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救人

「你太單純了!都市生活壓力太大,有精神病的人有很多。進精神病院的也不少,特別是這家!但是,那些進來的人很多都不見了!不是出院,不是死亡,而是失蹤。我可以告訴你,地下室不止一層,而且大多數房間都是有人的。」
關係好嗎?我想不是的,我會來找先知是因為我需要他的幫助。對了!就是幫助!這麼說幾天前,我遇到了自己不能解決的事情。那麼,會是什麼事情呢?那件事解決了嗎?會不會和……李玉有關?
我一口氣卡在喉嚨里,差點沒噴出血。直接說不知道不就行了,搖什麼頭,給人希望之後又把希望磨滅,太惡劣了。
隔壁有細碎的說話聲,但是我聽不清楚。大概持續了幾十分鐘,聲音停止了,接下來是關門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他們沒有離開,而是去了其他的病房。
李玉:「你不信我。」
「有什麼好奇怪的,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精神病。」光是不正常的人大概都有一多半,要是真正的精神病再多點,那還有正常人嗎?
「謝謝。」
身體本能的走過去,把門關上。李玉走到我的身邊,指指門后。
「你是說,地下室?那裡到底是幹什麼的?你為什麼會被綁起來?」
視線轉回草坪,我才想起來少了什麼。花女沒有蹲在草地上,這倒是個稀罕事,花女平時可是風雨無阻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不想知道地下室有什麼嗎?」
和-圖-書「我叫曲晶,是新來的護士,我們見過的。」
我伸手扭動門把,「咔吧」一聲輕響。我在心裏直呼幸運,門竟然沒有鎖。
這就奇怪了,先知離開,花女也離開,就連和花女住同一間房間的人也走了。我有些納悶,失去記憶的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這麼多病人都好了?
我走過去解開綁著他的繩子,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李玉賣個關子說:「這事說來話長。」
「沒有,我會儘快找到。」
正想出去,我聽到了陌生的聲音。
曲晶笑著說:「我是護士,你是病人。還需要別的理由嗎?」
「就是你說的病人啊,難道你忘記了?他已經離開了,我前幾天和你說過的。」
我揪住曲晶的衣服問:「你,你說什麼回來?」先知走了?為什麼?他不是說他已經沒有家人了嗎?還有醫生,他認為先知的病非常的嚴重。
我抬頭看看天,雖然天空依然是灰濛濛的,但是莫名地感覺順眼了許多。我想這就是春天的感覺吧。
「你想讓我去找你的主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接下來是開門的聲音。那聲音……是從旁邊的房間傳來的!我鬆開拳頭,把手心的冷汗蹭到衣服上,用嘴型問:「他們會進來嗎?」
李玉先是打開了一條縫,趴在門縫前觀察了一下才對我招手。也不管我的回答,他就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重點,不然我就告訴醫生你hetubook.com.com在這裏。」
李玉指指外面,我擺擺手。等他們離開再走,是最保險的。
我跟著蝙蝠熟練地走到矮門前,打開門,順著樓梯走下去。
我決定晚上一定要再去一次地下室一次,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秘密。
夜幕降臨,蝙蝠從床底飛了出來,圍著我打轉。
我重新走進花園,精神病院的面積雖然不小,但是活動區域並不多。餐廳沒有人,病房沒有人,那就只有花園了。
蝙蝠一邊往前飛,一邊回頭看我,似乎在示意我跟著走。
「你還在找人?」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
「不客氣。」她的笑容看上去又燦爛了一些,「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記好哦,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一定要來找我。」
「為什麼?」
我連忙走過去,輕聲說:「別撞。」
「我可沒那麼說。先不說這些,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樣的,你是正常的,對嗎?」
「……」
找遍了花園之後,我失望地坐在了石凳上。
「你有可信的地方嗎?雖然這隻蝙蝠和其他的不一樣,但是……你說你是蝙蝠的時候,那種理所當然的表情做不了假。有病就要治,逃避現實是不對的。」
走廊兩邊都是關著門的房間。因為沒有窗戶,我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進度怎麼樣?」
曲晶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因為剛吃過早飯,花園裡有好幾個人在散步,每遇到一個人,我就向他們打聽先知。
我抬頭看去,www•hetubook.com•com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看上去有點面熟,但是我確定自己並沒有見過她。
「那隻蝙蝠找到了嗎?」
不止……一層?這……可能嗎?
