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遭遇之後,他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又或者乾脆就是對這個世界失去了某些願景?
鄧布利多對著盧克吹鬍子瞪眼,但是盧克理也不理。
「成果怎麼樣?」
鄧布利多點點頭:「感謝你的配合,也請你原諒我的自私。我確實不希望一個還有可能被挽救的學生被『更直接』的探查手段『侵犯』。」
「聖徒終於直接對你本人下手了?」
「除非格林德沃掌握著什麼我們都不清楚的關於死亡三聖器的秘辛。儘管我不相信這玩意的存在。」
「這麼個年紀的人成為了聖徒?你圖什麼呢?」
「不不不!停下盧克!停下!」
但是,儘管嘴上說著自己的疑惑,盧克卻沒有給眼前的少年解除石化的想法。他只是有些想不通。難道巫師界對於麻瓜的仇恨依舊是如此的深刻嗎?
鄧布利多明白盧克所說的『一樣』是什麼。但是他只是點點頭,沒有認同,也沒有否認。
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盧克都能夠輕鬆的集齊死亡三聖器。但是他們都沒有被這東西給吸引。由此,格林德沃會被這玩意吸引的可能性並不大。
而在新興的家族當中,根據盧克的了解,甚至有一些是和麻瓜做生意,並且最終完成了第一桶金的積累的。畢竟說白了,巫師界和麻瓜世界並不是完全分野的還有有很多聯通的地方。每一處連接點,都能算得上是商機。
總之,到校長辦公室,對盧克來說,跟回家一樣。
「那就拭目以待。」
「你沒問過啊。」
想到這裏,盧克確定,大環境或者說,大趨勢上,巫師界對麻瓜的敵視感,最起碼在巫師界的上層應該是越來越被削弱的。因為不是每個巫師都能把自己的腦袋插|進沙子里。
「畢竟……」盧克深深地看了一眼鄧布利多,「我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格林德沃會願意憋屈在那座監獄里。」
鄧布利多像是終於憋不住了一樣開口問道。
少年很想點頭。畢竟不可饒恕咒的大名實在是太嚇人了。少年是真的不想讓自己接受如https://m•hetubook.com•com此的折磨。
「不!你不能這麼做!盧克!」
鄧布利多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對,有道理,硬要說的話,這裏的住宿條件對盧克來說,貌似也就是堪堪能夠接受的程度?
鄧布利多看著眼前的慘狀,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您能確保自己有時間看管他的話,我倒是可以退一步。或者……下次再犯的時候,如何處置就由我自己來決定就好了。」
「就此開除是不是不太好?」鄧布利多的臉色有些糾結,那畢竟還只是個孩子,今年才二年級。
鄧布利多不知道,但是他覺得這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盧克也沒有刨根問底,只是繼續說道:「這孩子是前者派來的。他們得到的消息是,我的身邊可能會有復活石,而他們要想用死亡三聖器來說服格林德沃……我不信格林德沃會因為這個而選擇越獄。死亡三聖器或許是他最開始的追求,但是我覺得現在絕不是了。」
盧克沒有得到鄧布利多的直接認可,不過也沒有什麼遺憾之類的感覺,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似乎已經很不錯了。
盧克搖搖頭:「但是這個孩子絕對不無辜。你不能指望我原諒一個對我帶著主觀惡意的人。更不可能讓我繼續和這個人共處在一個學校。」
盧克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眼前這似乎『師生情深』的場面,順帶把鄧布利多腦袋上頂著的『教育家』帽子給打翻了。
盧克看著眼前的少年,他不知道少年的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但是這些事情對於盧克來說並不重要。
