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

哪怕徹底地死去了，其也總會留下某些東西在這個世界。

因為這是連庫爾彌斯都未曾知曉的道路。

「是夢境主宰啊！」

那神血的波動，和此刻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極為相像。

真理賢者離開了赫尼爾王朝，帶著自己的學生哈魯前往大海。

輪椅上的老者平淡地說道：「老師，我不想就這樣死去。」

但是卻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此刻的舉動，是在根源之樹上凝結智慧果實的步驟。

在這裏，人能夠找回自己曾經丟失的一切，看到自己因果關聯的種種畫面。

「誒？」

不由自主地發出大喊：「什麼？」

那是一段跨越億萬年距離的歷史，跨越多個生命，多個事物的故事。

但是此刻讓阿努更關注的地方，是目光透過神樹的他，卻在樹的背後隱隱看到了一顆星辰的影子。

那神話之影用柔和的聲音對著一個小妖精說道：「茜米拉，送給你！」

「我命令你，殺了他……只有殺了他，你才能徹底地得到我的一切。」

看到了自己在月光城中疾走的畫面，跟隨著兒時的玩伴。

那是聖徒和神王諸子的時代了。

太古的原始海洋之上。

桑德安拿著那一副陶偶，也是最古老的神術道具，而其中最小的一個套娃人偶，赫然就是陶瓷小人現在的身軀。

「還要往前？」

陶瓷小人：「那是……什麼？」

這傢伙竟然就是它的主人，那個讓所有人為之恐懼的原罪之神。

而且要不是肖算計了祂，祂可能還不會那麼容易死去。

那是第一代真理賢者桑德安的時代，是赫尼爾王朝剛剛建立的時代，赫尼爾王還活著的時代。

孩子只是點了點頭，一言不發。

還是個孩子的蛇人阿努快速地掠過街道，從站在街道中央的黑龍阿努體內穿透而過。

這是契約之力的庇護。

也明白了為什麼智慧根源之中的自己會說，自己正在凝結出果實。

雖然他走這條道路，也是因為受到了陶瓷小人的影響。

於是他轉過頭對著坐在輪椅上的身影，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而黑龍阿努也立刻扭過頭去，看著曾經的自己消失在街道角落。

陶瓷小人這才明白，肖從體內釋放出的神血不是他的，而是曾經太古時代的那位邪神賦予給他的力量。

「過去的你，現在的你，未來的你，全部都在這裏。」

「站住！」

他來到了阿努從蜥蜴人阿努真正轉變成黑龍阿努的那一天。

哪怕是不存在他記憶之中的東西，哪怕是那些當時他並沒有注意到的畫面，此刻也顯現在他的眼前。

「現在！」

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抵達這裏。

樹上結著四顆果實。

這些東西原本是無法找回的。

神話一旦誕生，就不會輕易消失。

阿努站在時光的留影里，看著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我們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是人間最強大的神祇。」