李玉嘆口氣說:「那……好吧。」他的臉色變得凝重,「看在你救我出來的份上,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我是認真的,只要有需要幫助的,都可以告訴我。」
「先知?對面一樓離開的那位病人?」曲晶的樣子有些驚訝。
「一切順利,沒有出現排斥現象。」
我心裏一動,問:「是……兩天前?」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我會盡量幫助你的。」
我跟上去說:「你還挺聰明。那麼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就裝死,大概是想告訴我不能再出去的意思吧。」
「你們好像關係很好的樣子,每次見你的時候,你都在找他。」
「好。」我隨口回答。這種話,聽得太多了,要是當真就……太蠢了。
蝙蝠飛到第三扇門前就停了下來,用身體撞擊著門。
李玉也不害怕,滿臉笑意地說:「你忘了嗎?我是被綁著的。不是有人幫忙,怎麼可能逃出來呢?相信我,說出去對你絕對沒有好處,而且……你不想和我一樣的。」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徹底聽不到之後,我才走了出去。我想我知道蝙蝠找我的原因了,李玉現在肯定不在房間,而是在地下室。說不定……先知和花女也是一樣。
我點頭,隨即又感覺有點不m•hetubook•com•com對。先知這個名字,是我取的。她怎麼會知道我說的是誰?要知道先知所有的預言,都被他們當成是胡說。
我搖頭,「我是正常的,但是你……」怎麼看都不像,絕對有精神病。
奇迹般的,我們順利地返回了我的房間。直到關上門,我依然感覺順利的有點難以置信,狠狠地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才確定這是真實的。
推開門,病房裡空無一人,和先知的病房一樣,花女的病房同樣什麼東西都沒有。
李玉確實在房間里,蝙蝠不停地在他身邊打轉,可惜他什麼都做不了。因為他的手腳都被綁著,就連嘴都是被堵著的。
可惜他們都搖了搖頭,說沒有看到。
「你的意思是我上了賊船了?」還是不能下船的那種。
兩棟樓住的病人,病情嚴重程度是不一樣的。先知那棟住的病人,在醫生看來是重症患者,幾乎沒有治愈可能的那種。
我嘆口氣,追了出去。躲起來已經沒有意義了,如果他被發現,我依然會暴露,倒不如一起出去。
我搖搖頭說:「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出來,讓你繼續接受治療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告訴她我失憶的事情。
曲晶坐在我的身邊說:「不,大概有一個星期了吧。我當時還以為你……」她笑了笑,繼續說:「是我誤會你了,你要找誰?或許我可以幫你。」
先知離開了,那麼能回答我的疑問的只有李玉一人了。李玉和-圖-書白天不會出現,所以我決定去探望花女。
蝙蝠已經迫不及待的從門縫裡擠了進去,但是裏面並沒有傳來什麼聲音,我有點慌張地走進去。
李玉輕輕擰動門把,我想要攔住他,卻被蝙蝠擋住。只得看他打開門。
曲晶誠懇地看著我說:「他回來的話我會通知你的,真的。」
「我進來是有原因的。其實,我是卧底。」
「好。」我點了點頭說,這次是真誠的答應。如果真有什麼事,我想我會去找她的。
蝙蝠聽話地停下了動作,讓開位置。
看到我,他激動地瞪大眼睛。
她的笑容很美,和其他護士,醫生,刻意偽裝出來的和善完全不同。
「當然。」李玉注視著我的眼睛說:「這裏的平靜只是表面,這家精神病院絕對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這點,你知道吧。」
我皺眉說:「那就長話短說!」這人真有意思,都被綁著關起來了,還有心情扯其他的事情。
走到床邊,我看著坐在床邊上的李玉問:「能說說地下室的事情嗎?」
「我可以自己去看。」至於李玉,我一點都不相信他,他就是說被關起來是要被解剖都好,這也是有可信度的。但是不該說他是正常人,很明顯,他的精神是有問題的。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病,是進來卧底的!這家精神病院里的病人很少,你不奇怪嗎?」
「找……先知。」所以,我至少失去了七天的記憶嗎?
沒等我高興,李玉用嘴型說:「不知道。」
李玉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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