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痕迹。
路鋒想著,把孔秘書的死扣到日本人腦袋上去的話。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這個毒藥是你們日本人搞出來的,還搞得這麼秘密,現在你說是別人用了你的毒藥殺人,和你沒關係。
路鋒拱了拱手,隨後用手指蘸水,在桌面上寫下了「匯山碼頭,福岡倉庫」八個字。
劉三聞言,哈哈一笑道:
戴春風開口問道。
這一波萬里之外的助攻,直接就是把孔秘書之死的屎盆子,牢牢的扣在了日本人的腦袋上。
擔心的,就是隔牆有耳。
「這樣就好。」
「是的,麻煩三哥這段時間幫著摸清楚一下具體的情況。」
尤其是在看到路鋒記錄的,那樁關於被日本人交換回來的抗聯戰士爆發霍亂的事件之後,戴春風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看得出來,劉三的確是亞新飯店的熟客,他隨口向著服務生說了一句「按往常一樣」,就帶著路鋒上了二樓。
就在辦公室的氣氛變得沉默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什麼?」
「你說,這要是日本人做的,他們圖什麼?」
「馬老弟,這件事只要有用的上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就是。」
「咚咚咚」
「三哥仗義!」
不是紅黨請不起,而是三哥更有性價比。
劉三看著這幾個字,開口問道:
路鋒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
「處座,這個問題就恕屬下無法回答和圖書你了,畢竟如果這真的是日本人乾的,那隻怕我們是很難查清楚這裏面的原因。」
「蒲臣兄,你說的那個報道,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看一看?」
一切,都以注意自身安全為上。」
「有,就是因為這個,我才連忙報告處座來了。」
「那行,咱們上樓上包廂。」
「行了,馬老弟你就別揭我的短了,我保證會小心行事的。」
「你們先回去吧,我要出去一趟。」
「那就麻煩三哥了,我吃完飯就要去首府,估計要過兩天才會回來,所以三哥也不用太著急。
如果財政部的一把手是個堅定的抗日分子,相信對於抗戰而言絕對是個極大的利好因素。
今天下午,他就得帶著范士白提供的消息回首府,去給戴春風上上眼藥,拱拱火呢。
有著殺子之仇在身上,他就不信孔家還能給日本人好臉色?
他是來找劉三的。
那天,在得知孔秘書和泰和組織的這一場交易的時候,路鋒就打定心思,要想辦法把這些鴉片膏給銷毀掉。
看著路鋒如此不留情面的戳破了自己的話,劉三也不生氣。
「進來。」
「東西在這裏?」
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看著手裡的報道,路鋒知道,這下日本人是真的解釋不清了。
只不過這件事情干係甚大,路鋒不可能說讓特務大隊的人來幫自己的忙。
誰信啊?
路鋒點頭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
反正「這件事」糾結是什麼,兩人都心知肚明。
「馬少校直接去電訊科那邊的國際組就行,那邊已經把報道抄錄轉譯出了一份。」
至於說為什麼找的是劉三,而不是段海平?
他看得出來,路鋒是擔心自己一時大意,被人給抓住。
「在下王蒲臣,馬少校叫我蒲臣就行了。」
坐上當天的藍鋼快車,路鋒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便抵達了首府。
不多時,酒菜開始上桌,路鋒和劉三便沒有再談及剛才的話題,只是推杯換盞的好生吃喝了一頓。
雖說歷年都有大量的留學生赴日學習,但是這些留學生大部分都是被單獨隔離授課的,能學到的都是日本政府讓他們學的東西。
至於路鋒本人,他還要繼續負責調查孔秘書的死因。
中午時分,霞飛路的另一頭,亞新飯店。
的確,對日本人而言,國府的絕大部分情況幾乎都可以算是透明的。
而面對路鋒的請求,劉三也沒有推辭,直接就是點頭道:
在報道里,蘇聯政府著重聲明了,他們並非是信口胡說。
路鋒點頭道:
校長閣下是下了死命令,要限期破案的,路鋒自然無法說在上海灘這邊多做停留。
