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算她純純倒了大霉,拜你所賜惹來一身腥

化龍池乃皇室的一處重地,蘊含諸多靈韻造化,對於療傷更是有著奇效。
夏皇玉手捏得咯吱作響,哪怕是相國姜臨天,也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威脅她。
這讓觀禮的一眾仙門道統,都有些不知這是何意,紛紛猜測了起來。
姜瀾看向她,認真道,「我真的幫不了你。」
而此刻夏皇的主動承認,也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今夜回宮之中,得將夏禹劍持配在身……」
「此舉倒也有些過於卑鄙。就是不知他知曉此事,會如何感想?」
但是在帝都之中,有這麼一尊神出鬼沒、實力恐怖的存在,簡直令她如芒在背。
相比於四名侍女的緊張、戒備,夏皇此刻倒是顯得異常鎮定平靜。
是不是姜如仙也能如履平地、無聲無息地踏足皇宮之中,取她性命?
莫非是因為自己將她的行蹤,透露給了姜瀾,讓她懷疑自己和姜瀾關係挺好?
姜如仙並不開口,目光落在她臉上,似乎是想仔細打量她。
只要不妨礙到她,她不會插手大夏的事情,更不在乎這天下誰來做主。
至於所謂的虛名,他可能連在意都不會在意。
她也並不指望姜如仙這樣的存在,能為她所用,她也沒把握能掌控這樣的人。
「陛下……」
明明有如此恐怖的天賦和實力,為何會如此在意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八境存在所能做到的。
「當日在破廟外暗中窺視的人,便是你?」
姜瀾略有詫異問道,「這個消息,我怎麼不知道?」
「我等保護不力,令陛下蒙受屈辱。」
可被姜如仙這麼盯上記恨,她是真的有點頭疼……
為何她連姜如仙出手的徵兆都感受不到,甚至沒有察覺到絲毫的靈氣波動?
姜如仙這已經算是明著威脅她了。
尤其是夏竹,她算是親眼目睹過姜如仙恐怖的人之一。
「咳咳……」
這才是她將自己的行蹤,透露告知給姜瀾的目的。
夏皇倒沒想到,他會冷不丁地說出道歉的話來。
「九境?」
數日的廝殺征戰,乾元府內的一些天字區域,已經被一些大教的年輕天驕所佔領了。
夏皇嘴角噙起笑容開口,同時心中各種念頭在閃過。
相國府那邊則是顯得有些冷清。
但現在……也不是多想這些的時候。
身為重生者,她自然知道眼前的夏皇,乃是女子之身。
「乾元府之爭的榜首,會獲得一次進入化龍池的機會。」她突然道。
雖說她明白,可能是夏皇和姜瀾之間有某種交易存在……
這簡直可笑。
「但朕並沒有興趣參与其中,只是希望這次的南狩演練能夠順利進行下去。」
「豈有此理……」
姜如仙聞言也不再多語,身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夏皇的眼前。
最後得知姜瀾沒有出現過,才有些遺憾地離去回宮。
春蘭、夏竹等人,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更是被驚得滿目驚顫,臉色發白,想要出手相救。
她提前離開無歸島,踏足中天州,看來並非偶然。
夏竹完全就想不到,姜如仙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帝都之中,更是攔截在了夏皇返回皇宮的必經之路上。
「你真的有那麼恨她?厭惡她?」夏皇轉移了話題,似隨口問道。
她終於是明白了剛才那絲察覺到的冷意是怎麼回事了。
但她直接詢問自己和姜瀾是什麼關係?
乾元府內,一處由青石所構建的道場中,葉銘和蕭騰等人,合力將此地的禁制破除,和*圖*書正在探查此地機緣。
牆巷之中,薄霧依舊,月光騰騰,剛才的一切,似乎只是幻覺一般。
夏禹劍乃大夏開國皇帝花費巨大代價所鑄造的神劍。
身為大夏之主,夏皇不在皇宮裡好好待著,處理事務,還有心思夜半微服出宮,私會別的男子?
