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
「愣著幹什麼,快來幫忙啊。」
迎著夜色。
張淼道:「唯一的辦法,就是走出這裏。」
下一秒。
「我剛剛,在鏡子中看到有一個女人跟著我身後,將我的頭往水裡按,我拚命呼喊,卻始終說不出話。」
【壽命:22(82)。】
「滴答……滴答……」
「這地方,真的有鬼。」
其餘人見狀,也跟著離開。
一行人已經來到一處爛尾樓。
少女打開水龍頭。
也是城隍的好人選。
上邊鮮血淋漓。
能被沈健這位地府閻王親自關照的東西,豈有簡單的道理。
跌倒在地。
突然。
這樣的日子,整整持續了七天。
彷彿是催命符,重重砸在他們心頭。
「路呢?剛剛的出口不見了!」
直到……
錢寬一五一十說道。
隨後。
在他徹底肅清西平省十四座城市的厲鬼,並將大量陰差派往各大城市以後,靈異事件爆發的概率已經很小很小。
若這位張老確實如錢寬所言,那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膽小鬼,水滴聲而已,說不定是有人發現了我們,故意製造出這樣的動靜好嚇跑我們。」
「有,並且這個張家,還是當地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其張家家主雖已經快七十歲,但寶刀未老,目前是漢東省的城市負責人,有著巨大的影響力,是大夏龍雀官方為數不多的50級玩家,名聲極好。」
「痛……我肚子好痛。」
所有人頭皮一陣發麻。
現在的情況是,往前往後都是死。
錢寬的聲音閃過遲疑。
「別說了,要是驚醒此地的流浪漢,少不得多出一些麻煩。」眼鏡男打斷了兩人的爭執。
一群靈異冒險社的大學生相約前往學校附近的爛尾樓探險。
一陣陰風吹過。
無論是傳聞中勾魂的牛頭馬面,還是索命的黑白無常,又或者是沈健當初放言毀滅西平省十四座城市厲鬼的強勢,都讓人覺得,地府行事過於霸道。
但若連英雄的家族都被隨意踐踏,那跟大夏龍雀的宗旨,就背https://m.hetubook.com.com道而馳了。
就像是吐出頭髮的同時,也將肚子里的內臟嘔下來一大塊。
「這才是身為紅衣鬼厲鬼的威風,人類在我們面前,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若無必要,他其實也不想說出這番話。
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西平省陰差事件」,他也一直保有懷疑的態度。
手背上七顆猩紅眼珠子睜開,猩紅色的鬼域籠罩全身,然後,消失在青市。
不止一隻。
彷彿在兩人眼中,有一個人類遠遠比身為厲鬼的他們更加恐怖,恐怖到那個男人所在的省份,他們都不敢踏入其中。
主打的就是一個肆無忌憚。
一個名字正在漸漸消散。
近七十歲還能在驚悚遊戲中達到50級,確實不簡單。
尖銳,興奮,帶著某種狩獵獵物的快|感。
【張淼】
兩人的交談聲中,充斥著一種難言的恐懼。
他不清楚沈健調查此物的緣由,不過地府的行事風格,他們也見識過。
這一刻。
帶著一塊塊鮮紅的肉塊。
漢東省,正是西平省的鄰居。
這種顧慮消失了。
所有人都被嚇壞了。
文弱青年抱著頭,靠在牆上不斷喃喃著。
「這地方,也太陰森了吧,我聽說陰氣重的地方,就可能吸引來鬼。」
走廊過道上,一個大寫的「2」字,映入他們眼帘。
此話一出。
而這個張家,就剛好可以為他所用。
一陣水滴聲自走廊盡頭傳來。
一男一女,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的庄嫁漢,面色蒼白,一個身體浮腫的女人。
「沈先生,你要親自過去?」
看到這一幕。
他們一直在沿著來時的路離開,怎麼可能會走錯。
張淼脫口而出。
錢寬的一則消息傳來。
近到好似就在他們跟前滴下。
另一邊。
「什麼情況?剛剛那是水滴聲嗎?這裏都廢棄多少年了,怎麼可能還有自來水。」
「我要找的東西,在他手中?」
「我們完了,鬼已經盯上我們。」
唯一的區別是和圖書,往前跑的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去追尋一下那一絲縹緲的希望,或許……他們跑著跑著就跑出去了呢?
