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被驅趕的趙宏

揚州府。
「都知道,是密雲歌劇院的女歌手,我們一見鍾情,已經私定終身,他家就等著我家下聘。」
趙宏沒有說話。
每日里,她都在怕。
男人捲起袖子,要找到原主理論,趙氏苦苦的擋在門口。
傍晚。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當兵的地位高了起來,待遇讓人羡慕了。
趙宏安靜的坐著,從進門到現在,他沒有說過三句話。
趙氏彎腰像每個鄰居道歉,鄰居們不依不饒,最後還是趙銳回來了,一起向大家道歉,最後才勸走了鄰居們。
可是她想兒子。
「會的。」
趙宏左手放到桌下,興奮的顫抖。
趙氏和趙銳要上班。
趙宏一日只吃了一頓飯。
回到了北平的新城區,鄰居們見到他坐在家門前的門檻上,上前詢問后,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正如當初小王爺所言。
幾名逃學的少年,敬佩的看著趙宏,趙宏告訴他們,打架要怎麼打才能贏。
「軍隊里就是這麼教育人的嗎。」
趙氏連忙開門,拉著兒子進去,摸著兒子,看兒子身上好不好,沒有一絲的陌生感。
趙宏失去了方向,他不知道自己每日可以做什麼。
漢子起身,「我叫趙宏,是武震夢的哨官,他是我手裡的隊長,最好的隊長。」
工作雖然辛苦,但是假期也多,每個月三天假,一旬放一日,遇到中秋和春節等大假,更是放一旬的長假。
「我請人幫忙帶口信,讓他趕緊回家,你們兄弟二人,晚上好好喝一頓。m•hetubook.com•com
「你有相好的?」
趙銳故意催道。
工人階級的孩子,也就是新階層的孩子們,在學校興起的過程里,並不是樂於好學的。
趙銳大方的承認。
「教孩子殺人。」
第二日一早。
已經沒有人可以認得出他了。
「李記織造廠。」
根據打探到的消息,一路的詢問,終於找到了。
趙宏在花園裡。
「他在那邊過得還不好,能不能娶上媳婦,還有人要他嗎。」婦人哭著看向趙宏,期盼的問道:「他還能回來嗎?」
「還是哨官,現在不是以前了,不允許舊軍的陋習,不要玷污了軍人的形象。」
「哥。」
趙宏沒有寬慰,從包袱里掏出了五元錢。
乘坐上返回北平的火車,安靜的坐在車廂,遠途乘客們,會自己準備食物,列車上也會提供。
一桌子的酒菜,趙銳為大哥倒了酒,然後舉起酒杯。
「你在家好好歇息,娘去買好吃的回來,你弟弟留在了大劇院,每天都為些新戲愁眉苦思,很少回家。」
怕哪天收到兒子不好的消息。
三年觀政生涯,通過考核后獲得做官資格。
「哥,我敬你。」
正常的情況,靠著軍餉,的確很容易娶上媳婦,只是趙宏當兵這些年,並沒有攢下錢。
不久。
趙氏在門口停頓了片刻,匆匆的離開,沒有讓兒子看見她的眼淚。
一句喊娘,一句鑰匙丟了,一句哦。
「是。」
操練,殺人,殺人,和*圖*書操練。
「你還好吧。」
必須是軍戶子弟。
趙宏笑道。
這並不是稀罕事。
府學教少年。
幸虧發現了家裡孩子的不對,逼問了出來。
漢子平靜的說道。
傍晚。
大哥在軍營呆的太久了,應該成個家,有了家,有了孩子,一切都好了。
到底是北平大劇院的知名演員。
趙銳內心一驚,剛才他感受到了什麼?
