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一例,開除一例」的馬拉申科絕不手軟,管你他娘的是誰老子照開不誤。
離開了地下室、出了樓,重新回到院子里的馬拉申科已經看不到方才那群鬼子俘虜,儼然是已被押下去帶走。
馬拉申科此言下令用的是俄語,那跪倒在地、倆腿發顫的狗漢奸沒聽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咋回事。
卻見眼疾手快、箭步上前的阿爾西姆,連讓那臟手摸到馬拉申科靴子的機會都不給這狗漢奸留。
頗有疑惑不解的話語緊隨其後便脫口而出。
進被窩那是別指望了,不挨憤怒的領袖軍戰士一頓暴打都不錯了。
那些腦瓜子聰明到成了精的老油條,哪裡能不理解慈父同志的用意,趕緊收聲閉嘴、附和贊同即可。
「你們男人當兵,難道不是為了到戰場上隨意對女人下手嗎?這難道不是你們願意上戰場殺人的原因之一嗎?」
「嫁不出去就在自己身上多找找理由,找野男人別找到我的戰士頭上來,你們還不配攀上蘇聯紅軍最精銳的戰士。」
這漢奸哪怕聽不懂俄語也能看明白是咋回事了,立刻驚恐萬狀地打算爬上前去再說些什麼。
無數流言飛語和指指點點會接踵而至,過去曾經所擁有的一切榮耀,都會等價變成被釘在恥辱柱上的釘子。
「哎呦我的爺爺吶,小的癟犢子玩意兒有眼不識泰山!您就大人有大量,把小的當個屁給放了吧!」
長期隱秘潛伏在縣城裡的老魏知道很多事,並把這些事全都一五一十告訴了陳衛國。
被馬拉申科這麼猛然一問,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漢奸跪在地上當場一愣。
「那照你這意思,把領袖師和強|奸畫上等號,就是合理合法且正確的,對嗎?」
下級野戰部隊的事不過多干涉,自上而下的干涉太多隻會讓部隊喪失自主性,重蹈衛國戰爭初期過於死板教條主義的覆轍。
沒曾想這狗漢奸手底下還養了十幾個拿盒子炮的狗腿子,給狗漢奸當狗看家護院,眼看戰鬥工兵們過來居然還敢抬槍開火。
與陳衛國同行前去的蘇洛維琴科當場就被整樂了,尋思著見過作死的,沒見過這麼作和_圖_書死的。
但絕大多數的閑言碎語傳到朱可夫這一層就被徹底截殺,報以的回答只有很簡單的一個。
這也是馬拉申科現在為什麼能如此放心的原因,可不單單是出於自信。
畢竟能被馬拉申科親自簽發書面命令開除出領袖師的人,那可是稀少到比能在領袖師服役還少上成千上萬倍。
陳衛國一直沒忘了這死心塌地給鬼子賣命,到眼下這陣仗還妄想著在鬼子面前表現,好升官發財的狗漢奸翻譯官。
「長官,長官!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就算我不做也會有其他人做啊!而且我要是不做了,我這一家老小還等著我養活吶!我……我這日子都沒法過了啊!」
沒錯,就是零,聽起來誇張但事實如此。
就比如拿此事做文章、嚼舌頭,說老馬同志刻薄寡恩、迫害忠良,各種污七八糟的大帽子不要錢地就給老馬同志腦袋上扣。
「我們是領袖軍,是以偉大領袖斯大林同志命名的蘇聯紅軍最頂級野戰軍團。」
周圍幾乎所有的人全部都以他為中心,連幾個明眼一看就是俄國人大官的軍官都對他畢恭畢敬。
「即便你們是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是敵對陣營。但這仍然不是我的戰士們,淪落成跟你們這幫軍國主義走狗一丘之貉、一路貨色的理由。」
「這給鬼子當漢奸也是沒辦法的事啊,這年頭兵荒馬亂的,這要不給鬼子當漢奸那我可就沒命了啊!求求您就饒了小的這一次吧!以後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動手吧,送這投敵叛國的狗東西上路。」
被阿爾西姆一刀結果了的漢奸倒在地上,血涌從額頭眉心一路蔓延到胸口、嘩嘩直冒,到死都沒合上的一對狗眼正無神地仰望著天空。
