔一起死吧!」
一個鬼,露出這種滿臉詫異樣子,還喊著什麼不可能,你真的很好笑你知道嗎?
醫院里安全嗎?我從來不這麼認為。
彈夾里的十五發子彈被我在眨眼的功夫全都打了出去。
「只要能讓你灰飛煙滅,就是好東西。」
杜春娥顯然也處在狂怒狀態,把我打倒之後並沒有立刻下殺手,而是咬牙切齒的沖我嘶吼著。
然而動作還是太慢了。
「嘿……嘿嘿……你,你們杜家就這麼沒教養嗎?居然直呼我的名字?」
奈何此時誰也顧不上那紙皮了。
「嘩啦」一聲,窗玻璃直接被撞碎,好在鋁合金的窗框還算結實,我從窗子上反彈下來摔向地面,在半空中調整了和_圖_書一下身形,撲向了放在病房角落裡的劍匣。
強烈的窒息感讓我無法再發出任何一個音節。
而當我的身體軟趴趴撲向地面的時候,一隻看不見的重拳砸在了我的臉上,把我砸的側飛出去好幾米遠,眼前一片金星亂冒。
可惜了。
又是一槍,杜春娥的左腿齊膝斷裂。
雙腿受傷,我連逃跑都跑不了,身上沒帶著傢伙,劍匣離我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
「刺啦」一聲,布料破裂,大量鵝毛噴涌而出,朝著杜春娥身上飛去。
相比於水紀常用的桃木子彈,這種反覆填裝用來執行死刑的殺生彈對鬼魂的傷害更加恐怖。
我對著黑霧最濃郁的地方瘋狂的扣動著扳機。
杜春娥叫的有些歇斯底里。
然而就在我即將摸到劍匣的時候,一股黑霧如巨蟒一般捲住了我的腰,把我甩向身後的牆壁。
面部肌肉很是彆扭,此時我的臉應該也是扭曲的吧。
水紀一個翻滾衝進房間,抬槍正要對著和圖書黑霧射擊,就被一隻黑霧組成的拳頭給打飛了出去。
杜春娥笑的很是猙獰,下一秒鐘,她的身體在原地爆開,炸成了一團黑霧。
「那又怎麼樣?」
口中念著臨時瞎編出來的咒語,我扯起身後的枕頭朝杜春娥扔了過去。
「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趙美芝作為一個紙人,成精二十多年那層紙皮必然是很有靈性的。
把手槍往黑霧裡一砸,我咬破中指開始在身邊的被子上書寫破煞符。
然後有什麼東西纏著食指的指尖開始往手背的方向掰。
她當然不是不認識手槍,而是不明白為什麼手槍子彈能給她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好像,我現在真的是毫無反抗之力了。那麼就用倫理哏在這臭娘們身上占最後一次便宜好了。
杜春娥按著右肩從地上立了起來,她的肩膀上多了一個大窟窿,大量的黑氣正從窟窿里往外散逸。
殺生彈在黑霧中打出了一個個透明窟窿。
所以我一直把手槍放在枕頭底下https://www•hetubook•com.com,彈夾里裝的全都是殺生彈。
我的聲音很嘶啞,甚至是刺耳。
我用袖子擦抹了一下嘴角溢出來的血,撐著地面坐了起來。
「怎麼樣啊杜春娥,爽不爽啊?」
杜春娥笑得同樣癲狂,這是要給她爹媽報仇是嗎?老子怎麼可能讓你如願!
然而還沒等我那句「炎天」出口,一隻大手猛地從黑霧中鑽出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拎到了半空。
「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她外面套的那層皮應該是趙美芝的。
我笑的很癲狂。
「怎麼樣?你知道我女朋友是誰嗎?杜雪菲你不認識的話,她哥哥二生子你總知道吧?論輩分,你得喊我一聲三姑父!呵呵呵哈哈哈哈!」
符籙剛剛寫出來一半,那股黑霧就把我籠罩了進去,緊接著,我感覺有無數雙手從黑霧中伸出抓在我身上,把我從床上提起丟向了窗子。
「砰!」
左手食指在右手臂上迅速劃出了一個V字元https://www•hetubook.com•com號。
「你不過就是個和我三叔私通的表子,還真以為是我三嬸了是嗎?你別忘了,你男人是周家老大!」
就在杜春娥狂叫的時候,病房門突然被人「咣當」一聲撞開了。
「砰」的一聲,後背狠狠撞在牆上,胸口一陣發悶,感覺內臟都要被震出來了。
「怎麼做到的?會物理驅魔的可不僅僅是左千戶一個。老子也行。別說就來了你一個,把你爹媽從地府里拽回來一起過來,老子也能讓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
如果是我的話,在利用完一個討厭的對手后那必須是要卸磨殺驢的。
她話音落下的同時,一股黑霧卷著我的右手讓我把手舉了起來。
「砰!」
杜春娥如今也有點摸不透我的深淺,不過現在都在火頭上,她顯然也不甘示弱,左手立掌為刀劈向了那枕頭。
說讓她動真格的,我怎麼可能真的讓她先動手?
「閉嘴!我喊你名字怎麼了?你這小輩的名字不能喊嗎!」
否則的話,我就能看到她在地上痛苦翻滾掙扎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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