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大家族祠堂門口可能會搞兩排石人做守靈用,可是這陳家祠堂倒好,門口兩邊竟然分列了十八個搔首弄姿的絕色美女!?
「少爺,請躺下。」
「少爺,請上轎吧。」
但是眼前這一座就真的是很雄偉。
芊蕁親手為我推開棺材蓋,露出了裏面用黃綢墊底,放滿了金銀元寶的裡子。
「你……你把芊語給……」
「啊?」
眼看著都要攔不住這群熱情的女人了,一個旗袍美女回頭狠狠呵斥了其他人一聲。
「那……難不成是……老王,老王你出來,他們可能要找你。」
一旁的芊蕁在她肩膀上戳了一下,沖她微微搖了搖頭,那意思似乎是在說「如果少爺不願意的話,不可以強求,即便被剝皮拆骨,也是我們的命」。
雖然這一幫子美女看似在求我,實際上除了跟她們走外,我並沒有其他選擇。
「她該死。」
這旗袍美女似乎地位很高,剛剛還嘰嘰喳喳鬧騰不停地一眾丫頭們被她一https://m.hetubook.com.com
吼就全都收了聲,一個個吐著舌頭小心翼翼的偷瞄著我和旗袍美女。
「是,莊上的轎子都是這樣,還請少爺上轎。」
把頭顱和斷手交給一個跟班的小丫頭,芊蕁再次對我行禮,然後抬手對那八名女杠夫招了一下,女杠夫們安安靜靜的把那口紅漆棺材抬到了我的面前。
這是在玩紅臉白臉那一出嗎?應該是有,但也不全是。
我知道這個說法很怪異。
「奴婢芊蕁見過少爺。」
其他的小姑娘們此時再不復之前的嬉鬧,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芊語。
此時面對面方才看清,兩個旗袍美女的相貌幾乎一模一樣,應該是一對雙胞胎。
剛剛被芊語和芊蕁訓斥以後,其他的美女雖然不敢說話了,卻一直眉來眼去比比劃划的不肯安生。
祠堂應該是莊嚴、肅穆或者陰森、詭異的,和雄偉沾不上邊。
這莊子,多少有點不正經m.hetubook.com.com。
在十字路口拐彎的時候,我還回頭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堂屋。
想當初我在小河村的時候,每次回去村頭的狗看到我對我叫喚兩聲搖搖尾巴就算很熱烈的歡迎了。
「你們這……這是啥情況啊?是不是認錯人了?」
芊蕁見狀走到芊語身後一把揪住她的脖領子朝旁邊一個沒有黑棺迎門的院子。
這喜服看著和古時男子在婚禮上穿的那種差不多,紅艷艷的,上面紋綉著許多瑞獸的圖案,和這整體陰森森的沉思庄不怎麼搭。
僅僅隔著一道籬笆牆,我大致能感覺到距離最近一位旗袍美女身上的氣息。
芊蕁一手按著棺材蓋子示意我躺下,看那意思是要給我蓋棺。
罷了,這口棺材總歸還算乾淨。
「奴婢芊語見過少爺。」
「算了算了,去就去一趟吧,別一個個跟家裡死了人似的,看著就那麼不舒服。」
雖然也是八個杠夫抬著的,但是這棺材和轎子的差別屬實大了點,那感覺可m.hetubook.com.com能更像是坐滑竿。
說到這些的時候,芊蕁的語氣陰冷,終於有了幾分在這地方該有的感覺。
「不要!妹妹不要!讓我和少爺求個……啊!」
芊蕁猶豫了一下,讓幾個女孩過來吧棺材蓋卸下抬著,然後打了個響指,八名美女杠夫整齊劃一的抬著木杠起身,轉頭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展了展腰,我對棺材里那位「七太叔公」拜了三拜,走出了院子。
「用不著,我就坐著挺好,加上這個破蓋子悶得慌。」
「少爺和老爺一脈的血統何等尊貴,她居然在沒有少爺明確賜予的情況下敢用手碰觸少爺的鮮血,這是大逆不道。必須死。」
場面安靜下來以後,她們兩個率先對我行禮。
一聲尖叫,終結了所有的哀求,片刻之後,芊蕁左手提著一顆還在淌血的頭顱,右手握著一隻齊腕而斷的素手從院子里走了出來。
可是在聽了「老爺的懲罰」之後,所有美女都安靜了下來,空氣中瞬間充滿了壓抑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
味道。
我用力吞了一口口水。
今天到了這麼個古怪的地方,咋反而成了富家大少爺了?
我一時間有點弄不明白,這個芊蕁到底是真的覺得我尊貴無比,還是藉著機會用她姐妹的腦袋狠狠給我一個下馬威。
這啥情況啊?剛剛姐妹倆還一起玩紅臉白臉的把戲呢,這一轉眼的工夫,就給殺了一個?
一直端莊溫和的旗袍美女芊語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了乞憐的表情。
「少爺您說笑了,這位是七太叔公,奴婢們怎麼可能把他老人家和您搞混呢?」
「你管這個叫轎子?」
期間芊語在給我換喜服的時候素手不經意間碰到了我胸前的傷口,當即就像摸了電門一樣驚叫一聲,向後竄出兩三米遠,然後舉著蹭到些許血跡的左手滿臉都是驚懼之色。
「全都給我安靜站好,你們這樣會嚇到少爺的。」
我是真的蒙圈。
「少爺,您別鬧了,我們是不會認錯少爺您的,還請少爺跟我們回去,不然老爺以為奴婢怠慢了少爺和*圖*書,會把我們剝皮拆骨的。」
隊伍在村道上七拐八繞的走了十幾分鐘,當我開始懷疑她們是不是故意在給我繞圈子的時候隊伍再次一拐,一座雄偉的祠堂出現在我面前。
芊語芊蕁再拜,然後喊人給我送來一件「喜服」披在光溜溜的上身上。
怎麼形容呢,這是一個足有六七層樓高的巨大建築,這也就是建築風格一看就很東方,如果上面加個尖頂或者塔樓什麼的,我還以為看到了那座因為主子無能連自己地盤都罩不住而被燒掉的西方教大教堂呢。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很怪異。
有些陰涼,但絕對不是厲鬼那種刺骨的陰寒。
王海生啊王海生,這可不是老子要拋棄你的。我喊你你不出來,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指了指旁邊那口黑皮棺材。
然而王海生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搭理我,屋裡啥聲音都沒有。
「你們老爺讓你們過來接的該不會是他吧。」
「那……好吧。」
「謝少爺垂憐。」
死道友不死貧道,我對著黑漆漆的堂屋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