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的副官甚至都覺得,此時此刻被槍指著的彷彿不是那俄國人而是自己。
「……」
早先被阿爾西姆一腳踹飛進了花壇里,捂著劇痛的胸口上不來氣的副官直到此時才掙扎著爬起。
「眼下日本人敗局已定,除了我們之外的各方博弈也已經開始。有能幫上我們中國同志的地方還是盡量幫幫,而且不僅局限於提供武器,你說呢?」
「那麼下次再遇到這種事,遇到類似情況,就一如既往地相信我,把這種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就和我們一起在波蘭、一起德國,一起在很多戰場上共同經歷過的那些事一樣,我從來沒有辜負過你的信任對嗎?」
「哦,對了,還有件事。」
已經懶得再去多說什麼的阿爾西姆,直接一腳將蘇洛維琴科撥到了一邊去。
已經猜到軍長同志這是想怎麼做的政委同志點了點頭,見狀的馬拉申科也是不假思索地繼續開口。
幾乎是下意識間從后腰裡一把拔出手槍,對準了赤手空拳還和*圖*書在揍自家領導的那俄國人,當即一聲大喊。
「沒錯,讓這倆狗東西活著,我們領袖軍還得被那幫看笑話的西方人侮辱成什麼樣子?我實在忍不了,軍長同志,我也想好了,敢做就要敢當,我甘願接受任何懲罰!但惟有一點,請您不要把我趕出領袖軍。」
「嗯,那就先這樣。還有別的事情的話我會找你的,先下去休息吧。」
「啊啊啊啊啊!!!」
「你相信我嗎?阿爾西姆。」
「呃啊啊啊啊啊!!!」
「回去以後洗把臉換件衣服,你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拿腳踩都能把血濺到臉跟衣服上,記得把自己收拾收拾。」
「噗啊!!!」
「……哎,你啊,阿爾西姆,你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
「但這仍不足以封鎖消息,文字信息還是會流傳出去。」
只是從辦公桌后緩緩站起身來,緩步來到了阿爾西姆的面前站定。
情急之下的副官做出了一個徹底激怒了阿爾西姆的決定。
既然能說和_圖_書「下次」,其中意味著什麼已經再明顯不過。
也就是副官這麼一愣神的剎那間功夫,單手扼住那軍統上校后脖頸的阿爾西姆已經有了動作。
但是那依舊擒拿著自家領導的俄國人轉過頭來直擊自己的眼神,卻是冰冷得彷彿死人眼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可言。
「讓開,時間有限我不想耽擱。」
「很好,派人去把那些拍了現場照片的西方先生女士們慰問一下,讓他們知道他們手裡的東西是領袖軍所需要的。」
「明白了,謝謝軍長同志!這下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向您保證!」
「沒關係,無所謂的事。」
「……」
「對策嘛……嗯,城區的封鎖還沒有解除對不對?」
拎起活人直接當炮彈打的阿爾西姆,甩手就把這依舊慘叫中的上校,照準那拿槍指著自己的副官一把丟了過去。
兩聲慘叫連帶著血肉相撞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握緊拳頭一邊活動著膀子的阿爾西姆還在大步前行。
出和圖書手就將對方的胳膊原地擰了麻花,以一種不可思議、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旋轉了近乎360度。
力道不大不小,正好控制在以蘇洛維琴科的體格不至於摔倒,還一時半會兒再趕不及來阻止的程度。
再次重複了一遍方才話語的阿爾西姆這才開門離去,知道自己不方便插手所以一直未做打斷的政委同志這才開口說道。
聞言的馬拉申科點了點頭,隨即便抬起手來輕輕拍了拍阿爾西姆的肩膀,緊跟著說道。
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感覺自己的右手已經被扯成粉碎性骨折的軍統上校幾乎快疼暈過去。
「……然後,你就一人賞了一腳,把那倆人的脖子當成樹枝一樣給踩斷了?」
沒有畏懼、沒有驚訝,哪怕是被槍指著都看不出有一絲的驚慌恐懼。
領命而去的阿爾西姆剛走到門跟前,已經回到辦公桌后的馬拉申科卻又再度開口。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的馬拉申科嘴角一揚。
聞言的政委同志與馬拉申科相視一笑和圖書,有些事情顯然已經無需再做多言。
「沒有照片做搭配,隨便那幫耍筆杆子的人怎麼寫怎麼說。不過是一個專門殘害我們中國同志的特務頭子而已,殺了就殺了,也省得這種狗東西日後繼續害人,就算是幫我們的中國同志提前剷除一個禍害。」
「嘿!阿爾西姆,差不多夠了!那倆人再打下去會被活活打死的,你得住手了!」
雖然被問的有些不明所以,但在軍長同志面前歷來是想啥說啥、不加隱瞞的阿爾西姆,還是將自己的真實想法直接脫口而出。
副官沒敢當場開槍,既是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更是怕傷了自家領導。
直接一把將人提起,一百多斤的血肉骨頭在其手中彷彿輕若無物。
聽到自家領導那撕心裂肺的慘叫,又看到領導已經被俄國人當沙包當街暴打的場景。
「快把他放開!立刻!」
面對馬拉申科的問詢,一人做事一人當的阿爾西姆也不遮遮掩掩,當即不假思索地點頭承認。
兀自搖了搖頭的馬www.hetubook•com.com拉申科倒是沒有動怒,更沒有訓斥阿爾西姆什麼。
「是,軍長同志。」
咔嚓——
「接下來怎麼辦?想好對策了嗎?」
萬萬沒想到這俄國蠻子在此等情況下還敢進一步動手,剎那間只覺得自己的胳膊彷彿被從膀子上硬生生扯下的軍統上校,當即忍不住一聲慘叫回蕩街頭。
「……相信,當然相信您,軍長同志,我從來都沒有過任何懷疑。」
「哇啊啊啊!!!」
「你聽不懂嗎?!我說的不是這——」
大踏步走上前去的阿爾西姆來到牆根前,望著腳邊已經被自己連摔帶打,搞得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只剩下半條命的倆人,冰冷無情的眼神正如同在過去以往的任何戰場上直視敵人一般。
沒文化但是卻不傻的阿爾西姆,當然聽出了軍長同志的意思。
骨頭「咔咔」聲那是聲聲可聞的阿爾西姆只當沒聽見,把這軍統上校的胳膊擰成了麻花不說,最後還給緊貼著後背反向纏到了其脖子上猛然反手一拉。
「是,軍長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