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點頭有稱是。
謝諾菲留斯自己就很喜歡探險,但是在詢問盧娜能不能一起去的時候被盧娜直接拒絕了。但是這也沒什麼,探險而已,巫師界雖然危險,但是也沒有那麼危險。更何況盧娜一直都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她不會做那些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的。
對方坐在吧台內,說實話,除了老闆,盧克還真的想不到會是其他的什麼人了。畢竟很難想象會有如此囂張的客人。
這明顯是一個半妖精。但是人類的血統更多一些,所以除了尖耳朵,身形稍微有些嬌小之外,沒有什麼太多的妖精的特徵。
而貴族的禮儀,就是套在他們自己身上盔甲,也是套在每一個要和他們相處的人身上的枷鎖。
自己閨女是什麼性格他心裏太有數了。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才是他女兒的風格。
「不來喝一杯嗎?」
他的酒量還不錯。但是從來都不會喝太多,喝醉酒可能會失態,可能不會。盧克見多了喝醉酒誤事的人,自然也就不願意重蹈覆轍。
盧克沒有特指哪片森林。但是從對方皺了一下眉頭的反應看,他是知道盧克說的是哪片森林的。
「我運氣不錯。雖然這裏偏僻,但是各種古怪的傳說真的不少,你也知道,巫師嘛,很多手套和黑巫師都喜歡找那些稀奇古怪的傳說。就想著找到什麼寶貝能夠一下子成為強者。」
「別的不太清楚。但是……好像有人說過,那片森林里有凶靈。」
「那我幫不了你什麼了。只能提醒你不要在森林里過夜。」
倒不是怕別人找來,主要還是擔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貪心。
說著,盧克將自己手中的紙疊了疊,從桌面上推到了謝諾菲留斯的身前道:「把這東西給鄧布利多,他知道這東西該如何解開。當然,如果我能按時回來的話,那就用不上了。」
對於盧克的到來,沒有人發表什麼評論。很多人都沒有注意到盧克的到來,就算是有些人注意到了,也不過是看了一眼,隨後挪開了眼睛,看起來對此並不在意。
這樣的誘惑,如和_圖_書果不是盧克兩世為人,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對於生死已經沒有那麼看重了,自然也難以抵抗。
平心而論,他對自己的女兒毫無疑問是關心的。說不想去看看自己女兒到底是不是安全,這絕對是說謊。但是如果要去的話,就要去注意盧克和盧娜他們本身的想法了。
「你的旅店挺熱鬧的。說實話我沒想到在這麼偏遠的地方還會有這麼一個熱鬧的旅店。」
他沒有說出口的是……
他和眼前這位旅店老闆是第一次見面,談不上什麼朋友。但是既然彼此有能聊得來的東西,也沒有必要拒人於千里之外。更何況,他也確實不打算直衝沖的衝進森林去找人。
老闆大笑一聲,然後指頭輕輕的揮動了一下,酒櫃當中的一瓶酒,和櫃檯下方的一個杯子就一齊朝著盧克面前的桌面飛去。
這讓謝諾菲留斯明白了,自己如果真的尊重自己的女兒的話,那麼最好是不要和盧克一起過去。
「總之,我現在就出發。給您添麻煩了。」
盧克轉過頭,看了看旅店裡的客人們。
至於盧娜沒有告訴他目的地,他一開始想的是盧娜可能也沒有想好自己要去哪裡探險。
「你說,這群人是真的笨還是假的笨啊。真要是能找到那些神奇的東西。那我這個近水樓台的,不是早就發達了嘛。巫師界雖然大,但是哪有那麼多古怪的事情啊!」
在情緒視野當中,這裏的客人們,至少有三分之二,都沒有任何的情緒溢出。
謝諾菲留斯為自己女兒的選擇感到了深切的憂慮。
盧克姑且先不談,雖然盧娜和這個男孩的關係很好,但是謝諾菲留斯對他卻也說不上是熟悉。真正的貴族大少爺,跟他這樣的在巫師界鼓搗小雜誌的巫師正常情況下是不會有什麼交際的。
『你這個地方,就很古怪了。』
中年男人端起酒杯,笑著沖盧克舉了舉。
老闆看著盧克,搖搖頭道:「不過看起來你不像是會接受這個提醒的樣子,所以就隨便了。」
……
盧克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和_圖_書點點頭。他倒是沒有這個打算和想法。不過也知道勸不住謝諾菲留斯,可以說現在能夠保持這種程度的冷靜,就已經快要把謝諾菲留斯給燃燒了。
再之前,就是他本身的出現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了。
盧克說完跟謝諾菲留斯點點頭,然後沒有猶豫,再次走向了壁爐。