「他暗中幫朕,朕自然不會虧待於他,你若是在意他和朕的關係,那你盡可找他去詢問,何必半夜將朕攔在這裏。」
說什麼因為姜瀾的關係,這不過是她用來糊弄自己的借口理由。
至於依附於相國府的那些勢力,所派遣而來的年輕天驕,都是各自行事,並沒有匯聚在一起,似乎是得到過吩咐,不必太在意此事。
原本就有著無可比擬的恐怖天賦和實力,又加上重生的先知先覺,姜如仙這一世只會更加可怕,誰與她為敵,那才是怎麼死都不知道的。
牆垣之上,月光灑落,一片皎潔。
夏皇眸子里顯露寒氣,道,「姜瀾……」
夏皇似想到了什麼,嘴角噙著的笑意更濃。
「撒謊。」
隱隱間可見模糊的真龍神形一閃而過,但是在姜如仙的壓制之下,只是浮現片刻就消失了。
但只是在姜如仙的一個目光之下,就被壓制來動彈不得。
「少了他,對我也是好事。」
「在我面前,撒謊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姜如仙依舊平靜道。
姜如仙也不可能像是會做出這樣的傻事的人。
前來觀禮的各大長老級人物,也都暗自點頭,目光在其中的一些年輕弟子上掃過,很是滿意。
說白了她會對夏皇出手,很大原因只是單純心情不好,如果說夏皇是男子,她其實懶得在意的。
「那姜瀾身上秘密眾多,他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出風頭……」
廣場中央,浩大的圓鏡晶瑩剔透,坐落其中。
畢竟他之前的名聲,也好不到哪去。
「我也拜你所賜,如今寢食難安,需日夜提防……」夏皇再度冷哼一聲,想到了那晚被姜如仙當面威脅的場景。
「拜你所賜,平白無故惹來一身騷。」夏皇淡淡道。
滂沱而浩瀚的力量猛然席捲而去,宛如怒浪滔滔,虛空變得模糊,而後在夏皇滿是錯愕震動的目光中,一下子探落過來。
夏皇微微搖頭道,「朕已然知道了你和相國府之間的恩怨。」
「你和姜瀾,是何關係?」她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還是說懷疑自己和相國府會聯手對付她,將不利於大夏的因素解決?
而她則是鎮定自若地看向姜如仙。
她看著姜如仙直言道,「朕很欣賞他,他和相國姜臨天並不是一路人。」
「看著你和相國府,爭個你死我活,對朕而言,豈不是更好?」
「朕該如何稱呼你?」
一方面則是因為姜瀾的事情。
種種議論猜測,開始在各大茶樓、攤鋪間流傳。
姜如仙並未回答,而是直視著夏皇,平靜地開口,語氣沒有波瀾起伏,哪怕是面對當今的大夏之主,也沒有任何的在意
「也是朕將你的存在,提前告知給了姜瀾,讓他做了準備。」
「她差點殺了我。」夏皇面無表情道。
不過除了夏皇以及她身邊的四名貼身侍女外,都無人知曉昨夜所發生的事情。
來到帝都的這幾天,她已經將姜瀾這段時日的習慣和去向動靜弄明白了。
「不必緊張,她應該沒有惡意……」
其實在夏皇喬裝打扮離開皇宮的時候,姜如仙便已然注意到她了。
hetubook.com.com不其然,夏皇剛一過來,就帶著一股滿腹牢騷的味道。
夏皇甚至沒有看清姜如仙的動作,就發現那隻纖秀白皙的玉手出現在了自己的脖子前。
或許將來某一天,他會釋然……
「……」
「明日你自然會知道。」夏皇淡淡道。
外界的鎮北王蕭河,滿面紅光,很是高興,其身邊的一眾同僚大臣,也相繼恭賀。
她剛才會出手,的確是因為心中有一些慍怒,不是因為夏皇撒謊模糊她,而是因為她那番一副為姜瀾考慮的話語,令她心煩意燥、很是不舒服。
姜如仙就算再強,但想要刺殺她,也並不輕鬆,而這裏的動靜一大,很快就會引得其餘人的注意。
所以她心中略微的緊張情緒,還是舒緩了不少,她並不想和姜如仙交手大戰,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神光燦燦,霞光映照,一些區域之中更是霧靄重重,遮掩著其中的建築樓閣。
相比于往常,姜瀾的氣色有些蒼白,彷彿大病初愈一樣,有種病懨懨的樣子。
「不然他那傷勢,不知要多久才會好。」
夏皇心裏震動不已,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妖孽怪胎。
要知道她現在依舊是如往常一般的打扮,頭髮全束,一身頗為儒雅的錦緞長袍,高冠博帶,腰間吊著一塊圓潤古玉,完全就是富家貴公子的打扮。
在如此近的距離,如果姜如仙要殺她,那豈不是真的能夠做到?
