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魯有些激動,他看向了自己的老師桑德安。
桑德安和哈魯修改了計劃,並且再度開始了名為《四階權能力量》的實驗。
哈魯眼神凌厲至極的回頭看向了安霍福斯,這個年紀不大但是行為舉動都非常有主見的學生:「你知道你在說的是什麼嗎?」
哈魯:「這是獨屬於我的東西,我創造的神術道具。」
他汲取了黑色顏料過後,在織之神殿出產的帛書之上寫下了今天的實驗記錄。
「沒有了魯赫巨怪,王權血裔不過是從王座跌落泥潭的凡人罷了。」
銀色的熒光是神話之血,靈體則是咒印陶偶的核心咒印之靈。
桑德安名為傳道者,而哈魯作為他的學生,一直都是以求道者自稱。
箱子在跌跌撞撞之中,被雙輪車推上了懸崖上的哈魯儀式工坊。
永生秘術準確的來說是一種精神共振秘法,可以將神話之血、精神力量、意識記憶三者如同沸騰的溶液一樣在震蕩中結合在一起。
「還有!」
雖然當初桑德安殺死了他們家族最強大的十幾個人,但是如今他們依舊還是保持著曾經那高高在上的地位。
他眼睛亮起了微光:「當年真理賢者在天空神殿的事情,我都聽說過。」
哈魯:「就叫做哈魯火魔之瓶。」
話雖這麼說,實則是因為桑德安有些後悔當年的事情。
桑德安站了起來,風輕雲淡的笑了起來。
「老師!」
接下來他們迎來的還是一連續的失敗。
哈魯手裡拿著墨之神殿出產的筆,另一邊放著同樣由這個神殿出產的各種顏料罐子。
哈魯頭也沒回:「你知道製造咒印陶偶需要什麼嗎?」
地面上鋪著的石板畫滿了儀式術陣,妖精力量形成的夢之領域不僅僅能夠施展奇迹之力,同時還可以用來隔絕內外。
兩位強大的三階咒印祭司,精神力交錯在一起,震蕩的力量如同海浪潮汐一般牽引得整個儀式工坊都在微微震蕩。
神話之血被鎖定了起來。
但是桑德安卻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甚至好像有些不在乎這些咒印陶偶。
石像之上浮現出了m.hetubook•com.com
點點銀色熒光,與此同時一個模糊朦朧的靈體出現在石像的內部。
這件原本普通的瓶子因為融入了神話之血和咒印之靈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充滿了危險和強大的精神波動。
「我錯了!」
安霍福斯在這裏,是借用了哈魯的話。
這件燒瓶就成了咒印之靈的根源,它永遠脫離不開燒瓶的束縛。
哈魯從陰暗之中走出,看向了這些人。
哈魯再揮手。
無論是誰,在觸碰永生的秘密之時,都難以掩飾內心的激蕩。
「便是它最好的歸宿吧!」
所有的力量瞬間被吞噬,破碎的部分地板和石像一瞬間被凝結成了一個巨大的石球。
而活化精神靈體吞噬了燒瓶內名的火素,從靈體化為了一個擁有神術烙印的咒印之靈。
「值得了。」
「你們這樣做陛下不會放過你們的,九大神殿也不會放過你們。」
火人在燒瓶內不斷的掙扎,一會變大一會變小。
一旁在工坊內收拾東西,打掃衛生的安霍福斯聽到了老師的話,突然開口說道。
當天。
殺死了別人不說,還將其抽取神血和精神煉成了神術道具。
哈魯口中誦唱起了咒語,手按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哈魯拿出了一個透明燒瓶,燒瓶內裝的正是名為火素的氣體。
桑德安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著自己的學生哈魯。
這件神術道具,炸掉了。
位於礁灘上的一座儀式工坊。
在哈魯看來,他就是當年天空神殿大清洗中的漏網之魚。
「必須得想個辦法。」
「一個追求真理的求道者。」
「現在是祭司和真理的時代,血脈上的尊貴,永遠比不上力量的真實。」
哈魯的儀式工坊,深夜裡由油之神殿製造的燭台還亮著。
「幸好。」
「老師。」
安霍福斯卻說道:「沒有王權血裔了,一切早就在巨怪被神靈收回的時候結束了。」
「我現在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您的學生。」
這樣殘忍和可怕的手法,如果後來之人效仿他會怎麼樣?
