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跌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站立的三個人,失神了片刻之後,他看著眼前那個黑色捲髮的少年。
斯內普說道。
斯內普看著正在大放厥詞的馬爾福,眼神中閃爍起了莫名的光芒。
斯內普山洞的眼神終究是回歸了平靜。
「你還有美好的未來不是嗎?你是格蘭芬多的級長!你如果正常畢業的話,你的未來會很美好的。」
斯內普想到這裏,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個冰冷的弧度。
就好像自己也看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一個背叛了自己家族,想著和整個貴族階級唱反調的人,怎麼可能活的一帆風順呢?
「不……當然不……」
「不!當然不會!我不會背叛你們的!」
也就是說,盧平最好的結局就是滿世界的逃竄。而最壞的結局,自然就是喜提阿茲卡班百年囚禁。
斯內普現在心底對小天狼星可謂是無比的痛恨。不是痛恨他的殘忍。而是痛恨他的愚蠢。他難道真的以為,他斯內普死了,那些纏繞他的所謂背叛,所謂愚蠢的傳言就會消失嗎?
所以,他又怎麼能夠指望盧平在自己的面前保持理智呢?
甚至還害死了莉莉……
而詹姆拉著斯內普,趕緊退出了尖叫棚屋,並且將門迅速的鎖好,按照鄧布利多教給他們的咒語進行了加固。
斯內普的神情變得有些猙獰。直到身邊的麥格教授戳了戳他,他才反應過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你知道嗎?狼人疫病已經有了對抗的藥劑了。起碼已經出現了這樣的苗頭了。你知道我的天賦,你相信我,我一定能夠研究出這種東西的!」
「你在說什麼!」
來找吧。來找吧。來找哈利吧。來找這個莉莉的孩子,這個殺死了你主子的孩子。這樣……雖然我不能親手殺死你。但是我可以通過各種手段,替莉莉報仇了。
馬爾福三人跑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作鳥獸散了。於是在尖叫棚屋裡到底發
和-圖-書生了什麼又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
斯內普長舒了一口氣之後,轉過頭冷笑著對那邊的小天狼星說道:「我不會說的。今天的所有事情我都會保密。」
開玩笑,冤家對頭用這樣的神情看著你。那種成就感真的可以說是爆棚啊!
那些年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嚴格遵守了當年的承諾。對於尖叫棚屋的真相,還有盧平的身份都沒有直接透露過。畢竟這兩件事都是鄧布利多的行為。他不想和鄧布利多作對。當年他就想到了這一點,於是做出了一個根本沒必要的承諾。
斯內普的聲音冰冷而譏諷。同時也堅定無比。顯然是對自己說的話很有自信。
「熒光閃爍!」
而斯內普則是寒著一張臉,片刻之後冷笑出聲。
詹姆是個聰明人。這件事背後到底有多少問題,他心裏很清楚。所以,制止小天狼星,幾乎是必然的事情。
斯內普的神情相當的嚴肅,聲音很大,像是要喊醒盧平一樣。但是他的動作又很微小。甚至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動彈。畢竟任何一點異動都會讓盧平心中的野獸掙脫。
那個少年一臉不爽的看著他,顯然是對現在的情況相當的不滿。
三個人尖叫著跑出了尖叫棚屋。
「那我們不讓她知道不就好了。這種事情誰會往外說呢?盧平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難道蟲尾巴會說嗎?蟲尾巴!你會說嗎?」
那個當年嘲笑自己是食死徒的小天狼星,自己變成了伏地魔的忠犬。
「那是一隻大黑狗!」
斯內普對著盧平大聲的保證。但是看著盧平臉上那越發猙獰的神情,他心底也是一陣陣發虛。但是在發虛之後,他突然苦笑了一聲。
「走吧。現在我們可以去尖叫棚屋了。」
至於眼前的斯內普。他本身就陰沉沉的。現在更是有些瘋狂的意味。
「喂!你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吧?」
