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任務遲遲不能完成,曹植一直蹲在荊州不敢回去,荀彧與曹操的關係也越來越差,幾乎到了接近水火不容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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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面色鐵青:
你在教我做事?
曹植好奇地道:
「既然是軍國大事,為何兄不立刻報于父親知曉?
「此乃軍國大事,不可胡言。」
陳群到底說了什麼?
那曹國國君乃是曹參之祖,曹丞相之父一來路不明之人,不過是攀為曹參之後,哪裡比得上使君?
「你剛回來,先休息一陣,雲山的事情,我得……」
曹植欠揍的表情讓曹丕非常無語,他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狠狠捅弟弟兩刀,卻又不得不展現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曹植這次南下最初的任務就是想辦法迎回陳群、荀攸,這件事實在是太玄幻,曹操都沒寄希望于曹植一定能成功,只是給荀彧一個交代罷了。
我本來想把公達一起帶走,可公達推說自己身子不虞,難以趕路,也只能留下周旋,讓我先走。」
「我……」
樂進臉上露出一絲自矜之色,又在棋盤上隨意落子。
「不能再等了!」陳群焦急地道,「要立刻說于丞相!若是讓此人繼續在此潛伏,劉備軍只怕要從宛城北伐了。」
樂進的棋子落在了地上。
陳群本來不想說出自己的丟人事迹,可考慮到雲山已經坐大,總得有個理由,也只能陰沉著臉,將自己如何被俘、如何被關平脅迫詐降、如何被轉移到荊南、如何聯絡www•hetubook.com•com張允企圖揭穿雲山的事情一一說給曹丕。
曹丕臉色一變,不由得生出幾分火氣。
當時兩人策馬會面,當然只有此二人知道,很顯然這是埋藏在陳群心中的重大秘密,聰明的人自然都不問。
「怎樣?」
若是去年這個時候,負責鎮守襄陽,討伐周邊盜匪的樂進絕不會說出這種話。
襄陽,樂進悠閑地捧著一本馬良精心搜集到的古棋譜,正一邊凝神體悟精妙的棋路,一邊用粗壯的手指夾著棋子,思考著弈棋博大精深的世界。
前面說的還算曲折感人,怎麼後面又說到這種讓自己不開心的東西。
劉琰被我吹捧地高興了,我便苦苦求他將我放走,劉琰心中不忍,就將我藏在船上,帶著我一路逃走。
他霍地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出門,陳群非常著急,趕緊站起身來一把拉住曹丕,曹丕憤怒的甩開陳群,衝著守門的士兵怒吼道:
「後來我聽說關平那廝離開江陵,留下劉巴守衛,就一直計劃逃脫之事。
「長文說雲山就是關平,此事……此事先說給樂將軍,讓樂將軍留坦之在襄陽稍待。」
終於等到諸葛亮去公安向劉備奏事,我跟劉琰一起飲酒,言語中多有吹捧。
馬良樂呵呵的笑著,一邊跟樂進對弈,一邊煽風點火:
說來,我不過是曹氏的奴僕,什麼荊州之主,在他們眼中,能算什麼?」
「坦之收到父親的命令,已經退到和_圖_書了樊城,馬上就準備渡江了。」
曹植迎候他歸來,將他送到宛城,肯定會得到曹操的封賞,這讓曹丕的心中頗為不樂。
他隨便找了個借口支開曹植,又喚來了一個自己的親信隨從,低聲道:
曹植莫名其妙地道:
「他大功個屁!」陳群想起自己的悲慘遭遇,忍不住大聲罵道,「子桓,你信不信我?」
陳群到底說了什麼?
「長文都說了什麼?哦,定是剛剛脫身喜極而泣,這才忍不住昏厥。」
「這不就是了,我……」
「之前于禁在宛城屠戮甚眾,我等聽逃難來的百姓說起宛城的慘狀,再看看襄陽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更能感覺使君教化有方。
「子桓,怎麼了?」
到底說了什麼啊?
正好常軍師手下校事盧洪在江陵公幹,此人頗有手段,將我藏在一隻漁船的大筐中,以魚蓋在我的身上,又買通了守衛,這才躲過了眾人的搜尋,保我逃到了樊城。
荊州所有人都要聽我樂進的,沒有我樂進就沒有在荊州的穩定。
「這樣啊。」曹丕咂咂嘴,重重地點了點頭。
到底說了什麼?
