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不停地飛濺而起。
此刻已是一片荒蕪和死寂。
果然,當時除了鄭聖謨和林輕綢,還有一個人。
中年男人臉上帶著微笑,眸中卻毫無感情:「你就叫墨玲吧。」
這種殘忍的虐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墨玲一直默默地忍受。
中年男人滿意地點點頭:「你弟弟的名字叫墨殺,我會帶你去找他的。」
現在的情況,只能說明一點——當時這裏還有第三個人。
衛婉左右看看,抬手畫出一道隔絕法陣,這才走到盛好了熱水的浴桶前,脫下青色長裙,再脫去褻衣褻褲。
這個人,才是整件事的關鍵。
「弟弟,父親說過不要輕易動宗門的人。」
於是滿腔怒氣的墨殺一回來就把墨玲拉進了自己的房間,用刺神鞭狠狠地抽打她。
「讓你阻止我抓那個賤人,讓你自以為是,賤貨,我打死你!」
下一刻,一具婀娜白皙的身體出現在燈光下。
……
中年男人呵呵一笑:「名字是每個人的代號,方便別人記住,你一直在這片山谷中,不需要與人見面,自和*圖*書然不用名字,不過現在倒是需要了。」
衛婉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臉上帶著驚愕。
只是,這具美麗的身體上,遍布無數猙獰的傷痕,像一條條醜陋的爬蟲,在這原本純潔的軀體上蠕動。
弟弟已經死了,她不可能再回靈屍山了。
「爹爹,外面……是什麼樣子的?」
「父親。」衛婉恭敬喊道。
……
那片被夷為平地的山林,也是鎮陽宗長老鄭聖謨的葬身之地。
衛婉抬手畫出一道追蹤法陣,試圖通過腳下殘留的陣法痕迹找出布陣者的蹤跡。
「賤貨,你真以為你是我姐姐?」
對鄭聖謨的死,衛婉心中有許多疑點。
「女兒,你已經二十歲,可以走出這座山谷了。」
但林輕綢從頭到尾並沒有提及隔絕法陣。
風景秀美的山谷中,年輕的衛婉跪在一個中年男人的面前,男人對她說道:
「爹爹,我記住了!」
衛婉連忙穿上衣物,恭敬跪下。
墨玲呆住:「弟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是在那個無人的山谷和_圖_書
。
「我的陣法被反噬了?有人提前在這裏設下了破解法陣!果然有第三個人!」
聽到她的話,墨殺哈哈大笑起來,又是狠狠一鞭抽下去,墨玲身子一顫,依然沒有反抗。
鄭聖謨死了,鎮陽宗聲名受損,這是那個人的目的嗎?
鄭聖謨不是陣法師,若他要弄一個隔絕法陣出來,必定會用法陣符紙。
是誰?
因為她一直記著父親的話,要保護弟弟,若是被鞭打幾下她就還手,弟弟會死的。
按林輕綢的說法,鄭聖謨哄騙她來此處,對她用強,為了掩人耳目,鄭聖謨用法陣符弄出一個隔絕法陣來,倒也說得通。
「鎮陽宗是父親的心血,不能讓任何人破壞!」
「弟弟?」
這時,衛婉的衣服里,一顆珠子飛了起來,現出光芒。
衛婉一怔:「名字?爹爹,什麼叫名字?」
深夜。
墨殺走到她的面前,一腳將她踢到在地,腳踩在她的臉上,聲音里滿是嘲諷:
連月光都躲進了烏雲中,不願照亮這一塊死地。
……
還原法陣破碎,畫面消失。
https://m.hetubook.com.com衛婉抹去嘴角的血絲,臉頰蒼白。
墨殺用力揮舞著刺神鞭,狠狠地抽打在墨玲的身上,墨玲一身黑衣,背對著墨殺。
啊!!
啪!啪!啪!
「隔絕法陣?」
也不是在靈屍山。
就算弟弟對她不是很好,但有時也會叫她姐姐,還是除了父親之外,她最親的人。
衛婉抱著頭,沉默片刻,緩緩走下床,拿了一套換洗的衣物走出房間,來到了沐浴間。
墨殺大怒,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又對她一陣拳打腳踢。
一些簡單的陣法,是可以由陣法師畫在符紙上,再由符師製作成法陣符的。
乞蓮山。
墨殺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眼中滿是嫌惡:
「女兒,外面有你的弟弟,還有我,你不用怕,你只需要記住,一定要保護你的家人,保護秘密。」
「那又怎麼樣?你這個賤貨老子都隨便打,抓個你認識的女人又怎麼了?」
衛婉有些開心,連忙問道:「爹爹,那我叫什麼名字?」
「野種,不要臉的賤貨!打死你,打死你!!」
她的衣衫被抽www•hetubook.com•com的片片碎裂,現出鮮血淋漓的後背,但她的神情卻很平靜——準確地說是麻木,任由墨殺一鞭鞭抽在她的身上。
自己是在鎮蓮城城主待客的後院里。
男人淡淡地問道:「鄭聖謨是怎麼死的?」
「老子最看不慣你這幅任人打罵的模樣,以為這樣就能讓父親更寵愛你嗎?賤,真他嗎賤!」
很快,光芒中再次出現了那個仙霧氤氳巨大的山洞。
墨玲一怔,不解地側臉看向他:「弟弟,你在說什麼啊?」
三大宗北荒試煉,一個鎮陽宗的女弟子迷路了,墨殺想把她抓回來煉成靈屍,但卻被墨玲阻止了。
自然也照不到站在黑暗的那一道身影。
父親和弟弟是她唯一的親人,她不能失去他們。
「父親只是看中你的天賦,殺了你父母把你搶過來的,把你養這麼大,就是讓你給我做個聽話的工具而已,你居然敢違逆我!賤貨!」
可惜,自己沒能保護好他。
「不是法陣符!」
衛婉抬起頭,稚嫩的臉蛋上帶著一絲恐懼:
一個男人坐在瀑布前,背對著衛婉。
衛婉一下從和_圖_書床上坐了起來,滿頭都是汗水,她驚恐地左右看看,這才回過神來。
「那個女子是曦月峰的弟子,我認識她。」
所以她才會趁著深夜偷偷來到現場查看。
衛婉秀眉緊蹙,陷入沉思。
剛剛的噩夢讓她身上全是汗,黏在身上像是被刺神鞭的倒鉤扎進肉里一樣難受。
中年男人微笑,溫和的手掌撫摸她的腦袋:
她氣質溫婉,身形柔美,臉上卻帶著無盡的冷意,抬頭看向半空,喃喃開口:
林輕綢的話她也並不全信,就連今晚圍殺赤焰狐的過程,她也感覺有諸多可疑之處。
帶著尖銳倒鉤的刺神鞭打在身上,深深扎進皮肉里,再被狠狠抽出,然後再次抽打過來。
而且經過剛才的查驗,衛婉也確定了這座法陣並不是符紙形成,而是陣法師畫出的。
靈屍山。
而衛婉卻發現了這裡有法陣的痕迹。
砰!
被父親罕見的如此溫柔地對待,衛婉一時痴了,連忙點頭:
衛婉手一招,清波劍飛到她的腳下,載著她緩緩飛起,她的手在半空中輕輕撫過,感受著那殘餘的法陣痕迹,倏地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