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思前想去除了這種奇襲的方式外,也找不到什麼更好更穩妥的辦法。
「跟河對面的黨衛軍渣滓聯絡,就說「我們」會在今晚嘗試突圍,一支精銳小部隊會嘗試滲透破壞俄國佬的崗哨,然後隱秘渡河。請求他們、那幫黨衛軍,給予一定的配合和支持,準備做接應,至少別朝著「友軍」開槍,這是最基本的。」
「他們會明白做出不該做的選擇后,會有怎樣悲慘的下場等著自己的。國會大廈區的電線杆子和路燈桿上的空位還多著呢,黨衛軍不會介意給上面掛點國防軍的死敵懦夫的。」
「沒時間繼續等下去了,我們要衝過毛奇橋,就在今晚。」
聽到一旁拉夫里年科的話語,腦子裡一直有個計劃,但是礙於敵我態勢的隨動與不確定性,而始終沒辦法敲定的馬拉申科。到了眼下這會兒,也確實可以把最終的方案拿出來給大夥揭曉了。
「同理,那些前來主動向我們投降的國防軍也不傻,他們既然願意這麼干就說明他們還沒被洗腦、還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和_圖_書還有身為一個正常人的基本邏輯思維。」
「但最重要的還是在實施的細節上,怎麼打好這場奇襲是關鍵中的關鍵。」
「我明白你的意思,拉夫里。但你換個角度想想,橋對面的是什麼人?那是一幫就算喇叭喊了一天、傳單撒了滿地、照片被揚的滿街都是之後,依然打定主意死磕到底,絕對不肯投降的納粹狂熱分子。」
「只要搞清楚並牢記這一點,我們就能預判他們的選擇和行動,這並不難。」
面對拉夫里年科的提問,胸有成竹的馬拉申科這邊隨即便把自己計劃好的辦法脫口而出。
「你想利用這個?可是……對面的黨衛軍渣滓們知道渡口已經被我們奪了,今天他們在渡口這兒還交代了不少屍體。這時候要是我們大搖大擺地過去恐怕他們不相信,就算咱們換了皮……也懸。」
「我們這邊的國防軍傘兵已經實際上被滅乾淨了,但是對岸橋頭堡的那幫黨衛軍不知道。他們本身就不同屬於一個指揮作戰體系,彼此之間還https://m•hetubook.com.com有很深的隔閡。如非必要是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必須利用好這個信息差來做點文章。」
「每天夜裡十二點,這邊的國防軍和橋對岸的黨衛軍都會有一次「交易」,嗯,德國佬自己管這叫「交易」,是掩人耳目的黑話、代號,隨便怎麼說都行。實際上乾的是一邊後送傷員、另一邊給送過來一些彈藥物資和補給品之類的東西,這就是他們的「交易」。」
「只要把話跟他們講清楚、道理跟他們說明白就行,究其根本還是離不開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這是核心關鍵。」
「打什麼仗都會有風險,沒風險不叫打仗,叫小屁孩捏尿泥。」
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
「他們的保盧斯元帥不是已經給他們做過示範了嗎?這幫人現在抵觸情緒小得多,有些人甚至為了戴罪立功甚至主動詢問我們需不需要配合幫助,現在正是時候。」
「是,但不止於此,我還計劃有更多。」
「打算把部隊通過那兩座浮橋送過去嗎?」
「通過和*圖*書對俘虜的緊急審訊,我們獲悉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情報。」
「敵我態勢目前還是於我們不利,安裝有起爆器的橋頭堡另一側還在敵人手裡牢牢掌控著。毛奇橋上的大量障礙物和垃圾使得重裝甲部隊正面強襲也變得不可能,和今早的唯一區別是現在我們奪下了至少一側的橋頭堡,建立了一個基本的進攻出發陣地,所以……」
「所以這時候就是要玩點花子的時候了,這不是循規蹈矩辦法可以解決的範疇之內。」
應聲承認的同時不忘拿起桌上的鉛筆指著地圖上的目標——那兩座浮橋,仔細思考了很多細節的馬拉申科隨即便繼續開口。
「這幫雜碎……呵,本來就跟國防軍過不去,認為他們是軟骨頭、懦夫、無恥的叛徒。」
「嗯……」
「奇襲,除了奇襲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強闖能不能衝過去、怎麼清開那些垃圾都是問題,更不用說傷亡和損失了。更重要的是這麼干對毛奇橋太危險了,我們不能失去它,一旦納粹狗急跳牆選擇炸橋那就全完了。」
「你有什麼好辦和-圖-書法嗎?現在是時候說出來了。」
眼瞅著桌上擺放的地圖來回掃視的拉夫里年科話音一頓,轉而便將目光的聚焦點投向了馬拉申科。
倒不是說老馬同志不給政委同志面子,只是心意已決。
「演得越像,成功的可能性就越高。」
「為此我們需要專業的演員、專業的劇組,專業的配音師,甚至還需要那些主動前來向我們投降的德國佬的配合。」
「……」
「但這還不足以打消敵人的顧慮,師長同志。黨衛軍和國防軍之間的矛盾隔閡很深,我認為敵人一定還會對此報以懷疑,只不過是程度輕重問題。」
已經抵達到距離施普雷河很近位置的前沿指揮所內,剛剛趕到此地不久的馬拉申科,正在同自己的師部領導班子們一起商討著對策,該如何利用好眼下現有的手邊優勢打一場突襲,以最快的速度渡過施普雷河。
「那幫國防軍帶槍來向我們投降,可不是為了找死嫌命長的,他們唯一的訴求就是活命。」
大抵能猜到馬拉申科計劃幹什麼的政委同志點了點頭,結合馬拉申科白天https://www•hetubook•com•com所做的一些事,一個大致的猜測儼然已經在政委同志腦海中成型。
「我們有他們的聯絡暗號、時間、地點,我們需要和想要的一切東西全都有。」
如果馬拉申科要在今晚過河、拿下毛奇橋,那目前這局勢就該是做決定的時候了。
「我想但凡是個腦袋還正常的人,就不會在這種小學生都知道答案的問題上講批話。」
論「整活兒」這方面的能力,全領袖師沒誰敢說自己比師長同志還會整,馬拉申科腦袋裡裝著的「狠活兒」那可是比領袖師的坦克還要多。
「你打算用那些主動向我們投降的俘虜?這……穩妥嗎?萬一他們——」
現有的敵我態勢已成定局,一切到黃昏之時太陽落山的那一刻就已經定格。
馬拉申科的計劃很大胆,風險之高與膽子之大幾乎成正比,饒是經驗豐富的政委同志聽了也有點皺起了眉頭。
「要是他們知道,那些白天里為了能主動投降俄國人,甚至不惜抄傢伙打自己人黑槍也要跑去投降求饒命的國防軍廢物又回來了,猜猜他們會怎麼做?還認不認這所謂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