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喜歡的。」
一切都顯得莫名其妙。
她在水裡尋找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嘴唇，直到快要窒息，才被姜辰給抓了上來，她的睡裙已經變得濕漉漉的，黑色的睡裙黏在她單薄的身軀上，藉著光透著內衣的顏色。
他自嘲的笑了笑。
蘇月染哦了一聲，「昨晚的回憶怎麼樣？」
柜子里還有些米，姜辰煮了一點米飯，接著點燃了爐灶，做這兩個菜很簡單，也很快，十五分左右以後就做好了，而蘇月染正在邊上吃著她的自熱米飯，姜辰把那兩盤菜端到了她的面前來。
蘇月染對於昨晚的記憶都還很清晰，她記得那個男孩醒來的時候，臉上那莫名的悵然與迷茫的表情，他湊到她面前想要親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蘇月染總覺得那時候的他像是可憐的小狗。
以後不會再有洛梨月了。
「說。」
「好吃就多吃一點。」姜辰想了想，「你這應該是長期情緒低落導致的身體病理性變化，這種厭食應該是好治的，慢慢就好了，不算嚴重。」
這棟小別墅的院子里有好多的貓貓，儘管它們看上去稍微有些臟，但精神都尤其的好，姜辰一隻一隻的數過去，光是這院子里就已經有十幾隻了，有隻貓貓就跟在蘇月染的腳邊，姜辰把它給抱了起來。
「你是受虐狂是嗎？」蘇月染可沒有一絲一毫的客氣，她湊近又重重的咬了姜辰一口。
「那發貓貓表情包的都是渣女。」
……
「人活著啊……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希望。」姜辰忽然說。
蘇月染穿了一身黑色的連衣裙，腰間的系帶將她纖細的腰肢襯的愈發誘人。
這些貓貓還真在被他摸完一下以後，就心滿意足的跑開了，蘇月染有些困惑的看向姜辰，「它們能聽懂你的話？」
蘇月染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里空空蕩蕩，只有她一個人存在。
她像是溺水了在求救的人，無助又驚慌，在水面里踮起腳尖啃咬他的嘴唇，可姜辰既不躲也不避，任由她將自己的嘴角咬的血流不止。
姜辰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看著她手腕上的那些早就已經結痂的划痕，那都是用刀一刀一刀割出來的，這並不會死，但會給她帶來愉悅感受。
這真是個荒誕到了極點的故事。
這首歌的名字叫做荒野星。
「所以分手了才會忽然想找個慰藉吧？」
「嘗嘗看。」他朝著蘇月染輕聲說。
「人生是沒有意義的。」蘇月染一字一句的說道。
可是，他人呢？
蘇月染通過這個號碼，搜索到了姜辰的社交賬號，選擇了添加好友，備註也就是她的名字，好友很快通過，姜辰發了一張貓貓探頭的表情包。
蘇月染回了一張貓貓表情包。
蘇月染的裙擺還在往下滴著水，姜辰的手摟著她的腿彎，另一隻手托著她的後背，接著他走向了屋裡，問著，「浴室在哪？」
蘇月染朝著她縮了縮，於是姜辰輕輕的抱住了她。
「我有點厭食，吃什麼都一樣。」蘇月染淡淡回答，接著斜視了他一眼，「你會做飯？」
「你覺得像就像吧。」
「選一款口味？」
「沒。」姜辰搖搖頭。
惡魔小姐站在兩人的身和圖書邊，視線居高臨下的望著姜辰，眼眸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再唱三首今晚就可以做。」
「對啊，希望。」
「為什麼？」
「可以是可以，有附加條件。」
蘇月染鬆開了摟著姜辰的手，重新坐到了他的身邊，她聽著耳邊的曲調，身體彷彿還殘餘著擁抱時溫熱的觸感，所以他忽然喜歡上了這首曲子。
姜辰忽然停下了動作。
