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姜辰被洛梨月噎了一下，所以他也冷冷淡淡的哦了一聲，「我生氣了。」
洛清寒努力壓抑心底的憤怒，「我和他只是朋友，你誤會了。」
「我就要喝。」
在說完以後，姜辰和洛清寒又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默契對視了一眼，下一句話是。
像是帶著幾分怒意。
她的眸子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發亮，可姜辰看不清她的神情，可他知道洛梨月心底現在應該有憤怒的小火苗在蹭蹭蹭的往上漲。
「好啊，如果方便的話。」
甚至洛梨月直接在這一瞬間撕破了兩個人維持了二十年的臉面，她微微低下頭，眼神已經變得鋒利，「你是覺得我過去把那些東西讓給你是對你的憐憫，所以你因此懷恨在心，想要搶走我的東西嗎？」
她們家族基因真好，都是腰細腿長的御姐型美少女。
她從小和洛梨月一起長大，她很清楚洛梨月是個什麼性格的人。
按照蕭玖玖的性子，現在的她應該會想喝很多，可姜辰說了這句話，她的眸子幽幽的看了姜辰好幾秒鐘，小聲的哦了一下。
「那我也沒辦法。」她輕輕擦了擦嘴唇，抓起了桌上的冰水。
「我不能在這裏嗎？」
「那我也沒辦法。」姜辰無奈的搖搖頭，接著把洛梨月的酒倒到了他的杯子裏面，「不喜歡喝酒就不要喝酒。」
「再好看也不能一直盯著看吧？」
「我生氣了。」洛梨月說。
但她的笑容卻冷的可怕。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念道。
此刻洛清寒的腿還擱在姜辰的腿上，她幾乎是一瞬間將她的小腿收起，而姜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m.ｃｏｍ辰也收回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他將眸子望向面前的洛梨月，聲音中透著驚訝與心虛。
而是站在洛梨月身後的蕭玖玖。
蕭玖玖坐在邊上，姜辰看著她的眸子，柔聲說，「你少喝一點酒。」
「主要是那個鏈子好看，我想買一條送給前女友。」
時間回到十分鐘之前。
洛清寒的腿確實很好看，又白又直，偏偏她的小高跟又是那種清涼的小款式，露著豆蔻般的足趾和足背，她足踝的銀鏈又將她的足踝襯的那麼纖細。
「已經忍不住偷偷吃姐姐豆腐了嗎？」
姜辰朝著她眨了眨眼睛，「那是你的事情。」
洛清寒併攏著雙腿，已經不自覺的挺直了腰，讓她看上去更正經一些，但偏偏因為她這樣的動作才透露出了她的緊張。
他望著跳躍的燭火，轉過頭望向蕭玖玖，神情稍稍透著幾分複雜。
十分鐘前，姜辰在和洛清寒痛飲Whisky，聊著民謠的存在意義，聊著目前當代的各種奶頭樂，聊著JK制服與lo裙如今風靡的原因，痛批著各種無病呻|吟的青春文學，聊著曾經的夢想與各自的童年，聊著過去與現在，然後喝了好幾杯下去。
也就在此刻，洛清寒的眸子瞪大。
姜辰可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
「說的好像我是很有禮貌素質的人一樣。」姜辰從兜里掏出一支煙點上，洛清寒的眉梢微皺，「不許抽煙。」
姜辰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緊張，兩個人有發生什麼嗎？並沒有。
蕭玖玖的腦袋被姜辰帶歪，她想了一兩秒，反倒她和*圖*書更加的心虛，畢竟她是今天從姜辰的電腦上看到洛梨月的QQ號想要挑釁的。
可這個解釋顯然並不能讓洛梨月和蕭玖玖滿意，洛梨月剛想說話，姜辰抬頭看她，「幹嘛？捉姦啊？洛小姐？」
洛清寒，你這個玩弄人心的惡魔！
但她最擅長的就是先指責對方的問題，「你不先解釋解釋你們在幹嘛？」
明明兩個人像是在嘲笑，為什麼洛清寒莫名有一種這兩個人是在秀恩愛的感覺？
好在姜辰在短暫的錯愕和慌亂以後，又變成了那副波瀾不驚，看上去沒什麼行動力的模樣。
洛清寒一下子覺得辯無可辯，為什麼蕭玖玖也會在這裏？但此刻她有些手足無措，總覺得怎麼都沒法洗清，所以她將眸子看向了姜辰。
侍者很快拿來了兩個酒杯，洛梨月朝著酒杯里倒了一些酒，漆黑的眸子此刻看向了姜辰，沉默片刻以後，她說，「你希望我有什麼樣的情緒來處理這件事呢？」
「？」洛清寒表示困惑。
「那不如你自己來摘？」洛清寒的下一秒就接上了嘲諷，「反正你這種變態足控求之不得吧？」
洛清寒站了起來，來到了姜辰的沙發邊坐下，接著她緩緩的抬起一隻小腿，擱在了……姜辰的腿上，她慵懶的靠在沙發枕上，眸子望著姜辰的側臉，足尖微微翹起，「摘吧。」
姜辰這下知道他是跳到哪都洗不清了。
但姜辰此刻也意識到了，洛清寒和洛梨月，她們似乎……認識？而且剛才姜辰還聽到了她叫洛清寒堂姐。
那麼姜辰是她的……
堂姐？
「你為什麼會和她在一起？和_圖_書」
「啊，她喝多了，我想偷偷占她便宜，和她說她的腳鏈好看，想取下來買一個送給朋友，剛好被看見了，被發現惹。」姜辰無奈的嘆息。
「你很不乖哦，臭弟弟。」洛清寒的口氣帶著些許的嘲弄，她又該死的開始晃蕩起了她的足尖，姜辰一臉正色，「幹嘛？」
