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花

「前兩日,朕去過淑妃宮裡,未見她有何不妥。」
對上淑妃的目光,秦風已然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他們或許知道贏旭本就在給秦風機會,可這個機會,皇帝並非只給了秦風一人,只不過他們身居高位,不願去行風險之事。
此話一出,群臣更是啞口無言。
見蘇皓蓮朝他走來,秦風忙退開幾步:「蘇公公,你可別過來了!先站住!」
但他對於那份通過了三次臨床試驗的疫苗有八成把握,這才敢在淑妃面前應承下來。
察覺到淑妃神態變化,秦風繼續道:「淑妃娘娘不要誤會,七皇子的病症,臣有辦法處理,之所以讓您統計人員,只是不想看到病毒在宮內傳開,畢竟宮裡還有陛下。」
路上,秦風不由問道:「姐姐,不知淑妃娘娘可是身體有恙?」
淑妃知道秦風顧慮,她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孩子:「那就勞煩秦御醫了。」
他們的診斷,都是贏季患上天花,在這時代一旦和圖書確診天花,就如同被宣判死刑。
原本他是打算再進行最後一次臨床試驗后再告訴皇帝,卻沒有想到如今宮裡出了一例天花。
小事變大事?在他們眼中,自己皇兒的病就只是小事嗎?
秦風頷首,而後坐到床邊解開包裹著贏季的被褥,掀開被褥秦風就看到他的手臂上也有紅疹,在淑妃注視下,秦風開始搭脈。
蘇皓蓮是皇帝跟前的太監,最近秦風跟他見過幾次,勉強算的上熟識:「蘇公公,您怎麼來了?」
而且因為天花具有傳染性,因此許多人都避之不及,而皇室這邊,更是如此。
「淑妃娘娘?」秦風雖有些詫異,但也不敢拒絕。
眾大臣爭論不休,贏旭依舊穩坐龍椅,靜靜看著他們吵。
朝會結束,秦風本想先去皇後宮里謝恩,畢竟他跟謹溪能成,都是皇后在助力。
「娘娘,殿下身體有恙?」
其實在秦風之前,已經有兩個御醫過來看過贏季。
「娘和-圖-書娘,現在我需要先去跟陛下通報,然後就安排人立刻去我府上取葯,您看……」
剛剛踏入淑妃寢宮,秦風就看到淑妃端坐在床邊,神色憔悴,雙眼無神。
贏旭語氣不再似此前那般溫和:「吳纓一案!朕的文武百官,無一人能辦事,更有甚者居然膽敢勾結逆賊!再看秦風!縱只是太醫院御醫,卻仍舊能夠替朕擒住吳纓!朕賜爵封地又如何?爾等覺得賞賜重了!朕卻覺得不夠!遠遠不夠!倘若真讓吳纓陰謀得逞,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就不是朕了!」
秦風連忙擺手:「不不不,是我可怕!」
注意到秦風的神色,淑妃急忙起身讓開位置:「秦御醫,您看仔細些……」
「小秦御醫,陛下讓我帶您過去一趟。」
「淑妃娘娘,想必除了我,還有其他人來過了吧?」
僅僅一眼,秦風就有了初步判斷,但作為醫生,他必須保持嚴謹。
「這麼說來,淑妃只是單純想見https://m.hetubook•com.com秦風?」
此後就是商議秦風與謹溪的婚事,謹溪雖無皇室血脈,卻有公主之名,因此他們的婚事也就由禮部負責統籌。
「你說,本宮的皇兒還有救?」
「秦御醫,不是本宮,是本宮的孩子……」
「諸臣公,吵完了嗎?」贏旭悠悠開口:「既然討論不出個結果,就依朕最開始說的辦!」
秦風走出晨沅宮,蘇皓蓮就攔下了他。
看著秦風模樣,蘇皓蓮不禁好奇:「小秦御醫這是怎麼了?咱家就這麼可怕嗎?」
宮人低著頭在前邊領路,聽到秦風的話便停了下來:「娘娘沒有說,婢子並不清楚,但秦御醫過去之後,就應當清楚了。」
「蘇皓蓮,等秦風從淑妃宮中離開,你讓他過來見我!」
半晌,群臣見皇帝沒有在意他們的話,便漸漸安靜下來。
「娘娘,可是身子有什麼不舒服?」秦風開口問詢。
這時候秦風才注意到床榻上的人影,正是秦國的七皇和*圖*書子贏季。
與此同時,秦風已經到了淑妃的晨沅宮。
良久,秦風才收回手。
「嗯!天花!淑妃娘娘,臣的建議是儘快告知陛下,近些日子出入過晨沅宮的人員也做個統計,天花的危害,想必淑妃娘娘也清楚。如果繼續拖延下去,恐怕小事變大事。」
淑妃身子一軟,踉蹌著退開幾步,幸而身邊還有個宮人眼疾手快將她攙住,她聲音輕顫:「所以秦御醫的診斷也是……」
秦風應聲稱是。
待秦風走到床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個被裹成粽子般的孩童,其臉上遍布紅疹,且表情極為痛苦。
「秦御醫,季兒他現在怎麼樣了?」
「小秦御醫此話何意?」
「什麼?!」
後邊秦風就開始在帝都附近找尋患有牛痘的病人,歷經兩個月時間研發出了天花疫苗,但由於還沒有進行完善的臨床試驗,這才沒有通報上來。
淑妃而今不過二十七,但現在的狀態卻與四十歲的中年婦人無異。
眼下贏旭如此和-圖-書強硬要給秦風賜爵,眾人哪怕心中不願,亦不敢再反對。
此刻蘇皓蓮不敢再接話,皇帝已經有了心思,不可再多嘴。
哪怕他現在被定為駙馬,可身份遠不及宮裡的娘娘。
淑妃應聲:「還是秦御醫親自看看吧!」
秦風二人本就情投意合,一切倒稱得上順利,婚禮定在了下月初七。
而秦風得淑妃召見的事情,也傳到了皇帝耳中。
淑妃之所以要瞞著所有人,就是希望有人告訴她之前都是誤診,她的孩子還有救。
「娘娘,秦御醫到了。」宮人先走去通報,得了淑妃恩准,秦風才走入其中。
早些日子謹溪偶然提及天花一事,還說自己小時候就得過,只不過運氣不錯,硬撐過來,加上長大后開始習武,此前因天花而損傷的身體也徹底恢復到了正常水平。
然而剛剛走出大殿,就有宮人匆忙走到秦風身前:「秦御醫!淑妃娘娘有請!」
身旁的太監蘇皓蓮此刻也應聲:「昨日太御醫剛去過淑妃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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