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是說說……」
「至少我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更好的辦法,如果你有,不妨說說看,我洗耳恭聽。」
「我要是有啥更好的辦法,我就不會擱這兒聽你逼叨叨了,直接行動不是比陪你廢話強得多嗎?你說呢?」
「呵,倒也是,你說的沒錯。」
當那些身材高大、不輸紅軍重型坦克體格的黑豹二真正開上前來時,緊跟在坦克後面的步兵輸送車輛居然也是清一色的251型半履帶車,一連二十多輛裝甲車輛縱隊連起來全部是德制裝備。
「咱們的人來了,各就各位!做好準備!」
難不成是哪裡出問題暴露了?德國佬的機動增援部隊接到消息趕緊趕過來了?
但也就是在阿爾西姆指間夾著的煙還沒送進嘴裏之時,距離並不算遠的街口方向忽然響起了一陣發動機轟鳴咆哮的劇烈聲響。
「這下糟了,阿爾西姆!手裡什麼傢伙事兒都沒帶、要啥沒啥,除了步槍手槍就只剩下軍刀手榴彈了。hetubook.com.com
」
誠如阿爾西姆所說的這樣。
不止是阿爾西姆,一旁的連副也是幾乎同時注意到了問題所在。
面對連副的追問,坐在馬路牙子上抽煙拜神的阿爾西姆只是微微一笑。
「三長兩短手電筒,暗號準確,確定是咱們自己人。」
還真就有些難以置信的連副接過望遠鏡拉開舉起這麼一看。
「車型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知道暗號,這就夠了。」
「蘇卡!那是德國佬的黑豹?這蘇卡從哪兒來的不列!!!」
只是,只是這一切還有一個問題。
等到那發動機轟鳴聲已經非常清晰、甚至可以說有些震耳轟鳴,來到了相當近的距離之時。
「你笑什麼?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笑?要不然趕緊先讓戰士們進兩邊樓里躲躲再說,現在不能跟德國佬硬碰。」
那種聲響是由遠及近而來、分貝不斷增大。
「喏,不信自己看。」
「蘇卡!差點把人嚇死不列!和-圖-書任務簡報里可沒說大部隊要用這玩意兒來跟我們會合,這麼重要的情況怎麼不提前說清楚?差點出亂子。」
但一旁的阿爾西姆此時此刻卻笑了,保持著手舉單筒望遠鏡的姿勢笑了。搞得一旁著急上火,卻又不知道阿爾西姆這詭異表情到底咋回事的連副同志是一臉懵逼。
「你是說指望那些德國佬的平民看花眼?我說,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你可從來不把希望寄托在敵人身上,你說過命從來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炮塔上有近衛軍標識和領袖師師徽,頭車的炮塔呼號也是咱們師的,我之前見過這輛車,還算有點印象。它左側履帶的前擋泥板丟失了,現在也還沒補上,估計是沒備用零件吧,這特徵很容易記住,畢竟咱們師的黑豹二總共就那麼點。」
「……咱,咱們師的?你是說那是咱們師的黑豹二?確定嗎?」
輕裝簡行的戰鬥工兵部隊為了行動方便,是一件能用來執行反坦克任務和圖書的武器裝備都沒帶,就連彈藥攜行量也只是正常情況下的一半,儘可能地輕裝簡行不帶太多東西。畢竟計劃里要對付的敵人只是些血肉之軀,而不是皮糙肉厚的裝甲戰車。
好傢夥!
「時間緊迫、情況緊急,這就是我們現在所面對的問題。」
微笑中收起了手中單筒伸縮望遠鏡的阿爾西姆嘴角一揚,雖是預料之中的意外情況沒錯,但在看清楚瞭望遠鏡當中的真相、轉念一想之後,倒也覺得這實屬正常。
心中直呼不妙的連副同志心中一下子閃現過無數種可能,同時在尋找著對應最大可能性的解決辦法、嘗試破局。
聲音傳來的方向正是自己這支戰鬥工兵小隊來時的方向,那響成一片、由遠及近的發動機轟鳴聲是何身份顯然已經不必多說。
一開始阿爾西姆只是隱約聽到了一丁點,還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專註于側耳傾聽。
「德國佬?誰跟你說對面來的是德國佬了?」
現www.hetubook•com•com在倒好,一幫不知道他媽從哪兒衝出來的德國佬黑豹,正像野獸衝出牢籠一樣撕裂黎明前最後的黑夜撲面而來。
當那發動機轟鳴聲越來越響之時,確認到情況的阿爾西姆這才趕緊把手中的煙頭往地上狠狠一丟,站起身來一腳踩滅的同時立刻連聲開口。
只不過從半履帶車裡下來的人,那可就不是德國人了。
「久等了,幹得漂亮,阿爾西姆同志。師長同志說得對,你們戰鬥工兵不管幹啥都是這個!」
一邊笑著一邊準備給嘴裏再嘬上一口提提神,一宿沒睡撐到這會兒屬實是有些扛不太住,眼皮子都開始有打架的徵兆了。畢竟再能打的斯拉夫猛漢那也是人,也得遵守生而為人的客觀規律。
阿爾西姆說的還真沒錯!打頭的還有後面緊跟著的幾輛黑豹二炮塔上,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有領袖師的師徽和近衛軍標識。再結合這些黑豹二是從己方來時的方向、從背後而來,而不是從前方的柏林城縱深內部方向https://www.hetubook.com.com
而來,這一切放在一起就都能解釋得通了。
那明顯比重量級體格小得多的腦袋,再加上稜角分明、一點都不圓潤的整體造型,這化成灰都能認識的熟悉感覺正是德國佬那「經典」的黑豹造型。
身旁的連副被嚇得提心弔膽、吐槽著虛驚一場,反觀阿爾西姆倒是覺得這理所應當,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阿爾西姆樂了,多說無益直接將手中本已經縮回去的望遠鏡遞到了連副面前。
即使不用望遠鏡也能看得到情況的阿爾西姆抬手一指,那依舊未停止前進、卻已經發來了的接頭暗號可謂異常顯眼。
一邊聽著阿爾西姆的叨叨,一邊自顧自地一屁股坐在了阿爾西姆旁邊的馬路牙子上、緊挨著自己的老夥計,唯一的區別在於連副同志可沒伸手去掏口袋裡那半包香煙。
從方才開始就一直表情不大對勁,似注意到了什麼但卻不方便說出來的阿爾西姆忽然渾身一震,從那逐漸褪去的淺色黑夜中悄然湧現出的鋼鐵之軀身影明顯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