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姜辰就忘記他剛才在想什麼了。
蘇月染站起身，姜辰看著她白|嫩玉足上的綁帶高跟鞋，無奈的蹲下來，蘇月染怔了一下，然後來到了他的身後，摟住了他的脖子，抬起腿夾住了他的腰。
飯是姜辰做的，蕭玖玖在邊上幫忙打下手，到了新家總要先點起爐灶，或許這樣會有點家的味道。
「那你想要怎麼樣呢？」姜辰努力的讓自己心平氣和一些。
蕭玖玖的足踝纖細，小腿纖長，看上去就尤其的賞心悅目，可姜辰明明才偷偷瞄了一眼，蕭玖玖就已經輕輕哼一聲，雙手抱胸，「要舔嗎？」
「啊？」
「因為你的生活空洞，所以你把愛當成一切的意義，可事實上不該是這樣的。」姜辰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臉。
有時候許多事總容易想當然，姜辰總以為過段時間蘇月染的情緒就會慢慢的穩定了，到時候他只要故意的再表現出一些她所討厭的特質，到時候再離開她的身邊，她也不會這麼歇斯底里了。
姜辰收拾起了碗筷，洗碗機真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喂……你想幹嘛？」
「為什麼？」
這個世界上最遺憾的事情莫過於沒有如果。
姜辰再確認了一遍，蕭玖玖的眸子里並沒有失落，遺憾，亦或是不開心的情緒，所以他輕輕的招了招手，蕭玖玖離開了酒吧。
好吧，預感正確。
她緩緩的低下頭，「好，我知道了。」
「嗯，你是……？」蘇月染的語調很柔軟。
「好朋友還是好炮|友？」
「在水裡會痛的。」姜辰冷不丁的提醒了她一聲。
她埋在了姜辰的肩膀，眼淚嘩啦嘩啦的開始不停的往下掉。
「沒想好。」蘇月染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現在已經十一點了，她站了起來，「陪我去趟洗手間。」
「陪我。」
客廳的空調吹著，蕭玖玖的貓在飄窗邊看著晚霞，蕭玖玖在扒飯，她很喜歡姜辰做的紅燒肉，而姜辰本來也是因為她喜歡吃才去學的。
「唔，我覺得稍微有點不合適。」
姜辰繼續抽著煙，望著被風吹的燃燒的好快的煙蒂，抬頭看了一眼陰沉的天空，遠處的天幕閃爍起了雷霆的光亮，他微微抬起些眸子，在心底默想了些什麼，於是原本該落下的暴雨沒有再落下來，他等著蘇月染的眼淚已經掉完了，站起來，朝著她伸出手。
「要不要這麼執著？」
她微微踮起穿著白絲的足尖，輕點在地面，旋轉翩躚，裙擺像是盛開的花，接著來到了他的身邊，蕾絲的手套有著輕紗的質感，她的手輕輕撫摸過他的胸口，房間里的燈光ｍ.ｈeｔｕｂｏｏｋ•coｍ•ｃｏm尤其的明亮，是蘇月染要求的。
「偶爾參加一些社交活動啊，交些新朋友啊……說不定哪天就遇到喜歡的人了啊……是吧？」姜辰這話說的有些心虛。
「我害怕被你馴化，我害怕變得陌生，我害怕有天你離開我的時候，我竟然不會特別難過，可現在的我很難過，你想把我甩掉了。」
「你想把我變得聽話，你要等我情緒穩定瞭然后離開我，對不對？」
勉強算是情侶裝？
不知道為什麼，姜辰忽然心悸了一個瞬間。
「我想了一整天，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其實你不怕我把視頻發給任何人，你就是覺得要把當初的錯誤彌補，然後你就會離開我，對不對？」
「……別發瘋。」
「我覺得很好。」蘇月染這麼說著，輕輕的抓住了他的手，姜辰的手掙開她的手，他總覺得蘇月染有點怪怪的，湊近看著她的眼睛，「回家？」
「你要做什麼？」姜辰的聲音變得有些冷。
「你沒有可憐我的必要，反正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包括現在被你討厭也是。」
……
姜辰愣神了一秒鐘，他說，「生日快樂。」
姜辰跟在了她的身後，始終都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就這麼一直走了好久好久，蘇月染來到了湖邊。