最後是斯圖恩、真理與知識之神阿賽連同整個真理聖殿一起，才將其殺死。

阿努聽說過智慧果實，畢竟他都已經走上了成神的道路，也接受過庫爾彌斯的傳承。

另一個阿努喊住了繼續前進的黑龍阿努，也將他逐漸重新拉回現實。

黑龍阿努立刻明白了什麼：「納普洛。」

那瓶中的身影聽到陶瓷小人喊肖為主人，怒聲呵斥。

光陰改變了一切，它似乎和曾經的一切都有關聯，但是卻好像又不再是曾經的那些存在。

緊接著畫面一轉，變和*圖*書成了他剛剛跟隨庫爾彌斯，成為對方僕從的時候。

聽到這個名字，陶瓷小人心頭劇震。

「是我庇佑著我們的族群，守衛著我們的文明。」

黑龍阿努：「我就在這。」

在那段漫長的光陰之下，所有的事物都會在歲月的變遷之中，遺失了它們本來的面貌。

陶瓷小人暈暈沉沉，好像做著一場夢。

「你是從我血脈里誕生的靈，繼承了我的力量，還有我高高在上的位格。」

後面「達成」兩個字還沒有喊出來，人間的圖騰柱之上卻發生了變化。

而陶瓷小人的意識，則直接鑽入了那團血液之中了一樣。

有的果實更凝實一些，上面有著法則之紋路，有的只是一個空殼。

一位渾身散發著瘋狂，肆意且囂張的邪惡神祇找到了這座在大海之上移動的島嶼，以無可匹敵的力量殺死了第一代真理賢者藍恩。

那是太古時代信仰邪神的存在，邪神的信仰一度遍布大半個希因賽，佔據了整個聖山之地。

「我不甘心的是，我明明擁有著不輸于所有人的智慧，卻因為生而俱來的天賦差別，而永遠沒有辦法登上巔峰。」

而此時此刻，它就站在那片開滿了太陽之杯的花園裡，妖精一族誕生的地方。

「締結誓約之人，你的誓約將銘刻於王冠之上。」

例如他看到了自己在羽蛇金字塔之中拿起那把劍的時候，暴怒之王暗月就在陰暗的角落裡注視著自己。

「這誰啊？」

「他是個叛徒，絕對不能放過他，絕對不能放過他……」

因為，它的來歷是如此的奇特。

此刻那星辰上只是流淌下來的一絲光芒，穿過神樹之下，阿努就險些被光陰的力量瞬間腐蝕，被歲月消磨。

一瞬間。

「阿努！」

「我怎麼回到了月光城，還看到了我自己？」

它立刻明白，自己竟然看到了傳說之中的神賜之地。

而後來，肖將曾經邪神賦予他的那部分力量從體內排出，製造出了陶瓷小人。

「主宰神明！」

陶瓷小人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誕生的，這也是它多次面對黑龍阿努的發問無地自容的原因。

那是一段名字，散發著神話之光的名字。

黑龍阿努依舊不太明白，於是另一個阿努接著說道。

恍惚之間，他看到了還是蛇人時候的自己。

更像是讓他以虛無的狀態觀看著曾經發生的一切，看到了曾經發生過的歷史。

黑龍阿努：「你是誰？」

他腦海半天才浮現出了那個小妖精喊出來的名字——希拉。

它沒有看到王權血裔時代的神靈後裔們，更沒有看到聖徒。

「廢物！」

「怎麼好像哪裡見過？」

「我怎麼又回來了？」

但是隨即畫面一轉。

「凝結智慧果實？」

那是一個被關在瓶子之中，瘋狂且邪惡的影子。

「我不是你。」

他看不清，也不能理解。

桑德安沒有注意到對方看著大海的眼睛里，仇恨的光芒卻未曾散去。

那個身影發出憤怒的大喊，甚至是咒罵。

一座偏僻的小島上。

他抬起頭。

進入智慧根源的，並不只是阿努一個人。

阿努在下墜到底部的時候，突然一滯。

陶瓷小人腦海一片空白，靜靜地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它看到一道黑色神話之影覆蓋大海。

「轟隆！」

畫面徹底落幕。

它口口聲聲說著自己很厲害，但是實際上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來歷，它只是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玩物。

