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穿著小褂正在院中練刀,穿越至今大半年的時間了。只要無事,陳風都會堅持晨練。
陳風趕緊上前扶起,然後問道「甄大人此來可為官事?」
那中年男子趕緊起身作揖回禮,看著陳風玉冠束髮,紫金帶縛于腰間讓身著長袍的陳風更顯身姿,便暗道一聲,好一個英挺的少年郎。
但在甄逸眼中卻又是一番不同光景,如此少年可謂是平生僅見,年少成名卻不驕不躁,少年為官卻玲瓏八面,兼之能文能武又生得一副好皮囊,獻侯有后如此,當瞑目了。
聽到田豐這麼說,陳風真想翻白眼,你都替我做了決定了還問我意見?我還能給你駁回去不成?這種婚姻大事,你不得與我商量商量?真真是當得起那剛而犯上的評價。
「下官甄逸見過太守大人」甄逸此刻雖只是上蔡令,官職不如陳風一郡太守,自稱下官也不為過。但是甄家從王莽新朝年間就已經是當朝顯貴了。當年甄家祖先甄豐官至大司空,爵受廣新公;而後甄邯出任大漢太保,執掌天下兵權爵位承之;甄豐的兒子甄尋任侍中、京兆尹;甄心為光祿勛,有「四甄」之稱威震朝野,無極甄氏也從此一躍成為中山國內的豪強望族,世代襲二千石俸祿的郡守級官職。可以說和陳風是平起平坐的沒必要自稱下官。
陳風楞在當場,這是來包和*圖*書辦婚姻來了?甄家女兒??不會是後世的甄皇后吧。哎喲這麼想內心居然有點小激動。不過不太可能啊,甄皇后不是應該叫做甄宓么怎麼改叫姜了?,而且年齡也不對,這個時候曹丕好像還沒出生吧!他爹曹孟德都才二十來歲呀,再者記憶中甄皇后出生於183年應該是光和六年的事情。這現在才光和二年呢。那就不是甄皇后,那這個甄姜是誰?甄皇后的大姐?
糧草充足,兵甲齊備。足夠支撐大軍半年之戰,而且新紙貿易帶來的糧草還在源源不斷的匯入雁門府庫。
陳風快步踏入堂內,哈哈笑道「可是甄家家主當面,久仰久仰」。
「大人,門外有自稱中山甄家的家主來訪」
幾人重新坐定之後,田豐率先開口道:「剛剛入門之時聽聞甄家主有意將長女許以我家將軍,豐自是欣喜過甚。如有冒犯之處還請甄家主見諒。如此美事,不知將軍意下如何呢?」在自己人和私下,田豐都會稱呼陳風為主公,但是在旁人面前卻是不好這麼稱呼,以免他人誤會。現在陳風的手下受田豐的影響,基本私下裡都是對陳風稱主公的。
趕鴨子上架?田豐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個比喻還挺貼切。隨即哈哈笑道:「與甄家聯姻之事足見收益,甄家乃冀州豪門望族,其影響力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僅僅是在中山一國之地。更兼家財何止百萬,兩百載的家業累積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都不為過。主公為心中之志,又何惜此身呢?何況甄家長女確實傳言不錯呀。」
甄逸本是為了新紙生意而來,冀州富裕,士家門閥林立,其下豪商自然不少。雖說這甄家是冀州首富,但是也架不住諸家聯合。
「主公,雁門關急報」正當陳風沉浸於雁門近期發展的喜悅之時,門外侍從疾聲來報。
加上匪患一凈,雁門在黃權田豐等人的治理下興興向榮。招收往來流民,拓新田建新宅。稅負也得到了顯著的增長。可以說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在發展!而這一切成就僅僅大半年的時間就做到了,如何不讓陳風欣喜若狂。
而田豐看著陳風,更是思緒萬千,雖然在這其中他也扮演著不少角色,但是這堪稱奇迹的成效,沒有陳風是肯定完不成的。自己此番決定效忠陳風,可能真的能做到這年輕的主公心中的志向,想到那遠大的志向。田豐不由得內心澎湃起來。
所以甄逸把目光投向了更遠的幽州和并州。這兩地雖有豪商,但是還沒人買下甲級代理,全都是乙級!如此一來甄逸的心思就活絡了。
但是今天看到陳風,甄逸心頭更是活絡了,能夠拿下陳風不就把所有問題都給解決和*圖*書了。
「呵呵,風為晚輩,兩位長輩在前,風自是聽從便是」陳風尷尬的笑笑說道。