「因為你的腰摟起來好棒，嘴唇親上去好軟，笑起來也很好看，身材也一級棒，這樣可以嗎？」姜辰朝著她眨眨眼睛。
姜辰覺得他還是把話說的更明白好一些，蘇月染輕輕的應了一聲，她的眼睫微微低垂，過了好一會兒，她小聲嘀咕了一句，「今天是我二十一歲生日。」
「你好像最近越來越熟練了。」
儘管蕭玖玖的眸子里還微微透著些許的不滿，但她還是不情不願的點了頭，粉|嫩的嘴唇微微撅著，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
深夜的酒吧里。
姜辰轉頭看向蘇月染，「你怎麼來了？」
姜辰望著此刻認真的少女，她的眸子里好像有著星星班的光彩。
她的眼眶通紅，淚滴從眼角落下。
「那你就當我在騙你好了。」姜辰來到了她的面前，將她被風吹起的髮絲撥開，接著湊近，在她的嘴角輕輕的吻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該做些什麼了。」
蘇月染站在了鏡子前，身上的黑白色裙擺尤其合身，裙擺的蕾絲邊點綴出幾分可愛，胸前鏤空的愛心形狀卻又尤其的澀氣，她正穿戴著手上的白色蕾絲手套，轉過身看向在身後滿懷期待的姜辰。
蘇月染的眼睫輕顫，「我不可以來嗎？」
姜辰捏了捏她和_圖_書的臉蛋，「晚上去喝兩杯吧？」
那就不用做出那些煩惱的選擇，也不用再整日自嘲卑劣了。
姜辰心想他見過蘇月染會，好像也見過洛清寒會，洛梨月會跳舞，所以她應該也會，因為見的太多所以見怪不怪，他努力裝作不敷衍的拍拍手掌，「好厲害。」
「因為水並不潤滑。」
「你想怎麼過？」姜辰好奇的看著面前的蘇月染，溫柔的問詢。
「……」
蕭玖玖抬起的雙腿緩緩的分開，直到分開到形成一條直線，她微微咬著嘴唇，似乎稍稍有些吃力，姜辰來到了她的身邊，似乎想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一下，他的指尖還沒落下呢，蕭玖玖就匆匆的併攏了雙腿，眸子微嗔的盯著他，「不準不準。」
蘇月染緩緩的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想吃蛋糕嗎？」
「你在騙我。」蘇月染撇撇嘴。
蕭玖玖又湊近咬他一口。
可此刻姜辰恍惚了一個瞬間，他忽然想，如果那時候沒有被「痛苦」圍繞折磨的話，是不是……現在他就已經和蕭玖玖在一起了。
「什麼？」
「其實情緒穩定點也不是壞事吧，你的壞情緒來源於你的不安，畢竟先前被他人認定的意義，現在也不復存在了，其實……可以過自己的人生了，是很棒的事情吧。」姜辰的聲音很溫和。
「就這樣到老死嗎？」
他說不清這種心悸的原因，只是忽然覺得好像有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彷彿他好像遺漏了什麼事情一樣，他望著蘇月染的臉，提議道，「那我和她一起陪你過生日怎麼樣？」
可她猜到了。
姜辰還沒說話，蘇月染已經用顫抖著的聲音，「你會覺得我是個瘋女人，神經病，你會在心底里嫌棄我，你會覺得麻煩又討厭，可你心底裏面那一點點憐憫和愧疚，卻讓你表現的好像應該對我好。」
「她說……今天讓給你，下次就不會了。」蘇月染轉頭，輕聲回答，姜辰無奈的笑，聽見蘇月染問，「她是……？」
「我不知道。」蘇月染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想要什麼，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做了……反正從過去到現在都是那麼的荒唐，我不再是蘇家大小姐了，也不需要嫁給紀庭深了，可救我的人也要把我丟了，我馬上就要什麼都不剩下了……」
姜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蕭玖玖抬起小臉，笑容玩味，「那你為什麼會知道？」
風把姜辰的頭髮也吹亂了起來，他認真的想了好久，「在你找到一些意義之前，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保證。」
傍晚。
