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
「行。」
消息是在半小時前來的，姜辰想了想，「你可能得來接我一下。」
姜辰也沒法解釋，畢竟他剛剛才從無盡蒼白里出來，記憶這些東西都還在重新整理呢，洛清寒又點了兩杯酒，這是今晚的最後一杯了。
「不需要嗎？」
「一是因為好忙，而是因為沒想到什麼有趣的故事。」
「江郎才盡啦？」
「晚安。」
「……隨便扯的。」
姜辰望著面前這近乎無止盡的霧氣，苦笑了一聲，規則就是這樣，想要獲得什麼就總要付出什麼，惡魔小姐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姜辰沒有再嘴硬，而是仔仔細細的想著洛清寒的話，他忽然笑了。
過了好幾秒鐘，姜辰還是來到了門邊，可手剛擰動門把，洛清寒的聲音響起，「你等等，我在換睡裙。」
"這就是你更新少的原因？"
「那是什麼？是宙斯？還是上帝？亦或是別的什麼奇怪的東西。」姜辰抬頭望向了面前的無盡灰白，無聲的笑。
「有具體例子嗎？」
「地址。」
「那麼，正在尋找答案的你，算是能夠做到一切事情嗎？」洛清寒認真的詢問。
姜辰摸不清她的想法啊。
「太平點不是挺好嘛。」
姜辰喝了一口桌上的酒，眼神稍稍有些躲閃，洛清寒懶得再和他辯駁，她只是靠在椅背後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兩個人一起望向了窗外的雨。
「那如果愛的邏輯本身就是安全感，依賴感，支配欲，被支配慾望，生殖慾望，如果這些東西我都能滿足呢，如果我能變成你想要的樣子呢？」
「我可以把洛雅晴抓起來狠狠的打一頓屁股，她絕對沒法反抗。和*圖*書」
「好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下雨天。」洛清寒看著面前的雨幕，聲音有些感慨。
「接下來……讓撒旦努力的改觀吧，只要她不被撒旦繼續操縱著搞破壞，那聯盟也沒法緝捕她，畢竟她很強。」
她說完這句就躺到了床上去，拉住被子蓋住她睡裙下修長的雙腿，半靠在床邊玩味的看著姜辰。
「我……」
洛清寒本身在聯盟里的許可權並不高，但因為她家族的關係，她還是聽說過巴爾這個名字的，她記得這是撒旦的兩個隨從之一。
「你怎麼會和它牽扯上關係？」
面前又變成了一片蒼白。
這樣的髮型很容易給人溫柔乖順的感覺，洛清寒走到了他的身邊，拍拍他肩膀，「浴室里有你的洗漱用品，黑色的都是你的。」
「因為沒找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嘛。」
「啊……哪都可以嗎？」
「是啊。」姜辰伸了個懶腰，打開手上的雨傘撐在了洛清寒的頭頂，和洛清寒一起朝著她家走去，反正她家就在這家酒吧附近。
「最近好無聊。」
「不要整天死氣沉沉的網抑雲啊。」洛清寒的嘴唇微張，忽然湊近在他的嘴唇吻了一下。
「怎麼就無聊了？」姜辰看她打開了話匣子，於是便順口接著問道。
「你覺得愛應該是什麼呢？」
意外的，姜辰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再有那偶爾的小驕傲，反倒微微低下了頭，似乎有些憂鬱。
姜辰發了地址，洛清寒的效率快的出奇，二十分鐘以後，她的車停在了公交站台，姜辰來到了副駕駛坐下，他的頭髮上還有些許未乾的水漬，洛清寒遞了紙巾給他。
於是姜辰給她講起了關於撒
https://www.hetubook.com.com旦的事情，那個很無聊的女人，姜辰並沒有刻意的想要去掩飾什麼，他只是把他做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洛清寒倒是滿懷好奇。
「親哪？」
「剛和惡魔打了一架，昏迷過去了。」姜辰簡單的回答，微微搖下了一點點的車窗，看著窗外的雨滴濺落進來。
「那你還問？」
於是姜辰不情不願的脫下了身上的衣服，換上了洛清寒給他準備的睡衣睡褲，洛清寒指了指梳妝鏡前面的香水，「噴點香水再上來。」
「因為洛雅晴給我派遣了秘密任務，解決掉撒旦。」姜辰幽幽的嘆息了一聲，他的惡魔之眼此刻開始傳來了灼燒的感覺，他開始回應惡魔之眼那邊的訊息。
於是姜辰乖乖的等了十幾秒鐘，接著才擰開門，洛清寒剛才身上的衣裙已經整齊的掛了起來，而床頭櫃邊放著她內里白色蕾絲花邊的胸衣，姜辰的眼眸剛飄忽一瞬，就匆匆又錯開，洛清寒把一個袋子丟給他，「呶，你的睡衣。」
洛清寒微微仰起頭，門口的貓貓探出腦袋，接著小跑過來，跳到床上，來到了床腳邊躺下，洛清寒繼續慵懶的靠著，問，「你的小說最近更新的好少。」
「go？」
「那你明知道不可以還問？」
「接下來呢？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洛清寒也站在門口，玩味的看著他的眼睛。
姜辰和她一起上樓，接著來到了她的房間門口，洛清寒打開了門，走進去，姜辰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你給我講講最近撒旦那邊的情況吧？」
洛清寒的眸子多出了幾分狐疑，「為什麼會舉這麼奇怪的例子，你不和圖書會對她也？」
洛清寒穿了一身淡藍色的碎花裙，扎著丸子頭，看上去頗有青春少女的朝氣。