「皇宮深處有一口化龍池,內蘊諸多造化靈韻,對於療傷有著奇效,朕今夜本來是打算找姜瀾,讓他給相國說一聲,朕好在明面上為他開啟化龍池,讓他前去療傷……」
姜如仙聞言,略微沉默片刻,終於是鬆開了手。
如果早一點清楚姜如仙的真正實力,她不可能如此輕易地靠近自己。
不過,夏皇雖然是這麼想的,但第二天就聽到姜瀾出現在欲仙坊的消息。
對方只要實力遠強於她,完全能夠在她動用調集龍運之前,就將她輕易鎮壓。
對於身邊奕劍宮幾名弟子對於姜瀾為何不參与進來的猜測,他心裏微微搖頭。
「朕一旦出事,你以為你就能安然離開帝都嗎?」夏皇冷靜開口,目光直視著姜如仙。
這也算是她為上輩子所能做的那些偏執事情的一些補償,至於重歸於好,她其實並不指望,也不覺得有什麼希望。
只是她依舊好奇,姜如仙是如何尋到自己,並確定自己身份的。
「那我差點被她所殺,想來應該是罪大惡極之人?」夏皇嘲弄道。
這難道是要刺殺夏皇陛下?
「你有何目的?」姜如仙問道。
「你既然和他再無任何瓜葛恩怨,又何必多管他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朕不會害他。」夏皇再度冷淡開口。
「抱歉……」
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已經出手斬去了兩人的記憶,還是會導致自己的行蹤暴露,只能說明那兩人中的某一人身上,藏著她所不知曉的秘密。
她會前來尋找夏皇,一方面是因為當日出現在破廟外的窺探目光。
夏皇此刻也完全看得出來,眼前的姜如仙性格絕對是有些偏執的,難不成她打算把所有和姜瀾有關係的女人,都敲打威懾一遍?
有關姜如仙的事情,她決定好好和姜瀾談及一番。
包廂之中,所有舞|女恭敬退下后。
她今晚上純純是倒了大霉。
其餘仙門弟子,則是有意在其中尋找機緣,不浪費半分變強的機會。
姜瀾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情,然後微和*圖*書微搖頭道,「我和她早已沒有任何瓜葛,你給我說也沒有用。」
她明明就在那裡,卻又彷彿超然於世外。
四名侍女卻因為這磅礴的氣息,壓迫得動彈不得,連呼吸都不暢了。
除了佔據到天字區域外,還於乾元府中爭奪到不少機緣寶地,可謂戰績斐然。
堂堂大夏之主,竟然如此窩囊憋屈,還得靠姜瀾才讓剛才的姜如仙有所收斂。
她不指望能輕易化解姜瀾對她的厭惡,但至少需要知道他想做什麼,需要些什麼,才有機會為自己在他身上所造成的傷害進行彌補。
夏皇深吸口氣,平復心緒,淡淡道,「姜公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當日在這艘畫舫中,你是如何說的?」
她深深地看著夏皇,平淡道,「你不用這般激怒我,只要你不利用姜瀾,你做什麼都和我無關。」
當夜,在老地方見到姜瀾的時候,夏皇倒有些驚訝。
但她依舊是忍不住。
諸多念頭在心中一閃而過。
經由此事,翌日在乾元府外,夏皇身邊的護衛比起往日,多了數倍不止。
聽到這番話語,姜如仙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
「我們攔住此人。」
在前世的時間線上,她也會成為大夏的唯一女皇,威加四海,震懾八荒。
正好因為當日在那荒蕪破廟外,夏皇派人暗中窺視一事,她還正打算敲打一下夏皇,讓其不要多管閑事。
「我本以為你來找我,是有什麼大事,但如果是和她相關的事情,那我只能說,你找錯人了。」
本來她是捨不得化龍池的,但為了穩住眼前的姜如仙,也只能這麼一說了。
身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姜如仙攔截住她,並非因為她是大夏之主,而是因為她是女人,同時也因為不清楚她和姜瀾到底有何關係。
想來的確是在姜如仙手上吃了大虧。
這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簡直像是頭頂上空高懸了一方巍峨大山,隨時會墜落下來,令她們壓根不敢放鬆。
夜風吹來,青絲飄散,遮掩住那近乎如仙般的無暇容顏,但若是細看,會發現她身畔充斥著迷濛的仙霧,模模糊糊,似和眾生都不在一個世界之中。
「此事確實因我而起。」
此刻,她的目光望了過去,落在了夏皇的身上,似乎是已然在此地等候她許久。
當然,外界唯有夏皇清楚,姜瀾沒有出現在乾元府中,很大可能是因為傷勢問題。
姜瀾雖然有仙胎在身,可挖了心之後,哪怕能很快接受救治療養,但很長時間之內估計都不會活蹦亂跳了。
想通了這一點,夏皇心中莫名煩躁,這傢伙難不成以為自己和姜瀾之間有什麼嗎?
