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可是附近就只有這片地沒有墳包啊。」
與此同時,她屁股下面的地面突然隆起一個小包,緊接著一張人臉就從下面浮現了出來。
我甚至懷疑周圍那些墳包子里埋的都是在這裏被砍了腦袋的人。
那聲尖叫搞不好就是苗苗毒發了。
「嘿嘿嘿,莎士比亞,莎士比亞,我知道莎士比亞了!」
對苗苗一陣喝罵,然後舔著臉走到我面前。
十有八九是它舔苗苗的時候,倒刺劃破了皮膚,讓苗苗中了屍毒。
說完,張良妃就真的帶頭朝後面走去。
該說不說的,要不人家是大明星呢,真會來事兒啊。
舌頭並不是活人那種粉紅色,而是呈現出一種灰綠色,上面還帶著很多膿液一樣的東西。
「好勒!我知道了,一定緊跟在陳先生身後。」
「有什麼好怕的,讓你帶個路跟要你命似的,你不去我去!」
「嘩啦啦……」
一直待在店裡的話,最多三個小時就會被煞氣沖身,
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時候怎麼死的就真的很不好說了。
它看起來並不是鬼,而是屍。
往日里很是高貴的女明星蹲在地上扒拉了一下被尿液浸濕的黃土,結果下面除了黃土什麼都沒有。
我急忙拽著張良妃的脖領子把她拎起來,收不住的尿液順腿而下,不但打濕了她的鞋襪短褲,也澆在了那張人臉上。
剛剛伸出來的那條舌頭尤其讓我蹙眉。
原本煞氣只是穿堂而過的話傷害還會稍微小一點,至少不會在幾個小時內速發。
張良妃的馬屁讓跟在我身邊的奶糖狠狠翻了個白眼,這女人把她的台詞全給搶了。
那張人臉發出了一聲歡愉的叫聲,伸出舌頭就朝張良妃舔去。
我下意識的朝那顆大部分埋在地下的腦袋看了一眼,當看到它那條帶著倒刺的舌頭時頓感一陣頭大。
如果把幾個大小合適的木樁子放在裏面,旁邊地上再插一m.hetubook.com•com把鬼頭刀,你說著地方像啥?
「陳哥,這,這是什麼東西?」
在其中一個凹坑邊上有些水跡,應該就是那個叫苗苗的女孩留下的,只不過水跡附近的地面平平整整的什麼都沒有。
這是一塊四十平米左右的平地,一個墳包都沒有。
張良妃連說了兩個「我」字,眼神瞄了一下跟在我們身後的箐箐,不過她很快就把眼神收了回去,訕笑著走到了被尿液打濕的那個坑邊。
之前被各種嚇唬,張良妃顯然也早就憋著尿了,這一泡撒的還挺沖,硬是把黃土地衝出了個小坑。
她沒有直愣愣蹲下去搞模擬,而是像模像樣的脫下短褲真的準備放水。
土坑邊的暗褐色浮土應該是黃土和鮮血混合在一起后的顏色。
「不是,她一定是冒犯了什麼。」
「那……那我就試試哈。」
啥情況啊?叫苗苗的女孩兒出事了?
一張鎮屍符被我甩到了那人臉上,聒噪的人臉頓時https://www.hetubook•com.com就定格了。
「這也沒啥啊,苗苗那丫頭該不會是自己把自己嚇唬到了吧?」
「我厲害?不如說你們倒霉。你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嗎?」
至於那幾個土坑,裏面少了些東西,讓它看起來甚至有點像廁坑。
這些坑不深,也就是十幾厘米,坑下沒什麼古怪的,反倒是坑邊邊上的土呈現出一種暗褐色,捏起一點仔細聞聞,還能聞到淡淡的腥臭味。
「這裏墳好多啊,陳先生,咱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啊?這有什麼說法嗎?」
家居店突兀的出現在這片墳場中,驚慌失措的人們很可能縮在家居店中等待救援。
店門正對荒墳,犯得是風水學中的陰邪煞。
「哇!陳哥你好厲害啊!」
大半截埋在土裡的它不停地晃悠著,嘴裏還念叨著「別跑,別跑,讓我再看看」。
「啊!苗苗你怎麼了!你幹什麼啊!?」
探路這種事情從來都是最危險的,她搶著干不是因為她不害怕或者和-圖-書有什麼大無畏的精神,純粹是盯緊了我的大腿打算硬抱一下。
去店后的路上,張良妃很努力的跟我套著近乎。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一顆人頭咯。白乙大將軍到此!急急如律令!」
一張麵皮腐爛發臭,縱橫交錯的傷口裡還有蛆蟲在蠕動。
「帶我過去看看好嗎?」
一聲尖叫,把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聽聲音好像是剛剛那個周姐。
相對於人舌頭,這一條更像是貓的舌頭,上面生著很多倒刺。
相對於未知帶來的恐懼,在我面前放水這事對她來說反而沒什麼難度。
可是這個刑場地處店后,是大凶煞的所在,堵住了家居店的窗戶,讓裏面的煞氣無法散逸而出,只能在店鋪里積聚。
「你問我我問誰啊。等會兒記得跟緊點。」
張良妃是真「懂事」啊。
沒錯,刑場。
「我?我?」
最初的時候我以為這裏盤踞的還是倭寇鬼兵和被他們殺害的無辜者冤魂,現在看來又有了新的變化。
我對這裏出現鬼怪並不意外https://m.hetubook.com.com
,只是這個鬼怪的種類還需要了解下。
地面上都是黃土,在中間的位置,並排有五個直徑三十厘米左右的凹坑。
「不要,我不要,你們想看就自己去啊,就在店鋪後面的。」
「沒墳包不見得沒有髒東西。要不你試試。」
聽到我的話,張良妃高興地眉飛色舞,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看著地上那不停探著舌頭的猙獰人臉,張良妃連短褲都沒提就順勢靠在了我身上,稱呼也從「陳先生」平滑的過度到了「陳哥」。
店鋪後面這塊地和其他方向的好像不太一樣。
「陳哥,別跟這種不識好歹的小丫頭一般見識,我給你開路。」
苗苗的腦袋搖晃的好像撥浪鼓一樣,顯然是怕極了那鬼臉。
地上這玩意兒給我的感覺很不好。
張良妃的腿有些發顫,主動走到坑邊的她並非不怕,而是懂得怎樣才不會被人拋棄。
那張人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來勁了,舌頭轉向朝張良妃的腳踝舔去,可惜它轉向的時候我已經把張良妃從坑邊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