姜辰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些方便食品每一款他都吃過。
「你有什麼能講給我聽的故事嗎？」蘇月染看向了姜辰。
然後兩個人又開始了無限制貓貓表情包斗圖，但這回是姜辰先輸，他的表情包發完了，蘇月染還有好多的貓貓表情包，姜辰開始保存她的貓貓表情包，偷圖，以後可以用來和洛梨月分享。
「嗯，然後呢？」
「剛好我也沒有。」蘇月染和他走到了別墅的屋子裡，帶著姜辰來到柜子裏面，給姜辰展示了一柜子的方便食品。
「那為什麼別人有，你就沒有呢？」
「嗯，我從救助中心領養回來的。」
「你的能力究竟是什麼？」蘇月染難免有些好奇。
「是。」姜辰點了點頭，「最開始，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姜辰愣了一下，她接著看向蘇月染的眼睛，聽見她說，「我媽是帶著我改嫁的，嫁到了蘇家。」
她還沒有掛斷電話，電話兩邊都是長久的沉默，過了幾秒，她忽然說，「你昨晚最開始的目的，好像並不是和我睡。」
姜辰來到了廚房，從冰箱里找到了兩根絲瓜，兩顆番茄和兩顆雞蛋，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姜辰也脫掉了衣服，沖洗了一下身體，接著蘇月染再湊上來，他抱起了蘇月染，根據蘇月染的指引把她給抱到了卧室裏面，蘇月染的眸子望著他此刻的臉。
「廚房裡有食材，你要是想的話，可以自己做飯吃。」
「好，拜拜，注意身體。」
……
「給我他的電話。」蘇月染的聲音稍微有些有氣無力。
蘇月染一愣。
「發獃。」
「你瘦的過分，應該多吃一點。」
直到蘇月染想抬腿狠狠的踢他兩腳，卻因為不小心而滑落在了水中，姜辰湊近把她給摟在了懷裡面，看著她的眼睛，把她又給抱起來，在泳池裡乖乖站好，說，「你可以繼續了。」
「那你幹嘛要害我？」
「是有點。」
蘇月染把電話記了下來，接著她站起身，離開了這棟樓，下樓，開車，她的身子現在還是有些酸軟。
「又要開始下一個輪迴了嗎？」她笑著說道。
蘇月染和他繼續往前走，「吃晚飯了沒？」
光線落在她的側臉，明亮而濕潤，一如她的眼睛一般。
「發貓貓表情包的果然都是渣男。」蘇月染在鍵盤上打字。
「那個問題現在不重要了，以後有機會再問吧。」
「你喜歡貓嗎？」她忽然問。
「好。」
「七天，給我七天時間，七天後你還堅持你的想法……那，我就再滿足你任意一個願望。」姜辰朝著她伸出一根手指，「怎麼樣？」
真奇怪啊。
「喂？」姜辰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這事怎麼聽都匪夷所思。
蘇和圖書月染不再啃咬他的肩膀，而是緩緩的抬起頭，她的眼睫像是帶著傍晚的露水，她望著他的臉，聲音顫抖，「希望？」
「看來你的酒量很差。」姜辰輕輕說著，蘇月染現在已經有了幾分醉態，她的眼眸迷濛的看著姜辰，解釋道，「是這個精釀度數太高了啦。」
她緩緩的坐起來，昨晚她都做了什麼，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先是挑釁，然後是求饒，求饒失敗，被玩壞，然後抱著他和他說了一大堆的廢話。
「不，你是。」
蘇月染終於從浴池裡站了起來，她穿好了衣服，給蔣瑤打了電話，蔣瑤來到了她的房間裏面，只是蔣瑤的神情有些古怪。
月光傾落在兩人的身上，泳池邊的燈光明亮，蘇月染忽然抓緊了他的肩膀，帶著他一起墜入了泳池，濺起大片的水花。
「走這麼早？也不和我說一聲。」
唱完這首歌，蘇月染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會是這兩天剛好分手吧？」
「沒用的男人，你不行啦。」蘇月染笑的肆意。
電話那頭卻沉默了好幾秒鐘。
「那你要不要換點別的歌唱？」姜辰看著蘇月染抓著啤酒瓶喝了一大口，問道。
