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再補一課

但是我從地上看到了很多被子彈打出來的淺坑、嵌在路面縫隙里難以清洗掉的硃砂粉末以及……乾涸了的血跡。
就之前的情況看,好像整個劉家窪我唯一能幹的過的就只有陳蕊蕊了……但是她已經被我幹掉了。
可是這老粽子對我的出現毫無反應,只是自顧自的在那裡抽抽,看樣子,是徹底廢了。
帶著滿腦門子的問號走到當初一頭栽進來的水渠邊,我看到一個穿著大紅喜服的女人仰面躺在渠邊的草地上,嘴裏叼著一根草莖,俏臉上掛著極其少見的得意之色。
不過她不來找麻煩自然是最好的。
「水紀,你先別發瘋啊,你們那邊情況怎麼樣?兄弟們還好嗎?」
小心翼翼的走了十幾分鐘,我竟然一個鬼怪都沒碰到。
「奇怪?沒必要。你是特別的。」
很快,我再次走到了昨天碰到白裙女鬼的那個路口。
當我終於走出村口長出一口氣的時候,我在路邊的草叢裡看到了一個衣衫破碎的辮子m•hetubook•com.com男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
這事兒就挺神奇的。
我和林林之間的關係其實有點彆扭,她最大的仇人是我的女人,她本應該仇視我才對的。
「那個……你不是說這次不會幫我嗎?」
在水裡的腦袋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反倒是留在外面的身子突然感覺一陣暖洋洋的。
不說還好,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我感覺更彆扭了。
時間應該已經過去一整天了吧,不管結果是什麼樣,附近都應該被打掃過了,這些東西卻都留了下來。
此時身處的位置是路基下的一條水渠邊。
拎著一把材質不明的木劍走在劉家窪這種厲鬼遍地的地方,我心裏是真的虛啊。
「哦?那這算是哪一課?」
我帶著些忐忑把電話打給了水紀。
這臉對臉的依舊是昨天那個白裙女鬼!
劉家窪這地方這麼神奇的嗎?我記得上次分開的時候,我和林林要是干架,誰輸誰贏不太好和圖書說。現在倒好,她揍我估計也跟揍小雞子一樣。
「你最初喜歡上的是別人模仿的林逸凝,你拉的是林逸凝的手,吻的是林逸凝的額頭,你是唯一一個陪林逸凝逛過街的男生。所以,林逸凝一定會幫你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奇怪的?」
沒錯,就是那個清朝老粽子。
我真挺好奇後來發生了什麼的。
把腦袋從水裡拔|出|來一看,漫天星斗不見了,一輪旭日懸在東方天際。
「好吧,那……再見了。你要是哪天出去玩,記得來看我。」
「特別?」
然而做出這事兒的並不是我,而是那個白裙女鬼!
水紀還活著,這是天大的好消息。
公路顯然是被清理過的,路面上並沒有留下太多東西,報廢的車輛也都拖走了。
一路走來都沒有遇到鬼怪,只要過了這個路口我基本就算逃出劉家窪了。
就在我黯然一嘆,準備給杜家的血債再添一筆的時候,電話竟然被接通了。
「卧槽!老陳,真的是你,我的天和*圖*書我的天!我們找遍了周圍都沒找到你,還以為你出事了!兄弟們!老陳沒事!老陳打電話來了!咳咳咳咳……」
「老陳,任務……完成了。」
然而當我趴在牆邊把頭探出去想要看看岔路上有沒有鬼怪的時候,一張慘白的臉竟然在同一時間從拐角那邊探了出來,滿是膿液的面孔幾乎和我貼在了一起。
別管今天是死是活了,一方咽氣之前,我必須把她八字要過來算算我倆是不是命里犯沖。
尤其是被打暈過去之前林林已經放出話來了,逃離劉家窪只能靠自己,她不會再幫我。
心裏面念叨著諸天神佛的名諱,希望他們能保佑我一二。
如今我從裏面出來,才把東西都給我吐出來了?
這……就回來了?
那速度快的,就好像張天師在後面追著給她玩千年殺似的。
在我身邊的草地上,散落著鳳棲木劍、腰包、手槍等一系列東西。
我記得當初我是往路中間的隔離帶方向走的,現在看來是被那鬼霧弄得和-圖-書迷失了方向感。
前半句是對我說的,後半句,則是跑到了不知什麼地方扯著嗓子開始喊。
這是不是說……其實這些東西並不是當時就被卡在這裏,而是被劉家窪那處空間給扣留了?
顯而易見,把白裙女鬼和清朝老粽子揍成那個模樣的肯定是林林。
然而聽到我的問話,水紀情緒突然低落了下來。
顯而易見,剛剛那兩位的慘狀全都是她一人所為。
一聲接一聲的忙音讓我心口越來越涼。
一聲尖叫,奪路而逃。
「有些人吶,絕對不會把你拋下不管的。你需要確認到底誰是這樣的人,並且無條件的相信他們一定會在你危難的時候出手。計劃中的保險越多變數越少,計劃的成功率就越高。」
粽子這種東西對於活人的氣息理應是十分敏感的。
匆忙和林林打了個招呼,俯身一頭扎進了水渠里。
兩條腿的小腿骨都被打斷了,雙腳扭曲的厲害,鼻樑徹底被打碎,原本還算高挺的鼻子幾乎只有一張皮耷拉在臉上m.hetubook.com.com,左眼更是直接被打爆,黃綠色的膿液還在從眼眶裡往出流淌。
「我就是覺得吧,給你上的課還不夠,就補一課唄。」
好在手機還有一格電,從劉家窪出來信號就恢復了。
把東西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異常,可是當我爬上公路的時候,目光所及讓我有些發獃。
「額……那就是說,你在我危難的時候一定會出手的對嗎?」
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一直壓在喉嚨里的那口氣終於吐了出來。
「媽呀!」
「這丫有病吧,難道昨天我那一藤條抽太狠了?當時也沒覺得她受不住啊。」
不用懷疑,還是那個配方還是那個味道。
「喂?老陳?是不是你?說話啊!老陳!」
畢竟,那可是滿身鬼蜮伎倆的杜家。
這不科學啊!
然而她卻一再跑出來教導我,今天還給我上了這麼一課。
「水紀,是我。」
我這心啊,多少是離嗓子眼有點近。
白裙女鬼是鬼,受了傷也不怎麼顯,這老粽子倒是很直觀。
「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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