在領袖師服役時站得有多高,被開除領袖師以後摔得就有多慘。
方才在街道上那會兒,狗漢奸是壓根沒想到這老農民打扮的刺客,居然有俄國人的大軍當背後靠山。
以至於到了現如今的領袖軍時期。
「是,軍長同志。」
再也沒機會活著看到的,只是馬拉申科蹲下身來湊到跟前的笑著開口。
不必多hetubook.com.com說,這種人今後不論走到哪兒都是大夥議論的焦點。因為幹了什麼破事才被開除出領袖師,將會作為刻板印象伴隨其一生。
恨這漢奸恨到牙痒痒的陳衛國怒不可遏,但這漢奸頭子卻是自以為自己瞧出了其中的門道,抓到了救命的稻草。
強力且絕不留情的震懾效果徹底杜絕了此類事件的發生。
正打算招呼著庫爾巴洛夫過來說些什麼,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帶著一隊戰鬥工兵走了過來,並非是阿爾西姆而是陳衛國。
話語里雖不提領袖師,但字字都指向領袖師。
「俄國士兵,你們想要女人對吧?請不要對我的姐妹們動手,有我一個就足夠了。」
「呵……」
「押下去帶走。」
「……」
到了45年這節骨眼上還給鬼子當漢奸的,別的不說,這忠犬程度那是絕對拉滿的。
「給鬼子當狗被鬼子的刀砍死,也算死得其所了吧,嗯?」
真正掌握自己生死的,是面前這個一眼看著像尊鐵塔一般的俄國大漢。
「你個喪盡天良的雜種敗類!我告訴你,你今天他媽的死定了!」
「……」
「是!」
對面甘願「主動獻身」的為首女護士一聽這話直接一愣,全然沒想到面前這個身材高大到巨人一般的俄國軍官,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
「……」
馬拉申科也不治這種人的罪,既沒必要更不想摻和這種破事,抬起一腳踹出領袖師的大門即可。
「……媽的蘇卡,」
「阿爾西姆。」
「狗漢奸!快走!別磨磨蹭蹭的,快點!!!」
給收拾服帖了的狗漢奸加狗腿子們排成一排,在戰鬥工兵們的押解下這就被帶到了院子里,交由軍長同志親自發落。
「那麼我來問問你,你是憑什麼認為,我的戰士們下到這鳥不拉屎的地下室里,就是為了要你們這群日本女人。」
再多說兩句批話、跟慈父同志唱反調,只會惹禍上身。
在政委同志與馬拉申科相互配合、軟硬兼施,光有懲罰還不夠,還要繼續加強對戰士們的思想建設時。
「我問你,狗漢奸!上個月鬼子出縣城去搶糧,是和-圖-書不是你給鬼子帶的頭?還有城門邊上劉大娘家的閨女被鬼子說成是游擊隊抓走霍霍,是不是也是你這個雜種玩意兒給鬼子指的路?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幹了什麼別人都不知道?」
馬拉申科並不擔心自己走後,留下負責押送俘虜的戰士們會禁不住誘惑,對這幫日本娘們下手。
馬拉申科處置這種事件的辦法只有很簡單的一個——趕緊給老子滾蛋走人。
但凡是在戰場上傳出強|奸醜聞的當事人,無論職位大小軍銜高低,通通被馬拉申科親自簽發的書面命令開除出領袖師,退回到預備部隊進行再分配。
莫斯科那邊和前線上的一些嫉妒之人,也不是沒私下裡打過馬拉申科的報告。
「你的信條是給鬼子當狗,我的使命就是送你下去給鬼子當狗。我們各司其職,就像現在這樣。」
沒了,就這麼簡單,嚼舌根之人能從慈父同志這兒得到的唯一回應便是這個。
「哎喲,爺,您輕點,我這腰都快給踢斷了哎喲……」
是萬萬沒想到面前這俄國大漢,居然是操著一口如此流利的普通話開口。光聽這聲不看其人,根本聽不出這是個俄國人,只當是縣城裡哪家的漢子。
只見一名膀子更粗更壯的俄國大漢,已經就地從日軍的繳械武器堆里撿起一把指揮刀,「噌」的一聲利刃出鞘撂下了刀鞘便直奔自己大步而來。
原以為陳衛國了不起就是個游擊隊帶頭的莽夫,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君的旅團部地盤上挾持人質鬧事,這不是作死是啥?
