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這之前的時間呢？」
六點三十分，姜辰再度敲響了撒旦的房間門。
「啊……」姜辰回應了一聲，卻又沒了回答，看了一眼手上燃燒的煙蒂，接著他手上的煙就被蘇月染奪走，她湊到唇邊吸了一口，然後伸出手，煙蒂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穩穩噹噹的落在了煙灰缸里。
兩個人的嘴唇觸碰到了一起。
「我在考慮要不要殺了你。」
「我……沒有名字。」
撒旦被他牽著來到了床邊。
蘇月染輕哼了一聲，她伸出手捧住姜辰的臉，「別的女人有我會夾嗎？」
「你的這些小玩具呢，我都沒收了。」姜辰再次打開柜子，把撒旦的小箱子給收了起來，接著從他自己帶的玩具箱里，留了一隻小海豚給撒旦。
但這回撒旦沒有來開門，於是姜辰自己打開了門，來到了房間里，撒旦的喘息聲正在姜辰的耳邊響著，姜辰看見她的手臂上有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彷彿血管還在裏面跳動，那些血肉讓人有些頭暈目眩，她的手上拿著那把手術刀，眼眸里有著痛苦與痴迷的神情。
「沒辦法，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姜辰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接著轉過了身，抱著蘇月染一起躺了下去，他輕輕說著，「睡一覺吧。」
撒旦一動不動，像是具凝固的雕塑。
這一次撒旦沒有再說話，只是她微微歪了歪腦袋，姜辰回過頭，抽了一口煙，「這是我寫的小說裏面，很多讀者很喜歡的一個角色的小名。」
「嗯www.hetubook.com.com？不是你要收我當僕人的嘛，所以我肯定要萬事為主人考慮周全。」姜辰關掉了花灑，拿了毛巾開始擦洗她身上的水漬，「我覺得從痛苦中獲得活下去的養料，並不是一個好習慣，你當然有覺得我自以為是的權力，但只要你沒有推開我，我就不會離開。」
「我？」姜辰想了想，「反正不是撒旦這種臭魚爛蝦可以碰瓷的存在。」
「好賤。」
「讓我想想……獲得他人的好感，再反反覆復的把她推開，這對我來說，大概就是有趣的事情。」
下雨天是很適合睡覺的天氣。
「好啊，我也蠻好奇的，到底是他殺掉我，還是……我殺掉他呢？」姜辰將手上的煙蒂摁滅，接著來到了姜淺淺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先別急，我帶了更好玩的小玩具。」姜辰把她的手術刀奪走，接著輕而易舉的就熔煉成了金屬的圓球，還沒等撒旦再掙扎，他就已經把撒旦給抱了起來，讓她在浴室里乖乖站好，他拿起了花灑，開始認真的沖洗她身上的血跡。
姜辰回過頭，看著蘇月染的眼睛，她的眸子顯得尤其的慵懶，像是優雅的貓，蘇月染的手還摟著他的脖子呢，柔軟緊貼在他的後背，她就這麼抱著，不肯鬆手。
「好像是蠻有趣的事情。」蘇月染微微仰起頭。
「別再自以為是了！」撒旦抬起了手，一個巴掌扇在了姜辰的臉上。
「你覺得你是那也不是不行和-圖-書。」
「是不想提？還是忘記了？」
「那……你建個賬號，找找你喜歡的角色，改天我來幫你拍照，修圖。」
「我覺得晚點走……也不是不行。」
「叫姜小魚怎麼樣？」
「你對自我的認知還真是明確啊。」
撒旦在他的身後沉默著，在姜辰自以為是的理解里，她的沉默大概就等同於默認。
撒旦一動不動，姜辰微微多了些許不滿，「躺著不是更方便思考要不要把我殺掉嗎？」
「那我給你取個名字怎麼樣？」
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姜辰大開眼界。
可蘇月染坐在床邊，顧自穿上了輕薄到近乎透明的白絲弔帶襪。
她坐在了姜辰的對面，可姜辰卻變得有些挪不開眼。
蘇月染抬起頭，端起了飯碗，夾了一筷子菜，接著桌下的小腿抬起來，輕輕的踩在了他的身上，接著她一臉正色，「先吃飯。」
「你要走了？」她說。
撒旦冷笑了一聲，接著便乖乖的躺在了床上，姜辰打開了暫時借來的小玩具，先拿出了兩個小夾子，別在了撒旦的身上。
……
「難聽。」
「被誰？」
但遺憾的是，姜辰來到了她的身邊，接著抓住了她的手，望著她的臉，「你好，我又來了。」
窗外的天空變得陰沉，漸漸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滾！」撒旦開始咬牙切齒。
姜辰點點頭表示贊同，而蘇月染將玩具丟到了一邊，接著湊過來抓住他的肩膀，和他對視，「所以你是要做什麼？」
