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宴無好宴

我低低應了一聲,夾了一筷子拍黃瓜放到了奶糖面前的碗碟里,卻不曾想我這個小小的動作就好像按下了什麼開關,其他那些人見我動了筷子,一個個就像餓狼一樣大快朵頤了起來。
「你……真不能喝就不要端碗!」
「大夥開動吧,吃飽喝飽,別跟我們客氣。」
奶糖收下符紙以後,用眼神在桌上掃了一圈。我則是用筷子在幾盤青菜上輕敲了幾下。
「小老弟,你是你們這幫人里的管事兒的吧,來,我敬你一碗。今天讓你們在村公所休息一晚,明天離開也好,在村裡建房和我們一起過日子也好,都隨你們,但是有一點,在村子里不許惹麻煩,最好也不要用我的名字開玩笑,我這人不識逗。」
其間我還找機會和范救搭了個話。
不過村長看起來也並沒有用蟲子宴難為我們的意思,每一張桌子的正中間都有一大盆紅燒肉,燉得爛爛乎乎的,看著很可口的樣子。
「那個……副村長,我……我不會喝酒啊。」
之前老村長謝安說過,范救是在城裡念過私塾的。於是我就hetubook.com.com跟他打聽了一下城裡該怎麼走。
我示意她不要聲張偷偷塞了一張清心符給她。
這裏的菜色看著有點像西南地區那邊,除了一些竹筍、蔬菜外,還有一盤盤各式各樣的蟲子,這讓劇組裡很多沒體驗過西南菜色的成員看得直皺眉頭。
傳說中,白無常謝必安是個笑臉善鬼,黑無常范無救是個怒臉惡鬼。
這娘們進屋之後先是左右觀望了幾眼,看到房間里沒有其他人之後,抱起地上的一隻垃圾桶嗷嗷的嘔吐了起來……
范救那邊雖然還在喝酒卻時不時的往其他桌上看幾眼。一點不吃是不行的,這些青菜問題應該不大。
難道他們走到一半覺得我騙了他們而換了方向?還是說像我們隊伍里失蹤的那幾個人一樣,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猛鬼坡的濃霧裡?
難道說這個「世界」並非僅有一個奈何村,外面還有更大的地方?
范救啊范救,非要讓老子喝酒對吧。行啊,老子說了不會喝的。而不喝酒的人,嗆酒那不是天經地義嗎?
在我和*圖*書們不知道的時候,院子里已經擺了四張桌子。
范救說著話,讓廚娘們抱了幾個酒罈和幾摞酒碗上來,他親自|拍開一壇酒給我倒了一碗。
「謝安應該沒什麼,當心這個范救。」
舉起酒碗和他碰了一下,我很是為難的把嘴湊到碗邊抿了一口,然後就是一連串的咳嗽。
范救揮手,示意我們可以開動了。
我也不知道她要搞什麼鬼。
飯後,范救告訴我們很快天就黑了,讓我們一定要待在房間里不要亂跑就離開了村公所,那些廚娘們則是在院子里慢慢收拾,似乎也是在監視我們。
啥情況?以這娘們兒的聰明勁兒應該發現自己的狀態有問題了吧,怎麼還悶頭狂吃呢?算了,由她去吧。
馬一濤見到這面的尷尬場面,似乎終於找到了自己發揮作用的時候端著個酒碗湊上來把范救拉到了他那桌,一碗一碗敬了起來。
「不不不,我怎麼敢看不起您呢。那那……我試試啊,以前真的沒喝過。」
實際上這是說給馬一濤聽的。
「大老爺們的,你時候你不會喝酒?是看不起我和*圖*書嗎?」
幾位廚娘正從院子外面走進來,把一盤盤菜肴擺到桌上。
「吃吧。」
之前我指給他的方向就是我們走出來的方向。他應該先於我們出來才對啊,可是這村公所里卻沒看到肖歸和他那幾個助理。
范救冷著臉,給自己也倒了一碗,對我舉了舉,示意碰一杯。
十八間房,三十五個人,平均兩人一間寬寬鬆鬆,然而我和奶糖要回房的時候,張良妃卻死乞白賴的湊了上來,非要和我們一起,見我不想答應,還對我狂使眼色。
「陳哥,咱們吃嗎?」
我現在就賭桌子和村長一樣,也是分黑白的。坐在白桌上,危險應該要小一點。
我頓時給了他一個尷尬的表情。
甚至像張良妃這種本應該時刻保持身材的女人,竟然抄起筷子搶了幾大塊紅燒肉到自己的碗碟里大嚼了起來。
原本也想過來的馬一濤見到這情景訕笑了一聲,坐在了相鄰的黑桌上。
哪怕我非常「及時」的扭頭閃避,還是把酒沫子噴了范救一身。
身在險地,每一步都得小心。
張良妃同樣身子一顫,略帶詫和-圖-書異的看了一眼手上的紅燒肉,然後又悶頭吃了起來。
奶糖半靠在我懷裡低低問了一聲。
范救說的吃飯的院子就是村公所的院子。
就這麼的,一頓不知道是午還是晚的飯,在我的小心翼翼下吃了過去。
「村長,范村長,如今的小年輕們不行了,每天就知道奶茶可樂什麼的,喝酒他們都差遠了,來來來,我陪您喝喝兩碗。」
至於為什麼說謝安沒什麼,要當心范救……主要還是和無常有關。
我拉著奶糖坐到了一張白色桌子上。
等等,說到探路……那個叫什麼小龜的小鮮肉哪兒去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各位,入座吧。」
奶糖似乎受到了這些人的影響,眼中飢餓與貪婪之色越來越重,我在桌下不著痕迹的掐了一下她的大腿,奶糖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然後蔓延詫異的看向了我。
這似乎是在對我釋放一個有關這個「世界」的信號啊。
張良妃見狀,也趕忙拉著小圓還有她的助理,坐到了我這一桌,把離我近的位置全都給佔了。
但是多幾個探路試錯的總是好的。
我對馬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濤乃至整個劇組的人都沒好感,並不打算浪費太多精力去救他們。
「咳咳咳……范,范村長,咳咳咳……對不起啊……咳咳……」
臨出門的時候,我低低的叮囑了張良妃一聲。
沉吟了一下,我又塞了一張清心符到左邊張良妃的短褲里。
而且桌子的顏色有些古怪。兩張黑色兩張白色,其中對角的兩張桌子顏色是相同的。
沒辦法,是他非要我喝的,又不是我要喝。被噴了他也只能忍著。
南方人本來就有吃宵夜的習慣,加上之前拍戲有點累,我已經能聽到小妮子肚子里的「咕嚕」聲了,其他人大抵也都如此,看著桌上的菜肴直吞口水,卻又不太敢動筷子的樣子。
本以為范救會推諉一二給我個模稜兩可的答案,誰知道他很直接的告訴我出了村口沿路走三十里地就到縣城了。
明明院子的空間很大,四張桌子卻沒有一字排開而是呈「田」字形擺在了院子中間的位置。
范救嘴角抽抽著,似乎心裏窩火,卻是發不出來。
兩位村長在裝扮和表情上與無常二爺非常的搭,說不定行事風格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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