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其他東西染過色以後,顏色都是越用越淡,猩猩絨不一樣,這東西染過色的紡織品無論是用來做地毯還是其他東西,顏色都會越來越鮮亮。
我腿都沒敢動,躺在巨石上,一拳就打向了那人的耳骨!
昨天那口河水喝完,讓我徹底明白了不能和「老話」犟嘴的道理,因為老話說「好漢架不住三潑稀」!
至於我為什麼不繼續衝過去把他放倒……
我強忍著洞內的血腥味走了進去,在牆壁邊緣,找到了一個用來綁東西的木架,木架旁邊擺放著木桶,木桶通體發黑卻血腥味最為濃重,那木桶上圍滿了一層蒼蠅。
這一點,幾乎所有發過燒的都清楚,那就是睡醒一覺的時候,會覺著渾身舒爽,可真當你清醒過來一會兒,尤其是體內高溫再燒起來時,你就會覺著渾身無力。
我站在洞口用力咽了口口水,在全然不知道山洞里有什麼的情況下,矮著頭鑽了進去。
我無力到什麼程度?
「我沒有惡意!」
於是和圖書,我手握著柴刀,將這個穿民族服飾的男人堵在了山洞里。
現在想起來發現這個山洞時候的情形,好像真是怎麼回事,否則那已經完全覆蓋住洞口的藤蔓怎麼會一拽就掉?分明是有人用那些藤蔓在擋住洞口。
為什麼?
我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刮破了,綁在腿上的鈔票從縫隙中露了出來……
砰!
對,就是昏迷。
唰。
成片、成片的藤蔓順著我的手勁兒脫落,要不是旁邊有一棵樹擋著,能直接順著高山滾下去。
滿耳朵都是雨水拍打在樹葉上的聲響。
猩猩醒了,那玩意兒清醒過來以後「劈了普隆」的打竹筐逃出,歪歪扭扭著一會兒撞向牆壁、一會前肢無力的摔倒,走向洞外。
一處被藤蔓完全覆蓋的洞口,竟然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什麼也聽不見了。
嘰!
砰。
我……
簡單來說,就是用猩猩血染過的紡織品。
還能為什麼!
緊接著,我才緩過來一點,剛要藉著月https://www.hetubook.com.com光往山洞內看去時,雙腳開始不自覺地後退,直到半截身子都退到了洞口,讓雨水不停拍打時,才停下腳步。
腿?
睡是有個過程的,起碼你得感覺到困意。
我掄起柴刀衝著那貨腦袋直接劈了下去。
需要足夠的食物、乾淨的水源……
噦!
更何況我還和人打了一架!
我壓根連什麼是困都沒察覺到,眼睛一閉,就徹底昏了過去。
那時我連想都沒想,從石頭上跳下來,伸手就握起了柴刀,至於那個穿民族服裝的人是誰,能不能和園區、綠皮兵沒有關係……愛誰誰!
男人被我一拳砸得栽倒,隨即我馬上在巨石上坐起,看到了眼前的山洞里多了一個竹筐。
睡?
……
看來,自己是誤打誤撞闖進了一個獵殺猩猩的獵人山洞。
這說明眼前這堆白骨,很可能不是人的!
此時,我正兩腳泥濘的向前,身形不穩的情況下,想要用手抓住山體上垂落的藤蔓,就這麼一抓…hetubook.com•com…
因為我沒力了。
嘰嘰!
當年,明清兩代的帝王點名向「安南」索要每年三丈六的猩猩絨,這直接導致「猩猩絨」成了我國最頂層達官顯貴的身份象徵。
說的是中文!
他還在問:「為什麼!」
「別殺我!」
當時天色已經大亮,大雨已經停歇,山洞里全是由山谷內倒灌進來的潮氣,而我面前,一個穿著民族服飾的人,正在扯我褲子。
我知道這個山洞是幹什麼的了,我在監獄里的時候,聽一個倒騰古董的人說過,說是在明清兩代,咱們國家有管「安南」要朝貢的習慣,這朝貢索要的並不是金銀珠寶,而是——猩猩絨。
是猩猩。
不過,從山洞里木桶上的血液乾枯程度上來看,這個山洞已經很久沒人待過了,就連巨石上平鋪的猩猩皮,都滿是灰塵。
他緩過來了,瞧著刀鋒落下,用力的偏頭,腦後那塊石頭讓我劈得直冒火星子。
我順著白骨往山洞裏面看去,洞內,一塊平坦的巨石上鋪著皮毛,m•hetubook•com.com看到黑色皮毛那一秒,我才稍微放鬆一些。
結果,一進洞,滿鼻子的血腥味差點沒給我熏出來……
那小子高舉雙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們倆在矮小的山洞里一個滿臉兇相地往下壓,一個一臉緊張地往上抬,直到那把刀的刀鋒已經卡住了他的脖子……
還會泛起一種看起來就十分高貴的紅。
自己都能感覺到兩腿發虛。
我忽然想起了綠皮兵在山裡的那句要給我腿打折的話,一瞬間,睜開了雙眼。
我再次舉起了柴刀,從他說出第一個字那一刻起,又一刀劈了下去。
等我徹底走進了山洞,在巨石上翻起了那黑色皮毛,才看明白這皮毛產自何處。
眼前怎麼在這時候開始發黑了?
而這巨石之上,起碼鋪了得有十幾張猩猩皮,顯得鬆軟無比。
別暈,這時候別暈……
竹筐內,一隻陷入昏迷的大猩猩正躺在裏面,一把平日里進山砍樹枝的柴刀就擺在筐邊。
我需要休息。
我扶著牆體開始乾嘔,山洞里的蒼蠅被我驚動了一般,www•hetubook•com.com開始成群飛起。
這一嗓子口頭語兒中帶有多少驚喜只有我自己知道,但,這驚喜是從驚嚇當中來的。
穿民族服飾的他趁機將我推倒,等我再爬起來,他卻蹦上了高高巨石。
「我不過是以為你死了!」
但,那一秒我卻看到了能救命的山洞!
我還需要一處藏身之所……
我嘗試著坐在了猩猩皮上,屁股剛剛觸碰到那股鬆軟,身上咬著牙支撐的這股勁兒便被徹底抽離,無盡的疲憊和滿身疼痛順著骨頭縫往外涌,腦子裡只有「躺下」這一個想法。
大雨滂沱。
那,什麼叫猩猩絨?
叮!
如果不是在昏迷的過程中,腿上不斷傳來被人觸碰的感覺,我根本都不會醒……
純扯。
而我在躺下之後,眼皮剛一合上,便徹底失去了所有知覺。
這些白骨被隨意扔在一旁,沒有埋葬、也沒有堆疊。
因為我想活!!
操……
監獄里那位倒騰古董的,就是因為這東西進去的,到我都從監獄里出來了,他還跟裡邊蹲著呢。
我在月光下,看到了成堆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