姜淺淺沉默了許久，姜辰補充了一句，「因為它被撒旦附身，想要殺了我。」
兩個人同時閉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啊。」姜辰忽然有些不敢直視洛清寒的眼睛。
「過去什麼都沒有，所以愛幻想，什麼都不曾擁有過，就覺得好像一切都很美好，比如澄澈溫暖的戀愛，可真的戀愛了反倒不這麼覺得，後來想想，還是幻想的東西最棒，現實總不能完全的順心意。」
「或許愛就是在這個瞬間。」姜辰恍惚著回答，也縮到了被子里，洛清寒湊過來，很不客氣的抬起腿夾住了他的腰，很不優雅的睡姿。
「愛的問題與答案到此為止，姜辰小朋友，我要睡覺了。」
「沒呢，或許我這一輩子都要尋找答案。」
「接下來，再殺死撒旦吧。」
「好好好，你贏了。」姜辰只是無奈的笑，但洛清寒卻覺得他完全是敷衍，所以她很認真的伸出手，把姜辰的臉給掰了過來，仔仔細細的凝望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堅定的說道。
「我們圈子裡有個好玩的諺語，叫做寫作就像是妓.女，無論如何每天都是要更新的，就好像妓.女也不能非要等性.欲來了才接客。」
「那你還是你嗎？」
「哪都不可以。」
姜辰醒過來的時候，城市下起了大雨。
「可能這就是我還活著的原因。」
「聞起來舒服一點。」
「就在這咯，怎麼，你還害羞不成？」
「你的每本書都在探究這個問題，那麼，你沒找到屬於你的答案嗎？」
「我覺得不需要就不需要。」
「可我其實很厲害啊，我能hetubook.com.com做到好多好多別人輕易都做不到的事情。」
可當姜辰想要擁抱住她，想要熱切的親吻她的時候，洛清寒卻已經退開，身子也滑進了被子里，然後輕哼一聲，「睡覺。」
「惡魔？」
「算吧。」
她來到了姜辰的身邊坐下，姜辰也順勢將腦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都只是靜默的望著面前這片無盡蒼白。
姜辰靠在椅子上，彷彿仍舊還在恍惚著，洛清寒歪了歪腦袋，不明白他是怎麼了，總覺得他很心不在焉。
姜淺淺沒有再回應姜辰，姜辰的惡魔之眼也沒有了灼燒的感覺，洛清寒已經開車到了酒吧，兩個人坐在了下面的位置，看著玻璃窗外的暴雨傾落。
……
無論何時，她總是陪在他的身邊。
「你最近好像很忙？」
「你……很厲害嗎？」
這附近沒有能掃的共享單車，他匆匆的跑動起來，來到了一處公交站台，暫且躲避著這突如其來的暴雨，幸好手機沒有進水，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洛清寒有給他發消息。
於是姜辰到了浴室，黑色的牙刷，黑色的杯子，黑色的毛巾，等他洗漱完走出來的時候，洛清寒正蹲在地上擼貓。
「不打算進來坐坐嗎？」直到洛清寒開口，姜辰才進到了洛清寒的房間裏面，抱著洛清寒的貓貓狠狠的rua了個爽，洛清寒去浴室里洗漱了，她走出來的時候，紮起的頭髮已經放下，披散在鎖骨上。
「感覺粉色還蠻適合你的。」
「啊？」
「是嗎？那請問你能現在讓我心甘情願的吻你嗎？」洛清寒眼皮子都沒曾抬一下，聲音冷冷淡淡。
姜辰覺得氣氛稍稍有些尷尬了起來，喝醉后的洛清寒看上去要更加的嫵媚妖httｐs://ｍ.hetｕｂｏｏk.cｏm.cｏｍ嬈，她的眸子就這麼看著姜辰，姜辰不知道他該說些什麼了。
貓貓很放心的露著肚皮，洛清寒摸舒服了，接著就朝著房間里走了過去，甚至都沒回頭看姜辰一眼，姜辰猶豫了片刻，剛想跟上去，可洛清寒卻已經到了房間里，然後關上了房門。
喝完這杯酒，姜辰從吧台要了一把傘，兩個人一起下樓。
「愛需要講邏輯嗎？」洛清寒歪了歪腦袋。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可氣氛好像也不算尷尬，喝完了這杯酒就點了下一杯，兩個人喝了三杯酒，洛清寒的臉頰已經微微泛起了暈紅，而姜辰看上去倒還好，只是一樣在發著呆，恍恍惚惚的樣子。
「是啊。」姜辰想了想，「巴爾。」
「撒旦可不是你要面對的終極BOSS。」
「晚安。」
「是，是我殺了巴爾。」
姜辰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了，所以微微點頭，聽見洛清寒說，「所以好無聊，沒什麼想做的事情了，最近的幾個任務也都是輕輕鬆鬆就完成了。」
「接下來要做什麼呢？」她問。
「正因為不順心意，所以才是活著的樂趣吧？」洛清寒輕哼一聲。
「我S級了。」
洛清寒看著手上新做的美甲，攤開白|嫩的手掌，湊到姜辰的面前，「好看嗎？」
「你過去就找到了？」
「嗯，等把撒旦那邊的事情處理完就不忙了。」
姜辰來到了柜子前面，噴了點她的香水，接著來到了床上，洛清寒已經給他留了位置，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和洛清寒睡在了一起，兩個人都靠在床上，洛清寒挪了挪身子，把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
惡魔小姐也只是笑，卻並不回答。
「我可以親你嗎？」
「我在哪換？」姜辰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