帶著毀滅和和*圖*書災難而來。

它之前以為自己在這裏找到了自己來歷和歸屬，但是當看完了這一切過後，反而令它更加迷茫了。

而夢幻之海上，有著大量的三葉人的夢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一同呼喚道。

同時，祂將還是三葉人的肖變成了自己的眷者，賦予了他使徒之力。

時光倒流，來到了真理聖殿都還未曾建立的時代。

它驚喜地說道：「原來，我是主人用自己的神血創造的。」

「是你嗎，肖！」

「妖精團長茜米拉？」

「不！」

「瓶中之神！」

另一個阿努：「我就是你啊！」

而陶瓷小人看了半天，也不明白這兩個不明不白出現的人到底是誰，只感覺坐在輪椅上的那個老東西看上去有些眼熟。

在一艘大船上。

……

「讓所有人都為之害怕，世界上最可怕的邪神。」

而此時此刻，阿努卻感覺到了什麼似乎自己的身體里，有什麼東西脫離了出去。

阿努突然明白了。

守衛著造物主，祂的父親。

畫面之中，肖手掌滴落血液的畫面不斷放大，那滴紅色的血液最後放大到了佔據整個世界的地步。

「是夢境主宰！」

「誓約……」

「我的意識，是從已經死去的神話的力量之中誕生的。」

黑龍阿努回過頭，就看到了一個人形的阿努站在虛白的世界之中。

陶瓷小人有些失落，也有些茫然。

阿努看著這一切：「最後的結局並不是偶然，是我們曾經一個又一個的選擇，最後鑄就了命運。」

「衛兵過來了。」

身周是無邊無際的白色光芒在流動，而那棵一切智慧種底層意識凝聚成的神樹似乎就近在眼前。

陶瓷小人：「還沒有結束？」

同時也正是因為這部分力量，逼得肖不得不依靠始祖魚轉生，退出了第一紀元的最後舞台。

而追尋著那部分血，它跨越時光來到了遙遠的時代。

只要你曾經登臨過神話，將真名銘刻於夢界之上。

在那座火山森林外的山坡上，遠遠可以眺望到昔日的石灰城，蜥蜴人阿努站在呼嘯的風中，在陽光和雲海之中對著不存在的影子喊道。

等到它意識清醒的時候，它就發現自己站在了深淵之中。

陶瓷小人站在一座巨大的金色花杯上，看著一望無際的金色海洋，看著一層又一層夢境領域包裹住的妖精之國。

而陶瓷小人在那些聲音的召喚下，似乎找到了某個銘刻在夢界深處的錨點和坐標，和對方產生了奇妙的連接。

初代賢者對著一旁的孩子說道，喊出了他的名字。

「甚至名為阿努的存在消逝之後，我依舊還在這裏。」

「這是什麼意思？」

哪怕靈散去了，哪怕記憶和人格都毀滅了。

它上前，將那名字抓在了手中。

陶瓷小人聲音都在發顫：「我是……夢境主宰造出來的陶偶。」

「太古時代的邪神？」

畫面一轉，黑龍阿努親身經歷過的一切發生在眼前。

它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主人肖竟然還有著這樣的過去。

陶瓷小人忍不住說道：「我是被初代真理賢者製造出來的道具。」

陶瓷小人又解開了一個疑惑，為什麼它的生命形態如此地奇怪。

陶瓷小人感覺自己一瞬間，生命的形態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發生了某種難以想象的躍遷。

但是卻被深深吸引，甚至想要更近一步。

此刻的阿努一頭霧水，只是內心隱隱感覺到，自己可能觸碰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這個時和*圖*書候，阿努的意識正在圖騰柱之中逐漸蘇醒過來。

它扭過頭，死死地看著這個坐在輪椅上的老傢伙，一個連動彈都顯得艱難的弱者。

而這一天，他在月光叢林的邊緣看到了幾頭高大的石魔怪物拉著一艘神靈座駕穿過森林之上，進入了叢林之中。

而此時此刻，黑龍阿努就站在那個影子的位置。

「那是至高神明的座駕。」

「黑龍阿努啊！」

那才是製造出陶瓷小人的神血的真正的來歷。

準確的來說，是從神術道具·始祖圖騰柱之中脫離出去。

對方看上去有些狼狽，披著那破敗的長袍站立原罪之門後面，在永無止境的黑雨之下淋著雨。

陶瓷小人就這樣獃滯地站在智慧根源的白色海洋之上，站在那虛白的空間之中。

他似乎看到了一股力量在逆轉歲月。

「你不是死在了主人的算計，還有太古神明的圍攻之下了嗎？」

「我是陶瓷小人，我是誕生於妖精之國，誕生於初代賢者的陶偶。」

「我是太古邪神的一部分力量製造出來的？」

畫面再度消失，只是追溯還沒有停下。

「殺了他……殺了他……」

「這是……」

這並不是普通的將自己的回憶展現給他看。

「不過你現在還沒有資格凝結出智慧果實，不過當有一天，你真正凝結出智慧果實的時候，你會再度回到這裏。」

所謂的神話位格，其實就是夢界承認了你神話的地位，認可你的名字。

「真的是遜爆了！」

陶瓷小人跟隨著他一起進入了其中，看到了他看到的神樹，重複著他所經歷的事情。

夢裡它看到了自己在魯赫巨島上逃亡，在大海之上流浪，在極夜的雪地里瘋狂地吶喊，然後落入了一條可怕黑龍的魔掌。

這些人之中，不乏大量邪神的狂信徒，他們曾經跟隨著肖和其他的邪神祭司一同征戰天下，打壓真理聖殿。

似乎和它有關的訊息追溯到億萬年前的藍恩時代，還沒有結束。

陶瓷小人看著主人在手掌上劃開了一道口子，一滴滴神話之血血液從其中流淌出來，澆灌在了人偶之上。

「他們在喊誰？」

它驕傲無比，因為它是一位太古神明用自己的神血所造，從某種概念來說，它的身體里流淌著神明的血。

就如之前神話巫醫一般，將自己的名字銘刻於夢界深處，讓所有人都可以通過頌唱神名勾連上自己。

他們居住在生鮮市場旁邊，每日都會路過那惡臭的攤販旁邊，想要去內城去看看大人物的生活是什麼樣的，然後被衛兵驅趕著。

島岸邊，一個模樣年輕的三葉人看著另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那是一個垂垂老矣連動彈都無比艱難的三葉人。