「我們詢問過張家人,卻無人對此物有印象,只當是祖宅的破銅爛鐵。」
話音剛落。
修建城隍廟並不是小工程。
如此詭異的一幕,連張淼都驚恐起來。
永夜國副本的通關,為他提供了大量的陰差素材。
「可能是在跑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吧。」
徑直走了進去。
然而放眼看去,現場除了他們,根本沒有第五個人。
他需要一個人,來替他完成這件事。
與此同時。
緩了好半晌。
「跑!」
這半塊玉璽,究竟是什麼來歷?
一時間,張淼滿腦子只剩下了這個念頭。
「好,為了安全考慮,還是帶上電擊器,就算有什麼危險,電擊器也足以應對。」
攙扶起眼鏡男,就朝著聲音的另一個方向跑去。
南江區爭霸賽未開,墮天使組織仍舊在追查中。
認為這是有人故意製造類似的話題博取流量。
同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也同步響起。
這地方竟然不僅一隻鬼。
只是覺得,這地方未免也太陰森了。
終於。
「別特么逼逼了,快來幫我,我再這樣吐下去,遲早會把器官也吐出來的。」眼鏡男斷斷續續的開口。
若在這個過程中與張家發生了什麼衝突,那絕對是大夏龍雀不願意看到的。
「沈先生,根據你所提供的玉璽信息,我們已經篩選出了這塊玉璽的直系後人。」
眼下。
語氣中充斥著幾分好奇。
沈健眸色深邃。
四人被嚇了一跳。
移動中。
手拿攝像機的文弱青年在驚慌中原地逃跑。
文弱青年欲哭無淚。
「你膽子也太小了,就這膽量,你來靈異社幹什麼?」青春少女忍不住白了一眼。
說出了一個令所有人發毛的消息。
錢寬一五一十的彙報。
上邊。
一行四人皆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張家人明顯也是這樣認為的。
「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地方有點邪門。」和圖書
裡邊流出如血一般妖艷的顏色。
就在這時。
而今晚,他就要親自去破除封建迷信。
這種日子,真美好啊。
尋找另半塊城隍璽印,以及將地府的影響力擴散至其他省份,就成了重中之重。
之所以不繼續擴張,是因為地府目前的陰差數量不夠,不足以掌控更遠的城市。
「啊啊啊!」
沈健彷彿心有所感。
一次好好的探險,沒曾想演變成了一次靈異事件。
水滴聲再度響起。
劇烈的乾咳起來。
只見眼鏡男的肩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纏上了一戳頭髮。
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
「滴答……滴答……」
無人的爛尾樓內。
「小顏?你要去幹什麼?小顏?」
抱著這樣的想法,張淼一行人在爛尾樓中越跑越深……
張淼大喊一聲,抱著了少女的腰肢,拚命往外拉。
畢竟。
少女將頭直接伸了進去。
很快。
滴答滴答的落下,響個不停。
四人的腳步聲顯得十分清晰。
嘴裏還在不停的乾咳著。
身為紅衣級厲鬼,又用鬼域將此地覆蓋,他們的存在根本不被漢東省所知,在這裏肆意妄為。
餘光突然注意到了什麼。
……
但……
水滴聲越發靠近。
少女脫離了水池。
時間轉眼就是七天後。
咳嗽聲不斷。
從身上掏出了生死薄。
電話另一頭的錢寬沉默了一瞬,回答道:「不是,沈先生你要我們找的半塊玉璽,我們根據網上的記錄,查到此物在那位張家家主的孫子手上。」
雙目無神的走去一旁的廁所。
張淼臉色煞白。
眼鏡男剛說完,突然抑制不住的咳嗽起來,越咳越是激烈,直至最後,他像是想吐痰,卻吐出一戳頭髮。
拿著攝像機的文弱青年內心發毛道。
一名拿著攝像機的文弱青年弱弱道。
「哎啊,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鬼不鬼的,無非就是有人通過這種方式來傳播恐懼,防止被其他人看中這塊地皮,發生爭搶。」
但現在。