明知道盧娜可能在森林里出事了,還是一點都不偵查的往裡硬沖。那就不是自信了。而是自負。
「可惜我不喜歡在辦正事之前把自己灌醉。而且我酒量不是很好。」
不過謝諾菲留斯也清楚,這肯定是什麼特殊的魔法道具。盧克在搞笑?謝諾菲留斯不這麼認為。
盧克在書寫了片刻之後,就寫完了。
盧克聞言,點點頭道:「這樣也好。如果我三天之內沒有和您主動聯繫的話,您就去告訴鄧布利多我的去向。」
店裡此時很吵鬧。雖然才是早上,但是旅店裡依舊人滿為患,妖精舞娘在餐桌與餐桌的空隙之間輕盈的舞動著自己的身體,唱著纏綿慵懶的歌。周邊的酒客們沒有幾個欣賞那美麗的歌聲,更多的還是集中在了舞娘的身體上。
這個人只要出現在大眾的視野當中,就會被很多人視之為麻煩。
「我請你。畢竟喝麻瓜酒,還喝過不少的巫師我見過不多。你起碼在這方面和我是一樣的人。」
盧克的態度並不強硬,更像是朋友之間的閑聊。
「哈哈!這裏可沒人能管我喝什麼酒。」
老闆還在碎碎念。
「軒尼詩的白蘭地。這可是違法的。」
盧克怕的就是盧娜去的地方有什麼特殊的魔法或者其他什麼東西,有些東西一旦動了貪心,那就成了詛咒了。
總而言之,他算是明白,這次的探險,其實是和盧克之間的一次小秘密。或許除了盧克之外,就沒有其他人知道盧娜的去處了。這樣的話,她去的地方,一定是相當的隱蔽,最好是能夠絕對意義上的不讓他人知道。這個『他人』當中,自然也是包括了他這個父親的。
盧克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盧克看了一眼對方杯中的液www•hetubook•com•com體,鼻子動了動。
至於所謂的麻煩從何而來?
老闆也沒有多說什麼。一起品酒是朋友,給彼此灌酒可就不對了。
盧克看了一眼杯中的琥珀色的酒液,端起來嘗了一口。
盧克再次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然後道:「那就跟我說說那片森林有什麼古怪唄。」
「唉……」
說著,盧克從自己的腰帶當中抽出了一隻造型奇特的筆,還有一張看似平平無奇的紙。
謝諾菲留斯本人不是貴族,但是對貴族的那些規矩多少有些了解。
微醺是個很不錯的狀態。只不過能夠控制自己保持在這個狀態的人還是比較少的。
就在他走到吧台處的時候,一個長相偏老,但是帶著一種不羈氣質的中年男人跟他打招呼道。
他到底要不要跟著盧克去盧娜失蹤的地點呢?
盧克看著對方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之後,就走到了對方的面前,隨手扯了一把凳子到自己的眼前,然後道:「你就是這裏的老闆?」
這小丫頭想的不錯,但是像是盧克·岡特這樣的人,真的不適合她啊。哪怕是再怎麼放肆,貴族家要求的禮儀還是多的。哪怕是不喜歡,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學。
這在他眼裡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他年輕的時候就經常會在決定了外出遊玩之後,等到出了門再去想去哪玩。他的妻子也是這種類型的人。如果他們的女兒是一個做事三思而後行的人,才會顯得有些奇怪呢。
時間對於短壽種來說殘酷的。但是對於長生種來說,又顯得格外的寬容。
「唉……為什麼不能離這個人遠一點呢?」
能不能在三天內回來,盧克自己也不確定。按理說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而且就算是有,盧克也有一定的把握脫身。更何況盧娜是肯定要去救的。盧克沒打算一上來就搖人,自己先去試試也沒什麼壞處。
在盧克來之前,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就想了很久。
那麼盧娜的想法呢?盧娜從一開始就沒有告訴謝諾菲留斯她要去什麼地方。只是說了自己要去探險。
「如果那裡真和*圖*書的是有什麼危險的話,我在外面,還可以通知其他人去救你們。」
盧克·岡特這個人就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畢竟那可是唯一的女兒啊。
但是……和盧克通完話之後,謝諾菲留斯知道,不是女兒不知道想要去哪,而是她知道要去哪,但是不能告訴自己的老父親。這讓他在擔憂的同時,也感到了一絲失落。
不過謝諾菲留斯也知道,自己說些什麼只怕都沒有用了,現在,只能看自己女兒的想法了。
女兒明明還沒有長大,怎麼就給人一種長大了,留不住了的感覺呢?