那段時間，他每天都會來到月光叢林邊緣的小屋裡給庫爾彌斯送飯。

接下來，它看到它的主人原罪之神肖從身體里抽出了一部分神血，融入到了陶瓷人偶之中去。

它看著那從太古邪神體內流淌出神血。

意識連接，獲得許可權。

「這是主人製造我的畫面！」

畫面顯露的一瞬間，陶瓷小人卻徹底驚呆了，甚至可以說是被嚇傻了。

一邊倒退，它一邊連連搖頭。

「與智慧的根源同在，化為永恆的神話。」

他在飛向王都的時候，他的摯友和曾經的副統領正看著那毒酒發獃，在忠誠和友情之間徘徊。

「是那艘空艇，我曾經看到過。」

陶瓷小人扭過頭，看到了這個影子后頓時露出害怕的情緒，一瞬和圖書間它連連後退。

那星辰被神樹所遮擋住，完全看不清。

「那是什麼？」

「被這個世界同化了的你，被歲月改變了的你。」

墜落之中，他可以看到那白色的光由無窮無盡的光點組成，好像河流和雨水一般從身側劃過。

阿努也明白。

而接下來，它也知道了自己的那神血是從哪裡來的。

陶瓷小人同樣站在船上，它看到了自己身體的起源。

眼前的畫面消失，化為一片虛白。

陶瓷小人看著造物主的國度依依不捨，卻只能眼看著那夢幻的花園和國度消失在眼前。

「不對，小妖精是傳說之中的茜米拉，而那個……」

「哈魯！」

「你竟然會認肖那個傢伙當主人，真的是愚蠢至極，軟弱至極。」

這是它第一次知曉自己的來歷。

陶瓷小人知道，再往前就是王權血裔的時代。

「我到底是誰？」

原罪之神肖的天賦不夠，是太古時代的邪神讓他成為了使徒。

因為它不在人間，而是出現在了造物神國之中。

他站在虛白的世界之中，對著黑龍宣布。

長得難以想象。

一個小妖精高興接住了自己，開心地喊道：「我的禮物，是希拉大人送我的禮物。」

「你父親的仇我已經替你報了，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師，也是你的父親。」

被嚇傻了的陶瓷小人看到了這一幕，半天沒回過神來。

例如當他選擇鑄造圖騰柱的時候，王宮之中的莫拉比王已經在下定決心要驅逐或者殺死自己了。

「原來這就是第二條智慧真神之路。」

還是，一個來自於妖精之國的陶偶，一個被夢境主宰送給大妖精茜米拉的禮物。

另一個阿努說道：「我是在智慧根源的你，準確地來說，是你這個存在在智慧根源留下的印記。」

「我是誰？」

因為那段名字，是曾經某個已經死去的神話留下的位格。

「這是回憶？」

只是，他別說去靠近和看到那顆星辰。

只是，陶瓷小人和阿努不一樣。

如果放大去看，每一個光點之中都隱隱倒映著一個智慧種的影子，倒映著他們的所思所想，就好像一個個光怪陸離的世界。

而大船駛向的方向，遠處出現了一座島嶼，隱隱看去和後來真理聖殿所在的島嶼非常相像。

陶瓷小人的意識漂浮在空中，它正在以一種奇怪的視角看到了自己的主人。

「尤其是肖那個傢伙，是他背叛了我，才導致了最後的結局。」

阿努怎麼也沒有想到，他雖然沒有得到陶瓷小人手中的第二條真神之路，卻在無形之中正在走在這條道路上。

陶瓷小人可知道面前這傢伙多麼可怕，在太古時代是何等的凶威赫赫。

「我曾經看到祂進入了死亡禁地月光叢林。」

「我又屬於誰？」

藍恩說：「還有其他的辦法。」

「這是什麼聲音？」

陶瓷小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它竟然來自造物主的國度，誕生在妖精之國。

「造物神國！」

它這具身體來源自初代真理賢者桑德安的一副套娃人偶，也是太古時代的第一件神術道具。

陶瓷小人徹底混亂了，瘋了一般地自言自語。

它瞅了半天，也沒認出來。

他卻依舊在踏著時光前進，似乎要抵達光陰的未來，歲月的盡頭。