而桑德安和哈魯目前正在嘗試的,便是
和*圖*書利用永生秘術上的這種方法將咒印之靈和神話之血融合為一體。
沒有多久,這些人依次醒了過來。
……
「不。」
「真理聖殿,我知道你們是真理聖殿的人,我看到你們用的神術了。」
他扭過頭去看著燭台,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安霍福斯:「它叫什麼名字?老師!」
「沒有人敢阻攔,那就是真理賢者的力量。」
哈魯沒有再接著說話,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哈魯打開了燒瓶的蓋子,裏面的氣體被釋放了出來。
哈魯舉著燒瓶,臉色在燈火的倒映下顯得有些可怕。
將這個火人塞進了燒瓶之中,然後將蓋子塞上。
哈魯笑了起來:「你的身份比他們高貴,你可是王權血裔的直系後裔。」
「這是老師您告訴我的。」
這種懲罰對於視血脈為一切的權能者來說,比死還要可怕。
「轟隆!」
很明顯,不可能是被和和氣氣請到箱子里去的。
「如果能夠為四階的道路的基石,便可以開創出未來。」
安霍福斯站定了腳步,對著哈魯認真說道。
中年祭司嚇得雙腿都軟了,如同抽搐一般的在祭壇上掙扎。
這是一個用陶之儀式術陣挖出的大洞,祭壇上刻印的是火素神術烙印,四面牆壁上是用來施展抽取神話之血的權能剝奪神術。
這是一個由氣體組成的奇特咒印之靈。
屹立在島嶼邊緣的石像,又少了幾個。
它是前身曾經是油之神殿主祭司,幾十年前天空神殿清洗之中被殺死的十幾人中的其中一個,也是桑德安的神術道具咒印陶偶之一。
「讓這件染血的神術道具,為三葉人的未來做出貢獻。」
「或許。」
點點熒光擴散入天空,卻被哈魯的力量鎖住。
「哐!」
「我認得你們,拜恩家族、霍艾家族……」
這是源自於權能恩賜的一種邪惡神術。
然而。
但是它一抬手釋放出自己的力量就完全不一樣了,從完全透明看不見的模樣,化為了最耀眼的存在。
火焰在的它的手上燃起,然後整個咒印之靈化為了一個火人。
和*圖*書因為當年參与了殺死他父親的計劃的主謀便是蒂托家族,而這個人也是當初計劃之中的一員。
哈魯卻覺得照這種融合咒印之靈和神話之血的方式下去,可能還沒有迎來成功,十幾件咒印陶偶便消耗一空。
哈魯有些心疼:「陶偶的咒印之靈少了一個,試驗一次就耗費一個,這代價也太大了。」
哈魯念這個中年三葉人的來歷,眼神陰冷得彷彿要結成了冰。
「你到底是誰?」
一股強烈的力量沖入他體內,將其體內的神話之血一瞬間全部驅散了出來。
半空之中的神話之血落下,化為了一個印記鑲嵌在了燒瓶上。
檢查總結了一下剛剛失敗了原因,老師和學生兩人又討論了一下關於秘術的施展細節。
祭司瞬間眼神失去了光芒,整個身體失去了活力,好像化為了一具石頭。
寬大寂靜的工坊中此刻只有桑德安和哈魯兩個人,外面不遠處的海浪潮汐聲回蕩在耳畔。
哈魯儀式工坊的地下,建造出了一個隱蔽的祭壇。
「放了我們。」
古時候的祭司會用這種神術來將敵人的權能剝奪出來,讓其從高高在上的權能者成為一個普通人,被當做是對王權血裔和高高在上的權能者最大的懲罰。
而桑德安和哈魯今天的實驗對象,是一座擺放在儀式工坊中央的石像。
兩個人不斷的誦唱著咒語,用精神震蕩的力量發出一種奇特的聲音,充斥在整個儀式工坊之中。
巨大的力量掀起波動,地面直接往下塌陷。
「開始了。」
箱子被安霍福斯一個接著一個打開,裏面露出了一個個陷入昏迷的身影,
銀色熒光和咒印之靈融合在一起,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與此同時,哈魯有時候也會就永生秘術和薩莫家族的一些問題詢問他。
他們被這陰暗的地下場景,詭異的祭壇嚇得不輕。
而安霍福斯卻絲毫無所畏懼,他好像知道哈魯心中的想法一樣。
桑德安立刻用手按在了地上的儀式術陣上,快速念出了其中一個妖精的真名。
這也是他不願意再踏上希因賽,一直留在迷霧之島m•hetubook•com•com
上的原因。
這是一種全新的神術道具,和桑德安用陶之神術烙印製造的咒印陶偶完全不一樣,他用的是火素神術烙印。