所以明知表現不如其餘同輩天驕,才無意參与這一次開啟的乾元府。
「你若是有能耐,那就殺了朕,就看接下來天下大亂,姜瀾他還能獨善其身,安然無恙?」
姜如仙平靜地看著她。
「希望如此。」
因此姜如仙便跟隨在了夏皇身後,一路見她去了欲仙坊,又見她到了那裡之後,特意讓侍女去詢問姜瀾這幾日的動向,問他有沒有來過欲仙坊。
光是用去的首山之銅,便有千萬均,為聖道皇劍,內蘊無窮威能。
「你……」
但是……在她眼中,也和普通的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身為大夏之主,還是在帝都之中,擁有著天子之氣護體的她,面對姜如仙竟然連調動龍運的機會都沒有?
以往在帝都之中,她從來沒有考慮過自身的安全問題,但這一下子…和-圖-書…終於是有些緊迫了。
而聽到夏皇主動提起姜瀾的名字,姜如仙的清冷眸子,略微動了動。
那靜靜站立的身影,似乎早就知道夏皇會從這裏經過。
所以他猜到夏皇可能會找自己一趟,便離開了相國府,來這欲仙坊早早等她。
往日一直供奉于皇宮深處,唯有大夏君主才能拔出。
姜如仙眸子依舊清冷淡漠,但聽到這話,卻明顯冷了幾分。
接著,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被抓了起來,雙腳騰空,竟然連一絲的抵抗之力都沒有。
夏皇只是擺了擺手,讓四名侍女冷靜,不必慌亂。
夏皇直言不諱地點頭道,「確實是朕。」
這幾天在相國府以療傷休養為名,他參悟研究歲之道果,更加確定了姜如仙身上有時間碎片的氣息……
放眼這帝都之中,若不注意,都不會任何人去察覺留意到她。
她是真的很在意這一點。
當然,她也清楚,今夜自己過於大意了。
如此一幕,姜如仙看在眼中,心裏卻煩躁不已。
「我也不想再和她牽扯上任何關係。」
但她並不開口,只是清冷而平靜地看著她。
「必須要想個手段,約束住此人。」
「倒也不是恨她,只是單純不想和她再牽扯上任何關係罷了,拜她所賜,我如今也算是千瘡百孔了。」姜瀾不緊不慢道。
這卻是令夏皇有些被問住了,她和姜瀾其實並不算很熟,頂多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交談得有些多罷了……
當日在那荒蕪破廟外,這名白衣女子面對三位七境存在的圍殺,只是隨手一抬,便輕而易舉就將他們重創擊飛,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她的強大,令人顫慄、頭皮發麻。
她抬手一探,面前的虛空似乎突然就凝滯了。
下一刻,她的身影卻是在牆垣上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已然是在夏皇的面前,兩人僅數步之遙。
倒不是好奇姜瀾和姜如仙之間的「恩怨情仇」,只是不想平白無故,給自己惹來麻煩。
姜如仙依舊平靜看著夏皇,對她的這番回答,不置可否。
她美眸睜大,滿是難以置信和不可思議。
他都這般直言拒絕了,那她還有什麼辦法。
只是都這副樣子,還有心思附庸風雅,聽曲賞舞,夏皇也不知道說他什麼了。
姜瀾慢悠悠地在榻上直起身子,隨意地和夏皇打起招呼。
當日夏皇派人在暗中跟蹤窺視一事,他自然知道,為了後續的計劃,他自然裝作沒有看見。
夏皇也不知道姜如仙是從何處知曉了自己女兒身的秘密。
「眾目睽睽之下,可不好遮掩。」
「你和朕之間,沒有利益衝突。」
沉默了片刻。
在帝都之中,她身為大夏之主,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夏皇一直以為在帝都之中,無人是她的對手,但今夜姜如仙卻給她結結實實地上了一課。
「姜瀾的姐姐?還是什麼?」
她會攔截住自己,絕對是另有所圖……
正是姜如仙。
夏皇理了理剛才有些褶皺的衣領,雲淡風輕地開口道。
大夏南狩演練在即,夏皇不願見到她和相國府交手,破壞大局。
夏皇咳嗽數聲,眉心發光,有瑩瑩如玉石般的光芒在沉浮。