鄧布利多面對盧克的注視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
門被推開的聲音先響了起來,隨後是鄧布利多的聲音。
「看來你遇上麻煩了。」
「說實話我一直沒感覺聖徒的人會這麼直接的來找我本人的麻煩。我以為最多就是監視和探查。沒想到你直接跑到我的卧室來了。這有點不講武德了。還是說你們的老大認為我不能安排人摸到m.hetubook.com.com他的身邊?」
「作為一名教授,某些情況下我和龐弗雷夫人所做的工作是一致的。」鄧布利多看著盧克,語氣誠懇,「我們都是在治病救人。」
說著盧克依然還是舉起了自己的魔杖。此刻魔杖的杖尖已經變成了一個紅點,像是一個被點燃的煙頭。鄧布利多眼睛瞪得老大,在看到盧克動作的瞬間就打算制止盧克的行動。但是盧克下手還是很快的。
盧克給出了自己的另一個條件,再有下次,絕不相饒。
鄧布利多的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沉重的自責。
「不過,也請您明白,您在治病救人,我也一樣。」
盧克又喝了口水,然後把話題調轉了回去:「那些『假聖徒』想要先從我這裏拿走復活石戒指,然後他們就可以佔據主動了。最起碼他們的認知是這樣的。」
實際上盧克肯定不會這麼嬌怪。但是基於常理的理解的話,這話沒毛病。
「隨你。我無所謂。」
這是他的學生。但是此時卻用一種畏懼中兼有仇恨的眼神看著他。這樣的情緒,對於一名自詡教育家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莫大的打擊。
盧克很少露出這樣的姿態,鄧布利多保持了沉默。他管不了這種事。如果按照『城堡法』的話。這個少年被盧克直接幹掉都是正常的。
「別想太多了。一個二年級的學生,連你的課都沒上過。說實話,你都多少年沒直接帶過學生了?也沒有提出什麼新的教育理念,您能不能別老往外說您是什麼教育家?」
鄧布利多湊近,看向了的那個少年,神情嚴肅中帶著些許的哀傷。
鄧布利多還是比較關心那孩子的,不過這個『誤會』的說法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盧克的嘴上沒什麼好話,臉上的神情也滿是困惑。想不通啊,這種事情是真的讓人想不通啊。
「總而言之……聖徒現在分成了兩派,一派打著格林德沃和他的理念的旗號去做一些事情,我估計最大的目的還是斂財。」
「不,至少要有一點盧克。」鄧布利多看www.hetubook•com.com著眼前喘著粗氣,剛剛回過神來的少年道,「你要是想要讓他回答你的問題的話,或許你首先應該讓他能夠說話?」
那少年似乎被如此誠懇的姿態觸動了,眼神茫然了片刻,然後變得有些複雜。
盧克看著鄧布利多誠摯的眼神,然後點點頭道:「這個時候,我相信您確實是一位教育家了。至少您有一顆教育家的心。」
「教授!我從來都沒有邀請您過來,既然您自己找上門來,那也請您不要來阻礙我做事好嗎?」
儘管少年臉上的肌肉都動彈不得,但是盧克還是從他的眼神當中讀出了『視死如歸』四個字。
少年的臉色瞬間變紅,唯一能動的眼睛里在一瞬間盈滿了血絲,儘管被石化了。但是身體還是顫抖了起來。眼睛幾乎要翻過去了。
鄧布利多立刻攔下了盧克。而盧克則是不滿地甩開了鄧布利多的手。
鄧布利多厲聲喝止了盧克:「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這個孩子,又或者是為了秩序。你都不應該用不可饒恕咒。」
「一起唱紅白臉其實都有些謹慎了。」盧克看著鄧布利多,「不過既然這是您的要求,那我也就陪您演一齣戲好了。」
盧克不屑的撇了撇嘴,但是態度明顯鬆弛了下來:「似乎您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就不用鑽心剜骨好了。」
本來就是,很多年沒有真的帶過什麼學生,也沒有對教育事業的推進和改革有什麼巨大貢獻,這樣的人被冠以『教育家』的名號,其中有多少比重是因為他的實力到了他自稱什麼,只要無傷大雅大家就得認什麼的程度了呢?