「好。」
姜辰有點不想再問這個荒誕的故事結尾了，可蘇月染看著他的眼睛，接著說，「然後蘇家找到了那個男人。」
「睡吧。」姜辰湊到了床上來，鑽到了蘇月染的被子里。
……
「明明你可以把這些都當成我的過錯。」
他接著補充道，「最後那一把麻將我作弊了，所以我剛好贏你一千點。」
姜辰認真的想了想，「這倒是。」
「因為我不能接受我一個人爛掉了，我要帶個人和我一起爛。」
「任何願望？」
明明他所表現出來的姿態都是那麼的驕傲。
「你想聽什麼？」
她的小別墅里也有個小泳池，姜辰被她牽著下了樓，期間還有一次她差點摔倒，但被姜辰給緊緊的抱住了，兩個人來到了泳池邊，蘇月染站在了泳池邊，她伸出手，抓住姜辰的肩膀。
蘇月染又給他發了一張貓貓拳的照片，接著問，「你在做什麼？」
「我的希望在哪呢？等到二十二歲那年嫁給那個男人？然後相夫教子，度過這一生？」
「哪有很瘦？」蘇月染微微挺胸，她的胸脯還是很豐|滿。
她唱完了第一首，姜辰鼓掌，握著啤酒瓶子和她輕輕的碰了一下。
「那如果我認為沒有呢？」
「貓都是驕傲的生物，在我不需要它的時候它不會來煩我。」
「有點事在忙，晚點再打來。」姜辰掛斷了電話。
「我自己都說不清，等我哪天自己弄明白了再告訴你吧。」
姜辰還是應聲鬆開了抱著她的手，但蘇月染卻忽然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他。
蘇月染的眼瞳微微瞪大幾分。
姜辰無言。
「你想改變我嗎？」
「有機會再約。」她的口氣輕佻。
這是姜辰第一眼見她就注意到的東西。
「我們像不像兩個倒霉鬼在這互相取暖。」
「那就不要再喝了。」姜辰把她手上的酒瓶子拿了過來，蘇月染剛想要搶奪，姜辰就已經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看著她，「聽話。」
「和-圖-書說再多廢話也沒有意義，不如我們好好睡一覺，明天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做生活的意義，怎麼樣？」
四十五分鐘以後，姜辰站在了這棟小別墅的門口，他提前撥通了蘇月染的電話，所以蘇月染就在這等待著他，看到他來，蘇月染打開了門，迎著他走了進去。
「我以為抱著你你會好受一點。」
「非常美妙的夜晚。」
「我泡麵就好。」蘇月染隨意的從柜子里選了一款自熱米飯，然後就燒水去了，姜辰這下明白為什麼她看上去有些瘦弱了，明明她的身材很高挑，想來應該是營養不良的緣故。
廢話指的是，她所傾訴的那些倒垃圾的內容，她不幸的童年，家裡的冷淡，母親的離開，那個和他同父異母的賤種哥哥，那些冷眼與嘲笑。
姜辰跟著蘇月染繼續往前走，不少的貓貓都跟在了姜辰的後面，一直蹭著他的褲管想要被他摸，姜辰一個摸了一下，柔聲說著，「去乖乖自己玩。」
「你想要什麼樣的人生呢？」姜辰看著她的眸子，輕聲問。
窗外已是傍晚，她看著斜陽緩緩墜落，拿出手機，再次撥打了那個電話。
「唱累了，不想唱了。」
蘇月染遲疑了一下，她還是用筷子夾起了一塊翠綠色的絲瓜，輕輕的咬了一口，然後就變成了星星眼。
「不想做什麼哦，就是無聊了，剛好你喊我，所以我來了。」
「我媽出軌了，跟別的男人跑了。」
可姜辰卻問，「重要嗎？」
蘇月染心想你唱的要不要這麼有感情？
惡魔小姐的側臉精緻漂亮，可她卻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他的眼睛，漂亮的眸子裡帶著些許的玩味。
「今晚不想做。」姜辰聽著耳邊的音樂聲，望著邊上裙擺凌亂的蘇月染，看著她困惑的眼睛，「今晚早點睡吧，好好休息。」
姜辰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接著戴上了個鴨舌帽，出門打車，他總覺得這地址好像有點眼熟，稍微翻了一下歷史打車記錄，他好像去過那邊的別墅區。