樂進眯起眼睛,雖然知道馬良是在放屁,但翻來覆去的想了想,竟然覺得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
「子桓,不能再猶豫了啊。」陳群嘆道,「諸葛亮假仁假義,在荊南對我看守不足,還經常找一群文士與我論道。那天劉備當年的從事劉琰來看我,我想起他是魯國人,跟我www•hetubook•com.com是豫州老鄉,趕緊抓住他暢談當年風土故人,說的劉琰心中感慨,對我多了幾分同情。」
作為很早追隨曹操的部將,跟隨曹操、聽從曹操的命令已經變成了樂進的本能。
後來曹操地盤漸漸大了,手上的人漸漸多了,開始有了跟袁紹對抗的勇氣,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情。
他虎著臉盯著馬良看了片刻,搖頭道:「莫要胡言。」
你們在南陽搞來搞去就算了,陞官了還不來拜見我,我看你們是壓根沒把我樂進放在眼中。
「這征戰之事,有汝與坦之,我倒是樂得清閑。
雲山就是關平?
但經過了半年多的思想熏陶,他現在已經越發轉變。
士兵:????
我知道雲山耕耘已久,故此沒有透露雲山的事情,連劉巴都不知道。
「先不說常軍師。」曹丕低聲道,「坦之現在何處?」
曹丕:……
「將軍救我!陳群逃回宛城,必然要誣告我,雲山的小命全在將軍的手上了!」
但偏偏曹丕身邊有個不太聰明的人,從進城開始,曹植就一直在好奇地打聽。
曹丕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曹丕臉色鐵青,強笑了幾聲,親自攙扶起陳群,手下人這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向前將陳群扶起來,七手八腳地送入宛城。
馬良還在盡情忽悠,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樂進眉頭一皺,循聲想要看看是誰打擾自己的好事,可沒想到入眼的居然是披散頭髮,滿臉驚慌之色www•hetubook.com•com的雲山。
那人唱了聲喏,趕緊出門。
「當年樂姓乃宋國國君之後,魯哀公八年,宋軍攻滅曹國,擒獲曹國國君曹伯陽和司城公孫強而回,使君祖上與曹氏祖上還有這段故事呢!
哎,不少荊州的愚民都說了,樂將軍功勞甚大,應該封楚王才是!」
「坦之,你這是?」
這會兒陳群已經吃了三大碗米粥,正抱著一塊烤焦的狗肉啃得滿嘴油花,看見曹丕過來,他趕緊擦了擦手,一臉期待地道:
到了樊城之後聽說雲山準備返回,我這又藏了幾日,受盡了苦頭,這才在新野尋到子建,跟子建一起歸來!」
「劉巴心向朝廷久矣,他之前就對劉備頗為不滿,屢次拒絕劉備的招募,我逃到江陵之後,他果然立刻將我隱藏。
馬良諂笑道:
「某不曾胡言。」馬良謙恭地道,「曹丞相南征北戰,削平東西眾將,這才能位列丞相。之前他還不是在袁紹手下謀事?
從宛城北伐?有我曹丕坐鎮,劉備憑什麼從宛城北伐?
可樂進轉頭一想,當年曹操實際上也是袁紹的手下,最困難的時候全靠袁紹援助才緩過一口氣。
「沒什麼。」他悶悶不樂地哼了一聲,陳群知道曹丕又犯病了,也只能垂頭不語。
現在好了,荀攸雖然沒回來,可陳群卻意外逃了回來。
「將軍這話說的,將軍是荊州之主,之前征討南北,立下如此功勞。
那個隨從大吃一驚,用難以置信地目光看著曹丕,曹丕點點頭,煩躁地道:
www•hetubook.com.com聽說自己的好友曹丕在宛城,他更是心急如焚,拚命催馬,見了曹丕說出一直憋在心中的消息,他終於忍不住癱倒在地,呼呼大睡過去,留下曹丕和馬謖兩人面面相覷。
「管他呢!」樂進哼了一聲,將手上的棋子扔在一邊,「不來正好,若是來了,我還得給他行禮。不來正好啊,我還樂得清閑。」
吧嗒。
「快去快去,一路小心,一定要親自見到樂將軍!」
「給我看好大門,不許讓他出去!」
他日曹公若是……」
將軍雖然是曹丞相麾下,可這平定荊州的功勞也不是凡人可以相提並論,我看丞相要是想再進一步,說什麼也得給將軍封王,不然也太對不起將軍這身本事了。」
「你先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雲坦之在我軍中有大功……」
「曹丕這小子,著實是……哎,當了五官中郎將,居然不來使君門前拜訪,真是狂妄至極。」
常軍師掌管校事,此事也應該與常軍師參詳一番才是。」
「我當然信你!」曹丕漲紅了臉,「我等可是生死之交,長文說的,我自然相信!」
對啊,我以前為什麼沒有想到過這件事?
晚上,曹丕聽說陳群蘇醒,趕緊來探視。
曹植策馬稍慢,從身後落下來,微笑道:
咋回事啊,這倆人之前關係不是很好嗎?
簡單地說,就是想進步了。
若非將軍,現在孫劉怕是已經打到宛城了。」
陳群這一路上不言不語,一路只知道趕路,誰跟他說話他都緊緊閉嘴不肯透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