戴春風翻看了一下路鋒給出的報告后,神情變得極為嚴肅。
路鋒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
「報道里有說毒氣細菌武器的hetubook.com.com種類沒有?都包括哪些?裏面有沒有霍亂?」
「三哥,你上次可就差點失手了。」
和王蒲臣告別,路鋒來到了電訊科,找到了王蒲臣說的國際組。
路鋒和那名青年直接就是從辦公室里退了出來。
「馬老弟來找我,是準備對那件事動手了嗎?」
吃罷午飯,路鋒便和劉三道別,哪裡都沒去的就是直奔火車站。
這一次的見面,終於是在戴春風自己的處長辦公室里了。
一目了然。
問了一句之後,路鋒就拿到了那篇翻譯過後的,來自於莫斯科中央廣播電台的報道。
果不其然的,就在路鋒進入飯店大堂落座了沒一會兒的功夫,劉三便從飯店外面走了進來。
而對於國府這邊來說,日本人那邊的情況就有些霧裡看花,摸不清底細了。
「處座,就在剛才,莫斯科中央廣播電台發布了一則報道,是關於日本在東北進行毒氣細菌武器實驗的。
一個張文白,一個杜背鍋。
裏面清楚的報道了日本人在東北進行毒氣細菌武器研製、實驗的詳細內容,而且他們手裡還有相關的證據。」
剛出門,路鋒就對著那人說道:
無論是劉三,還是路鋒,都是用「這件事」來指代,卻沒有說具體是什麼事。
最重要的是,他們似乎還有了成果。」
「三哥。」
要說這件事真是日本人做的話,這裏面的原因,只怕還真如路鋒所和*圖*書說的那樣,查不清楚。
聽到青年的回答,戴春風的臉色就是一變。
戴春風也是驚了一下,隨即他就問道:
「沒問題,這兩天我就去探探路。」
劉三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點頭道:
在報道里,蘇聯政府強烈抨擊了日本在東北實施的不人道實驗,以及日本違背《日內瓦公約》,研發使用毒氣細菌武器的事實。
「是。」
至於說事情會不會被拆穿?
當戴春風的問題問出口之後,路鋒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在對方的心裏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經常是關鍵時刻掉鏈子,不是玩微操,就是搞寸止挑戰。
還是那句老話,得罪誰別得罪財神爺。
「這位仁兄,請問高姓大名?」
因為路鋒有這麼件緊要的事情要忙,所以他便想著,把勘察福岡倉庫的事情交給別人來辦。
「可以,三哥你安排就是。」
人證物證俱全。
「馬老弟,幾天不見了。」
戴春風聞言,也是有些無奈。
路鋒對於劉三那一手開門撬鎖的本事可以說是佩服得很,而且對方在潛入方面的造詣也很高。
「正好趕上飯點,咱們邊吃邊說?」
見過了范士白,拿到了自己需要的「黃泥巴」之後,路鋒便告別了范士白和美惠子,來到了亞新飯店這邊。
但是路鋒明白,只要自己出現在這個地方,劉三就應該有辦法知道自己來了。
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急匆匆的就走
hetubook•com•com了進來。
「處座,這些就是我從范士白那裡了解到的信息了。
只要戴春風對日本人投毒的說法產生懷疑,那麼接下來校長閣下和孔家也就會懷疑。
「處座,大新聞!」
「沒錯,三哥你也知道,這件事不方便讓其他人來做,所以我只能找你幫忙。」
「馬老弟,你放心好了,三哥我縱橫上海灘這麼多年了,就沒有失手的時候。」
走進二樓的一個小包間,劉三帶上門,在包間里上下巡視了一圈之後,才對著路鋒說道:
「馬少校客氣了。」
見劉三已經看完,路鋒便用水把幾個字給抹掉了。
「多寫蒲臣兄。」
至於說考察日本現狀,搜集日本情報什麼的,這些人裏面幾乎沒幾個能做到的。
「蒲臣,出什麼事了?」
晚上八點,路鋒帶著那些和范士白聊天的記錄,再次來到了戴春風的面前。
路鋒有意向要和對方多打打交道,最好是能把劉三給發展進自己的陣營。
都可以說是深受其害。
雖然只是些隻言片語,但是從這上面來看,日本人很有可能真的在東北搞了細菌武器方面的研究。
在他們手上,掌握著充足的證據,不光有日本人的毒氣彈實物,更是有被日本人強行執行人體實驗的倖存者。
雖然劉三隻說了他在亞新飯店有個長期包房,沒有告訴路鋒具體的房間號碼。
國府在抗戰中最為人詬病的一點,就是上層的戰略決策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