德拉科從來都不和-圖-書認為自己是一個勇敢的人。他一向覺得,作為肩負著振興家族榮耀使命的他,絕對不能把小命丟在那些沒有什麼意義上的事情。比如說在一次鬼屋探險當中丟掉小命,就很不符合他對於自己的死地的想象。
「你看我幹什麼?想再進去嗎?」
其實在尖叫棚屋之外,還有很多等待著進入,或者是正在遲疑要不要進入的尖叫棚屋的學生,然而在看到那群從尖叫棚屋裡跑出來的同學的時候,他們也立刻從門口處跟著他們跑開了。
一開始馬爾福確實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但是等到他回到三把掃帚就把,看到眼前圍攏過來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同學的時候,他猛然意識到。
終於搞清楚了萊姆斯·盧平秘密的斯內普卻高興不起來。
省的斯內普給學生們找麻煩。
身邊的兩個女孩有些疑惑地看著盧克。她們確實是猜到盧克這一次可能設計了一些什麼事情。但是她們一時間也想不到,到底是哪個倒霉蛋,又跌進了盧克設置的陷阱當中。
一行三人朝著尖叫棚屋的方向走了過去。
「總之,不要鬧了!給我讓開!」
「大聲點!」
因為尖叫棚屋的門已經被鎖上了。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這次會這麼順利了。這根本就是小天狼星·布萊克那個傢伙給他設下的陷阱。他想要藉助失控的盧平來殺死自己。
「他媽的!小天狼星!你在說什麼東西?那是一條人命啊!」
盧平終於按捺不住了。兩個人類的味道在他的鼻腔里縈繞著。這對於狼人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誘惑。於是他猛地站起來了,朝著兩個人的方向撲了過去。
盧克看著眼前這兩個有些疑惑的姑娘,神秘一笑道:「到了你們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不過記得順著我的話說哦。」
一個爛人,一個黑巫師,一個未來的食死徒,一個覬覦莉莉的混賬。
之後,就是門被打開的聲音。和-圖-書一個身形高大,長相英俊的少年大步走了進來。盧平朝著來人的方向發出了瘋狂的咆哮。但是那人只是腳步一頓,然後就強行走上來,拉著斯內普的手就快速的往外逃跑。
小天狼星是白痴嗎?!
詹姆對小天狼星冷冰冰地說道。
他身後的高爾和克拉布楞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跟上了德拉科的腳步。這似乎已經成了他們兩個的習慣了。
但是哈利不一樣。哈利不僅實力比盧克要弱很多,更重要的是,哈利要面臨的危險也就在眼前。
而他斯內普在盧平心裏是什麼樣的形象。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
「抱歉,我失態了。」
「你冷靜一點盧平。你要知道,你現在要是殺了我,那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就在斯內普憶往昔崢嶸歲月稠,麥格教授對他起了疑心的時候,盧克已經到達了尖叫棚屋之前。
而就在斯內普絕望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看來就到這裏了。」
盧克這個小傢伙就不用說了。他的秘密,多到麥格教授都不想去探究了。而鄧布利多這個老朋友,似乎對死亡失去了興趣。這些天在神神秘秘地鼓搗一些東西,而她這個副校長,幾乎要擔起所有的政務工作。
不過,她現在也有些疑惑。盧克又想做些什麼。
但是下一刻,詹姆就攔住了小天狼星。
盧克看著已經快要站到桌子上的德拉科,充滿善意的笑了笑。
他得承認,這其中有一部分是正確的。
「你對我掏魔杖?詹姆!你對我!掏魔杖!」
此時這裏圍了一圈人。但是卻沒有人敢進去看。
「打開!給我打開門!小天狼星!」
麥格教授都算不出來。
說著,小天狼星就要往斯內普的方向走過去。
所以,盧克自己的安全,完全可以自己保障。
他們在瘋狂當中將自己的妻子,兒女,父母撕成碎片的例子比比皆是。
隨後,他就開始繪聲繪色的描和-圖-書繪起了尖叫棚屋當中那陰森恐怖的氛圍。
頂著狼頭的盧平緊緊咬著自己的牙。
回應他的只有一聲歇斯底里的咆哮。還有眼前那血紅的眼睛。
其實在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麥格教授也不願意相信小天狼星那個孩子會背叛他最好的朋友。但是現在看起來事實已是定局。也不知道,哈利現在知不知道,那個殺死他父母的人,按理說卻是他的監護人。
