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叛徒

「為了活命,他自然也很願意交出來,作為取信於我們的證明。」
「根據我的調查,此人之前在上海擔任過要職,所以說對於調查局一處在上海的人也比較熟悉,而且他還知道一個潛伏小組的位置,因為這是他親手布置的。」
「也剛好是這個時候,南本隆木把自己的想法報告給了軍部,軍部也沒有遲疑,很快就把人送到了上海,他到了上海之後,便是由我接手了。」
而且現在他又投靠了日本,那以後大家打交道的時間可能會更多。
「怎麼,你知道他?」南平涼子看到李維這個樣子,也直接詢問道。
因此日本人遲早會讓他們出來活動的,這樣的話,南平涼子就算把這兩個人的資料給李維說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軍方的人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後,才沒有殺他,聯繫情報人員之後直接把他帶到了審訊室,接下來當然是漫無休止的折磨。」
「還有你也知道,你們調和*圖*書查局一處那算得上是中國最高等的情報組織,成立的時間比你所在的部門還要久。」
而且當知道此人是汪濤之後,李維也明白為什麼此人會成為日本領事館的坐上賓了,因為按照李維的猜測,這個人可能早就是日本人的走狗了。
對於這種人,他們已經投降了日本人,而且對於日本人還有一些價值,所以日本人是不可能把他們給掩藏起來的,畢竟狗要放出來在嚇人。
「原來是他。」
這也算得上是兩人之間的一個小默契。
說實話,這可能就是所謂的不是冤家不聚頭,自己和曾顯貴雖然不是同一個部門的人,但是這兩年還是打了幾次交道的。
不過在聽到南平涼子說,此人原因交代出一處潛伏人員名單的事情,李維心裏面還是很不舒服,雖然說特務處和一處一直都是勢同水火的,但是在抗日戰爭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還是一致對外的。
「本來對https://m.hetubook.com.com於這些俘虜,軍方肯定是不會放過的,一槍的事情,簡單明了,但是和他一同被俘的手下卻供出了他的身份。
還有一點就是,自己也不是聖人,不能把這個世界上的不平之事全部擺平,自己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這些潛伏的特工人員沒有死在敵人的槍口下,反而是被自己的上級為了活命而給推了出去,這真可謂是一件非常悲哀的事情。
「在加上這個部門在中國各省各市都有獨立的情報機構,所以說這個人會對日本有很高的利用價值,在加上此人的能力也是極為出眾的,所以,我把他留下了。「南平涼子對著李維輕聲講述起了第一個人。
「汪濤,以前好像是國黨行政院的。」南平涼子輕聲回答道。
而且他還有一層身份,國黨第二大人物的表弟,要知道,那個人對日本人可是很友善的。
「在帝國軍人的審訊之下,此人也沒https://m.hetubook.com.com有堅持住,投降了,不過由於他當時被捕的時候,他手下的人沒有被一網打盡,逃了一些出去,所以說自然就沒有了潛伏的意義。」
「其中一個是你們統計局一處的人,叫曾顯貴,之前是一處的行動組組長,在帝國的軍隊攻破南京的時候,此人在逃離南京途中,被軍方給直接俘虜了。」
而南平涼子聽到李維這話,只是點了點頭,但也就沒有繼續多問了。
對於汪濤,李維可真是記憶猶新呀!
可是當南平涼子說出此人的名字之後,李維卻一下子釋然了。
「對了,因為最近國際上的輿論壓力有點大,所以說領事館最近好像要舉行一個聯歡會,到時候不僅會邀請各外國在華機構參加,還會邀請上海灘的知名人物參加。」
雖然說中國有很多軟骨頭,日本人還沒有到就立即舉著白旗投降,但是日本人可不會管你的骨頭是軟是硬。
因為只要他們公開的活動了,那他們的身份m.hetubook.com.com信息自然也就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而眾所皆知的秘密,那還是秘密嗎?
「哦,他叫什麼名字?」李維聽到這話,也一瞬間就來了興趣。
「而且我這麼才剛剛準備篩查呢,此人就被南本隆木給帶走了,按照我接到的消息來看,此人現在已經成為領事館裏面的貴賓了。」南平涼子說到這個人的時候,也顯得有些疑惑。
日本人這套話,可能也只能騙騙鬼吧!
「據說到時候會出示一些帝國軍人參戰后的照片和資料,來顯示帝國軍人的軍紀,從而證實帝國軍人來中國是為了締造共存共榮的新秩序,從而建立起一個大東亞共榮圈,幫助中國人過上好日子。」南平涼子輕聲對著李維說了起來,但是語氣中卻顯得有些唏噓。
此人可是一條惡犬,當然,自己和他雖然打了幾次交道,但是一直以來,自己都是在暗中,所以說此人是不認識自己的。
「說實話,對於這個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此人被帶回來的時候hetubook.com.com和其他人就不一樣。」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已經太晚了,這筆血債,先記著。
甚至於現在還被日本領事館當成了坐上賓,這就有點意思了。
畢竟這種話,自己作為一個日本人說出來都不會相信。
抓到你之後,那第一時間肯定是請你吃點一頓槍托炒肉才行,可是按照南平涼子的話,此人被日本人抓到之後,好像沒有受到任何的虐待。
而李維聽到南平涼子說完之後,腦海中也想起了關於這個曾顯貴的事情。
「剩下的一個人是誰?」李維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隨後便接著問道。
「其他人都是受過刑的,身上傷痕纍纍,但是此人卻是衣冠楚楚的,沒有沒有一點被審訊的感覺,甚至於衣服都很乾凈。」
所以說就這樣的關係,要想不成為日本人的坐上賓都不行。
「當初我能來上海,就是因為此人。」李維也沒有多說,只給南平涼子解釋了這麼一句。
還有就是南平涼子既然選擇跟自己說這個事情,就說明她覺得這沒有什麼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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