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 猛鬼坡

我想她可能是後悔了吧,所以才做了個轉頭扭腰的動作,想要回來。
這一路上我可是遇到了不少從墳包里爬出來的骸骨和活屍。
順著羅盤指著的方向,一走就是十幾分鐘。
馬導等人也隨後從墳圈子裡走了出來看到頭頂的烈陽全都欣喜不已,可是當他想喊劇務讓他去找點水的時候,卻發現之前那個劇務阿根不見了。
「你說!要你們有什麼用!」
這個方向不就是小鮮肉肖歸和剛剛那個被屍毒感染了的小黃離開的方向嗎?
我這是隨手就給人家指了一條死路嗎?
只是扭頭走了幾步而已,人就這麼沒了?
羅盤的指針此時正在天池裡胡亂的抽著瘋,左三圈右三圈左邊晃晃右邊晃晃,沒個定性。
「陳哥,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扯下助理箐箐的外套死命的擦著飛濺到手上的血和腦漿,張良妃與其說是在訓斥幾個男人,不如說是在發泄心中的恐懼。
小黃也是朝這個方向跑的,以他當時的狀況和-圖-書最多堅持兩分鐘就會屍變,然而我卻沒看到他的屍體。
我沒有再管馬一濤那幫人,甚至連他為什麼到這裏來拍戲都懶得問,從背包里取出羅盤托在掌心。
回望身後,目光所及之處確是一片野墳。
「你們被請來這裏拍戲,應該是對我設的局,本來我想先把你送出去的,目前看來是不行了。只能……像當初在雨巷村一樣,連累你跟我同生共死了。」
可就是這麼一扭,她的腰部竟然「咔嚓」一聲在我們的注視下折斷了。身子分兩截摔落地面的時候腹腔里甚至都沒有臟器掉落,只是有一些粉塵飄飄忽忽的飛揚了開去。
故意躲避?這不太可能啊。
只不過漢子現在的表情有點過於驚恐了,就好像我們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不過在這種詭秘之地,它們的存在屬於很正常的。只是周圍的灰霧越走越濃讓我的視野降到了很低的程度,走路時不得不開始小心翼翼起來。
張良妃這女人和圖書是真懂得審時度勢。
微風徐來,麥田在正午的陽光下翻起了一波波金黃的波浪。
「都是廢物!廢物!要你們這些男人有什麼用!你說啊!有什麼用啊喂!」
「我我我我我認識你幹嘛?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哪,哪個外地?該該該該不會是是從猛鬼坡里出來的吧!?還有,你們為啥穿的這麼古怪啊?」
有事馬仔服其勞,沒等我吩咐,張良妃就主動站出來跟漢子搭上了話。
服了。
「大哥,我們是外地來的,迷路了,我叫張良妃,你認識我不?」
而且一眼看過去,這個方向的盡頭瀰漫著灰濛濛的霧氣,看起來比其他方向都要難以捉摸。
這是個能成事的女人。
漂亮女人嘛,面對男人的時候總是有一些優勢的。
從我的角度看野墳處不但也在天光之中,灰霧也已經消失不見了,可是馬導他們依舊像是被夜色和灰霧籠罩著,在野墳間走得叫一個小心翼翼。
眼見著周姐已經開始屍和_圖_書化,而以馬一濤為首的幾個男人站在旁邊戰戰兢兢的看著誰都不敢動手。
中年漢子很是驚懼的朝我們身後看了一眼,顯然,他口中的猛鬼坡就是那片墳圈子了。
一番問詢之下,好幾個人都表示在迷霧裡還看到過那六個中的某人在自己身邊,誰知道出來以後就不見了。
好在這羅盤並非凡物,我把一絲靈氣從掌心送了進去,指針立刻就穩了下來,稍稍顫動了幾下后,指向了我的左前方。
有點奇怪。
於是乎張良妃從旁邊的亂葬崗里爆出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大吼著砸在了周姐的腦袋上。
我的腳下,是一條單車道寬的黃土路,路對面是一片麥田。
「亂講什麼,分明是我連累你掉到坑裡了。只要你不嫌我累贅,一起走。」
我滴個乖乖,羅盤兄你是認真的?
周姐還沒完成屍化,腦瓜子一下就被|干成了一顆爛西瓜。
OH MY LADYGAGA.
其中有一個年輕女孩的男朋友似和圖書乎也消失在了迷霧之中,不顧眾人的勸阻硬是沖回墳圈子裡想要把男朋友找回來。
好歹小鮮肉給了我二十萬啊。
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我摟著奶糖率先走進了墳圈子。
「咳咳,跟上,咱們去看看。」
倒抽冷氣的聲音不停在人群中響起。
我無意間回頭看了一眼馬一濤他們的隊伍,那位被我打斷了全身骨頭的李大少爺並不在隊伍內,想來馬導也是有意忘記了這位曾經讓他玩命巴結的大少爺吧。
就在我琢磨著都快伸手不見五指了,是不是該返回去換個方向的時候,邁進前方霧氣中的右腳踏上了一處平整的地面,緊接著,眼前豁然開朗。
問了好幾個人都對阿根的去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一點數,劇組那邊竟然悄無聲息的少了六個人。
就在眾人唏噓的時候,路對面的麥田裡突然冒了個人出來,這是個三十多歲的莊稼漢子,身上穿的是一身現在已經很少見的土布衣服。
尋活人氣息而行,以陽氣熱https://m•hetubook.com•com血為食,是活屍類怪物的本能,他沒理由不襲擊我們的。
奶糖踮起腳尖,在我嘴上輕輕吻了一下。
漢子可能是剛在麥地里給麥子施完肥,起身提褲子的工夫,發現了我們這一群人。
「嗚啊……好舒……阿勒?你,你們是誰?不不不,你們是什麼東西!?」
張良妃、小圓還有箐箐聽到這話,立馬跟了上來。馬導演等人則是猶猶豫豫的跟在最後面。
張良妃一踏出墳圈子,就被眼前的情景給震驚到了,然後就是一記馬屁拍了過來。
結果,她剛衝進去,整個人就開始在我們的注視下迅速衰老了下去,十幾步后,當她意識到自己的不對時,已經從個妙齡少女變成了雞皮鶴髮的老嫗。
「哇!天吶,我們這是從那鬼地方走出來了嗎!?我的天啊,好神奇,明明感覺才走了不到半個小時,這都到中午了嗎?陳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地上的鮮血和腦漿讓奶糖很不適應,抱著我的胳膊用力往我懷裡縮了縮。
「嗯,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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