噗嗤——
「到!」
顯而易見,憤怒狀態下的陳衛國同志對這幾個狗漢奸,沒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
馬拉申科對日本娘們無甚興趣,可偏偏架不住有人自己要自作多情。
「女人,嗯?」
這種本就不能放在檯面上明說的話,朱可夫還真就給擺在檯面上明說出來,直接就把來打小報告之人懟的嘴裏塞石頭——啞口無言。
但這狗漢奸確實腦子挺快,意想不到的震驚只是暫時的,眼珠子轉得跟玻璃彈似的立刻搶著開口答道。
但實際上,身為領袖師的一員,被開除出領袖師退回預備部隊https://m•hetubook•com.com進行再分配,這本身就是重到當事人難以承受的刑罰了。
咔嚓——
當然,也有一部分嚼舌根,被傳到了特別關注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部隊動態,時不時翻看領袖師作戰報告的慈父斯大林同志那兒。
邏輯是挺合理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把自己玩溝里了。
邊走邊踹屁股都是輕的,抬起一記大腳踹腰子上的陳衛國,好懸沒給這狗漢奸當場踹成生活不能自理。
「所以拋開出發點不談,這些事你確實都做過,對嗎?」
「你以為天底下所有的軍隊,都跟你們那幫精蟲上腦的日本軍國主義劊子手們一樣嗎?別搞錯了。」
被這狗漢奸「存在即合理」的一通歪理邪說給整笑了,笑得冷言冷語的馬拉申科也不需要多廢話了,扭頭朝著一旁正在待命的阿爾西姆即刻開口下令。
緊隨其後發生的事也沒啥懸念,無非就是衝進去一陣突突,外加槍托如雨點般落下的一通暴打。
領袖師有我沒你、有你沒我,你要不服你他媽就來把老子乾死或者把老子擼下去,有這本事和勇氣那就大可以來一試。
眼下面對如此陣仗,嚇破了膽的狗漢奸那是立刻磕頭如搗蒜,砰砰直響地就開始現場表演行為藝術。
噗通——
強|奸這種事老早以前確實在馬拉申科手下發生過,那時候還是領袖師時期。
「給鬼子助紂為虐,強搶民女、帶隊搶糧每次都少不了他。鬼子每次不幹人事的時候也都有他,就剛才在街道上還幫著鬼子殘害老百姓,還威脅說要殺我全家,簡直狂妄至極!」
二話不說親自扛起RPG,照著這狗漢奸家的大門抬手就是一炮。
別說戰士們沒有絲毫對戰場上遇見的女人下手的意思,甚至於如果遇到了有意誘惑,反而會認為這是意圖謀害自己的惡行。
手頭的事剛一忙完,陳衛國二話不說,找阿爾西姆借了隊人手,親自領著就去把這狗漢奸的家給抄了。
轟然一聲爆響連門帶框全炸飛出去,100毫米超口徑高爆彈頭的破壞力絕對不容小視,只此一炮就給院子里的狗腿子們炸得哭爹喊娘、哀嚎不已。
「小的也姓陳,您不www.hetubook.com.com是說您叫陳衛國嗎?小的擱五十年前跟您還是一家人吶!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求求您就把小的給放了吧!求您啦!」
雙手握住刀柄掄圓了膀子全力一斬,從眉心往下縱向穿喉而過一路劈到了胸口。
其他紅軍部隊主官不管這事、肆意放縱,那是他們的事,你在老子手下服役打仗那老子就要管。
無視陳衛國的漢奸自作聰明,正打算搶著開口說些什麼,卻是沒想到這跟鐵塔一樣的俄國大漢已經搶先開口。
咔噠——
「呸!狗東西,你他媽也配姓陳!別髒了老子的名!」
且不說一旁懂日語的戰士一聽這話已經笑出了聲,當場就沒繃住,光是馬拉申科這臉色已經如同看到了奇葩一般。
「我和我的戰士、同志們來到這片土地,是為了幫助世世代代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淳樸百姓,驅逐你們這些十惡不赦、罪行累累的日本侵略者。」
你別在老子手底下整這爛活兒,想在戰場上搞女人滾到別的部隊去,愛去哪兒去哪兒老子不知道也不在乎。
無奈地罵了一嘴順帶搖頭,已經是服了氣的馬拉申科,對這頭髮長見識短的娘們是真的佩服,發自真心的那種。
陳衛國這邊話音未落,被一群戰鬥工兵包圍下的漢奸頭子已經嚇丟了魂。
「將軍同志,就是他!這混賬是縣城裡最大的狗漢奸頭子!」
說實話,活著比死了還難受的生不如死也就這樣了。更加成為了領袖師乃至到之後的領袖軍時期,戰場強|奸率為零的最根本保證。
雖然態度沒明擺著護犢子的朱可夫那麼沖,但斯大林同志的回應,卻也沒隨了那些嚼舌根之人的願。
順手將佩槍的保險重新上好插回槍套,並不想太多廢話的馬拉申科只是留下最後一語,緊接著便揚長而去。
怒語相向的陳衛國再次開口,指著這狗漢奸的鼻子,便在馬拉申科的靜靜旁聽下開始現場清點罪行。
認定陳衛國只能擱這兒咧咧,卻沒有處死自己的權力。
所以這麼一攤子破事兒就到此為止了,馬拉申科同時得到了來自軍事和政治上的絕對支持,得以將自己親自製定的「發現一例,開除一例」軍紀嚴格貫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