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後這輛車卻不一樣。
而它們的腦袋,全都擺在木頭車上。
而是和死的時候一樣,伴隨著巨大的衝擊力和瞬間摧毀人神經的痛苦。
「去更適合你的地方。這學校里都是一群貧民窟出來的孩子,能有什麼好味道?不想嘗嘗高級貨嗎?」
哪怕我想,也無法離開。
那個帳篷里事先被噴了致幻劑。
這樣的話……我也不能免俗啊……
幾個光著膀子的車夫拉著木頭車走在前面。
只是當時中了招的我根本就分不清真假。
甚至我在這個過程中我能碰觸和控制的東西又變多了。
「哦?可是……我離不開啊。」
「走?去哪兒啊?」
一個個沒有腦袋的鬼魂晃晃悠悠的跟在車后。
這些傢伙的行進速度太慢了。
讓我有點想在她魂魄上狠狠啃一口。
用鬼遮眼的法子把一個被嚇到精神恍惚的女人誑到那座刑訊室后,我就讓梅莉切身體會到了這一點。
而且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學姐說從隊伍里溜出來很容易。hetubook•com.com
就這樣,我一個人坐在樓頂上,一邊吃著梅莉那剩下沒多少的魂魄,一邊期待著送魂隊伍的出現。
她的慘叫和哀嚎不但不能換來我的同情,相反的,還讓我更加的起勁,更加的放肆。
拉車的就好像真的在拉車似的。
嘿嘿嘿,原來做鬼是這麼爽的事情,比做人舒服多了。
該說不說的,雖然帶了點騷味,但是梅莉的魂魄吃起來可比臭烘烘的崔宇美味太多了。
「給你拍掉這裏的羈絆,快去吧。」
至於說學姐會不會騙我……騙就騙吧。
玩得很開心,還能增長實力,何樂而不為呢?
啥?最後我放了她沒有?
也不知道那送魂的隊伍什麼時候才能來。
嘿嘿,看到這個保鮮膜圓球沒有?
它上上下下的看了我老半天,最後才拿下巴往後一指,似乎是讓我跟到隊伍後面去。
原來,學姐的死因和傳說中的不太一樣啊。
而那些擺放在木頭車上的腦袋不但一個比一個難和-圖-書看,還時不時的會對著我說髒話吐口水。
抱著一顆用保鮮膜包成的圓球坐在夜色下的樓頂,我用我那雙紅眼睛透過一層層樓板篩選著下一個獵物。
做鬼比做人爽多了,就是有一樣不好。
「兄弟,去哪兒啊?帶我一個吧。」
尤其是女人。
「你可以搭便車。」
當初沒有跟著屍體一起離開,我的魂魄似乎被綁定在了這所大學里。
在折磨她的過程中,我甚至知道了學姐為什麼要幫我。
這就是為何什麼很多鬼魂都喜歡嚇人和殺人嗎?
就算她想要獨佔學校里的美味,我也應該讓給她的。
足足五分鐘之後,送魂的隊伍才走到我面前。
「簡單,我出去過,那些貴族學校里的小男孩味道真不錯。不過我跟你不一樣,當初沒人教我,錯過了最好的報仇機會。我得等,等那個地下室的主人回來。」
聽起來真的很不錯。
學姐的面部依舊是模糊的,但是我覺得,她這時候一定笑得很溫暖。
而當我走到隊伍和*圖*書最後的時候,我不由自主的吹了個口哨。
我進去以後就中了招。
學姐又吃了一塊梅莉的魂魄,然後指了指樓下那條分成三岔的路。
據說她家裡管的很嚴,手都沒讓男人摸過呢。
喏,這團被我拽出來熒光就是梅莉了。
她們的魂魄,一定非常清爽,非常美味吧。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個運魂的車隊,從左邊過來,右邊離開。你只要混進它們的隊伍,就能擺脫這裏的束縛。」
而且不同於其他鬼的冷冰冰,她居然給我一種略帶溫暖的感覺。
好吧好吧,隊伍後面也挺好的,想什麼時候溜走,就可以什麼時候溜走。
落在敵人的手裡,等待著你的往往是比死亡更殘忍的事情。
而在我話音落下后,原本不知道去哪兒了的學姐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手裡拿著一片柚子葉對著我的頭頂和肩膀各拍了一下。
「啊?送魂的車隊?混進去很簡單嗎?那學姐你為什麼不走?」
畢竟是個女人,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和*圖*書
想給她一點教訓。
不是跟著崔宇一起下來時的那種輕飄飄。
嘖嘖,該不會是每個躲到後面的「偷渡者」都會對她把玩一番才讓她變成這幅模樣的吧?
而且,每天一到我跳樓的那個點,無論我在什麼地方,都會像瞬間移動一樣出現在樓頂,重複一次跳樓的動作。
而我看到的那個變成梅莉的學姐,其實根本就是個假人。
如果不是學姐在關鍵時候幫我一把的話,我的仇也不能報的這麼爽快。
看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離開這裏……回去家裡看看,然後再去找一所貴族學校,品嘗一下有錢人家大小姐的美味?
一股火在我腦子裡不停地燒灼著,它讓我用盡一切手段去折磨這個把我害死的女人。
那領頭的車夫怎麼看都像是個賣苦力的,光著的膀子上竟然還掛著汗水。
隊伍有幾十米長,每一個拉車的都是糙漢子。
我開始在學校里尋找那種長得漂亮又潔身自好的女生。
還真是送魂的隊伍呢。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沒選擇從樓頂跳下來,而是走樓梯到了外面,站在路邊等著那支隊伍過來。
至於早上上課時梅莉手上的縫合傷口,根本就是他們後來回收充氣假人的時候發現假人手臂上破了個口子,就故意弄了個紋身貼來嚇唬我。
「你別太過分,吃完了就走吧。」
直到第三天的午夜,我終於在左側的路上看到了一團陰森森的鬼氣。
電影里那些特工在牙齒里放一顆毒藥是在是很有必要的。
今晚就選三樓左邊那個教室的班花吧。
但是把幾件刑具用在她身上以後這個想法就再也沒有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此時翻著白眼,舌頭吐在唇角邊,看那樣子就好像被人給玩壞了一樣。
看不清臉的學姐不知何時蹲在了我身邊,好像分薯片那樣從保鮮膜球里抓出一團熒光丟進了自己嘴裏。
「來了,它們來了!」
這個傢伙很木訥,或者說所有拉車的車夫都很木訥。
拉扯的竟然是個年輕漂亮的姑娘。
有點興奮,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