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禾,我明白了!」周玲兒恍然:「若師妹,肯定不是若師妹!」
雲舞坐在院子里,獃獃地看著沒有月亮的烏黑夜空。
「心兒,你記住,將來不管鎮陽宗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回來。」
一道仿若要將月亮刺破的絢爛光芒射出,那靈力極端凝聚的一點,瞬間便已到了秋知荷的面前!
素心站在澹臺明月身旁,卻是沉默不語。
「什麼寒氣這麼厲害?這還是人間的功法嗎?」
一團團濃郁的靈氣從她嘴裏噴出,很快鑽進了秦耕耘的身體。
「沒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頓了頓,終於問道:「你還是相信掌門嗎?」
秦耕耘搖頭:「沒有,我只知道,娘子你定不是一個普通的長老。」
澹臺明月沉默片刻,緩緩搖頭:「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只能幫他守著鎮陽宗,等他回來,一切自會知曉。」
「小姐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別打屁股啊!啊!!」
衛婉柔聲笑道:「你若要報仇,自然m•hetubook.com.com是要殺我的,我何需再想以後?」
「啊!!」
「啊~~~」
「心兒。」
很快,隱月崖上響起了熟悉的慘叫聲。
這時秦耕耘趴在地上,艱難地抬頭,朝秋知荷抱怨。
「這、這就擋下了?」
「飛仙大典之後,你不用再回來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澹臺明月抬手輕撫她的臉頰:
「也不知道當初在雲陵鎮是誰連晚上的次數都要聽小姐的。」
「切!」
素心忽然開口。
曦月峰。
流蘇呵呵一聲:
雲舞回頭,衛婉已經坐在了她的身旁,眼波柔和。
澹臺明月忽然嘆了口氣:「隱月崖,也許我應該讓你去的。」
雲竹山的孩子們隨他們離開北荒,來到東修,去了雲陵鎮安頓,而雲興、雲煙、雲雨三個孩子卻被西皇后帶去了西皇城,至今情況不明。
雲舞冰涼的小手被她握住,很快變得溫暖,忍不住朝衛婉身上靠了靠。
破m.hetubook•com•com月出手,僅僅是外溢的絲絲靈力便已如此恐怖,而處於破月攻擊中心的秋知荷此刻又面臨著怎樣的壓力?
……
秋知荷走到他面前,面色不虞:「夫君,我說過,破月不可全力施展,需為自己保留幾分,你怎麼忘了?」
眾女獃獃地看著秋知荷,眼中滿是驚異、欽佩、畏懼……
素心不想娘親再這樣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而活。
「剛才那是什麼招式啊?」
「?」
流蘇額頭的朧靈眼也睜開,發出一團藍色光芒將她籠罩其中。
澹臺明月看向隱月崖的方向,方才秦耕耘破月出手,震裂了隔絕法陣,氣息有一瞬外泄,澹臺明月有所察覺。
秦耕耘抬頭看著秋知荷:「我沒忘,我只是忍不住想試試娘子到底有多厲害。」
秋知荷白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雲舞。
素心拉著澹臺明月的手:「娘,你和我一起走吧,若掌門真是……惡人,那鎮陽宗里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地和-圖-書
方嗎?」
「娘,我不想再做鎮陽宗的弟子了。」
她守在鎮陽宗,做一個虛偽無情的代掌門,只是因為這是陳青墨的鎮陽宗而已。
衛婉牽著她的手,「小五,雲竹山之事,我的責任不可推卸,我定會幫你找到陳青墨,殺了他,然後……」
很快,秦耕耘的靈力便補充圓滿,從地上一躍而起,「小五,多謝了!」
雲舞嘻嘻一笑:「秦哥哥,你打不過秋姐姐,以後只能聽秋姐姐的話了。」
素心了解澹臺明月,什麼天下第一大派,什麼通天權勢,對她而言都不重要。
澹臺明月看著她,目光溫柔:「心兒,現在沒人,你可以叫我娘親。」
「娘子,你剛才怎麼不接住我?」
澹臺明月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只是微微點頭:
隱月崖上,忽然響起咔嚓一聲脆響。
莫小蘭身遭出現朵朵蘭花劍氣,方雪的雪棠劍也自動飛出,護在她的身前。
「然後什麼?」
峰主大殿。
衛婉將雲舞的頭按在自己的肩頭,微和_圖_書微低頭,額頭與雲舞的側臉相觸。
衛婉低頭默然,莫小蘭則滿臉通紅。
徐彩禾和周玲兒終於承受不住這股恐怖的威壓,整個身體都趴在了地上。
素心搖搖頭:「師尊,每個人的路都不一樣,我的路,我可以自己走。」
「剛才那一瞬是什麼?」
「娘……」
……
雲舞咬著嘴唇,氣惱地瞪著她:「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殺你,還說這種話?」
深夜。
「……」
徐彩禾和周玲兒一臉懵懂:「什麼次數?何蘇你在說什麼呀?」
幾人俱是神情駭然。
丹霞峰峰頂。
夜風微涼,雲舞抱著自己的雙臂,倏地,一件長袍披在她的身上。
片刻后,冰晶碎裂,破月發出的光芒也跟著化作了星星點點,四散消失。
衛婉道:「小五,你不適合修行界,等你報了仇,還是做一個普通人吧。」
雲舞哦了一聲,顛顛地跑過來,朝秦耕耘張開嘴。
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方雪和雲舞也是一臉純潔:「是修鍊的次數嗎?」https://www.hetubook.com.com
「哎唷!」
秦耕耘哈哈一笑,牽住秋知荷的手:「你放心,雖然我打不過知荷,但她在家裡還是聽我的。」
素心也看著她,聲音輕柔:「娘親……」
徐彩禾臉色蒼白:「玲兒你還有心思想這個?你還是想想我們會怎麼死吧?」
眾人呆愣半天,直到秦耕耘靈力耗盡從空中摔下來,發出咚的一聲,她們這才驚醒過來。
「在想什麼?」
秋知荷沒好氣地看著他:「試出來了嗎?」
三座隔絕法陣都被震裂。
倏地,秋知荷手中長劍發出一道寒氣,竟將這恐怖至極的光芒瞬間凍結。
衛婉站到了雲舞前,清波劍懸在身前,擋住了那凌厲無比的氣息。
霎時,周圍一片安靜,眾女都詫異地看向流蘇。
「你還年輕,不必受任何事桎梏,但我不一樣,我已經沒辦法擺脫了。」
就這麼停滯在距離秋知荷不過幾寸的半空中。
雲舞道:「那你呢?」
雲舞拉了拉還帶著衛婉體溫的長袍,清脆的聲音微微酥軟:「我想孩子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