「對,我是老闆。來杯什麼酒?看你面生,我這裏除了巫師們常喝的酒,還有些其他的酒。有興趣嗎?」
「不適合你啊。真的不適合。」
之前的一段時間當中,盧克·岡特的新聞在各大報紙雜誌上層出不窮。畢竟是查明了當年的事情真相,將小矮星·彼得這個假英雄、真惡賊生擒,並且為小天狼星·布萊克洗刷了冤屈的人。
這還只是大事,小事上盧克·岡特出現的頻率也不低。在很多人對於眼中,這個少年此時已經有了相當的聲望。但是對一些看的比較透徹的人來說,都明白,這小子就是個大麻煩。
不過下一刻便放下了手中杯子。
「麥卡倫的威士忌。你確實是個會喝酒的。」
就在他說話的功夫,一瓶酒自動飛到了酒杯邊,將酒杯倒滿之後就朝著另外的一張桌子上飛去。
老闆聞言,哈哈一笑,露出了八顆雪白的牙齒。
別的不說,盧克知道的那些永生方法,如果換個人來,說不定早就一門心思的去研究永生了。畢竟只要自己活的時間長了,什麼事情不能靠時間硬磨出來呢?
老闆對盧克說道:「你應該也知道,這東西都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而且據說數量不少。那就不是我們能夠去碰的地方了。別看離得近,但是我從來都沒有進去過。」
盧克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但是紙上依舊是一片空白。看著盧克的鄭重態度,這其中多少有荒誕滑稽。
盧克出現在了一座旅店當中。
而且……
和-圖-書盧克看著對方,漫不經心的說道。
「還有人說在西邊的山谷里找到了老魔杖的蹤影呢。我就當笑話聽。不過總是有人信了。所以也沒什麼。反正我這個旅店佔了不少的便宜。」
綠光一閃,盧克消失在了壁爐當中,至於去往何處,謝諾菲留斯並不清楚。
盧克感慨了一句。
從這位老闆弄到的這些酒的成色上看,這位只怕也是個路子很野的人。
所以他也沒有強行跟著去。可以說是有些不負責任。但是相比來說,也不算是完全意義上的不負責任。畢竟他對女兒的態度還是很好的。
他坐在吧台內部的椅子上,靠著椅背,狀態慵懶。
也能看出來,他的選擇沒錯。這其實是盧克和盧娜的秘密。不去探究既是給自己的女兒尊重,也是給自己鮮少麻煩。
「恩,你說的有道理。」
「說實話,您能下定決心不去,我是很意外的。但是這確實是一件好事。」
去年還有那個欺世盜名的吉德羅·洛哈特被他識破,起訴。
盧克四下看了看,然後也不打算耽誤時間。
盧克的眼睛格外的明亮。
「那就說說你要辦的正事。看在你勉強算是個酒友的份上。我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謝諾菲留斯拿起了紙條,放到了自己的內兜里,鄭重地對著盧克點頭說道:「放心,如果你也不能按時出來的話,下一次,我會和鄧布利多教授一起進去的。」
盧克沒有說太多。說真的,盧娜具體去了什麼地方盧克不太清楚,但是盧娜身上的那些古怪,讓盧克感覺實力沒有到達一定程度的巫師最好不要招惹。
尊重,或許是親子關係處理上相當讓人難以把握的一點。
「來都來了,不管你是去做什麼,都有喝一杯的理由。」
盧克在念叨地點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顯然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具體的地點。
「我要去這附近的那片森林。」
他不是來湊熱鬧的,而是來救人的。
盧克坦誠的說出了一段假話。
謝諾菲留斯從不膽小,留在險地之外的人,不見得比進入險地去救人的人膽怯。
杯子擺好,酒也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