科舉沒有消失,科舉高中的,成績優異的在朝廷六部觀政,差一等的去地方衙門觀政。
九年前,北平的少年,如今渾身上下生人勿近的氣息,沒有人敢打擾他,彷彿世界里只有他一個人。
趙宏又起身,為母親倒了一杯酒。
一般人想當兵還當不了。
「您受苦了,這五元錢是我替他孝敬您的,錢要收下,他知道后,心裏應該會好受很多。」
「什麼人啊。」
無論是中國還是國外。
「嗯。」
以前日子過的不好,每天都在擔驚受怕,如今日子越來越好,還是每天擔驚受怕。
「我找武氏。」
「先敬娘。」
趙銳沖回了家,氣喘吁吁的喊道,「哥,你真回來啦。」
都說新軍待遇好。
幾年的積蓄花了乾淨。
「嗯。」
縣學里的三四十歲的讀書人都被淘汰出了學校,要麼被工廠和組織招聘,要麼考核上去當吏員,要麼回老家自己自費讀書。
母子回到家裡,見到緊閉的房門,兩人的眼神中都露出了擔憂。
這樣就挺好。
「我是她兒子的哨長。」
小河上的花https://www.hetubook.com.com船越來越少,恢復了兩岸的寧靜,一名穿著工字裝,款著行李袋,穿著牛皮靴的漢子,在尋找著什麼。
但凡缺胳膊少腿,她都做好了準備,養兒子一輩子,怕的就是連面也見不到。
他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
他在南方沒有家人為他準備遠行的行李,除了路費,他沒有為自己留下多少錢。
然後再外放地方主政,最後再回到朝廷。
趙宏起身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
「好,我們母子三人好久沒有聚了,一起喝一杯,祝你們平平安安,早日成家。」
因為這位哨官,在軍中呆的時間太久了,作為前期成立的新軍營,擔任了每次的作戰任務。
朝廷邸報已經公開了未來的方向,除了朝廷機密事宜,朝廷的邸報同樣對外發行。
趙氏笑嘻嘻的說道,根本看不出她哭過。
母親在大劇院的收入比自己還要高,弟弟也出息了,成為北平大劇院的知名戲曲家。
趙宏肯定道。
他不準備耽誤別人,也沒有這個念頭。
不是為了自己,正如對方說的。
「哥,你有沒有相好的?沒有的話,讓娘幫你請人說媒,我可是在等著你呢。」
還說新軍裝備厲害,傷亡也少了,不像以前,真是好差事。
她找到了衛司衙門,把兒子的狀態告訴了衛指揮使,希望上面的領導能不能讓兒子退伍。
到了廚房。
「以前常常想著他長什麼樣子了,也不敢去打聽,怕丟他的人,後來見到他了,和圖書可短短的一面,又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他。」
「娘知道嗎,對方家裡人知道嗎?」
離開了工廠,他又去見了其餘幾家,打仗沒有不死人的,敵人不是傻子,相反很狡猾,他死了兩個兄弟。
社學沒怎麼變,以啟蒙為主,而應天府各地的的府學、州學、縣學開始改變。
大劇院的趙氏回家,見到了大兒子,激動的問道:「你回家怎麼也不寫封信,等了多久了,家裡的鑰匙你不是有嗎。」
趙銳正要問什麼,看見母親通紅的眼眶,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默默的上前幫手。
趙宏悄悄的離開了家,留下了告別信,返回了軍營的路上。
「對不起,對不起。」
上官橋。
大爺又看了兩眼對方,這人滿身的兇狠,和京城的新軍不太一樣,不過大爺沒有多言。
其餘的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各個滿臉的憤怒。
有用自生火銃擊斃的,有被他用手榴彈炸死的,還有被他用刺刀捅死的。
社學啟蒙,縣學與州學教小孩子。
武震夢殺了多少人,他則是他的三倍。
趙氏路上遇到熟人,用手掩著額頭,盡量不讓別人發現她的哭泣,兒子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是人性。
趙氏不是普通的婦女,她不怕兒子埋怨他,更怕自己的兒子走錯了道路。
不久。
現在兒子回來了,可是趙氏忍不住的哭。
鄰居們找上門,向趙氏破口大罵。
「哨長,奴的兒子,他……」婦人哽咽了起來,「奴對不起他,耽誤了他的前程。」
趙銳笑道。
「你m.hetubook.com.com找誰?」
留京的官員,要找機會外放,在地方上做出成績,則可以升遷至六部。
她寧願自己還像以前一樣受罪,這麼多年她也熬過來了,更希望兒子過得舒坦。
車廂里,趙宏靜靜的看著窗外。
一名頭上用包巾帽的中年婦女來到了門房,見到了自己兒子的長官,立在門口露出拘束的目光。
離開了船后,所謂的媽媽也被流放,自己被安置到了織造廠上班,每個月並不愁吃喝。
婦人掩著面,眼淚不住的掉。
花園是新城區的,都是周圍的鄰居家的孩子。
「鑰匙丟了。」
看得出來她很擔憂。
趙宏坐了回去。
剛伸出手觸碰到弟弟的腦袋,陡然間收回了手,面色陰狠,立刻恢復了正常。
趙氏邊說邊出門。
婦人接過了。
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是講到如何殺人,他就興奮,興奮的無法控制。
趙銳想了想,露出了笑容,「母親一個人,不知道要忙多久,我去幫忙,大哥肚子肯定餓了,我跟你說,弟弟現在酒量厲害,晚上一醉方休。」
武氏很多,可門房的大爺立刻打量起來人,「你是她的誰?」
趙氏帶上籃子,買了一籃子的菜回來。
在學校打架,事後頂多狠狠的教訓一頓,真要是殺了人還了得,殺人要償命的。
他的假期有整整三個月。
不同的是,中國的儒家思想,對孩子們有更多的管束,孩子們逃學歸逃學,卻不敢明目張胆。
而且是軍戶子弟中,常年閑時操練表現優異的,又或者府學的畢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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