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神識之中……卻是鮮紅的血液流淌而出。
但無論如何,這個世界曾經是存在修仙者的,而且還是一個極為強大的群體!
江北看著自己的雙手,默默搖了搖頭,又抬起頭……看向棚頂,幾乎已經要被那紅色的血液徹底填滿。
肉眼與神識中的畫面出現了重合。
眼睜睜地看著,那血紅色的液體,將整座房間充滿。
當那一縷神識探入了棺材內,彷彿陷入了一片深淵之中……沒有絲毫徵兆,這深淵直接撲面而來!
這並非是錯覺。
彷彿,這就是為天行訣而生的!
最後剩下的那一處,正是處於墓室正中心的血棺。
還有此前識海中突然湧入的那驚天一戰的片段……都讓人摸不著頭腦。
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直覺,在讓他逃離。
但此時,當江北的眼睛看到了眼前真實情景,他非但沒有任何緩和,甚至額頭上的冷汗卻也緩緩溢了出來。
當血棺開啟的那一刻!
「轟!」
這裏也早已檢查過,沒有暗門,沒有www.hetubook.com.com退路。
下一刻。
江北反應及時,提前拉著沐儀躲避這些,否則這還在那傻獃獃看著的傻丫頭,腦袋上非得被砸出幾個包來。
而且這紅紋,還在散發著微光!
原本的風水……每一塊磚,每一寸壁畫,都是「死」字。
江北能感受到這股氣息的恐怖,遠非凡人所可以對抗。
但下一刻!
越來越多的紅色……如燃料一般,徹底地染紅了江北的身體。
此地的五行八卦已經徹底因為封口出現裂痕而出現了極為嚴重的變化!
全身上下,都是……
可能……她確實和江北能看到的東西不同。
卻像是如最天然的靈氣一般,無比精純,哪怕是江北內心在抗拒著,但實際上……天行訣已經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再次運轉起來,開始吸收。
像是完全被那紅色的外殼所藏了起來……帶著其包裹的靈氣,從沐儀的體內走了一遭,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也唯有那裡,是最後和*圖*書的一處生機!
這將決定了他和沐儀的生死!
哪怕是張天師的親傳弟子,江北也無法短時間將這一切解開。
一陣「咔嚓、咔嚓」的脆響再次傳入耳中,亦如此前那封著棺材的縫隙……
江北迅速暴退,已經迅速夾起沐儀來到了牆壁處……再無退路。
一道劇烈的爆炸聲猛地傳入耳中。
他拼著付出些代價,也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等江北轉過身來時,她更是呼吸一滯。
這最後的一段時間,每一分每一秒,對江北而言都是一種煎熬!
可哪怕江北無比排斥這些東西進入體內。
不到半分鐘,那彷彿來自血棺內部的震動,終於消失了。
亂了,徹底亂了!
異變突起,他的心中滿是警惕。
死門……怎可能在死門之中尋得生路?
江北的目光凝住,死死地盯著前方。
連帶著,劇烈顫動的山體也在這一刻徹底停了下來。
通過神識,他能看到血棺……但卻完全看不到那失去了棺蓋的棺體內,到底住
hetubook.com.com著什麼樣的存在。
尤其是此時,他本就破衣爛衫,這一切更是沒逃得掉沐儀的眼睛。
但是……以後也未必做不到!
「江北……你怎麼了?」
「沒事。」江北安撫了沐儀一句,隨後死死地盯著那血棺。
險些將他的識海就此吞噬!
只能等……
好在,他並沒有等多久。
可之前的沐儀明明沒有如他一般屏息靜氣,但這靈氣卻是怎麼進入體內的,就是怎麼出來的。
江北思慮片刻,悄悄探出一縷神識,開始游向血棺,順著那縫隙進入棺內。
棺蓋粉碎成了一個個石塊,朝著四面八方濺落。
本就慌得要死的沐儀,再一看到江北先退了,她真是險些直接坐地上!
但他卻分明什麼都沒有感覺到……甚至還像是恢復到了此前那般,靈氣充沛的處境中!
通過肉眼,這血棺沒有任何的變化。
她也不瞎,看到了那個縫隙……血棺裂開了一個口子!
這血水早已上漲到了江北的膝蓋處!
甚至於,他的身體都出和圖書現了不可名狀的紅色印紋,與他那枚戒指上的印紋如出一轍!
但江北所驚恐的一幕,也在這一刻出現。
可這液體……
她同樣慌得要死!
誰叫人家是修仙者呢?
沐儀張了張嘴,很想再問問江北到底出了什麼事……
江北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他明明能清晰地看到那腥紅的血液順著棺蓋與棺體的縫隙中滲出。
彷彿有血海湧出!
但真的被天行訣的運轉所用時……這靈氣卻是異常的精純。
江北的目光凝住……
但好像也沒什麼可問的,此前的疑惑她也已經得到了答案。
其上是一團幽暗,彷彿真正的九幽地獄一般的氣息。
那棺蓋像是受到了某種重擊,直接高高飛起,撞在墓室的棚頂,轟然炸開!
好奇害死貓,哪怕是他也無法避免……畢竟,沒有人會願意只因為這麼「荒唐」的一個可能,就直接決定放棄生命!
江北咧了咧嘴,苦笑不已。
是不是裏面的東西要出來了?
沐儀在心裏胡思亂想著,還依舊覺得,江北這麼個修仙者肯和_圖_書定能帶她出去,雖然她沒能成為想象中原地改行就可以飛升的仙女。
源源不斷地被鮮血染紅了的靈氣,從那棺材裂開的縫隙中潺潺湧出。
所謂大衍五十,其用四九也……滿屋的絕地,定是會留出一線生機!
但當真正的靈氣被吸收后,這抹詭異的血紅……卻是直接落在了江北的每一寸經脈上!
神識所見,那血紅色的液體還在上漲著,漫過了江北的胸口,腦袋……甚至他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江北……你,你之前不是當兵的嗎?怎麼有這種怪癖?」沐儀咽了口唾沫,傻獃獃的看著江北的背後。
至於最後的血棺,到底是生門,還是傷驚等門……還無法斷定。
而此時。
也虧得江北反應及時,以徹底斷掉這一縷神識為代價,躲開了這追本溯源的恐怖手段。
神識清晰地看到那些血紅的液體,潺潺不絕地自那血棺內湧出,完全不見減緩的跡象!
一股威壓如山一般突兀地壓在江北的肩膀上,江北險些當場跪伏在地!
像是……
沐儀扶住了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