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悅這傻丫頭攤上我這麼一個哥哥,也是命苦。幸虧她有你們這一些朋友平常幫她,多謝了。」
是了。
失魂落魄中,楊戈忽然聽到王立這樣一句話。
「王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一個和自己完全無關的陌生人,憑什麼要去幫自己做這件事情?
「小悅,今天是九月初九吧?」楊戈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又無法為兄弟們報仇雪恨。
「什麼境界?」楊戈語氣都有些急促了起來。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進了病房。
「王立先生,蔣晉和普通人不一樣,他是蔣家的少爺。你今天這樣得罪他,他肯定會找你麻煩的。」
如今自己是個廢人,日常起居都無法做到,拖累妹妹楊悅。
楊戈才低聲問道:「你是小悅的朋友?」
他還不如一死了之,去下面陪兄弟們,一了百了。
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極為兇險,甚至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他們有你這樣的一個兄弟,是他們的福氣。」
「先生名諱?」
楊戈平復了一下激動和*圖*書
的心情,這才開口緩緩訴說了起來。
但王立卻從他這句話中聽出來了一絲淡淡的殺意。
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
但他卻絕望的發現,熾天使在他心中便如同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
前往敵國解救一名華夏最重要的科學博士。
王立淡然道。
「整整三年了。」楊戈疲憊低沉地說道。
其實多少和王立有些關係。
其餘九人,全部被熾天使當場屠殺。
「嗯,好。」楊悅應聲。
見到楊戈如此,楊悅急忙走上去,將楊戈扶到了病床上。
「你要殺誰?」王立忽然問道。
沒想到蔣晉竟然會用這件事情要挾她。
自己此生都沒有報仇的資格。
只是說與不說而已。
「算是吧。」
「算是吧。」王立淡然道。
「抱歉,是楊戈唐突了。」楊戈失魂落魄的說道。
等到楊悅徹底走遠。
楊戈搖頭苦笑,「我都已經是個廢人了,怎麼可能會是那個熾天使的對手?」
王立與楊悅走在醫院的樓道,面
m.hetubook.com•com露狐疑之色,看向楊悅,開口問道:「對了,你怎麼會欠他三十萬塊錢呢?我記得不是已經給你們在醫院墊過醫藥費了么?」
龍牙的精銳特種戰士,在他手中,皆是螻蟻。
這三年來,楊戈一心都在想著如何復讎,滿腦子都是那個代號叫熾天使的超級高手。
王立下意識問道。
王立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平淡的說道。
與第一次見楊戈不同,今天楊戈並沒有躺在病床上,而是站在窗前,雖然穿著一身病號服,但身姿依舊挺拔,隱隱有一股英雄遲暮之感。
楊戈清晰的記得,當時熾天使說過一句話,他是一名御勁宗師。
「與其借他人之手報仇,哪裡有自己親自動手殺了仇人,更讓人來的爽快?」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人,不計回報,為一個陌生人,身處險境,出手相助呢?
「但我不會幫你。」
「你想讓我做什麼?」王立眉頭一擰,這個楊戈身上果然有些不同尋常。
而是https://m.hetubook.com.com因為執行了一場上峰交給龍牙特種戰隊的一項絕密任務。
「哥,你怎麼從床上下來了?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若非是得知自己是一名武者,恐怕楊戈會將這個秘密永遠爛在心裏,直至伴他死亡。
楊戈身軀一震,抬頭看向王立,儘管看不到,但他還是能從聲音中分辨出來王立所在的方位。
「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反而越好。」楊戈沉默半晌,語氣平靜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說到這裏,楊戈話音驀然一沉,「三年了,我不想再拖下去了。以後小悅就麻煩你們照顧了。」
聽完楊戈斷斷續續的講述,王立嘆了口氣。
「你能感受到我散發出來的殺意?」楊戈語氣有些驚訝,「你不是普通人?你是一名武者?」
「說說你的故事吧。」
「我前兩天聽小悅說起過王立先生,感謝先生仗義出手,拿出了三十萬,解了我們兄妹倆的燃眉之急。先生放心,這錢我會儘快還給先生的。」
聽到這裏,楊戈驀然從病床上坐起,一張臉滿https://www•hetubook•com.com
是激動之色,「內勁大師?!滅殺兩名內勁大成的武者,最少也是內勁巔峰的境界!」
楊悅一陣苦笑,她和王立非親非故,又怎麼可能真的不還給王立?
「你這個樣子,好像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吧?」
王立眉頭微皺,這兄妹倆不愧是親生的,性子都一模一樣。
他掙扎著從病床上站起,語氣極為激動,「王立先生,我知道可能有些唐突,但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只要您答應幫我,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聽到王立平靜的話,楊戈如同泄了氣的氣球,重新跌坐在病床上。
楊戈,華夏特種戰隊龍牙的一名精銳成員。
在敵國境內,戰無不勝的龍牙戰隊遭遇了一個代號熾天使的超級高手。
王立颯然一笑,眼中透露著精芒,開口道:「我說可以,便可以。」
半晌后,他忽然說道:「小悅,還是老規矩,去外邊替哥買盒煙,再買瓶酒回來。」
他重新在病床上躺下,被紗布矇著眼睛,看不到任何表情。
「具體什麼境界不知道,但我前兩天hetubook.com.com剛剛滅殺了兩名內勁大成的武者。」
楊悅滿臉擔憂地說道。
「幫我把戰友的屍骨帶回來!如果以後有可能的話,幫我殺一個人!」楊戈咬牙道。
「區區蔣家,我還沒放在眼裡。」
那天王立拿出三十萬之後,楊悅便一心想著將這錢還給王立,在她認識的圈子中,貌似也只有蔣晉這個老同學有這樣的實力,所以她才去找蔣晉借錢。
「嗯,是九月初九。」楊悅一臉疑惑,皺眉接著問道:「哥,你為什麼每年對這個日子這麼關注啊?」
他雖然看不見,但依舊面朝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要離開?去哪裡?」
全隊十人,只有楊戈一人身負重傷逃了回來。
聽完楊悅的敘述,王立淡然開口道:「那三十萬塊錢你不用還給我,我也不缺那點錢。」
聽王立說起這個,楊悅面色不由一陣尷尬,這才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三年之前,他並非是因為排雷身受重傷,從部隊退伍。
她一邊向外面走,一邊示意王立坐下,在房間稍等片刻。
這三年,他一直都在絕望失落中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