「不可以。」
他的身體泡在泳池https://www.hetubook.com.com裡，水波晃蕩，身邊的蕭玖玖臉頰還有些許的暈紅，眸子里透著淡淡的嗔怒，她的肌膚白皙水潤，摸起來好軟。
但看來她也放棄念大學了。
門口的蘇月染的眸子在下面的座位里掃視了一圈，接著很快就找到了姜辰的位置，姜辰可沒有邀請她，但是她自己坐了過來，放下了邊上的包包。
但很快她又元氣滿滿了，朝著姜辰的臉上潑水。
姜辰還是無奈的換上了那身白襯衫和長褲，可他不會打領帶，蕭玖玖剛穿上小皮鞋，來到了他的身邊，接著替他打起了領帶。
姜辰一臉茫然的站起來，來到了洗手間，接著打開了門，片刻后他就被蘇月染一把給拽了進去，蘇月染關上門，把門給反鎖好，接著伸出手輕輕的抓住了她的裙擺。
「我沒說我討厭你啊。」姜辰從兜里逃出一支煙，風很大，廢了好大勁才終於點燃，「我真沒說過啊，一切不是你想當然嗎？」
蘇月染的眸子就這麼安靜的凝視著他，過了好久。
「沒關係，我是愚蠢的蕭玖玖。」
姜辰放下後背的蘇月染，「你要洗澡嗎？」
一臉小惡魔般的玩味模樣。
「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了，我不知道我的人生還剩下什麼了，我應該做什麼呢？你能給我答案嗎？姜辰。」
姜辰只覺得好可愛。
她轉過頭，視線里姜辰的身影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起來。
「……敷衍。」蕭玖玖抬起小腿幽幽的踢他一下，接著再伸出手一下子把姜辰給拽到了身邊，接著湊到了姜辰的耳邊，小聲說，「我們就在這……」
「蕭玖玖。」蕭玖玖淡淡的回答了一句，說不上冷淡，也絕對算不上多熱切，蘇月染輕輕點頭，她好像隱約聽姜辰說過這個名字，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我可以不|穿嗎？」
「意義會找到的，一切都會好的，找不到的話，那我就陪你一起沉沒。」
「那我是獨一無二的嗎？」
「那你會和我保證嗎？向我保證你永遠都不會再離開我。」
「不要給我講道理，不要和我說這些話，你會離開我，對不對？你會在填補了你心底的那點愧疚感以後離開我，對不對？」
「就是這麼執著。」
女人的敏銳直覺讓她察覺到了她的名字，所以她直接開口問，「蘇月染？」
「不好吧。」
「為什麼忽然這麼問？」
今天她穿了一條天藍色的碎花裙，頭髮編成了麻花辮，搭在左肩，眸子里稍微透著幾分小心翼翼的味道。
但蕭玖玖還算有很強的自我管理意識，吃了幾塊以後揉揉小肚子就攤和*圖*書在了椅子上，飽了。
姜辰沒說話，他是下意識的想到了洛梨月，想到了她穿著這身裙擺的時候清澈的眼眸，可他剛想如實回家，蘇月染已經坐在了他的腿上，她努力的挺直腰肢，抬起大腿。
蕭玖玖的眸子在這一瞬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蘇月染看向了蕭玖玖，蕭玖玖轉過頭，朝著她說，「生日快樂。」
蘇月染看著她離開，接著聽到姜辰問，「她說什麼？」
「以前好像有和你說過，高中的同桌，現在也是好朋友。」
「你害怕什麼？」
「那如果我一直糾纏下去呢？」
姜辰攤開手，毫無羞愧感，「你覺得我為什麼會知道？」
姜辰沒說話。
好想抱在懷裡狠狠的揉.捏。
姜辰因為這一句「被愛就不是垃圾」愣神了好幾秒鐘。
「每天在家看看劇玩玩遊戲讀讀書不是很開心嗎？」
「那我們去屋子裡。」
「這離你家也不遠，我們得跑回去了，很快就要下暴雨了。」
有時候重要的總不是看什麼，而是和誰一起看。
「你什麼時候也變成文藝女青年了？要不咱們少看點書好不好？」
……
「是你想太多好不好？」
「我害怕。」
「我偏要。」蘇月染湊到了姜辰的面前，「你想馴化我。」
她轉過了身，打開了洗手間的門，從這裏面走了出去，姜辰緊隨在她身後，沒有說話，只是跟著她下了樓，蘇月染沒開車，她就這麼走在馬路邊，今晚有大風，落葉飛舞，她臉頰邊的髮絲也飛舞了起來。
這就是姜辰不喜歡穿奇怪的衣服的原因，他討厭被人注視的感覺，而蕭玖玖似乎很開心，她微微仰著臉，今天是高考第二天，按理來說，本來她也應該在高考。