蕭玖玖啞口無言。
「那我摘下來給你看看？」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不許抽就是不許抽，聽話。」
洛梨月舉起酒杯，湊到粉|嫩的唇邊，她微微抬起頭，將杯子里的酒全部喝掉。
「起碼三次以上哦。」
……
「別吧姐姐，窗戶開著呢，沒味。」
「我說了只是一起喝酒啊。」姜辰好無辜的回答，「你不相信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
姜辰再看向蕭玖玖，「你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還真是奇怪的默契。
這下不需要洛清寒再繼續猜測了，洛梨月直接實錘並宣誓主權。
大概是因為醉意，亦或是因為別的些什麼，洛清寒的語調並不冷清，也並不溫柔，如果硬要說的話。
蕭玖玖並不能像洛梨月那般掩飾情緒，所以她咬牙切齒的看向了洛清寒，什麼普通朋友，什麼恰好認識，什麼沒有勾搭，全都是假的。
她的唇角有著戲謔的笑容。
洛清寒的臉色微微變，她微微咬牙，從小到大被支配的恐懼此刻再次浮現在了心底。
生氣，想咬死他。
「你又不是我親姐。」姜辰還是點上了，洛清寒抬起小腿輕輕的踢了他一下，最終還是無奈的妥協，她的手撐在了沙發的扶手上，枕著腦袋，問，「我的腳和*圖*書好看嗎？」
姜辰和洛清寒幾乎是一同抬起頭，接著眼神一併變作了錯愕。
背鍋還得我來背。
「哪有一直盯著看？」
她都要急死了。
洛梨月笑了。
「你們……在幹什麼？！」
「好看。」
姜辰的手顫抖了一下，嘴硬的回應，「哪有？」
……
洛清寒可以在別人誇她漂亮，誇她身材好的時候雲淡風輕，可誇到這她就總覺得奇怪，臉頰難免泛起了幾分暈紅。
洛清寒的眸子已經微微醺醉，她半靠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姜辰覺得換哪個男人來都得不由得讚歎一聲好腿。
「坐在一個沙發上把腿放在他的腿上給他摸的朋友？！」
就算真的有，那洛梨月和蕭玖玖也無可奈何。
「因為她之前送了我一些茶葉，所以我得回饋她一個小禮物，一直沒想到買什麼，她是文藝女青年，雖然平時不愛打扮，但是這種有趣的小飾品她應該會喜歡。」
她忽然意識到此刻她是前女友身份。
她可不記得洛梨月會和男人接觸，但是她記得洛梨月曾經說過，她交了一個男朋友，可洛清寒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照片，按照洛梨月的說法是，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男人，她要把他的男人藏起來，因為他太好，不想被別人覬覦。
「這就是讓你來找我，但你'不可言傳'的原因？」
「你不是我男朋友，你不能管我。」洛梨月固執的把她的酒再倒回來。
姜辰望著面前纖長的小腿，他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摸到了她的足踝，手輕輕的抓住了那條足鏈，開始尋找解下來的扣子，只是因為燈光昏暗，稍微有
和_圖_書些難找，而洛清寒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摸索著，終於找到了扣子，只是在還未解開的瞬間，一道冷淡中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幾乎是在兩個人的耳邊同時響起。
「我剛才解釋過了。」姜辰沒有解釋第二遍的打算。
「拜託，我和你解釋什麼？」姜辰斜睨了她一眼，「你第一天認識我嗎？」
姜辰拍了拍手，「既然大家都這麼有緣，何不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洛梨月啞口無言。
「你需要先回答我為什麼你們會在這裏。」洛梨月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也認識她？！」
但洛梨月此刻已經獲得了他的答案，所以再將眸子望向了洛清寒，洛清寒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總覺得心底莫名的心虛。
「有區別？」
「洛梨月？」
「還是有點。」
「一直盯著女孩子的腳看可是很沒禮貌的行為哦。」
洛梨月的聲音現在微微透著幾分冷淡，「堂姐，我現在非常鄭重的請問你，你為什麼，和我的，前男友，呆在一起？」
「當然可以，我的問題是，你為什麼會來這裏？」
這一句話並不是洛梨月說的。
先指責對方的問題玩甩鍋這一套，姜辰天天看大電老師，這一套玩的溜得很。
也不知道到底是姜辰的哪句話不經意間觸怒了她，但她看上去也不算很生氣，因為她嘴角還有著笑意，所以大概屬於，稍微有點小嗔怒？
「我和她酒吧認識的朋友，今晚剛好約了一起喝酒。」
「我沒說不相信……」蕭玖玖據理力爭，「那你剛才在做什麼？」
……
「腿控，腿控。」姜辰覺得他得糾正一下洛清寒的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