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不能抓。」
「行,這件事交給你了。」
噗。
十一會館。
「你怎麼眼睛里只有人啊?」
哈伊卡:「你到底要說什麼?」
僕人湊到附近,幫著半布拉脫下了西裝,趁著半布拉搖晃手臂活動肩膀的時候說道:「進出口口岸的事,這麼嚴重嗎?上次勐冒重建,好像……」
竹葉青將酒倒滿,坐落到于老師身旁,微笑著點頭說道:「是。」
竹葉青指了指自己:「我的態度是吧?」
佤族頭人皺起了眉:「那你就眼看著姓于的發展壯大嗎?」
「進出口口岸呢?」
「你懂個屁!」
竹葉青補充道:「不是你嫌他臟,是你控制不了他,也接受不了好好的一個工程,最後變成了蛀蟲的天堂。」
「一開場,就把于老師給派了出去,于老師是誰?」
哈伊卡聽見熟悉的聲音,將手機收起,回過頭:「我不回來能怎麼辦?真把老鷂鷹抓回來啊?」
老鷂鷹回到了辦公桌后自己的位置,看著佤族頭人改變了語氣:「那你也不能回來啊!」
要做到這一點,先得了解市場,再讓熟悉的人看著那些建築商…
和*圖*書…
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需要有人去聯繫國內的建材商人,得到他們的底價,還需要熟悉工程的人看著工地,保證每一車料都用在了工地里,而不是趁著夜黑風高被拉出去變成錢……」
如今邦康百廢待興,所有人都等待著「進出口口岸」的建成,好一飛衝天。她來,是要找一個熟悉東邊的人熟悉情況的,要在將「海關」與「進出口口岸」建成的同時,保證市政府投入的每一分錢都物盡其用,而不是被誰中飽私囊。
笑的有些無力。
想要在黑暗裡撐起一片光明,就得得到最黑的那個人同意。
「老虎餓了要吃人的時候,還管你好人壞人?」
「現在我他媽都想從邦康躲出去,把這兒空出來任由她折騰,你這個能躲出去的反而往回鑽,你不是有病嗎?」
她覺著自己是迎著光照一路走來,所以才能問心無愧,才能經歷風雨。沒想到啊,直到今天才發現給自己撐傘的人,竟然是黑暗。
竹葉青稍顯停頓,嘴唇在一個細微顫抖間:「許爺讓你放手去做,一切有他。」
「https://www.hetubook.com.com好像你還和邦康的市政府官員關係都不錯,也與國內的很多商家來往頻繁……」
僕人被罵得低下了頭,這才轉變話題地說道:「家裡來客人了?」
于老師凝視著竹葉青:「許爺,還說什麼了?」
佤族頭人很明顯跟不上節奏了,他只能玩轉勐能的眼界在這時候根本就看不清整個邦康。
「所以你只能找我,在你眼裡,我的弱小剛好『合手』。」
她面帶微笑的上前,很友善地端著酒瓶倒酒,除了手腕仍然無力的會讓酒線抖動外,一切都已經恢復如初。
于老師起身離開了。
所以她才無力。
「咱爺就怕有你這樣的人冒虎,才把民生配在了于老師身邊,給夢想佩了槍。」
「告訴所有人,所有和咱們有關係的人,凡是粘上『進出口口岸』的事,都他媽給我離遠點,誰要因為肉香忽視了爐火,到時候引火自焚,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他!」
此刻,她正落落大方地坐在包廂內,而對面坐著的,則是如今在邦康風生水起的于老師。
半布拉問道:「誰啊?」
「哎呀,你都愁死我了!和_圖_書」半布拉罵道:「于老師有今天,是許爺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他身上的陽光,是許爺微笑著扯破了自己身上的黑暗,贈予的……」
「你怎麼回來了?」
……
再不多說一句。
「這是咱爺養的蠱,在邦康只能她殺人,你但凡有點敢碰的心思,勢必要粉身碎骨!」
「和你說話可真費勁。」
「養蠱!」
而竹葉青在房間里看著于老師的背影,雙唇微張著似乎要吐露什麼,卻始終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不長腦子啊!」
「老闆娘,據我所知您除了擁有十一會館之外,還是華人商會的會長,是吧?」
可市政府的那些人,包括邦康那位爺身邊的人,她一個也不敢用,甚至都不敢讓他們知道消息,這才找到了華人商會的會長。
她低下了頭說道:「許爺之前和我說過了,她能從木棉那些人手裡把我救下來、並對我開園區的事既往不咎的條件,就是讓我全力配合『進出口口岸』的重建。」
于老師很納悶地看向了她,慢慢地愣住了。
半布拉指著窗外說道:「姓于的為什麼敢在邦康如此囂張?她怎麼能扯下一片陽光披在自和*圖*書己身上?」
竹葉青抬頭看向了于老師:「他說,半布拉、老鷂鷹那些人的賬戶都是他經手的,他們兜里裝了多少錢,都在許爺心裏放著。你于老師的辦事手法也在許爺心裏裝著,你要辦什麼事,肯定會先看看那人的銀行賬戶,若是你看到光半布拉秘書長賬戶里就趴著四億美金,哪怕這是勐能黑暗時期許爺默許的,你也不會和他合作。」
「許爺知道……他還知道,你只能找我。」
「哈伊卡,在書房。」
半布拉看向了樓梯方向,換好拖鞋后,撇下僕人后,邁步就衝著樓上走了過去。
「于局長有話就直說吧,能幫上忙的,我一定不會拒絕。」
這于老師就更納悶了,她不明白一個來自東邊的商人在最能掙錢的時候,怎麼會順著自己的心思。
于老師試探著問道:「我們爺,知道你來找我?」
「勐冒,只要能過去的都是自己人,到了最後,缺口實在太大才去了一個萊登,他去了以後,連老鷂鷹都得把手收回來揣進兜里。這說明什麼?說明許爺煩了!誰要再敢伸手,見一個剁一個!」
「你敢!」半布拉站起來罵道:「你要是由和*圖*書於個人矛盾敢走這一步,從今天開始咱倆就徹底斷交。」
等推開書房的房門,正看見佤族頭人哈伊卡叼著煙坐在椅子上玩手機。
直到房間內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直到竹葉青再也聽不到房間外的任何腳步聲,才滿臉恐懼地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彷彿在嚴寒中承受刺骨烈風,顫抖著說道:「理想,真他媽是一把好刀!」
佤族頭人愣神的片刻,半布拉用手指敲擊著桌面說道:「肅正局,插手了!」
「什麼意思?」
于老師笑了。
佤族頭人這才突然明白了似的:「你說咱爺要奪舍!」
「就連我都要暫避鋒芒,還不明白嗎?」
結果,這個女人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竹葉青聽到這兒頻繁點頭說道:「可以。」
「我知道是咱爺允許的,否則就這樣的,隨便一個槍手就能讓她死在街面上!」
竹葉青變成了往日的模樣,破落時參差不齊的頭髮已經剪短,身上被撕成布條的衣服也變成了職業裝,哪怕腳踝上依然能看見未曾愈合的傷口,可她依然穿上了高跟鞋,用巴黎世家掩蓋。
邦康別墅區,半布拉才回到家就和家裡的僕人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