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陌不咸不淡道：「嗯……那就是衣服味兒了，快回去換身衣服。」
老秦點點頭：「大概是吧。」
說罷，老陌便自顧自的加快腳步快速朝前走了。
關於這一點，何顧其實早已經有所預料。
下一刻，何顧忽然感覺雙眼一陣刺痛，緊接著視野內一片腥紅，什麼也看不見了。
然而何顧在自己的「視野錄像」中翻找了半天，卻發現剛從醫務樓出來后大概5秒鐘左右，自己的視野錄像里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何顧點點頭，這一點確實非常奇怪。
老秦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本來我是來接你們的，結果輪椅沒電了耽擱了一會兒，倒是在電梯里跟你們錯過了。」
老秦有話要對自己說？
老秦沉默了一會兒，再次嘆了口氣：「關於這一點，其實另有淵源。」
「是因為……眼睛？」
何顧此時其實沒心思關注這些，一邊慢慢推著老秦往前走，一邊暗自動用【破妄之眼】的「視野回放」效果，想確認一些自己hetｕbook•com.cｏm剛剛看到的畫面到底是不是幻覺。
……
何顧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再次睜開眼睛。
何顧腦海中莫名蹦出了這麼一個詞。
此時何顧只感覺整個人都暈暈沉沉的，耳朵就像是落在了水裡似的，全是「嗡隆嗡隆」的聲音。
老陌微微皺眉，指著旁邊的醫務樓：「你要不再回去做個檢查？」
何顧聽不由得被帶得有些緊張，沉聲道：「即便是老陌他們，或者是指揮中心這邊……也要瞞著？」
說罷，老秦又喊住了何顧：「何顧你等一等，我輪椅沒電了，麻煩你推我一段？」
「我當時不僅跟【它】做了交易，用眼睛和三十年的壽命換取割離怪談世界，其實還跟教會也做了一個交易……」
眼前陽光明媚，天空沒有烏雲，更沒有什麼大門，也沒什麼紅線。
被它回收過的天賦，至少要間隔三年才會再次出現。
而余燕則是有些擔憂，想要過來，又被老陌攔住了。
這些符文紋ｈtｔｐs://wｗw.heｔｕｂｏｏｋ•com•com路宛如構築成了一張大網，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了其中。
老秦聞言笑了：「明明已經沒了眼睛，為什麼反而能看到的更多了，對吧？」
余燕面色一僵，下意識的舉起胳膊嗅了嗅，臉頰微紅：「你……你胡說！老娘昨晚剛在病房裡洗過！」
「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會向你解釋這一切的。」
看著這段漆黑的畫面，何顧有些狐疑。
老秦點點頭：「差不多吧，這事……現在還不不能跟你說太多。」
何顧還沒回答，老秦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響起。
說罷，老秦沉默了一會兒，又有些疲憊的開口道：「因為我也偶爾能看到那個畫面。」
最終，余燕瞪了老陌一眼，一路小跑著回去換衣服去了。
之前老秦就曾有意無意的向何顧透露過，當初他的天賦能力就是能看到隱藏信息。
這個時候，何顧聽到余燕的聲音：「你沒事吧？何顧？」
何顧甩了甩腦袋，長長呼出一口氣：「沒事ｈttｐs://ｗwｗ.ｈeｔｕbｏok•cｏm.com……剛剛忽然有點頭暈。」
何顧正想著，老秦便搖頭笑了起來：「這莽夫，心細如髮，又偏偏不拘小節。」
「你只要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能看到那扇門。」
這……難道是當時自己陷入了短暫的失明，並且還同時產生了幻覺？
「余燕再怎麼說也是個姑娘，哪能這麼說人家。」
而在那雷光閃爍的厚重烏雲中，何顧隱約看到了一扇模糊的大門。
一時間，路上就只剩下了何顧推著老秦。
由此不難推斷，何顧的【破妄之眼】，大概就是三年前老秦被回收后如今又再次輪迴出來的。
何顧聞言點點頭，走到老秦身後推著輪椅繼續前進。
再加上前一陣在礦洞里張超告訴何顧，【它】之所以一直想要何顧的眼睛，就是為了回收【破妄之眼】。
每次雲層間有雷光亮起，在閃爍的那一瞬間，都會映照出一些密密麻麻的紋路。
那扇大門緊緊關閉著，彷彿通向另一個世界。
這時候老陌忽然對旁邊
和_圖_書的余燕說道：「余妮子你多少天沒洗澡了？身上都味兒了。」
與此同時，耳邊那種「嗡隆」聲也戛然而止，好像捂在耳朵上的水終於被拿掉了。
老陌和余燕正站在自己前方不遠處，老陌警惕的微弓著身子，一看就是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何顧再抬頭一看，發現自己頭頂也有一條！
何顧用力去看，發現那些密密麻麻的紋路，似乎是由一個個晦澀難懂的符文組成的。
余燕離開后，老陌又嘀咕了一聲：「嘖，肚子餓了，我不等你們了，先過去吃著。」
其中有兩條，就落在老陌和余燕的頭頂。
老秦點點頭：「絕對不要向除了我們倆之外的任何人提及，否則可能會害了別人不說，還會引發更大的變故。」
就在何顧暗自揣測的時候，前方的老秦忽然沉聲道：「你剛剛，是不是看到了天空中有一扇門？」
老秦聞言搖頭嘆了口氣：「果然……」
何顧心底一驚：「教會？！」
何顧一回頭，就看到老秦坐著輪椅從醫務樓里出來。
ｈtｔｐs://m•hｅtｕｂｏok•ｃom.com……
不過何顧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可是您三年前就已經把眼睛交給了【它】，怎麼會……」
在恍惚的視野中，何顧看到天上烏雲密布，整個世界彷彿都陷入了昏暗之中，雲層壓得很低，隱隱能看到雷光閃爍。
「有些話不用說出來，我們都心知肚明，你的眼睛，跟我三年前的一樣……」
「不用了。」
聽到老秦這話，何顧心頭一跳，低聲道：「您怎麼知道！？」
而在那扇大門的門縫裡，又透出上百條細細的紅線，從空中落向各個方向。
這時何顧有些迷茫，剛剛那是幻覺？
此時視野已經恢復了正常，身上的不適感也消退殆盡。
「規則之網！？」
「走吧，大食堂一塊吃個早餐，順便有事要跟你們說。」
聽到這話，何顧一怔：「您也……」
余燕：……
「教會能賦予別人類似天賦能力的本事？」
老秦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異常嚴肅，一改往常那種和藹的樣子。
看著老陌快步離開的背影，何顧也反應過來了，這是故意把空間留給自己和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