原本甄逸花了三萬金拿了甲級代理之後有著更大的價格空間是可以和眾人打打價格戰的,但是大家也不差,雖然沒能搶到甲級代理,但是紛紛花一萬金拿下了乙級代理,然後聯合起來要求甄家跟著他們的定價走。如此一來冀州市面上的新紙價格就一致了,各家自然能很好的做新紙生意,雖然甄家仍然可以賺的比別家更多,但是在冀州市面上並沒有了更多的優勢圈客了。
因為前段時間的剿匪,可以說雁門郡乃至周邊郡縣的匪患為之一凈。其次經過這次大規模的剿匪,扣除傷亡減員,加上近期新募士卒和山賊中挑選出來的精壯。邊軍還大大的進行了人員增幅。目前騎兵一部三千餘人由張遼率領,步兵(含刀斧手;盾兵;槍兵;長戟兵;弓兵等步戰兵種)共分六部四十曲兩萬餘人由韓庸、汲騫、張湯、張碩、高順等人率領。合計兩萬三千余甲士。
還不等陳風反應過來,門外傳來田豐的聲音:「久聞甄家有女,體貌絕倫,玉質仙姿更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此當世奇女子與我家將軍真乃絕配。簡直是男才女貌,珠聯璧合,哈哈哈!」
「如此甚好,待此番事了,我家將軍便去中山無極縣提親,甄家主意下如何?」
https://www.hetubook.com.com相繼落座之後,陳風問道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引去前堂奉茶,吾換身服裝隨後就到」陳風對著門房說道,然後拿起乾淨擦拭起一身健碩肌肉上的水漬。
思及此處,甄逸道:「子捷可有婚配?」既然剛剛陳風以晚輩自詡,那自己就順杆子爬一回。
陳風這會可不好說啥了,擺了擺手道:「婚姻之事風不太懂,還有勞元皓代為操辦了!」這是同意了!田豐笑著點了點頭應諾。
「既不為官事,小子可受不得甄家主之禮。小子為晚輩,甄家主為長輩自當是小子見禮才是」說罷朝著甄逸行了個晚輩禮。瞬間讓甄逸如沐春風。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麼粗淺的道理陳風還是懂的,何況這老小子以下官自居自是有事相求,自己放下更低的身段用晚輩自詡。如此接下來談事也不易為難。
當春風拂過大地,萬物復甦,原本凋零的樹林又重煥新生。無論朝代如何更替,歲月怎樣流逝,寒冬后的綠意總能綻放出勃勃生機。任歲月流轉,亘古不變!
陳風一愣,他猜想到甄家家主此來大概率是為新紙之事,不曾想問了自己這一句。雖不知這老小子的用意,但還是放在手中茶盞,如實道:「未有婚配。」
甄逸眼前一亮,道:「吾有一女,名姜,年紀與子捷相仿,現也到出閣之年。老夫此行有意將女兒許配之,不和_圖_書知子捷意下如何?」
送走了志得意滿的甄逸之後,陳風看著田豐苦笑道:「元皓這是趕鴨子上架啊」
田豐這才笑著從袖中抽出一張新紙,遞給陳風。
聽到門房的彙報,陳風停下手中刀丟給侍立一旁的侍衛,走向水盆處舀起清水澆在臉上,然後舒爽的拿過侍從遞來的干巾擦拭著。
「元皓此來可不是為了風的婚姻之事吧」
換好衣服后的陳風一路走向前堂,看到一個身高七尺有餘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正坐于堂內,此人三縷鬍鬚輕飄,倒還是個美男子。
「只是前來拜訪,不為官事!」
這是雁門近期的各項報告,整整齊齊的描述在紙張上面。
「早聞元皓辭官回鄉,幾番拜訪均是無果。不曾想元皓竟在此處,子捷得元皓之助,簡直是如虎添翼」甄逸久為商賈,這彩虹屁當然是信手拈來。
陳風拿過紙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過了片刻,連道三聲好。
甄逸自是無不應允,連要幽並二州新紙甲級代理權也不提了。反正都會是自家的。到時婚後再提起不美哉。
錢餉就更不用說了,養活這支大軍不成問題。
田豐大笑著跨入堂中,先朝著陳風作揖在朝著甄逸作揖,甄逸趕忙還禮,他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冀州名士,作為當代冀州最出名的賢者,誰人不知。何況他前幾年去洛陽的時候還見過田豐,同為冀州人自然是把酒言歡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