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接下來呢?

照例還是德語脫口而出,整日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和各種陣營角色的男人們打交道,不善與女人、尤其是和敵對陣營的女人打交道的連副已經快不耐煩了,再讓他重複第三遍的話那指定要採取強制手段,耐心都被耗盡了。
「接下來沒什麼特殊的,你們有序排好隊,按照我剛才說的保持距離散開,我們要對你們進行簡單的搜身。然後你們會被暫時羈押在這裏等待戰鬥結束,會有一個安全而且有吃的和水的地方等著你們,不比這鬼地方要強得多了嗎?所以稍微忍耐一會兒就行。」
「你保證不會傷害我們嗎?」
「……」
連副這邊剛給自己把煙點上,方才那為首帶頭的女人便又走了過來、主動開口。
不過情況也算還好,就在連副這第二遍重複的話音漸落之時,那群蜷縮在角落裡的女人終於算是聽明白了意思、有了動靜。
「接下來呢,接下來你要我們怎麼做?」
你問連副是怎麼知道的?
通過抓和_圖_書獲的舌頭的眼神來判斷其知曉的信息量多少、機密性大小,這是撬開舌頭的嘴巴之前一道很有必要的「初審程序」。從最簡單的眼神中解讀出最多的信息非常有助於後續拷問的開展,連副一直對師長同志馬拉申科說的那句「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很有認同感。
事實上對方還能在這裏站著保持規規矩矩的姿態擱這兒講話,而不是手裡的槍往邊上一撂,跟頭餓狼似的撲上來就開始撕衣服,這都已經算是這些女人天大的福氣了。
只見那第一個站起身來,明顯是有一定話語權的女人應聲之後隨即轉過身去,在與連副溝通完畢之後隨即向著身後的其她一眾女子們緩緩開口。
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連副就挺著這麼一支手中的AK,身披防彈裝甲,帶著手下幾個同樣全副武裝的戰鬥工兵,圍在這群縮成一團的女人們面前。即便是口中聽起來挺流利的德語已經足夠放緩氣勢、儘可能地平緩,但仍然m.hetubook.com.com不足以消除這群女人們心中那深淵般的恐懼。
只見連副同志不聲不響地開始邁步朝這些女人們身後走去,但是這剛走出去沒兩步、還沒來得及做點什麼,一個女人剛剛起身後可能是不慎落在地上的東西便引起了連副的注意。
「都沒事了,大家都站起來吧。聽從這位軍官的安排,按照他的要求做,我們都會沒事的,大家不要害怕。」
戰爭讓女人走開,這其實並不是一種歧視,而是保護。
戰爭是浴血場,是男人們以命相搏廝殺的地方,不是讓某些魔怔人來嚷嚷什麼「必須平等」的地方。
長年累月在戰場上廝殺征戰,整天遇到的基本都是雄性生物的連副只是多看了一眼,倒也沒太過入神轉而微微一笑。但也就是這即將開口前的多看了那麼一眼、一秒的功夫,卻令直視著面前這女人的連副一瞬間察覺到了似乎不對勁之處。
要說起專屬技能,他可是號稱能讓最嘴硬的德和-圖-書國佬舌頭在兩分鐘之內自動開口的狠人,這門絕活手藝自始至終就沒丟過,直到現在也是身懷絕技。
「我再重複一遍,都站起來,各自保持距離站好,這是最後一次重複。」
他當然能知道,他在成為領袖師的戰鬥工兵之前,就已經是一名戰鬥經驗豐富的老偵察兵。哪怕是成為戰鬥工兵之後,抓舌頭和就地盤問的活兒也依舊是老本行。
這些與生俱來的優勢天賦能力,使得男性不但擁有了強健的肉體、更敏銳的思維與大腦、更冷靜現實的判斷能力,也使得男性這個群體要在人類發展歷史長河中承擔起更多的責任。
男性作為人類這個種族的「第一性」幾乎是天生的,生存、戰鬥、交際、執政……
一堆蜷縮在一起、剛剛站起身來的女人們散開了,雖然動作有些遲疑、害怕,但終歸還是在按要求照做。這麼一散開之下的總人數,粗略估計最少得有十幾將近二十個,倒是比連副乃至於是阿爾西姆一開始預想和圖書的要多。
距離離得比剛才還近,連副這下一抬起頭來,發現面前這年紀約莫三十齣頭的少婦還是很有姿色和味道的。這個年紀的女人還帶著一絲青春少女殘留的味道,又多了更加迷人的成熟芳香,就像是春夏交替、不冷也不熱的季節還微風怡人一樣,給人以最好的感覺。
如預想中的那般,第一個站起來的女人開口說出的是德語,她身上的白色護士服都已經被血漬弄得一塊接一塊、跟畫地圖似的了,眼神之中雖然強裝鎮定但仍免不了流露出恐懼與膽怯,身體上的微微顫抖正是她此刻狀態最真實的寫照,見此情景的連副也只是一笑。
「是啊,我保證。不過話說回來,我想就算我不保證,你們也沒得選,不是嗎?」
將方才察覺到的那一瞬間不對勁悄悄藏在了心裏,並未表露而出。
AK的槍頭下掛著明晃晃的刺刀,刀身上甚至還帶有沒擦拭乾凈的血跡。
那女人的眼神在被自己直視盯著的那一瞬間明顯有躲閃hetubook.com.com,不是那種害怕失身、貞操不保的的躲閃,而是一種好似害怕暴露了心事的躲閃,通常來說那些有意隱瞞著什麼事的人身上最常見的便是這種眼神。
明知面前這位紅軍軍官說的是事實,也確實無力反駁。
畢竟,戰爭中的弱勢群體還能再多奢求什麼呢?一點點可遇而不可求的幸運都能算得上是莫過於天大的恩賜了。
不聲不響的連副就像是沒看見方才的異樣一樣,繼續該幹啥幹啥,至於那自以為自己掩飾過去了的女人倒也是沒再繼續往深處多想,開始按要求照做。
而那女人方才只有短短一瞬間的飄忽眼神,卻是讓連副一下子想起了之前拷問德國佬舌頭時候的情景,那似曾相識的感覺至今未忘。
「……」
連副當然聽得懂這女人在說些什麼,不過也只是不插話地在一旁領著戰士們看著,順帶還藉此機會給自己點了根煙,趁著還沒出去的這點間隙好好嘬上兩口、過過癮,鬼知道待會兒上去了又會是怎樣個情況。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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