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一千四百八十五章 你想的太簡單了

「一死了之?你想的太簡單了,故事到這裏才剛剛開始。」
「……」
「……嗯」
「你知道波卡基村那一戰?呵,那些鼻孔朝天的英國佬竟然會和你們俄國人分享這些,還真是希奇。我原以為他們應該會死守秘密,無論如何都不想在你們俄國人面前丟人。」
面對馬拉申科這聽起來好似無厘頭的悄然開口,頗有些「不知所云」的魏特曼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但好歹這俄國少將突然冒出來的話里,至少還有些自己能聽懂的東西,並非完全意義不明。
感嘆著到底是怎樣神乎其神的命運安排,才能讓一個本該去年就死、如今墳頭草至少兩尺高的「傳奇人物」,以如今這麼活生生的姿態,在不加自己主觀干預的前提下、就這麼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恍若「不可能之神跡」一般。
雖然結果不好,但這于自己個人而言終歸算得上是一種解脫,死在俄國人的復讎之下其實早已在魏m.hetubook.com.com特曼的預料之內。
「所以如果你要把我們幾個拖出去槍斃,還請提前告知一下。不需要太久、十分鐘就行,就算是對我們放下武器避免不必要傷亡的一點小小回應,如何?」
加之肩負師長重任帶來的各種瑣碎繁雜事務,平日里本身就很忙的馬拉申科都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忘記了一些人、一些事,前世今生的雙重記憶交織在腦海里有時候都分不清哪個是哪。
那些英國佬在「威力加強版魏師傅」的大開殺戒之下,只可能被收拾得更慘、絕無倖免可能。畢竟「虎式屠村」和「虎王屠村」,那可真是兩個完完全全不相同的概念,就算是腦補也能想象得出英國佬那些玩具車得被揍成什麼樣。
「……」
至少相當多一部分情況下,蘇德兩軍彼此之間基本都是如此,雖不全是但至少也佔據大多數時候了。
一直以來的戰痕成殤和身心俱疲,到這https://m•hetubook.com.com裏終於能畫上句號了。
現在這「兩項罪名」合併在一起,越想越釋然的魏特曼已經不再抱有活著的希望。
馬拉申科沒有傳說中的對任何事任何人,都能做到過目不忘的逆天本領。
看那表情明顯是想要爭辯些什麼,但似乎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嘴巴一張一合間愣是說不出一個字來。再怎麼左思右想都找不到一個能讓自己覺得合適的回答,內心中雖有強烈的無奈不甘,但到頭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的魏特曼最終只能作罷。
從魏特曼的回答中,算是側面印證了這條異動時間線里的「波卡基村之戰」仍然存在。細節上或許會「有所偏差」,但想來魏特曼這貨現在既然能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這一戰的最終結果想必也是大差不差。
這些古早黑白老照片中的熟悉面孔,無一例外地都指向了同一個人,那是個即便在馬拉申科穿越前所處的世界和*圖*書,都堪稱「鼎鼎大名」的一號人物。
米歇爾·魏特曼,馬拉申科覺得這名字自己大概永遠也忘不了。
比如說坐在虎式坦克炮管上的某個人,又比如說領著自己的車組,在塗滿擊殺環的炮管邊列隊授勛的黨衛軍頭子。
但令魏特曼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淡然處之、準備安心接受命運的審判,最終換來的卻是那「鋼鐵屠夫」繼續保持嘴角上揚弧度的緩緩開口。
想想領袖師當初解放奧斯維辛集中營時候的事吧,一輪集體槍斃就把三百多號集中營里倖存的黨衛軍看守,通通撂倒進了埋屍坑裡。
雖然最後下場不好,死的凄慘堪稱陰溝裡翻船,但這並不妨礙這號人以其誇張的擊殺戰績而聞名世界。單槍匹馬把那些鼻孔朝天的約翰牛殺得滿地亂爬,是他一生中最驕人的戰績、沒有之一。
當人類歷史上最慘烈地面衝突中互為對手的雙方,彼此之間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的時候,再說什麼凡事都m.hetubook.com.com要去講仁義道德、人性良知,那真的是一件與放屁無異的事。
喲,這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顯然,魏特曼大抵是覺得以自己在戰場上打出來的戰績,如今又被這凶名遠揚的「鋼鐵屠夫」識破了真身,那大抵是不會有活路留給自己了。
馬拉申科不是什麼恐虐神選的具象化人間體,但如果說遇到了該報仇的機會就擺在面前時,那馬拉申科也會毫不遲疑地有仇必報。
「看來波卡基村那一仗過後,你應當經歷了不少事,才能被不知道什麼風給吹到這地方來。」
自己的擊殺數和黨衛軍軍官身份,這兩樣但凡拉出來一個都足夠被當場槍斃,理由綽綽有餘了。久經戰陣的魏特曼非常清楚蘇德兩軍的血海深仇,在曠日持久的廝殺激戰中,究竟已經累積到了怎樣一種難以言喻的程度。
畢竟,一場無論如何也再無可能打贏的戰爭,細細想來到最後也只能是以這種方式收場。
「現在我的身份是你的俘虜,要殺和_圖_書要剮如何處置是你說了算。當然,在你們俄國人那裡,可能我們這樣的黨衛軍連正經的俘虜資格都不會有。」
德軍抓住紅軍的政委會直接槍斃,反之,如果紅軍抓住就差把「人渣」寫腦門頂上的黨衛軍劊子手們時,待遇也幾乎是完全一致。
「……我不想後悔我做出的決定,那沒有意義。」
戰場上不成文的規矩有很多,尤其是殺得血肉橫飛、人頭滾滾的東線戰場就更是如此。
此時此刻的馬拉申科望著眼前的場景,那著實是有些深沉的感嘆。
正所謂「哪壺不開提哪壺」,被馬拉申科一語戳中了心窩子痛點的魏特曼,這臉上的表情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對勁起來。
但總有一些事是不會忘記的,只因在腦海中烙印下了太過於深刻的印象。
「那麼……魏特曼先生,有一件事還請你告訴我。像你這樣的頂級王牌黨衛軍裝甲兵,為什麼不是為納粹「殺身成仁」,而是乖乖舉手投降當了俘虜出現在這種場合呢?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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