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塊。
「這是一種西方惡魔的體味。」
啥情況？木垚山不是杜家的人？
讓人幫忙設了香案，把伍梅的屍骨請到了一張屍床上。
所謂夢魘，是一種可以進入人夢境的西方惡魔。
硃筆沾著雞血點在聚陰符上，我能感覺到周遭的陰氣正在向這張符紙上聚攏。
我把硃筆一轉，牽著引魂符貼到了香案上備好的一個草人上。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
有點緊張，伍梅，你可千萬得給點面子。
奈何現在的條件不允許啊。
通常情況下，夢魘是無害的。
這事恐怕還是跟那個朴金會有關。
至於魘香，是夢魘刻意留下的一種氣味標記。
這個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然而草人卻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
這事有點難度，畢竟木垚山到港城來闖蕩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的戶籍統計還是靠紙質檔案的，查詢需要時間。
這一次，草人的反應更利索了，抬腳在方塊上又點了一下。
我去，還真是她？
草人並沒有猶豫，和-圖-書
把一隻腳踩在了圓圈裡。
我抹掉了桌上的圓圈和方塊，開始一個個寫起拼音字母來。
比如說胡桃這樣的魅魔。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猛鬼街》的弗萊迪，就屬於殺人型夢魘。
這法術純粹是照著家傳那本陰陽秘術依樣畫葫蘆，我之前都不確定能成功的。
可是不應該啊，鬼怪這種東西其實也是有國界的。
「你為什麼半夜出現在那裡？」
「你昨晚是去殺我的嗎？」
它們通常以渾身繚繞著黑色火焰的戰馬形象出現。
草人上並沒有出現書里記載的陰靈說謊被規則懲罰時的表象，也就是說木垚山既不是伍梅的表舅，也不是杜家的人？
但是胡桃非常肯定，她說作為半個同行，她是絕對不會認錯夢魘的氣味的。
麻蛋的。
「騎青馬來搖青旗, 青衣童子引魂歸。引魂要引真魂到，切莫引起同名共姓人。」
通常只有遇到非常可口的「食物供應者」它們才會這麼做，方便以後想要大快朵頤的時候還能找到ｍ•heｔubooｋ.cｏｍ.ｃom這位「食物供應者」。
這幫傢伙在出門前召喚出一個夢魘來也並非沒有可能。
現在唯一把木垚山按頭到杜家的就是福伯的一面之詞。
依舊是方塊。
首先得查查木垚山是不是真的有杜月月這門表親。
它們可以進入人類的夢境之中，並且控制夢境的內容。
「那木垚山是你母親的表弟嗎？」
對於如何驅除夢魘……胡桃說讓我找本聖經當枕頭。
我捏了一疊聚陰符焚了，停屍間里的溫度頓時降低了三五度。
我納悶的正想詢問一下，卻突然發現旁邊幾個屍櫃的櫃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
一旦在夢中被這種夢魘殺掉，現實中的身體也會隨著精神一起死亡。
來的路上，我打電話回去，讓唐老頭幫忙查一下木垚山的底子。
不應該啊，按理說這法術和筆仙碟仙類似，是帶著一點強制性的，知道答案不回答或者故意答錯都會受到規則懲罰的。
頭疼啊，原本掌握的一些信息居然就這麼被顛覆了和圖書。
眼下我也只能先問問伍梅有什麼話說了。
我先問了草人幾個關於伍梅親屬關係的問題，草人一一回答，並無錯漏。
好吧，我又問了個蠢問題，草人沒法作答。
那我就問個直接點的吧。
昨晚那個幾乎要了我命的噩夢，就是一個殺人型的夢魘搞出來的嗎？
說實話我心裏不是很有底。
「你是被木垚山控制的嗎？」
我真的讓福伯那老東西給騙了？
要不……換個交流方便的方式來問問？
該說不說的，這位木夫人的骨頭還挺好看，尤其是那三根沾過惡魔血的肋骨。
不過剛寫到一半，伍梅附身的草人就躁動了起來，兩隻小腳在桌上胡亂的踩踏著。
「引魂童子得錢用, 早引亡魂轉回程。急急如律令！敕！」
說起來木垚山雖然不像李長安那麼神秘，卻更讓人蒙圈。
當時在久洲島上，五號樓里的人是穿著那種魔法斗篷從樓里衝出來的。
方塊。
額……好吧，是我蠢了。
紙錢散了出去，一張引魂符被我貼在了骸骨的腦ｈｅｔuｂｏoｋ•coｍ•cｏｍ門上。
乾冰一樣的寒氣，正從櫃門裡靜靜的往外流淌……
「嘩啦啦……」
「煙魂伍梅，今日拘你到此有事相詢，圓圈為是，方塊為否，據實作答，切莫欺瞞。」
夢魘要是在這裏出現，怕是也要挨一輪圍攻。
福伯說的都是假的嗎？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魔怪會偶爾客串一下夢魘。
可是既沒有被控制，又不是去殺我們兩個的，那伍梅昨天晚上到底是去幹啥的？
「你昨晚是去殺木垚山的嗎？」
之前在久洲島上，胡桃就被本地的鬼怪百般針對，甚至已經上升到了撕巴的程度。
它們只是以人在噩夢中產生的恐懼為食物。
我用硃筆在香案上畫了一個圓圈一個方塊，對那草人指點了一下。
草人遲疑了一會，居然把一隻腳踩在了方塊上。
原本平放在桌面的草人頓時人立而起，好像剛睡醒一樣活動著肢體。
「你丈夫木垚山是杜家的人嗎？」
讓林九帶著胡桃出去轉轉，看看能不能把夢魘也找出來，我獨自一人到了敬署的地下停屍和圖書間。
久洲島慘案的屍體以及伍梅的骸骨都暫時存放在這裏。
只不過相對於正經的夢魘，被魅魔入夢，那是要爽多了。
這大白天的真心不合適。
這不扯淡嗎？先不說這玩意有沒有用，我一個道家序列的枕著本聖經，是真怕三清道祖一個雷劈死我。
不能全信。
不知道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有個法醫竟然把伍梅的骨頭拼接成了人形放在了停屍櫃里。
當周圍的溫度幾乎恢復正常的時候，被硃筆點著的引魂符好像有了生命似的自行抖動了起來。
雖然我們後來沒在樓里發現魔法陣，卻不能認定他們一定沒進行過魔法召喚。
「夢魘的魘香？這是什麼東西？」
作為一個外來鬼怪，胡桃能聞出來的東西，那肯定是有些貓膩的。
晚上得守著木家父女，我總不能半夜告訴木垚山「你先睡，我請你老婆上來玩玩」吧。
「伍梅，昨天晚上在南灣道別墅我遇到的那個嫁衣女鬼是不是你？」
我這個問題沒法用是否來回答啊。
和亡魂對話，最好是在午夜請碟仙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