「我再也不想改變誰了。」姜辰搖了搖頭，蘇月染抬頭，她的眸子透著幾分朦朧，她看不清姜辰的眼睛，彷彿那裡有著深沉的霧氣。
但應該不會這麼巧遇到，姜辰坐在了計程車的後座，打開了一點窗戶，看著窗外的晚霞，他恍惚了一個瞬間，轉過頭，惡魔小姐就坐在他的身邊。
姜辰的肩膀又被她咬的冒血，她像是個歇斯底里的瘋女人。
蔣瑤遲疑了片刻，還是將電話給了蘇月染，但當蘇月染打過去的時候，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了姜辰的聲音。
於是蘇月染帶著他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里，這裡是專門的一間K歌房，音響和麥克風都是尤其昂貴的牌子，蘇月染去點了兩首歌，姜辰打開了屋子裡的冰箱，看到了冰箱里的一堆精釀啤酒，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她忽然就湊過來咬姜辰的肩膀，姜辰輕輕的摟住了她的後背，他聽見蘇月染咬牙切齒的聲音，「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然後姜辰去點歌機前點了他的民謠三件套，董小姐，關憶北，莉莉安。
「嗯？好啊。」
「唱這首歌www.hetubook.com.com給我聽吧。」
……
「要來我家擼貓嗎？」蘇月染問的很隨意，她拍了個面前那十幾隻貓貓的小視頻。
「看遠不遠，遠的話就不來了。」
「怎麼？還想把我變成你的專屬母.狗？」說出這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蘇月染自己都發笑了。
「她是那種很不切實際，喜歡幻想的女人，當初我爸花了不少錢用了好多的浪漫攻勢把她給追到了手，可後來她又被別的男人感動，然後就跑了。」
「那我要世界毀滅。」
……那麼，你該怎麼拯救你自己呢？
「稍微會一點。」
「相對的，我也會遵守這個條例。」姜辰慵懶的回答著，蘇月染也淡淡回答，「那就下次再約。」
這傢伙有時候很輕蔑，有時候很幼稚，有時候很無賴，有時候很犯賤，有時候卻又……很溫柔。
「不想唱了，你唱給我聽。」
姜辰輕聲笑了笑，接著把蘇月染給抱了起來，他跳到了泳池之上，「那麼，在這之前呢，先讓我們去睡個好覺。」
「當然是任何願望。」
蘇月染不知道怎麼的，看著他微微帶著些許威懾般的眼眸，莫名的就聽了話，哦了一聲，接著說，「你唱歌給我聽。」
「這是我媽媽的歌。」蘇月染忽然說。
姜辰的米飯很快也蒸好了，他去盛了一碗米飯過來，和蘇月染對坐著吃起了晚飯，兩個人都很安靜，蘇月染的吃相很優雅，但是她的筷子就沒有停過，最後把自熱米飯也放下了，跑去盛了一碗米飯回來。
蘇月染給他發了地址，姜辰大概看了一下，二十公里，倒也算不上是特別遠，「一小時內到。」
他拿了兩瓶出來，咬開，放了一瓶在蘇月染的身邊，此刻的蘇月染手上拿著麥克風，她的嗓音很好聽，唱的都是一些有些年頭的老歌，並不算很出名，但和她的嗓音很契合，聽起來有種莫名讓人安心的感覺。
「你不吃嗎？」
「比我想象的好吃。」
「好好好，我不行了。」姜辰倒不著急反駁，蘇月染站了起來，「不唱歌的話，陪我去游泳吧。」
「它們只能理解簡單的，大概的意思。」
「那看來我得拯救世界了。」
蘇月染就安靜的坐在那，聽著他唱著歌，看著他的側臉，安靜的聽他唱了一首又一一首歌，她抱著她的酒瓶默默的喝著酒，看上去有些寂寥。
「你在自說自話。」蘇月染打斷了姜辰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姜辰在蘇月染開始抱怨之前，掛斷了電話。
……就算你能教給別人，什麼叫做希望。