當中的葉銘有意展露自身實力,看能否引得夏皇的注意和器重。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當屬鎮北王蕭河的三子蕭騰,以及武宣親王的三子夏桀幾人。
除此之外,蕭騰身邊的奕劍宮一眾弟子,表現也很是出色。
姜瀾也不知她為何那麼大的怨氣,姜如仙找她麻煩,也www•hetubook.com•com不可能不顧大局的。
夏皇面上的平淡神色,終於是綳不住了,目光里滿是冰寒和憤怒。
幾乎每一片區域,都有著一名真傳弟子坐鎮,各王公貴族、門閥世家的年輕弟子,也都展現不俗手段。
姜瀾嘆了口氣道,「就事論事,如果是別的事,我可以幫你,但這件事情我真幫不了。」
這和他最早之前的模樣,倒很是相似,所以許多人見到了,也見怪不怪。
當然,也有很多人在猜測,會不會是因為相國府公子姜瀾修為實力太低的原因。
她想了想,又繼續補充道。
在剛剛的驚異之後,她便很快地恢復了過來。
相比之下,爭鋒揚名之心,並沒有帝都內各大世家的年輕弟子那麼熾盛。
夏皇倒是微微驚愕,她本以為姜如仙將自己攔截住,是因為擔心自己知道了她和相國府的恩怨后,會從中作梗。
尋常人挖心,那是必死無疑。
姜瀾似笑了笑,然後道,「明知和我走太近,會被她所盯上,還問這麼多?我的確佩服。」
身為大夏之主,在帝都之中被人當面這般威脅,說實話她心中沒有怨懟和惱怒是不可能的。
此外,她覺得如今帝都之中,能夠約束住姜如仙的人,那就只有姜瀾了。
在知道夏皇身邊多派遣了不少護衛的時候,姜瀾就隱隱猜到,她可能被姜如仙找麻煩了。
春蘭、夏竹等四名侍女更是齊刷刷地在她身後跪下,臉色蒼白,後背和衣裙緊緊地貼在一起,依舊殘留著剛才的冷汗。
「控制不住自己,能怪我?」姜瀾隨口笑笑道。
各位門客供奉所帶去的年輕弟子,表現平平,不知是青黃不接,還是無意爭鋒的緣故,令不少很關注相國府的王公貴族,都暗自搖頭。
姜如仙被夏皇這番話語說的眸子更是冷清淡漠,空氣之中的寒意更甚。
「朕和姜瀾是何關係,與你有何干係?」
夏皇沉默了片刻,見姜瀾神情認真,並非糊弄自己,心中也有點無可奈何。
不過哪怕如此,也無人敢輕視相國府,只是在想這道開胃菜,相國府可能不太在意,看不上其中的機緣。
所以帝都這些天的動靜,她都看在眼中。
想了想,姜瀾看向她,語氣很是認真。
「你也不必這般謹慎小心,她雖然有些偏執,但心腸不壞,也並非善惡不分、濫殺無辜之輩。」姜瀾看向她道。
葉銘可巴不得姜瀾不出現在這裏,如此一來,他也可以少些擔憂和顧慮。
夏皇強忍心中惱怒,同樣面色平淡回應道。
但長久以來養成的耐性和蟄伏心態,還是令她面上一片毫不在意般的雲淡風輕。
「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夜風吹來,青絲飄舞,她的眸子越發顯得清冷淡漠。
「陛下,您快走。」
「此外朕和他私交不錯,不然朕又豈會冒著風險,將你的行蹤,派人透露給他?」
這段時間,相國府的確是有些低調和安靜了。
「少一點好奇心,對你可是好事。」
或許旁人看不出夏皇的身份,但在她眼中,其身上縈繞沾染的濃郁天子之氣,在黑暗裡明亮煌煌,簡直如一輪大日般璀璨耀眼,想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好奇心害死貓,有些時候,少些好奇心,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
春蘭、夏竹四名侍女,卻是如臨大敵,無比的戒備警惕,身上開始涌動出法力波動。
「多管閑事。」夏皇冷哼一聲。
當日在廣元城,她所接觸過的人,也就只有監天司的那名女性統領,以及其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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