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丁原入京

入城后,一行人奔往鎮北將軍府,府中早已備好酒菜,荀攸、王傳、汲騫等人都紛紛作陪。
於是稍加思索,便笑著說道:「袁公這是當局者迷,對付陳風,允翻手即可。」
引路的士卒急忙回道:「沿著官道南行,再有七十里地就到了。」
城中各處酒樓都是燈火通明,就連城中的宵禁在這幾天也悄然停止。
出了鎮北將軍府,丁原上了陳風為其備好的馬車,由呂布開道,往自家府邸而去。
陳風自然是想讓丁原一行留宿于府上,但是丁原在洛陽也置辦了一套府宅,許久未歸,自然是想著要回府一看的。
王允笑著說道:「無他,美人計耳!」
丁原聞言,哈哈大笑道:「既如此,就加快行程,明早我們就入洛陽,和子捷把酒言歡。」
王允撇了撇嘴,暗道我還真不想知道,國賊不應該是十常侍么,你這口中的國賊只怕是另有所指吧。
丁原接過請帖,看了看,對於這個王允,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呂布這是第一次隨丁原來洛陽,第一眼就被洛陽的宏偉震到了,心裏hetubook.com.com發出一陣感慨,這裏才是大好男兒應待的地方……
突然,袁隗深深嘆了一口氣。
王允眸中精光一閃而過,袁隗這是再向自己邀功啊。
但是王允深知為官之道,更知站隊的重要性。
陳風拗不過,便親自送著丁原出府,兩人約定陳風明日再行前往拜會。
說完,陳風下馬主動給丁原牽馬,沿途城門士卒哪敢阻攔,急忙讓丁原入城。
丁原接過後喝了一大口,問道:「此地距離洛陽,還有多遠?」
袁隗聽后一臉思索之色,王允則是笑著俯身到袁隗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一通言罷,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再者說有人相邀,當然是件好事。混跡官場多年,丁原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於是言語間也充滿了客氣。
袁隗面色稍霽,搖了搖頭說道:「吾之嘆不是因為私怨,那陳風勾連十常侍,禍亂朝綱。在北境更是擁兵自重,不肯交出兵權。日後必是社稷之患啊。」
丁原原本酒意上頭,斜靠在馬車上昏昏欲睡,聞言急忙撩開帘子和-圖-書,問道:「你家大人是?」
丁原還未前往城門口排隊,就見幾匹快馬從城中飛馳而來。
王允扯了扯嘴角說道:「司空與鎮北將軍的事情,下官也略有耳聞,那鎮北將軍確實是過分了。」
……
那門房拱手作揖,禮節做足:「我家老爺王允,剛剛升任侍御史。因久仰丁大人威名,特命小的前來相邀,還請丁大人明晚入府一敘。」
丁原揉了揉鼻子,笑道:「奉先不必多慮,北疆的寒風為父都不懼,這洛陽可比并州暖和多了。」
陳風當然也注意到了丁原身後的呂布,但是點頭示意下卻被對方視而不見,陳風也不自討沒趣,自顧自的和丁原聊起家常。
而此時的司空府中也不安靜,歌舞聲中,府中大人們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看著袁隗詢問的眼神,王允拿起面前茶盞飲了一口,隨後慢慢放下,待到氛圍調動得十足十后,才緩緩道來:
「子捷在府中候著就好,天這麼冷,凍壞了怎麼辦。」
司空府書香閣中,袁隗抿了一口熱茶,隨後吐出一口酒氣。
袁隗面露和_圖_書不豫之色:「子師明知顧問!」
「哦?司空大人所言何人?」
此人在地方政績斐然,而現在入得朝堂,想必日後定然是要一飛衝天的。
丁原坐在馬上可謂是容光煥發,當朝鎮北將軍牽馬,試問誰有這樣的禮遇?
剛拐了個彎,就被幾個青衣小帽的門房攔住:「可是丁刺史當面,我家老爺有請帖送到!」
呂布眸中閃了閃,他這個義子可都沒有陳風那麼受到丁原厚愛,心中多少有點不平。
「義父,如今天寒,我們還是早些歇腳吧,明日定能趕到洛陽。」
於是想也不想的點頭道:「去回復你家大人,就說丁某明日必到。」
雖知袁隗必有事託付,但王允表情上卻看不出分毫變化。只見他急切的問道:「司空何故長嘆?」
袁隗聞言,笑著起身,扶住王允作揖的雙手:「子師之才,小小侍御史肯定是不能相匹的。只要子師好好做,位列三公九卿也是遲早之事。」
各地官員很多都是曾經在朝為官者,在洛陽城中不免互相走訪,許久未見當然是要把酒言歡了。
這裏畢https://m.hetubook.com.com竟是洛陽,丁原雖然是封疆大吏,但是在洛陽這滿街王公的地方,還是要收著的。
袁隗聞言眼睛一亮:「敢問這名聲如何破?」
陳風則是哈哈大笑道:「叔父說笑了,我常年塞外征戰,洛陽這點風何足懼栽。叔父快快隨我入城,侄兒早已備好接風宴,今日定要與叔父不醉不歸。」
「子師(王允字)在地方上可謂是好評如潮啊,郡府官吏和地方百姓對你都是讚揚有加!年關之前,三公同時徵召子師入朝任侍御史之職。詔令收到了吧。」
洛陽北郊,丁原一行正行於官道之上。
王允起身捋了捋袍服,鄭重的拱手作揖道:「多謝袁司空抬愛,下官必然殫精竭慮,為朝廷效犬馬之勞。」
袁隗搖了搖頭,神色落寞的說道:「國賊在側,只恨不能誅之以報國恩。」
定睛一看,原來是陳風帶人在此恭候著了。
丁原雖然之前不認識王允,但看人家願意相交,自己當然也萬分欣喜。
王允笑著捋了捋鬍鬚,連道謬讚,一時間賓主開懷。
……
翌日清晨,緊趕慢趕的丁原一行,終m.hetubook.com.com於來到了洛陽城下。
呂布見說不動丁原,便遞上了腰間水壺。
袁隗有一點說的沒錯,陳風不管其心如何,勾結十常侍,擁兵以自重卻是實打實的。
王允與其相對而坐,他輕輕晃動著茶盞,靜等袁隗開口。
「那陳風屢建不世奇功,更兼西園比斗之大勝。可謂是風頭無倆,天下都在傳唱其威名。所以要對付陳風,必須先破了他的名聲。名聲一破,天下輿論不再向著他,那接下來還不是袁公說的算了?」
這酒更是從早晨飲至傍晚,陳風見一路趕來的丁原不勝酒力了,才停止了宴席。
王允暗道一聲,人家的蓋世功勞都被你吃了?
今夜月明星稀,年關的冷風彷彿並未吹入洛陽城中。
當然也有被袁隗留宿府中的……
王允暗道一聲來了,正所謂欲要取之,必先予之。這袁隗果然深諳此道。
丁原鼻子一陣抽動,隨後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宴會一直持續到深夜,賓客們才慢慢散去。
袁隗聞言大喜,連忙問道:「子師有何見解?」
看著陳風袍服上的霜,丁原心中一陣感動,這個侄兒可真沒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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