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們也只不過是來解決教會自己的問題。」
那個被尤金斯稱為聖女的女人……此刻還在呼呼大睡著。
「你口中的那個艾瑞,殺了軍部的副總司。」江北沒有徵兆地打斷了這片刻的沉默。
來之前,他還是很自信的,但是見到了對手之後……還是活著比較好。
原本底褲被看穿的感覺減弱了,彷彿是對方終於不再對自己那麼敵視了!
下一刻,尤金斯的面色也隨之變得陰沉了幾分。
「難道……北境王先生可以代表華夏?願意看到華夏和教會真正起衝突?」
「但我並不知道,以你們對教會的態度,為何會接受她聖女的身份,而且不用來威脅教會。」
尤金斯的面色一陣紅一陣白。
進退兩難的局面之下,尤金斯終於不再猶豫。
江北從未經歷過如此客氣的敵人,上來先解釋一下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關於軍部副總司被艾瑞那渾蛋殺了的事……我希望北境王先生可以分開來看待。」
江北不由得揉了揉額頭。
他毫不客氣的https://m.hetubook.com.com話術,讓尤金斯的面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如今……對方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還如此態度,豈不是說明了,可以拿捏住自己?
「嗤!」江北不由得嗤笑一聲,「我管你們什麼目的?」
「不好意思,沒法告訴,聖女也不會和你們回去。」江北緩緩搖了搖頭。
未等江北說話,尤金斯便繼續道:「還請北境王先生告知我,艾德聖女現在到底在哪裡,她在去了杭城之後蹤跡如何,你們既然願意放她離開,大概率是接受了她的身份。」
江北:「?」
「因為……」江北輕輕地揉了揉下巴。
可能真正的教會核心肯迪斯並不懂,但是關於這種教會的層級分化,他一定是知曉的。
「進入帝都的人,也是紅衣主教之一,叫艾瑞,他的任務是擊殺北美教會大主教肯迪斯。」尤金斯沉聲道。
江北的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江北的神識不再集中於尤金斯自己,而是徹底擴散開。
甚至,他已經和圖書開始懷疑起了自己,是否能安全的活著走出這個院子!
一時間,話題終於陷入了沉默。
那雙大長腿攪在一起,毫無形象地夾著被。
看著對方這如此鄭重的模樣,江北明白了一點……這次進入滬城的紅衣主教,並不止眼前的尤金斯自己!
江北目光悠悠地看著牆角,面色謹慎的尤金斯,一時間也沒想通……這教會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還有這強烈的……他是在被監視著,彷彿連底褲都被看穿了的窒息感,他從未遇到過!
他暗暗長出了一口氣。
對於他的話,沒有任何回應,依舊揉捏著自己的手腕,活動著雙腿。
這是在解釋?
或者說……
外面的軍部戰士們倒是洒脫,在尤金斯進了院子后,便紛紛回到了車上……畢竟這不是他們能參与的。
上來還問問自己知不知道他們來華夏的目的?
沒有經歷過實戰的「形意」,總是不可能完整。
雖然對方確實很禮貌,但是……進入了華夏,還是別走了。
至於沐儀那女人,雖然麻https://m.hetubook.com•com煩了點,但是她只要在自己身邊一天,他都還得保護好對方。
「關於這一段時間以來,教皇都在閉關,交給北美教會的任務,也不過是簡單的試探,耶路撒冷並不知曉北美教會後續的動作。」
因為,他一直在用「我們」這個詞!
那股窺探感好像沒有那麼強烈了。
江北自己眼下的狀況調整到最好!
「我們這次過來,擊殺肯迪斯……教會不允許出現叛徒。」
這麼好說話了?
江北露出了一個看白痴的神情。
他不信,對方不知道紅衣主教代表著什麼,肯迪斯那個廢物絕對已經將一切都告訴給了華夏,眼前的人也一定是知情者!
尤金斯做了個深呼吸,才繼續道:「教會一直以來,與華夏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只需要帶走艾德聖女,便會立刻離開華夏,絕對不會起任何衝突。」
而且關於陣法之類的,他也沒有提前準備,畢竟這是自己家裡……這家裡又不止他自己一個人。
「為了艾德聖女,她並不屬於北美教會,聖女是屬於整個教會,是屬於教皇先生的。」尤金斯一臉鄭重地道。
他低聲罵了一句。
「說了這麼多,你就是想知道你們的聖女在哪裡是吧?」江北突然問道。
江北在心裏暗暗嘆了口氣。
很顯然,尤金斯罵的並不是油鹽不進的江北,而是在罵自己的同事。
「是的。」尤金斯誠懇地應聲。
「至於你們要如何對付艾瑞,那將與我們無關。」
「來了華夏,就要做好留在這裏的準備。」
也是在這一刻,全神貫注的尤金斯,終於再次感受到了那股強烈的窺探感!
「包括肯迪斯進入華夏的事,我們也並不知情,這是真實的,我可以向天父發誓。」
內心的痛苦,愈演愈烈!
相當於給這尤金斯只看一個底褲的邊角,告訴他們是什麼顏色的,至於剩下的,抱歉,看不到了。
「……」
而恰恰就是這一點邊角,便已經足夠讓他們瘋狂地去猜想。
江北:「……」
「你們的聖女是我未婚妻。」江北一咧嘴https://m.hetubook.com.com,笑了。
還有進入這小區之後的一幕幕。
而二樓的卧室內。
這李曉博和劉國梁還真是……做事做得比較明白。
「……」
實在是想不通,這人是怎麼敢的!
對方的實力很強,如果不突破明神境,他不可能是對手。
好像是說……該死。
而尤金斯的解釋還在繼續……
「呼……」
「為什麼?!」尤金斯明顯的一愣。
「那你過來是幹什麼的?」江北皺眉問道。
哪怕是教皇……也不可能給他帶來如此感受。
對於這麼客氣的教會人員,江北也不由得頓住了手頭的動作,皺眉看著對方。
最重要的,就是對方那男人……周身散發出的氣勢,逐漸地強烈。
「那會死人,會死很多人。」尤金斯沉聲道。
就在剛剛那一刻,他已經感覺到了。
哪怕是名義上的,但畢竟是未婚妻。
至於玄武老爺子那天晚上,教他的「形意」,其實江北並沒有太多的實戰感悟。
尤其是到了現在,外面那些戰士也沒有進入這院子一步的打算,不就是說明了對這院子里的男人,無比的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