而之後他那近乎詛咒的預測,也跟預言一樣實現了。
現在他居然逃出來了……真是一件好事啊。
「剛才發生了什麼?」馬爾福一臉的諱莫如深,「那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但是實際上,在阿茲卡班活過三十年的人少之又少。
畢竟盧克已經不能當做普通的小巫師來對待了,真的要說的話,他這個小巫師的實力,只怕是不比自己這個教授差很多了。
小天狼星冷聲說道。一副如果斯內普的回答如果他不滿意,就當場幹掉斯內普的語氣。
麥格教授有些困惑的看著他。她感覺自己身邊的人真的是一個比一個奇怪,一個比一個秘密多。
站起身來之後,他朝著學校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過盧克只是回以微笑。
「盧平!你是狼人!」
他的心底已經被絕望盈滿。怎麼能指望和一隻失去了理智的野獸講道理呢?
「因為我等著看。小天狼星。我相信,你們這群人,絕對會因為你的自作聰明和愚蠢而出問題。你們必將離散,繼而生死相隔。而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你的自負和愚蠢。」
「但是如果莉莉知道是我害死的斯內普,那麼我就永遠不可能得到她了。」
他必須強調盧平的人類身份。哪怕是平日里嘲諷的再多,現在都不能那麼刺|激他了。
於是德拉科想也不想,扭頭就跑了。
殺了我就算他再怎麼開心。盧平這個傢伙都要成為殺人犯啊!哪怕是布萊克家族的勢力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讓一隻狼和*圖*書人脫罪。
「不!詹姆,你再等一會兒,那個該死的傢伙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我的面前了。反正尖叫棚屋已經成為有名的鬼屋,那麼為什麼不用一條人命在妝點這裏的恐怖傳說呢?!」
光芒大亮。像是一顆閃光彈在盧平面前炸開了一樣。他捂著眼睛跌倒在了地上。神情痛苦而猙獰,發出了一聲聲凄厲的慘叫。
現在,好像是一個吹牛的好時機啊!
只不過不同的是,他也沒有想到那一對情誼深篤的朋友,終究還是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那是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命!你的死對頭的命!你喜歡莉莉對不對?你也知道莉莉現在心裏還裝著誰吧?只要他死了!莉莉就是你的了啊!」
「……行,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做。」
要知道,滿月的狼人,是絕對瘋狂的野獸。不會有一點理智存在的。很多的狼人,哪怕是在月圓之夜殺了自己最愛的人都不知道。
麥格教授看了看眼前跟蝙蝠一樣的斯內普,暗暗決定要好好觀察他。如果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還是要及時解除他的職位了。
這樣的事情,讓一個男孩到底該怎麼才能接受呢?
而斯內普回以一個冷笑,然後轉身毫不留戀的離去了。
……
「給我滾!」
像是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麼。
小天狼星看著斯內普的臉,卻沒有一點高興起來的意思。
而在盧克離開三把掃帚酒吧的時候,麥格教授眉頭一皺。想要跟著盧克一起離開。但是看著這邊的這麼多學生,她終究還是在沉吟了片刻之後選擇了留下來。
「讓開!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畢竟一個人活了都沒有三十多年,心中美好的記憶又怎麼會有三十多年呢?
兩個女孩齊齊的回了他一個白眼。畢竟大家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了,這麼一點小事也不知道再囑咐一嘴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哈利懷著一臉的好奇圍攏過來的時候,那種感覺像是他整個人泡在溫水裡一樣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