襪口邊的白色hetubook.com.com蕾絲緊貼著她圓潤的大腿，連接著襪帶的綁帶也是蕾絲的款式，姜辰剛想說聲他要走了，可蘇月染卻來到了他的面前，抬起修長筆直的右腿，接著將足踝擱在了他的肩膀上。
「撒旦。」
「忘記了。」
……
一個小時以後。
「那我的上一個呢？」
「你究竟是誰？」姜淺淺抬起了頭，但卻並沒抗拒他自以為是的小動作。
「我讓你滾！」撒旦彷彿都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那做什麼會是有趣的呢？」
姜辰在蘇月染的床上坐著，蘇月染從身後摟住了他的肩膀，此刻她的身上還有些淋漓香汗，語調也變得慵懶了起來，「什麼時候戒煙呢？」
姜辰覺得他是天才！
「都可以陪陪你。」
「你會被殺掉的。」
「姜小花？」
「我是被你養在家裡的小狗嗎？」
「都說了讓你注意一下啦，為什麼要把床單打濕呢？換起來很麻煩的。」
「沒事情做當然會無聊。」
「讓我想想……準確來說，她是我心底的慾望。」
姜辰似乎埋怨般的在她的香臀拍了一下，撒旦的身體此刻在泛著淡淡的玫瑰紅色，她對姜辰的話語不理不睬，身子彷彿還在輕微的痙攣。
「到床上去乖乖躺好。」
蘇月染輕哼一聲，夾了一筷子她最喜歡的絲瓜到碗里，她似乎很享受這種被注視的感覺，姜辰認認真真的想了想，「要不我給你找點事情做吧？」
「明白了？」
蘇月染哦了一聲，接著緩緩的坐起來，抬起雙腿坐在了hetubook.com.com他的腿上，伸出雙腿緊緊的夾住他的腰，「那你幾點走？」
「明白了。」
……
「惡魔？」
「遇到了個喜歡用痛苦折磨自己的瘋子，說不定換種方法要比痛苦好些。」姜辰柔聲回答著，「聯盟的小任務，等我忙完了講給你聽。」
「你沒有殺掉我，就是沒有把我推開的意思嘛。」姜辰用毛巾擦乾了她身上的水漬，接著他伸出手，牽住了撒旦的手，「浴室里滑，小心點。」
蘇月染認真想了想，「好像還蠻好玩的。」
姜辰笑了笑，兩個人吃完了這頓飯，碗筷都被姜辰收到了洗碗機里，姜辰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四點五十分了，按理來說，他該走了。
「你想當COSER嗎？」
「你有病是嗎？」
「不喜歡要記得說哦。」姜辰的指尖輕輕的掠過她嫩白的肌膚，接著再拿出了些許奇奇怪怪的小玩具。
「偏不騙你對我而言都沒有任何損失，所以我哪有騙你的必要？」姜辰一臉的無辜。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姜淺淺微微撇了撇嘴，但卻不再反駁，又過了幾秒，她說，「你真的會被撒旦殺掉的。」
蘇月染怔了一個瞬間。
「誒嘿。」
他是真切的去認真了解了那些小玩具的使用方法，而蘇月染也毫不避躲他的目光，或許因為有他的注視，反倒她變得更加的興奮起來。
「最近好無聊。」
「呶，這個給你，很簡單的，我教你啊……」
「好澀。」
她在說著撒旦這個名字，可姜辰卻只是笑，接和圖書著他望向了窗外的天空，稍稍打開了些許的窗，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他從煙盒裡掏出一支煙，點上，然後回過頭，「那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主人。」
「你騙我。」
「今天怎麼不掙扎，不反抗？」姜辰拿著花灑，看著水滴從她的鎖骨落下。
……
「想動手就動手，沒關係的。」姜辰溫柔的回答著，「只是……殺了我的話，以後就不會有人再想這麼陪著你了。」
姜辰微微俯下身，湊到了她琉璃般漂亮精緻的眼瞳，輕聲問詢，「你想看看我的樣子嗎？」
蘇月染醒過來的時候，姜辰已經做好了晚飯，他系著粉色的圍裙，來房間門口喊醒了蘇月染，蘇月染從床上爬了起來，可卻連衣服都懶得穿了，任由燈光流淌在瓷白的肌膚。
「五點左右。」
姜辰的臉上有了火辣的感覺，他看了眼鏡子，鏡子里的他，臉上已經多了個鮮紅的五指印，可他不以為然的繼續拿著花灑，沖洗著她身上的血跡，「我還以為你真的要殺了我呢。」
「拜託，我只和你睡過。」
「很多，需要你自己去耐心尋找。」
「做什麼？」
「那……叫姜淺淺怎麼樣？」
教會了無知少女這件小玩具的奇怪使用方法以後，姜辰把箱子給收了起來，這些都要還給蘇月染呢，撒旦緩緩的坐了起來，她的眸子空洞的望著前方，過了好幾秒鐘，她終於有了說話的力氣。
「那對你而言有趣的事情是什麼呢？」
姜辰微微側過頭，吻了一下少女的足踝。
「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