「算是吧。」姜辰唏噓的嘆息一聲，「你想怎麼過這個生日呢？」
「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嗎？」
「你不敢保證，你開始轉移話題了。」
蘇月染摟住了他的肩膀，過了好幾秒鐘，她的眼淚忽然又掉了下來。
「死渣男。」蕭玖玖哼唧了一聲，接著來到了泳池的邊上，抬起白|嫩嫩的修長雙腿，「我要給你表演一個很厲害的東西。」
姜辰開始和即將落下的暴雨賽跑。
小橘跑到了蕭玖玖的腿上開始蹭啊蹭啊，蕭玖玖揉揉小橘的腦袋，姜辰來到了她的身邊，和她一起坐在了沙發上，打開了電視看起了動畫片。
「我出門前才洗過澡。」蘇月染微微仰起頭，伸出手去解他身上襯衫的紐扣，接著聽見她說，「我可以幫你洗。」
蕭玖玖站了起來，來到了蘇月染的身邊，接著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什和_圖_書麼，接著就抬起頭，看著姜辰，「你們玩，今晚我先回去了，改天找你。」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跳下去的。」蘇月染認真的說。
「為什麼你非要問這件事呢？」
在暴雨即將落下來之前，姜辰趕到了蘇月染的家門口，打開大門，蘇月染家的貓貓都在屋檐下探頭等候，看到屋子裡的女主人回家以後，終於全部安心的回到了貓窩裡。
她放棄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某個人放棄了，所以她覺得無趣，現在她坐在椅子上，裙擺下的白|嫩雙腿交疊著，小腿襪是用於修飾腿型的穿搭，但有時候卻也挑人。
「好朋友。」姜辰糾正了一下蘇月染的歪想法。
時間漸漸到了傍晚，蕭玖玖休息好了，站起身，元氣滿滿的去到了她的房間裏面，接著換上了一件白色的襯衫，淺色的格裙，白絲透明的小腿襪，接著丟給了姜辰一套衣服。
尤其的漂亮。
「太輕易得到的不會被珍惜的。」
「所以我有說啊，找點事情做就不會這樣了。」
她坐在了湖邊的台階，望著遠處的湖面，今晚的風好大，波浪偶爾濺起些許，落在她的足踝。
姜辰來到了她的身邊坐下，和她一起望向了遠處並不平靜的湖面。
「不要，我覺得在這很刺|激。」蘇月染的眸子里像是在閃爍著火焰，直到被姜辰狠狠的拍打了一下屁股，她的眼角多了些許的淚滴，咬著嘴唇，一臉的執拗，「我就要在這。」
姜辰和蕭玖玖在屋子裡做了一頓飯。
可蘇月染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嘶啞，「對不對？」
「才不要。」姜辰悻悻的收回視線，他的杯子已經快要空掉了，剛想問問蕭玖玖再喝點什麼，可開門聲響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姜辰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你都沒誇我厲害。"蕭玖玖的口氣稍微透著點小委屈。
蘇月染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你說呢？」
「好。」
「謝謝。」蘇月染也小聲回答。
「為什麼？」
蕭玖玖的嘴唇溫熱沒能讓他回過神，直到她伸出小舌頭，於是他也微微低下頭，輕輕的摟住了蕭玖玖的後背，直到親到她喘不過氣，面頰暈紅。
「我都可以。」
「來不及了吧……」蘇月染搖了搖頭，又過了幾秒，「陪陪我就好。」
這才是姜辰的記憶里熟悉的那個蕭玖玖，因為以為被愛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做她自己，而不是因為想要獲得愛，而迷失了自己最原本的模樣。
蕭玖玖和姜辰一人點了一杯金湯力，坐在了下面的小圓桌，火焰燃燒著，蕭玖玖和姜辰已經被不少目光注視了。
……
「無他，唯手熟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