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捨得使勁。
「人到中年不得已,誰還不得整點枸杞啊?藏!」
對了,我還在勐能729軍區外建了一處陵園,烈士陵園,就是老喬埋葬那些手下的地方。
我他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
我惡狠狠等著筱筱一眼:「你等我晚上回去的啊!」
「老許?」
干!好像也不對……
我手機來消息都是第一時間看的,卻未必第一時間回,因為當時有可能實在和央榮、大黑他們商量綠皮兵訓練的,也有可能適合半布拉商量勐能縣城的事,我也絕不否認有時候就是讓魚頭、老鷂鷹他們給拉去夜秀了,誰讓我當家做主以後夜秀完全不一樣了呢,那兒都快成銷金窟了,老鷂鷹說,西港的那些女孩現在都已經開始往這兒跑了……
誰還不惦記嘗個鮮呢?
不是。
秋天在我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悄沒聲的到來。
我開始惦記邦康了。
筱筱衝著我吐了一下舌頭,收回碗轉身就跑。
我真想讓他們也體驗一下我是怎麼活過來,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拚命。
但我說的是https://m.hetubook.com.com:「是。」
而我花了大價錢雇傭的老師也全部到位,坊間傳聞,這些老師都在私下裡聊天的時候說:「要不是勐能提前預付其他學校三倍的薪水,誰願意來這種地方拚命啊。」
我不服他姓包的憑什麼就因為個姓,就能捅咕所有人針對我。還隱隱期待著我不憑藉姓氏帶著人馬衝進邦康,將包少爺踩在腳底下的畫面。
丟……
「去買上次某人給我弄壞的比卡丘!」
拚命。
筱筱打開了保溫桶,裏面香氣撲鼻,她很在意的倒出一碗淌來:「趁熱。」
但,那一刻,我卻在剪綵儀式微笑著面對全校師生說:「我許某人,一定竭盡全力給各位師生予以最全面的保護……」
如同自己將自己帶入進了一個非常不切實際、卻能讓人心生歡喜的幻想,和那時候惦記老喬屁股底下的椅子一樣。
「外邊這麼亂,又往哪跑啊?!」
我就和之前的許多人一樣,賺了錢以後,偷偷摸摸的聯繫好蛇頭,花錢去哪個大點、安全點的國家買https://m•hetubook•com•com個合法投資身份,老老實實眯一輩子,將勐能這一切都當成一場夢不也挺好嗎?
天涼了。
這些,我不信筱筱猜不到,可她還是說了:「那就行。」因為我的那個「是」給出了一個最起碼的態度,我的態度是,我在乎她,這才有了她的回應。
而我的人生,也完完全全進入到了另外一個階段,一個真正開始在勐能當家做主的階段。
我們倆誰身上也沒展現出年輕人戀愛的瘋狂,還在相互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的情況下,在表面上給對方都留足了面子。
操……不對……
筱筱將兩隻手背在了身後,故意說道:「沒有啊……」
我得告訴這些勐能的百姓到底都有誰為他們而死,又有誰,在為他們活著。
真的,當時我想完這些清醒過來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自己在笑。
我還真問過她,我說:「你是不在乎啊,還是一點也不擔心我出去再找別人啊?」
我眼看著那些因為相信而走入勐能縣的果敢同盟軍被綠皮兵摁倒那一刻,大佬彭有多麼無地自容,而他那https://m.hetubook.com.com些舊部的恨,就掛在臉上。
這個女人特別聰明,既不會沒完沒了纏著我,也不會一尥蹶子就乾脆不理你。她很正常,正常的讓我都覺著意外,比如上午九點發的消息,我要是下午五點回,她竟然還能找著當初那股熱乎勁,重新和我聊起來。
「逛街啊!」
是,只要我在勐能忍兩年,弄幾億美子走人一點問題都沒有,畢竟那個包少爺到現在都沒能擺弄明白邦康的那些權貴,是根本騰不出手來出兵剿我的……
以武力戰勝姓氏傳承,這不叫軍閥混戰,這叫造反,朱元璋、劉邦,歷史上所有的開國皇帝都是這麼名垂千古的。
至於大佬彭,他面對我只能選擇屈服,最終在一句「你比我狠」之後,開始召集舊部。
我是明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的情況下,悶著頭奔錯誤的那條路走了下去的,我估摸著,到了最終,還得哀嘆一聲:「哎,你們懂個雞|巴,其實我他媽是被逼無奈。」
勐能小學終於竣工了,漂漂亮亮的教學樓據說可以容納整整一千個孩子同時上課,就這其中還包括了「和*圖*書實驗教室、電腦教室、音樂教室和美術教室」,還有一個使用面積很大的操場。
我瞟了她一眼。
我卻直到現在還沒想好怎麼處理他,但,得先去處理另外一件事……
這玩意兒叫龍鳳湯,有什麼營養價值我不知道,肯定不知道,但這又是人蔘又是蘑菇又是枸杞……
他們管教孩子上課叫拚命……
過去沒人保護我,如今,我卻要屁顛屁顛的保護別人。
但我總覺著哪裡不服。
我在干這些事的時候,其實心裏挺擰巴,畢竟我又不是這個國家的人,為什麼要干這麼多費力不討好的事?
司法委辦公室門口,筱筱拎著一個保溫桶出現在了那兒。
現在我就算放走他也無所謂了,他離開了勐能根本活不下去。
「這麼緊張幹什麼?」
「小雞燉蘑菇,你們東北菜。」
可有一回我在辦公室發獃,驚醒后發現目光所看的位置是地圖,偏偏地圖上被自己運及全部目力所盯著的地點是邦康時……
「嘿嘿。」筱筱笑出了聲來,再也不藏的將保溫桶放在了桌子上,又給我添了滿滿一碗。
我放棄了。
「那就行。」
https://m.hetubook.com.com西亞人走了,走的時候從村寨了帶走了將近一半的貨,老鷂鷹和魚頭、老煙槍三個人負責押送,直接把貨送到了泰緬邊境的邊境線上,算是徹底了解了這件事。
「不就是枸杞嗎?我碗里都飄起來了,還藏!」
然後,收起了保溫桶,快速擰上了蓋子。
這回我算是徹底看全了,這哪是小雞燉蘑菇,保溫桶裏面除了雞以外,還他媽盤著一條蛇,這玩意我見霍老三喝過,喝的時候還耀武揚威的學香港腔調說著東北粵語:「好東西來的啊,喝完龍精虎猛!」
她來的時候,我露出了笑容。
我懂了什麼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能理解她,又想給我補補,又怕我覺著是她晚上不滿意,這才故意藏著掖著,我在碗里除了看見了枸杞以外,還看見了挺長一根人蔘須子。
它和夏天一點都不一樣,不會不疼不癢的用雨水敲窗,宛如一個「唧個啷、唧個啷」沒完沒了的老娘們;它有點像狠茬子,不聲不響,就那麼冷冷地看著你,偶爾下一場雨就讓你明白什麼叫春捂秋凍。
她反問了我一句:「那你是不是看見這條消息以後立馬就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