「只有舊時代的殘黨死去,新世界才會在他們的灰燼之中燃起火焰。」
「早做了準備。」
「他就是遲來了一些。」
衝擊波即將將整個儀式工坊撕裂,並且將桑德安和哈魯兩人吞噬。
哈魯聽完之後,沒有再用嚴苛的眼神看著安霍福斯。
「小心謹慎!」
哈魯眼神里爆發出暢快的神色,精神力誦唱的咒語也到了最後一段。
「哐~」
咒印之靈由活化后的精神力量與神術烙印結合之後演化而成,和普通的精神力差別極大,二人也不能夠確定是否一定會成功。
哈魯第一個將蒂托家族的祭司殘忍的煉成了一個神術道具。
精神力引動之下,石板和地面上的沙礫都一點點漂浮了起來。
寫著寫著,哈魯就變得有些焦躁。
這可是一件強大無比的神術道具,他的老師桑德安也只有十幾個。
放眼望去它完全就是透明的,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般。
「當初就是這些貪婪而腐朽的人,逼得真理賢者離開了天空神殿。」
「啵!」
「也正是因為他們的死,才迎來了今天的真理聖殿,還有新時代的曙光。」
「你們這樣的人,怎麼也有資格姓蒂托呢?」
箱子里裝著的都是來自於九大神殿的祭司,每一個都是出身於當初死在真理賢者桑德安手中的那十幾個祭司的家族。
「蒂托家族的人。」
「咒印陶偶是神血澆灌而成的,而製造出它的正是昔日的那些神殿祭司們。」
石像的模樣是一個天空神殿祭司打扮的三葉人,身上有著油之神殿的記號。
「老師!」
永生秘術就是他獻給哈魯的,加上他一直跟在哈魯的身邊,安霍福斯當然也知道小部分關於四階權能的實驗隱秘。
「既然咒印陶偶不夠了,我們可以再製造幾個咒印陶偶啊!」
桑德安此刻心中的想法,是這樣的。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被耗費的神話之血散入空氣之中,粉碎的咒印之靈也再也回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來了。
眼看著其中的力量呈現級數的往上增長,就要出現蛻變的時候。
「三階咒印祭司的力量。」
「那些人都是一些腐朽墮落者,他們的死是必須的。」
「放在這裏,也不過是看守迷霧之島的守衛。」
「神血澆灌的巨像,頂著天空和神城,在王和所有人的矚目之中遠去。」
「最後賢者離開天空神殿的細節,我也知道其中的詳細過程。」
儀式啟動,夢境之卵浮現在高空。
哈魯斯以看望食之祭司藍恩為借口帶著自己的學生安霍福斯出了一趟海,十幾天後回來的大船上多出了七八口大箱子。
安霍福斯沒有等哈魯的命令,便首先將這個蒂托家族的祭司拖了上去,綁在了祭壇之上。
而對方的精神力在哈魯的引導下一點點活化,成為了一個活化精神靈體。
最後火焰漸漸熄滅,重新化為了完全透明的咒印之靈被困在了燒瓶之中。
他們穿著祭司罩袍,狼狽不堪甚至渾身血污。
但是燭火照在他的瞳孔里,倒映出的卻是冰冷的眼神。
而且這還是成套的,少了一個神術道具的力量就少了一部分。
他年紀大了過後,覺得自己年輕時候的手段是不是太過於殘忍。
「當年你逃過了屬於你的審判,你以為就從此算完了嗎?」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也正是因為這樣,咒印陶偶這樣的神術道具製造方法,除了早年時期他教會了自己兩個學生哈魯和藍恩,便再也沒有傳授過。
他其實是認同安霍福斯所說的話的,因為他的父親就是被這些人殺死的。
它可以用來防止出現意外,同時隔絕精神力量的波動。
遠遠有人看到也不覺得奇怪,因為每個月都會有幾艘來自於大陸的船隻,運來島嶼上需要的各種各樣的生活必需品,儀式工坊的各個老師也同樣會採購自己需要的東西。
安霍福斯出乎意料的回答:「老師,我知道的。」
「我真的錯了。」
哈魯突然感覺心臟一緊,他聽出了安霍福斯的意思。
「寧可多失敗幾次,也不要冒險。」
不過同時也代表著他部分內心的真實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