「沒錯,西平省那地方,和_圖_書根本不是人待的,幸虧我們擁有鬼域,第一時間跑到了漢東省的地盤,不然早就被那個男人抓了。」
「社長,我們真要晚上去那爛尾樓探險嗎?聽說那地方鬧鬼,被稱為鬼樓,傳聞有人半夜就在那裡碰到鬼,我們還是不去了吧。」
這地方真的有鬼。
錢寬大吃一驚。
很快。
雖然沈健還沒有承認其身份,但他知道,沈健絕對是地府閻王之一。
身為靈異冒險社的社長,他內心同樣堅信世界上沒有鬼。
張淼也低聲道。
張淼定下了最後的決定。
兩人低垂著的臉上,是相同的詭異笑容。
沈健掛斷電話。
指了指眼鏡男,語氣驚慌道:「你肩膀上那是什麼?」
「嘿嘿嘿,出去幹什麼?留在這裏陪我們玩,不好嗎?」
眾人看去。
這究竟是這麼回事。
「沈先生,張家雖然只是普通的大戶人家,但那位漢東省的張老,卻是驚悚遊戲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位列靈異圈十大頂尖御鬼者之一,是他以一己之力挑起了漢東省的大旗,在大夏龍雀成立之初,他是最初的十位奠基者,漢東省之所以有穩定的局面,也跟他奔走在第一線有關。」
「此人名為張淼,是當地一名大學生,曾在一年前在網路上上傳了這塊玉璽的照片,並一直保存在身邊。」
「沈先生,我雖然不知道你在調查什麼,但……那是一位可敬的老人,他的家人,理應得到庇護。」
這一切太過滲人,人的嘴巴里,怎麼可能吐出成片的頭髮。
眼鏡男痛苦的跪在地上。
絕望的氣氛在蔓延。
心中生出無限的悔意。
然而詭異的是,他們根本看不到任何人。
這時。
而漢東省,就是地府的下一個目標。
組織這場活動的,是靈異冒險社的社長,張淼。
這七天,沈健久居驚悚世界,輾轉各地,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死亡地點:爛尾樓。】
張淼沒有說話。
每個清晨,白露為雙。
【死亡原因:溺水而亡。】
因為那道水滴聲,更近了。
https://m.hetubook•com.com青春少女站了起來。
但現在,噩夢已經過去了。
他在沿著來時的路出去,卻跑上了二樓。
眾人心如死灰。
「完了,完了,我早說了這地方有鬼,你們不信。」
想了想。
「跑吧,跑吧,我們來找你們了。」
下一刻。
漢東省。
一名青春洋溢的少女不屑笑道。
沈健眼中閃過一抹微詫。
張淼臉色大變。
越來越多的頭髮被他咳了出來。
「等等,我們剛剛不是在一樓嗎?怎麼跑上二樓了?」
送往十八層地獄。
往往靈異事件剛剛形成,陰差就會將其勾魂。
「嗯。」
聲音陰冷,滲人,彷彿就在他們耳邊響起。
……
【死亡時間:凌晨12點。】
而後。
「還有後人活著?」
只覺得全身汗毛乍起。
呼喊聲中。
少女劇烈掙扎,四肢揮舞,就像是有什麼看不到的東西,在按著少女的頭顱,要將她直接溺死。
又一道聲音響起。
久別重逢,迎接你的不僅僅是火熱的擁抱,還有帶領你踏遍林蔭小道的熱情。
「我們真的還有機會逃出來嗎?」
不然也不會任由小孫子隨意拿走。
漸漸的,水溢出檯面。
滴答滴答的水滴聲再度響起。
值得地府閻王,陰間神靈如此大動干戈?
要將自己淹死在水池中。
「還是要警惕起來,神鬼之事或許不是真的,但那棟爛尾樓一直有流浪漢居住,我們一群人手無寸鐵的,要是發生什麼意外後悔都來不及。」
只是他們一時之間,也無從得知其價值。
根據他所調查到的情報,這塊玉璽就是一件普通的老物件,還是沒有價值的那種。
這一瞬。
「我知道了,將資料發給我,我親自去一趟。」
可定眼一看,原本是出口的大門,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堵牆。
鬼!
青春少女臉色蒼白,但還是故作鎮定:「這裏太黑了,我們很可能是在驚慌中跑錯了位置。」
一名帶著眼睛的眼鏡男理智道。
爛尾樓內。
渾身冷汗直流。
令四名大學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汗毛根根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