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看你夠不夠狠!

老喬點了點頭,不再說,而是面帶微笑地看向了我。
老喬點了點頭后,我叫來了屠光和真誠。
蔣隆?
他既需要最信任的央榮穩住軍隊、還需要最老實的布熱阿穩住村寨,可是,我並不在這個「最」的行列裏面,所以,納烏來了。
我正在納悶他在笑什麼的時候,身邊開車的小光卻張嘴說了一句:「到了。」
那時,河面上只有這一條船,我腰裡有槍,船上一個病病懨懨的老喬、一個一槍就能放倒的納烏,還有一個我動手以後會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真誠,和一定會向著我的小光。
當我看見這小子出現在了司法委老喬辦公室門外,並且像是看不見我似的走進了辦公室,我就知道其實老喬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我把這茬給忘了……
我默默地掀起了衣服,手剛要往腰上摸,都沒等低頭就感覺脖子上一涼。
那種感覺……
我們這夥人到了樓下,小光負責開車,我坐在了副駕,真誠、納烏鑽進了休旅車的後座,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們五個在沒通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將車開出了勐能,一路奔著邊境而去。
他搞過來的車,從頭到尾都是全中文的,這輛車不是,這輛車上的文字是我不認識的那種,看著也不太像緬文。
我說了一句:「老爺子,這時候不能犟。」
是納烏。
還他媽是假的!
我們順著河流飄到了泰緬口岸,上岸時,檢查站的人連護照都不看,只是將每本護照打開,將裏面夾著的美元抽出來,就徹底放行了。這回我才明白為什麼泰國有那麼多黑幫,還那麼混亂,這他媽不管犯了什麼事,找本護照往裡塞點錢就能跑到緬甸,誰還慣著你?
現在,我明白老喬為什麼要這麼看著我了,假如當初我被騙來的時候,能走被老喬允許的這條路,或許醒來那一刻應該出現在園區2號樓的616,這也太近了。
可轉念一想,一個不知道有多少錢的佤邦封疆大吏竟然睡和_圖_書行軍床……你都不知道他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我記著你來之前,途經泰國了吧?」老喬如此問道。
不。
小光拉開了考斯特車內的一個櫃門,裏面四把格洛克整齊擺放,八個彈夾也分兩列平鋪……
醒來以後我還納悶,這不是來送老喬看病的嗎?沒事去酒吧幹什麼?!
如果我猜得沒錯,納烏應該是這次老喬出門的保鏢,而我,只是個外聯。
此時,我只要稍微表現出半點不正常,可能就得成為這條河裡無數屍體當中的一具,那時,我罵道:「你有病啊?」
他還是那個老喬,就算是病了,依然拿捏著我的每一步。
我這小嘴還「巴巴」地勸老喬來清邁看病呢,人家隨口一句「我想想」連車都安排好了!
老喬竟然以為我是這種人……
他是在防著我變成這種人。
「我想看看你到底夠不夠狠。」老喬毫無來由的說出這麼一句后,我十分不理解地看向了身後……
此刻坐在後座上的老喬開口了:「和_圖_書泰國,有熟人嗎?」
而這輛車,明顯和老鷂鷹沒有關係。
他將老喬從辦公室里背了出來,此時的我當著老喬的面掏出了手機,問道:「我叫兩個司機?」
我率先下車打開了車門,納烏卻根本不讓任何人碰老喬,坐在車邊將老喬背了下來,這一路上,納烏的眼睛就沒離開過我,跟隨時提防我沖老喬下手似的。
這我才看清,這貨竟然把刀收進了袖子里,那是最快可以拔|出|來的地方。
這哪還有半點來看病的樣子,倒像是省港旗兵來跨海犯案的。
緊接著,我手上動作都沒停,將槍拔|出|來以後丟給了船夫,還衝著小光說道:「傢伙都留下,過了境讓人摸出來咱們連個合理的理由都沒有。」
車鑰匙讓我扔給了芳姨了,當時我的說法是:「誰家好老爺們開個電車?」
真誠不會開車,可他見到納烏后明顯表現得很親密,是那種小老弟對敬仰大哥的親密,這我才明白老喬為什麼對我養死士這件事視而不見。
納烏太快了,我https://m•hetubook.com.com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動的,這小子腳底下一點聲音都沒有,等我發現時,一把刀正好卡在我脖子上。
只要我夠狠,能不要親娘、不要沒出生的孩子,拔出槍手指頭一勾就算是徹底得救了。
從口岸出來,納烏依然背著老喬,我們幾個人把他們圍在中間,都沒等問下一步怎麼辦,公路上一台考斯特已經開了過來。
將護照拎著,我坐在了船頭,老喬那雙眼睛卻一直在我臉上掃來掃去,最後實在給我看煩了:「你老盯著我看幹嘛?」
我搖了搖頭:「沒有。」
真事兒,我當時對電車的感覺就像是在國內街頭上看見了的老頭樂電瓶車,老覺著這玩意兒是糊弄孩子的玩具。
納烏將老喬背到了船上,放入船塢,而我則在來這破地方一年之後重新拿到了護照!
至於我家裡那台特斯拉……
納烏把老喬安置好,衝著司機說了一句:「去醫院。」
到了?!
我詫異地看著前方,那是一條河,河岸上停著專程為了接我們而來的漁船,從hetubook.com•com緬北要去往泰國,竟然只需要一輛車和一條船,僅此而已!
「是啊,我的確是從泰國來的,可剛上大巴車就暈了過去,睜開眼睛已經到了勐能。」
說完,納烏才慢吞吞地把那柄刀收了回去。
等我們這夥人上了車,一個泰國口音的司機用蹩腳的中文說道:「傢伙都在柜子里,最近清邁不是很安全,你們要低調一點。」
「小啞巴。」
我們都把傢伙留在了船上,等我看向老喬的時候,老喬竟然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
我做了個夢,很不好的夢,夢裡的具體情況在醒來的時候已經忘了,只記得自己不知道因為什麼持槍向一個方向不停射擊,周遭全是被打出彈孔的木板和崩飛的木屑,那好像是個吧台,當時的環境有點像是酒吧……
老喬張嘴就罵:「我犟你奶奶個孫子,我是從被窩裡出來的。」
老喬這隻老狐狸還真是幹什麼都惦記留後手。
這台考斯特才穩穩地在公路上起步,結果,這一路,竟然比我們跨越泰緬邊境的時間還要長,愣是給我等睡著了。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