姜辰望著窗外的絢爛晚霞，認真的回答，「不會了。」
「小橘，不許抓它哦。」蘇月染輕輕的摸了摸貓貓的腦袋，輕聲的念著，儘管貓貓聽不懂。
這個觀點倒是和蘇月染一模一樣。
「你還說，昨晚要不是你……」
「好巧，我也在發獃。」蘇月染回了一句，順便摸了摸在腳邊蹭她的貓貓。
「廢了他。」
姜辰無奈的搖搖頭，也不再說些什麼，吃完了晚飯以後他收拾了碗筷，看向蘇月染，蘇月染也在看著他，過了幾秒鐘，蘇月染說，「要不要唱歌？」
「我媽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據說是瘋和圖書了。」蘇月染自嘲般的笑了笑，「因為我的能力潛力評級很高，所以我還留在了蘇家，當著蘇家大小姐。」
「說。」
「有人願意吃屎是因為他們覺得吃屎也有意義，說回之前的話，人只要足夠快樂，就不需要去思考意義，就沒有痛苦，你只有痛苦，所以你會去思考意義，然後覺得沒有意義。」
「然後呢？」姜辰無奈的嘆息。
兩個人在這K歌房裡擁抱了好久，房間里的伴奏聲迴響，那是段民謠的吉他樂。
哦對，洛清寒就是住在那裡。
「看來它蠻乖的。」姜辰也摸了摸貓貓的腦袋，他對動物的親和力一直都挺不錯的，他看著院子里的這些貓，「這些都是流浪貓？」
蘇月染給他指了路，他帶著蘇月染去了浴室，接著讓她乖乖站好，他脫掉了蘇月染身上的衣裙，打開了花灑，調試好了水溫，替她沖洗了身子，接著用干毛巾替她擦乾淨了身上的水珠，蘇月染的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等我也脫下衣服。」
蘇月染又開始用拳頭捶打他，用指甲撕扯他，最後用上了牙齒，姜辰始終都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那，任由她怎麼發瘋都沉默著，像是一具凝固的雕塑。
「隨便。」
她努力的坐起來，慢慢的走到了浴室里，將浴池放滿了水，認真仔細的清洗了一遍身體，她本就是划痕體質，昨晚讓她的身上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紅印，那些吻痕像是綻放的花朵。
蘇月染在家裡坐了很久，她養了很多隻貓，屋子裡的貓貓上躥下跳的，時不時搖晃著尾巴從她的面前走過。
「好啊。」
姜辰去點了首KTV的超常點曲目，好心分手。
「看你睡的香，沒好意思打擾你。」
「放開我。」蘇月染冷聲說。
「好好好。」
「你都不做飯的嗎？」
「故事太爛，沒什麼好講的。」姜辰搖了搖頭，和蘇月染碰了一下酒瓶，算是敷衍了過去，他唱完了那三首歌，接著問，「要不要合唱點什麼？」
「你需要一個毀滅自我的理由，你把這個理由交給了運氣，自以為是上天的旨意和自己的選擇。」姜辰的手輕輕的撫摸起她的頭髮，「可當你聽到是我騙了你，你卻生氣了。」
蘇月染忽然湊了過來，看著他的眼睛，「我覺得像。」
「你想對我做什麼呢？」
蘇月染咬著他肩膀的牙齒緩緩的鬆開，姜辰輕輕的抱住她，她抬起了頭，於是姜辰貼在她的耳邊，輕輕說著，「惡人是我，你不需要自暴自棄。」
「那我掛了？」
「起碼在你我接觸的這段時間里，只有我能碰你。」
蘇月染的手指抓著他的臂膀，指甲深深的刺進了他的肉里，「不重要嗎？！」
蘇月染沒有說話，姜辰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要不要我抱著你？」
她的眸子透著些許的狡黠與戲謔，姜辰想了想，「算是吧。」
吃飽以後，她靠在了椅背上，輕輕的揉了揉肚子，「要胖了。」
「那還有人吃屎你為什麼不去吃呢？」蘇月染冷笑。
而姜辰只是輕輕的摟住她，他並沒有說任何話安慰蘇月染，只是在她掉眼淚的時候輕輕拍拍她的後背，再替她擦擦眼淚。
「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