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而這德軍上尉對領袖師的了解也就止步於此了。
一邊親自做著筆記,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錄著什麼,一邊同時開口的瓦洛沙緊跟著邊寫邊說。
「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不過你得先回答我的,你們是什麼時候離開德國去往日本的?」
在來到日本之後雖然還能時不時看到一些德文報紙,但那都是施道芬爾中校授意下編撰,專門拿給手下這些身在遙遠異國他鄉的德軍看的「特供版本」。
至少在這點上,倒是和他們那同樣「一路贏贏贏,一直贏到東京灣」的日本盟友如出一轍。
「……」
「好吧,你回答了我的問題,那麼現在我來回答你的。」
「難怪,那我猜你對斯大林師的了解,還停留在44年上半年和以前,對不對?」
雙手被綁坐在椅子上,身旁還有一左一右兩位持槍大漢押著的德軍上尉咽了口吐沫。
「斯大林師的師長?」
咕噥—和*圖*書—
眼看面前這位大高個的俄國人少將還在等待自己,立刻便不敢怠慢地趕緊開口說道。
「領袖……軍?上帝呀,軍?你們成軍級單位了嗎?該死!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提起過,我……我根本不知道。」
「所以讓我們回到剛才的問題,你們到底如何打算區分自己與日本人之間的區別?是時候說來讓我聽聽了,時間是有限的。」
按理說到了瓦洛沙這一級、這身份、這份上,再去親自審訊一個小小的德軍上尉,既沒有必要又顯得有些自降身份的掉價。
「如若不然,你現在應該已經被大卸八塊,東一塊、西一塊,到處都是地撂在我的營帳外面,而不是還能繼續坐在這裏跟我說話。」
這也是為什麼到了如今這份上,這德軍上尉嘴裏還能蹦出來「斯大林師」這樣的早已過時消息。
沒辦法,信息繭房太厚,整天活在「特供版本」戰報里是這樣的。
任何不利於軍心和圖書穩固的消息都被事先人為過濾掉,下面這些人連從報紙上看到的軍事報導都是「德軍一路贏贏贏」,再贏下去他媽的就快重返莫斯科、打過烏拉爾山脈了。
一臉震撼的德軍上尉疑惑不解,更加難以置信,然而瓦洛沙的發言還並未就此結束。
大概想明白了這回事兒的瓦洛沙已經被逗笑了,坐在審訊桌跟前笑得那叫一個燦爛、發自真心。
「……6月底,我是1944年6月底出發的,還有些人是7月初,我們搭乘海軍的遠洋U艇抵達日本。反正時間就是這段……很接近,都相差不遠。」
「那麼我們姑且相信這是真的,假設這是真的。但你們如何才做到與日本人加以區別,我該怎樣才能區分得清哪些虎式坦克是你們德國人在駕駛,哪些虎式坦克是日本人在駕駛,不至於連你們跟那些日本鬼子一起收拾了。」
被瓦洛沙這麼一問,事實就是如此的德軍上尉立刻慌忙不迭地趕緊點和-圖-書頭,看上去就跟小雞啄米似的。
也是領袖師早已在戰場上披荊斬棘、殺得各路德軍精銳人頭滾滾,隨著「鋼鐵屠夫」的赫赫凶名一起早已名聲大噪的時期。
在回答問題之前,終是壯著膽子、答非所問地顫聲開口。
笑著笑著甚至把對面坐在椅子上受審的德軍上尉都搞懵了,完全不理解笑點何在,面目表情只是個「丞相何故發笑?」的德式翻版。
親自出馬的瓦洛沙,命人把這位已經嚇破了膽的德軍小上尉,帶到了自己的師部營帳內提審。
「那麼,說說看吧,你們的中校長官打算如何進行「陣前起義」,他又是如何計劃向紅軍證明自己的?」
「施道芬爾中校讓我轉達,他會帶隊用計謀奪取日本人的虎式坦克,然後親自帶隊在戰場上配合紅軍,對日本人發起致命一擊並肩作戰,進而為紅軍減小損失傷亡、更快贏得勝利。」
而1944年中旬,那正是紅軍大舉戰略反攻,十m.hetubook.com.com次斯大林突擊進行到火熱高潮時分,將德國佬徹底趕出本土前的最後時刻。
「至於你所說的「鋼鐵屠夫」馬拉申科,那是我們軍長同志的名字。或許你應該慶幸一下,我這裏沒有一個叫阿爾西姆的人站著,他向來不喜歡聽到你們德國佬直呼其名,還帶綽號地形容他的軍長同志。」
這嚇破了膽的德軍小上尉哪裡見過這陣仗,這輩子連俄國人的校官都還沒親眼見過,眼下以俘虜的身份直接見了俄國人將官,而且就這俄國人的少將跟前還有一堆眾星捧月般的校官圍著跟著。
「至於我,我是領袖軍下屬諸兵種合成第二師的師長,瓦洛沙少將。我所指揮的部隊與兵力構成,大約近似於你之前了解的斯大林師。而像這樣的師,領袖軍還有一模一樣的另外一個。」
知道自己這是在俄國人的斯大林師地盤上的德軍上尉,不免心生更大的恐懼,同時又有疑惑。
「請問,您……您是那「鋼鐵屠夫」,不www.hetubook•com•com,請問您是那「馬拉申科」嗎?是您嗎?斯大林師的師長。」
自然就更不要說什麼能得知俄國人的領袖師後來如何的具體真實消息,對於領袖師的真實了解,僅限於離開歐洲之前的44年中旬以前。
那俄國人少將口中的「一起收拾了」,光是聽著就殺氣逼人。
不過今天不一樣,事情非同小可。
軍銜升到了少將,屁股坐到了全紅軍唯二的兩個具備了完整戰鬥力的重型合成師,其中之一的師長位置上。
仗打的咋樣暫且不論,反正贏是剛需,先贏再說,不利於贏的話不要講。
「我不是殺得你們納粹屁滾尿流的「鋼鐵屠夫」,不是馬拉申科;如今也沒有什麼斯大林師,只有領袖軍,聽明白了嗎?」
聽罷此言霎時間有些疑惑地抬起頭來,腦筋稍一轉就明白了這德國佬為什麼這麼問的瓦洛沙,隨即與身旁一同出審的參謀長對視一眼並笑著開口。
說話都打哆嗦的小上尉,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捋直了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