按照常理來講,聖徒這個組織理應漸漸被削弱。畢竟他們崇拜的人雖然還活著,但是已經老了,而且還被關在監獄里,並且影響力也在所有當局人員的努力下漸漸被削弱,時至今日,應該沒有太多人會去崇拜一個失敗者了。
「所以……一個誤會?」
待到片刻之後,盧克停了下來,冷笑著道:「你還挺硬氣,居然一個字都不說,一聲都不喊。看來,你確實www•hetubook.com•com
像是一個合格的聖徒啊。那這次……」
盧克喝了一口茶,然後輕聲道:「說到底也就只是個孩子而已,嘴上說的再怎麼堅定,也不過是心智不成熟時候的崇拜。而已。這樣的狀態並不難對付。」
然而,聖徒組織現有的情況與常理並不一致,雖然不能說完全相悖,但是確實是大相徑庭。
在盧克自己的感知當中,明明已經好太多太多了。純血家族當中確實是有一些人依舊保持著對麻瓜的鄙夷。但是真正高端的家族以及消息靈通的家族都知道,現在想要和麻瓜翻臉,已經是不太現實的事情了。
盧克拍打著少年的臉,語氣輕鬆,但是眼神已經顯得有些陰翳了。
「還不錯,至少在您離開,我又保持一種相對比較友善的態度之後,他還是很配合的。」
盧克歪了歪頭。
盧克甩了甩自己的魔杖,然後將魔杖對準了少年太陽穴的方向。
「話說……這些情報你多久之前就知道了。這個孩子絕對不可能知道的這麼多這麼詳細。你為什麼之前不告訴我?」
鄧布利多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為盧克倒上了一杯茶。說起來這裏的茶早就不是鄧布利多自己準備的了。那些盧克喝不太慣,加之他經常會被請過來,或者自己過來喝茶,於是他就負責了鄧布利多辦公室里的紅茶供給,以及其他的一些東西。
奪魂咒(魂魄出竅),吐真劑,直接的酷刑,記憶搜取……每一樣都可以直接獲得大量的情報,但是每一樣,對於一名學生來說都過於殘酷了。
「格林德沃的口號真的有那麼吸引人嗎?隔了這麼多年,聖徒都銷聲匿跡了居然還有納新的能力。真的是夠閑的。」
說到底,盧克也沒打算真的為難這個孩子。這麼崇拜斯萊特林,那就直接滾去德姆斯特朗上學好了。聖徒去那個學校,還不跟回了家一樣?
於是盧克乾脆的抽出魔杖。在動手之前對鄧布利多說道:「我打算用一下鑽心剜骨,您要是心善,看不得這樣的慘狀的話可以先出去。等慘叫聲停了再進來。」
杖尖點在了和_圖_書胸口處。黑色的斗篷和巫師袍都沒有起到任何的阻礙作用,這東西就是這麼輕鬆的和少年的肉體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所以,這個組織漸漸衰亡在歷史的長河當中,又或者是慢慢回歸它原本的職能,即,尋找死亡三聖器,也算是正常的事情。
……
面對鄧布利多的感慨,盧克只是聳聳肩:「我沒什麼感覺。反正不如我自己的卧室。」
這說話的語氣多少有些暴躁,在一般人看來,這都不僅僅是不尊師重道,不敬老的問題了。這是分不清誰是大小王了啊。要知道,現在站在盧克面前的,可是當前世界上最強大的白巫師。
「而另一批,實際上是以現在的聖徒領袖為首的人,他們似乎已經在籌備一些事情了。我的推測是,可能會想要迎回斯萊特林。只不過,我不清楚他們會用什麼樣的理由去說服格林德沃。」
「那孩子是一名崇拜格林德沃的聖徒,但是在詢問當中,我基本上可以確定,這個倒霉孩子實打實的被人忽悠了。他其實是在幫『假聖徒』辦事。只是自己尚不自知。」
盧克不認識眼前這個被石化的男孩。桃麗絲纏在盧克的手臂上,看著這個身形瘦小,有著一頭淺棕色頭髮,臉上有著些許雀斑的尖鼻子少年,同樣歪了歪頭。
「是個陷阱。根據我的情報,對方應該是有其他的打算,三聖器只是幌子而已。」
「我會用我的眼睛去看的。」
鄧布利多進入房間之後,第一眼沒有看向那個被石化的少年,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這個房間本身。
「嘖,每次來都還是會忍不住想要感慨你的房間和其他人房間的不一樣。這比我的房間都要豪華。」
鄧布利多沉吟片刻:「我再考慮一下。」
少年的眼神依舊堅定,但是已經習慣了捕捉人細微情緒的盧克還是找到了那一絲慌亂和無措。
盧克最終沒有在立場問題上浪費太多的時間,而是和鄧布利多說起了自己獲得的情報。
「說這麼多也沒什麼用。你應該是個個例才對。」
「或許我做錯了什麼,孩子。你走上了錯誤的道路。」