「智慧神樹之後有東西？」

島嶼上建立著古老的聖殿和燈塔，懸崖的岩壁之上還有著未曾褪色的古老壁畫。

那聲音宏大無比，陶瓷小人不明所以。

肖：「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不僅僅https://m.hetubook.com.com是因為害怕死亡。」

「怯懦的廢物！」

那是聖徒的受難地，真理聖殿的前身。

那赫然就是夢境主宰的名字，古老的主宰神明。

而一切還在接著往前。

「我們是太古最強大的神靈，你怎麼可以向別人俯首！」

當時的他只當是一段奇遇，而此刻阿努驟然發覺，這神靈座駕和之前他看到了那座停在神樹之下的熱氣球艇非常相似。

而站著的那個強大三葉人看著遠處，他已經感覺到一個可怕的神話投影正在降臨於此，也猜測到了什麼。

雖然外形有著一些差別，但是那種感覺完全一模一樣。

「快跑！」

而這個時候，在身後一個聲音喊住了他。

「人造……」

「你還沒有死？」

自己的誕生，自己的曾經，自己的一生。

「你若是有一天能夠成為真神的話，你將徹底和我融為一體。」

此時此刻。

但是在這智慧的根源之地，每個人都能看到所有一切有關於自己的信息。

「知識之神！」

他不知道，如果沒有這顆神樹的遮擋，他將如同曾經的瑟羅一樣直面那顆永恆的星辰，將會被那超越光陰和歲月的力量吞噬。

「智慧果實，不會是傳說中那登上真神之位所需之物吧？」

那智慧根源的邪神之影大喊：「當然是在喊我們，那些最古老的三葉人，在呼喚著你。」

「所有的智慧生靈，生來就在智慧的根源留有印記，這是你們存在的根本。」

「你的意識是我賦予你的，你和我共享印記。」

「不要再往前了，往前真的會死的。」

看這畫面很難想到，其實坐在輪椅上的才是學生，而那個年輕人才是老師。

「你是從我神血和烙印之中誕生出來的，全新的邪神啊！」

然而此刻，他已經不可倒退。

它看到了自己在一團光芒之中凝結而出，而一個散發著神話光芒的高大偉岸身影站在花海之中，被大量的小妖精圍繞著。

陶瓷小人也突然明白，它這不是回到了深淵，而是看到了曾經發生過的畫面。

他看到了自己的過往畫面不斷地從身邊流淌而過，以前發生的種種場景都在身邊倒流。

但是時間再往前，最後畫面卻定格在一個陶瓷小人絕對意想不到的地方。

「聽見了沒有，那些卑微的凡人稱呼我們為神。」

更遠處，它甚至還看到了傳說之中的金字塔神殿，神王萊德利基的神像如同侍從一樣聳立神殿之下。

最後一刻。

「還沒有結束！」

「這是怎麼回事？」

它看到的畫面很長，很長。

就好像抵達了終點一樣，踩在了一片白色的雲霧之中。

「到時候你會再度見到我，也將看到所有跟隨著你一起，遵守著誓約的靈。」

黑龍阿努對著蜥蜴人阿努回應道：「可是，最後還是我來帶領著蜥蜴人向前。」

他看到了許多曾經發生過的畫面，也看到了曾經未曾關注到的東西。

這個時候，陶瓷小人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影子。

然而讓陶瓷小人沒有想到的是，時光追溯到這一步，還沒有停下。

阿努什麼都不知道，依舊不知死活地直視著那神樹背後散發著無窮光芒的偉大之影。

阿努朝著無盡的白光之中墜落下去，但是墜落之前也聽到了那個聲音。

它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原罪之神肖的僕從，是太古邪神的神血演化物，是第一代真理賢者桑德安煉製的世界上第一件神術道具。

「我來自於哪裡？」

肖抓住了從遠方飄來的陶瓷人偶，久久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