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還活著,見到我們給他潑汽油,被蟲子塞滿的嘴巴里不停地發出「嗚嗚」的聲音,眼淚從眼窩裡狂涌而出。
我不知道這條蟲子是從手上的傷口整個鑽進去的,還是那些蟲子咬破廚師的手后,在他體內產卵孵化出來的。
然而下一秒,廚師就從看熱鬧的變成了熱鬧本身。
不剖不知道啊,廚師比我們以為的還要慘。
「跟我沒關係!那是寄生蟲!神火招來,火炎王陣!」
女人天生怕蟲,江雪橙此時已經尖叫著掛在了我身上。
線蟲的口器顯然異化了。而繁殖方式……原本這種蟲子的卵是通過宿主糞便之類的東西在母蟲蟲體之外傳播的。
蟲身迅速蠕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變紅變粗。
這一幕把附近的人全都給看呆了。
終於回過神來的廚師看著自己依舊掛著蟲子的手,尖叫一聲就往不遠處的人群跑去。
霍華德慘叫一聲摔倒在地,盤子破碎,那條蟲子試探性的往外探了探身子,最終還和_圖_書
是鑽回了魚肉里。
足足二十多條乳白色的寄生蟲從魚身破口的地方鑽出來纏住了他按在魚身上的手。
不過更加恐怖的是廚師倒下之後,他右小腿上被我打出的那個窟窿里竟然鑽出了一條蟲子探頭探腦的,似乎是在向四周張望。
阻止眾人接近后,我讓江百川找來了大量汽油,遠遠的潑灑到了院子里每一塊魚肉以及……那個年輕廚師的身上。
我大聲發布著命令。
期間有人打電話報了案,很快就有穿著三防服的特殊幹員趕到了現場。
一張火符,引燃了院子里那些澆了汽油的東西。
顯然,他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但他還不想死。
之前看到的蟲子迅速傳播很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我能怎麼辦?我又不是史克腸蟲清。
不過在它回縮的過程中並沒有把腦袋從霍華德的眼珠子里拔|出|來,以至於那整顆眼珠都被拽離了眼眶。
「救我,救救我……我好疼,肚子里,肚子里好像有什麼www.hetubook•com•com東西在攪動……唔……唔……」
表皮下的一切幾乎都被蛀空了,各種臟器上都能看到被蟲子鑽出來的孔洞,最後有幹員敲碎了廚師一根腿骨,在骨髓腔里發現了一條半生不熟的蟲子。
「刀!」
除此之外,負責人告訴我他們在對那條魚的殘骸進行檢測的時候意外的從金槍魚的消化系統里檢測出了人類的DNA,也就是說……這條魚生前吃過人!
不過下一秒鐘,他的一顆眼球就被蟲子從眼眶裡給推了出來。
那被嚇到手足無措只知道慘叫的廚師手臂迅速枯萎了下去。
我又喊了一聲,可是那廚師完全不聽無奈間我只能拔出手槍,一槍打在了他的腿上。
送檢的這種恐怖寄生蟲,居然就是在海洋中非常常見的異尖線蟲。
而推車那邊,廚師呆愣愣的看著這邊似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江百川此時都有點六神無主了,跑過來拉住我的手就是一頓乞求。
只是這一群比較和_圖_書特別。
「怎麼會這樣呢?我只是想請大家吃魚,吃魚啊……陳先生,你快給想想辦法,如果是您的話,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幾個剛拿到魚肉的人忙不迭的把盤子丟在地上。
「哦,我的主啊,這是什麼東西!?」
從上衣兜里掏出一條手帕,勾畫了張火符丟了過去,手帕撞到那條寄生蟲,打了個卷纏在上面燒了起來。
可是這一次通過對蟲體的解剖,卻發現母蟲的體內居然藏了很多已經孵化的幼蟲。
蛋白質被焚燒后的焦臭味讓在場大部分人都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好在那些蟲子似乎並沒有脫離寄主的意思,不管怎麼肆虐,尾端都是紮根在寄主身體里的。
然而剛喊了兩句,他就乾嘔了起來,緊接著,七八條蟲子從他的口鼻鑽出,在空氣中胡亂揮舞著身子,向眾人展示著它們那雖然不大,卻有著足足八顆牙齒的鋒利口器。
生物學家猜測,很可能是這些蟲子受到了某無恥國家排放的放射性海水污染和圖書才會變成這樣的。
她們對現場散落的魚肉進行了進一步的消殺。
顯然,他這是懷疑我在報復。
「沒事,離魚肉遠一點就好了,所有人,立刻遠離那條魚和切下來的魚肉,台上的幫廚也趕緊撤離,廚師,你站在原地不要動!」
按理說金槍魚這種海魚本身寄生蟲就比較少,這種會以直接攻擊的方式襲擊人類的事情更是聽都沒聽說過。
見到這一幕,大律官驚叫的同時,把質詢的眼神投向了我。
「喂!不要亂跑,站在原地!」
感覺到有人接近,那蟲子竟然還揚起身子衝著幹員擺出了一副攻擊姿態,最後被用特殊的容器收容起來進行了滅活處理。
至於那位廚師的屍體則是在我的建議下進行了初步的就地解剖。
清脆的槍聲和飛濺的血肉讓人群眾再次傳出一陣尖叫。
本傑明大律官怕他兒子再惹出什麼禍端來,一直守在他身邊,順帶著把他介紹給來參加宴會的人。
如果是前者,最多稱得上是恐怖,後者的和_圖_書話,那簡直就是災難了。
以他現在的狀況,就算能瞬間清理掉體內所有的蟲子,加上他運氣好到逆天,也就是躺在病床上靠儀器維持苟活下半生了。還不如就此給他一個痛快。
署內立刻請生物學家對蟲體進行了研究,沒過兩個小時,結果就出來了。
寄生蟲發出一陣「絲絲」聲,細長的身子迅速回縮到霍華德手中的盤子里,利用魚肉抹去了沾在身上的火焰。
今天參加宴會的普遍是見過大世面的,倒也沒有太慌亂,比較有序的遠離了舞台。
聽到我的喊聲,旁邊的幫廚才算反應過來,一刀斬斷了那些蟲子,大股大股的鮮血從蟲身斷口處湧出,那場面看起來著實是駭人。
往日還算結實的手套,此時就像是紙糊的,被蟲子毫不費力的貫穿,一股股鮮血從蟲身和手套的縫隙間溢了出來。
「陳哥,這是怎麼回事啊?那些蟲子好噁心,好嚇人,會不會也鑽到我身上啊?」
倒地的廚師沒有放棄,他一邊爬向人群一邊大聲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